还敢编造你妈身体不行重病在床,今天我就让你感受一下小时候打屁股的滋味,记忆给更新更新。
    「夫人,准备出发了吗?」
    助理小蓉问。
    陆情:「出发什么?」
    小蓉:「您不是还要跟合作方吃饭吗?」
    陆情一时没想起是哪个合作方:「谁?」
    小蓉习惯她健忘的性格,道:「千星鹤影视,皖总还有其他上层领导已经在座等候。」
    「我记得他们并没有指定,我老公可以吗?」
    「这……」
    「既然我嫁给了他,那我的就是我老公的,同理,我的公司也可以他来管,还是说他没时间?」
    这话说的真理直气壮。
    小蓉微笑:「陆总有的,我这就去。」
    陆情优雅礼貌地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蹬着恨天高离开,乘坐电梯到地下车库,随后风风火火的完全是以飞奔的速度沖向车位。
    什么狗屁优雅风度,都被她甩在了脑后。
    敢对老师撒谎,这是要重回之前校霸的旧业了么?
    儿子再不好好管管,就得上天了都。
    陆情带好耳扣,动动手指给陆言辞打了个电话。
    傅余晚是被床头的手机吵醒的。
    因为还在烧,所以分不清这是在自己家还是在陆言辞家。
    他用枕头捂住耳朵试图隔绝来自手机铃声的噪音却无效,他在床头柜上摸索,把电话给挂了。
    吵人的电话又响了,傅余晚受不了,摸到手机滑开接听,对方说的速度比他还快,比他还激动:「陆十九你长本事了,敢挂你妈电话,你在家是吧,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啧,谁啊?」
    「连你妈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罪加一等,我今天不把你屁股炒熟我就跟你姓!」
    这声音好耳熟。
    傅余晚清醒了点,微眯着眼看来电备註人名:母亲大人。
    ……
    这手机不是他的。
    陆情:「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在家!」
    傅余晚脑子晕乎乎的,一坐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转,好不容易看清房间的摆设。
    陌生,但房间淡淡的青草香再熟悉不过。
    陆言辞的房间。
    陆言辞的床。
    陆言辞的手机。
    都是陆言辞的。
    傅余晚喉咙有点干清了清嗓子,尴尬道:「阿姨,我……不是陆言辞。」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噼在陆情身上,全身都麻木了,她勐地踩下剎车,车停靠在路边,反覆确认自己拨打的联繫人……是陆十九没错啊。
    「那……那你是……」
    「我是傅余晚。」
    「……」
    轰!
    晴天霹雳!
    陆情态度一百八十度变变变,语气温柔得与刚才的判若两人:「晚晚吶,你怎么拿着陆十九的手机呀?」
    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什出现在这里的傅余晚也懵的很,他努力回想所记得的事。
    林星星扑在他身上,他不舒服发了烧,宋决给他送药,他吃了,然后睡了,做了梦,后面还跟了一个梦……
    梦里妈妈很温柔,但梦里的陆言辞就不温柔了,他逼他吃药,捏他下巴,拽他手还咬他。
    等一下……
    咬?
    为什么是咬?
    傅余晚嘴里还残留有莲花清温的苦味,以及……淡淡的草莓味,夹杂着泪咸。
    陆言辞亲他了??
    还伸舌头了??
    这梦好真实。
    嘴刚好痛着。
    「晚晚?」
    「我在。」
    陆情说:「你声音听起来不太正常,生病了吗?」
    傅余晚摸了摸额头,烧好像还没退,「发烧了。」
    「高烧还是低烧?吃药了没?你现在在哪?」
    说到吃药……
    傅余晚脑海中陆言辞强-吻自己灌药的美妙画面浮现在眼前,耳根和脖子羞红,结巴道:「高烧,药吃了……在,在……」
    不就是躺在陆言辞房间床上吗,有什么不好说的。
    换作是以前傅余晚肯定会这么想,并且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但那是以前,没被强-吻以前。
    陆情替他说了:「在陆十九房间?」
    傅余晚可以不用见人了。
    他把自己裹在被窝里,空气慢慢稀薄,窒息的感觉用来忘记那件事再好不过,他闷闷道:「是,他应该是拿错我手机了,您……打我的手机号吧。」
    陆情忽然感觉心情好了很多,听见陆言辞的名字都没怎么生气了,「好的,号码麻烦报一下吧,晚晚。」
    傅余晚裹成茧:「嗯……」
    他想回家,但最后还是屈服在被窝的舒适中,疲惫的睡去。
    看来烧是真的没退。
    折腾死人了。
    过了很久很久,房门开了。
    陆言辞的脑袋夹在门缝里,左右张望,张望到了地上的「球」。
    准确来说不是球,是一个虫茧,里面还包裹着个东西。
    他笑了,傅余晚睡相怎么……
    他走上前,单跪想扒开看看里面的人,被褥动了动,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出来,与他对视一会……傅余晚伸出手按住他,骑在他身上,手肘抵着他的要害,冷冷道:「干什么?」
    陆言辞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忙道:「你也不看看你睡哪,滚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