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晚开始害怕了,扭动着身子要挣脱陆言辞气场的笼罩,「你不是闻哥,你不是!放开!」
陆言辞没有动。
傅余晚没看他的表情,只道:「我要找闻哥,他会帮我的,闻哥……」
江闻语。
江闻语。
陆言辞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刺啦。
脑中的某根线在傅余晚诚惶诚恐地唿喊别人名字的时候,扯断了。
陆言辞在他耳边低笑:「我会让你好——好——记住我的。」
他抓住傅余晚的双手,捞过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那的一根红绸,粗暴地给捆了几圈,然后套在自己头上,单跪在傅余晚腿中间,欺身咬住他的唇。
傅余晚还想说什么,被陆言辞掐了把腰,只剩下软乎乎毫无攻击了的「唔」。
陆言辞不费力地撬开傅余晚的嘴,慢慢往里探,淡淡地酒味蔓延开来。
啤酒。
看来这小傢伙酒量是真的不好。
就在傅余晚要唿吸不过来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陆言辞错让开来,他微张着唇,颤抖着说::「陆言辞……痛……」
陆言辞轻笑一声:「知道我是陆言辞了?这就觉得痛了?」
傅余晚泪眼朦胧地扭开脑袋:「我讨厌你!」
陆言辞将傅余晚脑袋掰回来,毫无温柔可言的撕磨柔软的唇,最后在他的抽泣中分开分厘,说完最后的话:「反正不喜欢我,再让你讨厌这一次又怎样?」
「唔……不……」
月光稀疏,虫鸣萧瑟。
树上的叶子基本凋零,只有香樟的叶子一年四季绿油油,萤火虫在树下零星穿过鹅卵石的小路。
夜色阑珊寂静无边,屋内明明陷入了漆黑,理应来说是归于沉寂的。
傅余晚在晕胀之中被陆言辞抱上楼,放在床-上领口大敞,脖颈和锁骨间净是斑斑点点,暧-昧丛生,被缚的双手绳子渐松可以扯开,但他因为在迎合陆言辞的吻已经没那个力气了。
指尖微凉,陆言辞手触上傅余晚腰间的软肉,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只有被轻轻抚过的地方发烫髮软。
「看来,小十六对腰这个地方很敏感啊。」陆言辞笑道。
傅余晚憋红着脸道:「滚!」
陆言辞轻咬他的喉结,说:「那不行,这还远远不够你补偿我的。」
被他压着弄了一番,酒都醒了不少,傅余晚有气无力:「我什么时候欠你的了?」
陆言辞誓要耍混到底:「你就是欠我的了。」
「让你啃了我这么久,你还想怎样?」傅余晚又羞又怒。
「怎样……你不是知道吗?」
傅余晚瞪大眼睛。
陆言辞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的裤腰带,手顺着后腰探向下方……
他咬了咬傅余晚的耳根,说:「我要你……整个人都只属于我。」
傅余晚大脑空白,连唿吸都忘记了。
陆言辞捏他腰、吻他唇……都只是前奏,和后面也就是现在要做的事情相比,冲击简直微不足道。
傅余晚心里还有关阳于留下的烙印,实在接受不了陆言辞这种行为,大喊一声制止他的下一步,用力挣开束缚推开压在身上的陆言辞,慌忙拢好衣领,下床想要逃离这里,却闷咚跌倒在地。
「傅十六!」
陆言辞一把拍开灯,也不管适不适应光线,冲到傅余晚面前想把他抱到床上,看看有没有碰伤哪,但被拂开手。
傅余晚情绪逐渐失控:「不要过来!」
「好,我不过来。」
知晓自己在没徵得对方同意的情况下逼迫他做了这些事,实在缺理,陆言辞现下也不敢轻举妄动:「你有没有伤到哪?」
傅余晚已经深陷恐惧无法自拔,抱着胳膊整个人缩做一团,看起来非常可怜,「放开……为什么要伤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傅十六!你冷静点!」
陆言辞见形势严峻一发不可收拾,他也不管那么多,上前抱住傅余晚,柔声安慰道:「别怕,我在这里,你辞哥在这里,没有人敢过来伤害你!」
「辞哥……」
傅余晚双目空洞,唯有陆言辞的身影倒影进去,「陆言辞,陆言辞……」
「我在,我一直都在。」
陆言辞紧紧拥住他,看见傅余晚稳定下来点,算是松了口气:「对不起,早知道你这么反感会这样,我绝不会碰你,没有下次了。」
傅余晚埋在他怀里抽噎,两行清泪抹在他衣口。
「再不济,我以后离你远点就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傅余晚哽了哽喉头,「我只是怕弄脏你,怕你疏远我,怕……怕你不会再喜欢我。」
陆言辞轻轻拍他的背:「不会的不会的,你说的这些永远不可能,别乱想。」
他越这么说,傅余晚越激动了,泣不成声:「可是好噁心啊,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说完,他没有感受到陆言辞的手在颤抖,情绪躁动,「他们的脏手都碰我了,都碰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言辞手背蹭掉将要落下来的泪滴,吻住他的额头,红着眼道:「我不会不要你,你什么样我都要你,别说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