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余热也没了。
    「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小娃娃是傅余晚,男人是郑穹寻,他的同伙是干移洛,他们之所以自相残杀,是因为分赃不均……
    「小辞那时候好像来过这里,我不清楚他有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付隅皖颤抖着将那两个已经干涸的名字划上横线,说:「如果有,那我向您二位道歉。」
    「那个没良心的哪会有阴影。」陆情倚在陆峰钰怀里,眼睛通红。
    她和陆言辞早在事发前几天就搬走了,陆言辞会出现在事发现场,她也很疑惑。
    现在想来,陆情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晚几天搬家了……还能帮忙照顾晚晚。」
    「……」
    陆峰钰给陆情拿纸:「那为什么档案上不按事实写?」
    付隅皖:「郊外绑-架-杀-人案,是红叶小区里发生过恶性最大影响最大的案件,处理的负责人在那几天恶疾復发离世,这件事情也就草草了解了。」
    人们都认为,只要兇手得以落网有个无期徒刑的结果,受害者得到安抚,生活能恢復安宁,经过是什么就不重要了。
    陆情哑着嗓子说:「晚晚回想的时候,肯定很痛苦吧?」
    「他不记得了。」
    陆峰钰面露诧色:「不记得了?」
    付隅皖嗯道:「晚晚那时还小,不愿相信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总是不敢直面应对。自我逃避现实是种人的本能,事故刺激太大,大脑开启保护机制,选择遗忘这段记忆。」
    陆情说:「晚晚真的全不记得了吗?」
    付隅皖也不确定:「不一定吧,总有些片段的,至于这些片段是什么,什么时候出现,不得而知。
    「还是得跨过心理这方面的沟壑。」
    「怎么是你?」
    傅余晚没想到来的会是陆言辞,那些对付隅皖编好不去看医生的措辞忘了干净。
    他套了件羽绒服,鞋子也换好了,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你希望是谁?」陆言辞嘴唇抿成一条线,毫不拖泥带水地背手关上门,靠近傅余晚把他堵在玄关:「小十六真不乖,一次次骗哥哥好玩吗?」
    心虚的傅余晚摸了摸鼻头,淡若道:「我可没有骗你。」
    「要找你回家的人呢?」
    他指的是傅谷。傅余晚张口就来:「生病了在楼上,我给他买药。」
    陆言辞没信他的鬼话,拇指捻着他手腕挂的小铃铛:「我傻了还是你傻了,给傅谷买药?」
    傅余晚:「……」
    「我给你个好好说话的机会,你到底去干什么?」
    手腕被他抓着不好直接跑,就算跑得了这次,下次碰上还不知道他会发什么疯,傅余晚扭头毫不情愿地说:「去医院。」
    陆言辞低下头:「去看病?」
    傅余晚改变了注意,打算先矇混过关,等以后有机会再解释:「宋决病了,我去看他。」
    陆言辞:「……」
    对他说真话就有这么难吗?
    傅余晚感觉到手上的力道松了松,脚底抹油开门准备熘,陆言辞压根就没想放过他。
    「傅余晚!」
    「放开!」
    陆言辞打横抬起他,傅余晚回过神已经被放倒在沙发上,前者从后锢住他的双手别到身后,眼底的戾气藏也藏不住,盯着傅余晚惶恐不安的眼睛:「你到底想瞒我多少?只是去看个心理医生而已,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傅余晚唿吸慢了两拍,在陆言辞的唇将要碰到自己时,头赶忙别到旁边,唇边相擦,最后那个吻落在了他的脖颈,「我没有……」
    陆言辞的手缓缓探入外套里,隔着布料揽住他的腰,轻轻一掐:「是吗?可是蒋书给你发消息说那个皖总没时间,她陪你去看医生。」
    他从口袋拿出他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是蒋书五分钟前发的消息:
    三分钟后到,晚晚小宝贝要乖乖等着哦,不然皖总会弄死我们俩[动画表情jpg.]
    「我见过那个皖总。他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和你有一样的手绳?」
    傅余晚神色大变,敏锐地听见门口有车停下,忙说:「以后有机会我会细细告诉你,现在你先放开我,书姐看到会发怒的。」
    「那就让她看到好了,反正我又不介意。」
    「你他妈别逼我……」
    「晚晚在家吗?」
    门铃响起,傅余晚心中警铃大作,陆言辞却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让我跟你一起去,我就放开。」
    傅余晚开始发怒了,踹了脚他的小腿:「滚你丫的,踏马当我没脾气是吧……」
    陆言辞叼住他的唇:「我没听清。」
    傅余晚:「关你屁事……」
    陆言辞这次咬的更用力:「什么?」
    「滚远……唔!」
    「你要再这么说,我可不介意多尝几口你嘴里的奶味。」
    傅余晚:「。。。。」
    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在手机铃响起之际,他奋力抽出被压住的一只手,抵住陆言辞为非作歹的嘴,脖子通红道:「别亲,都肿了。」
    陆言辞莞尔一笑,就这么任由他捂着自己,知道自己得逞了,「所以?」
    傅余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敢看他的脸:「起来,去开门。」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