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抿了一口,盯着杯中碧色出神,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长久的沉默中,君昭开口:「我会救他。」
    望舒心弦微颤,旋即便是密密匝匝的疼,她想顺着心开口阻止,但理智又告诉她不能。
    那一瞬间她的心和魂魄仿佛被撕成了两半,疼的她喘不上气,她艰难的吐字,声音几不可闻:「对不起。」
    「何出此言?能与你共度,已经很好了。」君昭伸手将望舒散落地鬓髮挽入耳后。
    凝着她的眉眼,君昭在心中喟嘆:「……好的就像,偷来的一般。」
    *
    感染的人很快痊癒,君昭盘腿坐着调息,许是因为耗费太多法力,他额间的堕神印记许久没有消弭。
    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望舒加厚护法大阵,方起身去开门。
    狐后领着麟游站在门口,看见望舒出来,便想进去。
    望舒拦住。
    狐后开口:「此次帝尊于我青丘有大恩,所以我把你小弟领来拜谢。」
    「他在休息,小姨还是改日再来吧。」望舒道。
    狐后未做他想,听见望舒这样说,便歇了进去的心思,道:「那就等帝尊有空时再说。」
    不放心君昭,望舒转身就想回屋,被狐后一把拉住。
    望舒不解地抬眸。
    狐后轻咳了几声,神色复杂难言,凑到望舒耳畔迟疑的问:「你老实告诉我。帝尊和昭公子是何关系?」
    「他俩能有什么关系?」望舒还没答话,麟游已经先开口。
    「你别插嘴!」狐后冷眼扫去,眸中全是恨铁不成钢。
    以前她是没见过帝尊,单看昭公子自不会认为有什么。
    但这两日君昭给青丘众人清除戾气,与望舒同进同出。那细微之处的相似便暴露无疑。
    活了数百年,她不至于连这点猫腻都看不出来。
    如今已无隐瞒的必要。
    望舒道:「他们是一个人。之前帝尊为了行事方便,这才隐瞒身份,让我配合。」
    「那……」狐后瞳孔微缩,她想到之前和琼华妖尊商量给望舒挑选道侣一事,昭公子仿佛也是其中的一个,还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堂堂帝尊竟成了别人池塘里的鱼,狐后不敢想像若君昭知情,会做何反应,顿觉惶惶不安,头大如牛。
    狐后浑身绷直,僵在原地,麟游也没好到哪去。
    那些勾肩搭背,那些把酒言欢,虽然都无一例外被拒绝,但他一忆起,便浑身泛鸡皮疙瘩,全是被吓的。
    幸而君昭还打了让手,若是他为了藏得更好同意了,那就才叫可怕。
    「若我现在改叫他姐夫,他会原谅我吗?」想到这些时日帝尊待望舒的不同,又想到往日他对着承桑一声又一声的姐夫,麟游魂飞胆丧,诺诺开口。
    狐后一巴掌拍上他的头道:「尽出昏招!」
    「帝尊那边有吩咐,你尽管来找我。」狐后对望舒说完,扯着麟游耳朵离开。
    望舒进去时,君昭已经打坐完毕。他刚起身,松松垮垮坐着,衣衫没闭拢,露出一线锁骨,头髮黑色丝绸半披散于腰间,神似如往常般冷淡自持,可望舒却莫名窥觑出一抹纵意。
    他凝视着望舒,伸出手。
    望舒心中突突,但窥见他眼中的温和,还是向前两步,指尖搭上。
    君昭略一用力,望舒便整个人跌入君昭怀中。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君昭摩挲着望舒的一缕秀髮道。
    「嗯。」望舒将头靠在他肩上,没骨头似的蹭了蹭他脖颈。这些时日没日没夜,她确实有些累了。
    君昭哑然失笑,双手环上她纤腰,语气轻而浅,刷子般瘙弄望舒的耳朵:「其实可行。」
    望舒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若他愿叫我姐夫,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我可以原谅他。」君昭语中带笑,「就是不知道他姐姐,什么时候松口让我成为真正的姐夫。」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套了?」望舒直起身,推开君昭。
    「无师自通。」君昭逼近望舒,清透的眸中染上浓墨,「我还学会了别的,你想试试吗?」
    感觉危险来临,望舒靠着床沿后退些许,两腮通红。
    君昭跟着向前挪动,逼得望舒退无可退:「真的不想试试吗?」
    「不想!」再挪就只能坐地上了,望舒一把推开君昭就想站起身躲避。
    君昭察觉出她意图,扣住她手腕,侧身一用力,两个人都倒在了床上。
    君昭在上,她在下。
    望舒有些惊慌,想抽回手,却被更大的力道扣于头顶。
    「真美。」君昭手掌抚弄望舒脸上完美勾勒出的线条,拇指摩挲着望舒面上的两瓣嫣红,喟嘆。
    望舒此时不敢打嘴仗,艰难地吐息。
    却不知自己此时的模样,投入君昭眼中,更加诱人深陷。
    「你先放开。」望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放。」君昭说完,低头採撷刚才觊觎已久的甘泉。
    粗重的喘息中,君昭锢住望舒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开,望舒顺心而为,两臂环上君昭宽阔的背。
    「还要我放开吗?」君昭寻隙吐息。
    望舒没答,狠狠咬住他锁骨,力道不轻,嵌出两道细细的红色牙印。
    君昭不由得发出轻笑,一路向下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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