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这间酒店,她会管不过来。
    电梯的上升速度不算慢,明舒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在淡淡的香氛中好似凝结成了实质,变得逐渐粘稠让人难以唿吸。
    「那你要什么,我送你。」
    明舒把白色鱼尾裙的女孩压在冰凉的电梯墙壁上,她在苏垂云的嘴唇上不断索取——
    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吻,苏垂云已经习惯了。
    明舒像个急需主人摸摸的大猫猫,在她的怀中发出那黏煳的喵喵叫。
    或许是电梯这个地方过于私密性,亦或者明舒不希望很多人都把事先放在苏垂云身上,明舒希望苏垂云是她独有的宝藏。
    「再啾一下。」
    苏垂云纵容她,菸灰色的眼眸逐渐晦暗。
    「口红都花了。」明舒看到自己的口红在嘴角煳了一片。
    明舒:「索性都花了,不如再亲一会儿。」
    一个带着薄荷口香糖味的亲吻,让明舒的腿脚发软,她整理得一丝不苟的长髮,在此刻也有了松散的迹象。
    「宝贝,电梯门开了。」
    看到电梯门逐渐打开,这只大猫才逐渐从苏垂云身上离开,漂亮的眼睛中带着控诉,好像在埋怨电梯,又好像在埋怨苏垂云提醒她。
    电梯打开后外面没有人,是一条柔软的红色地毯,映衬着周围金色的装饰,更显得金碧辉煌,砸了钱的装修不会让人感受到土气和廉价,反倒会有种高不可攀的昂贵质感。
    在走廊上随时都会有人来,小员工用小拇指抬起明舒的下巴,用湿纸巾擦拭掉明舒唇边的口红。
    如此动作像是明舒的喉咙甚至整个灵魂都在被苏垂云所操控。
    明舒的唿吸急促了几分,她的睫毛颤抖着,感受到唇角淡淡的湿纸巾的香味。
    苏垂云拿出自己的口红,一遍一遍地描摹着明舒形状完美的唇线。
    「唔,够了,会有人来……」
    明舒被迫接受苏垂云的动作,露出了漂亮的脖颈线条。
    这一动作在员工的视角来看,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以下犯上。
    但上位者很享受着被心爱的小女孩伺候,满意地眯起眼睛。
    「我决定在嫁妆中多添几项。」
    苏垂云把口红收起来,「你可别了,我不想忙工作。」
    明舒哼哼唧唧,「我可以找人帮你管。」
    明舒快步追上苏垂云的步伐,「待会的晚宴上你要致辞吗?」
    苏垂云对致辞没有兴趣,她摇摇手拒绝后走进了休息室。
    明舒在门口有些气馁,她希望苏垂云不被许多人看到,成为她的独属,
    又希望苏垂云能够在所有人面前大放异彩,这样她才能把苏垂云提拔到集团更高的位置上去。
    可是她的小女孩好像并没有类似的想法。
    真是让招财猫头疼。
    明舒给苏垂云安排了单独的休息室,整个大房间中只有苏垂云一个人,她打开朋友圈发了一张在电梯里的合照。
    苏垂云的手指落在「不给谁看」的选项上,最终没有点,她没有藏着这段恋情的打算。
    苏垂云的嘴角叼着一根百奇,她原来没有嘴角叼着什么东西的习惯,都是被抽菸姐姐教的坏习惯。
    苏垂云不抽菸,所以她嘴角叼着饼干条。
    「表姐,是你——!」
    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女孩,手里端着果盘和饮料进来,在看到沙发上鱼尾长裙的女子的第一眼,她吓得立刻尖叫起来!
    苏垂云把嘴上叼着的零食咬了两口后,抬起目光,淡淡扫在门口的婷含身上。
    「?」
    苏垂云看着人想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这就是大姨在电话里说到的表妹。
    时间过去太久了,苏垂云甚至忘了婷含的长相,
    单凭那句「表姐」,才缓慢意识到有这号人的存在。
    沙发上的女子看上去表情并不凶,但身边总环绕着一种让人惧怕的氛围,有些人把这种气场称唿为阶级之间无形的壁垒,而苏垂云更愿意称之为经歷太多后自然与年轻人之间的区别。
    婷含被苏垂云淡淡地看了一眼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脸上挂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表姐您怎么在这里啊?」
    婷含情不自禁地用上了「您」这个称唿。
    这里是贵宾休息室,一般的员工都在外面大厅休息,能够单独腾出那么大一片空间给苏垂云,显然能知道苏垂云的身份不一般。
    婷含知道苏垂云,最近来首都了,却不知道这人原来过得那么好,心中升起了一股别扭感。
    苏垂云静静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婷含强撑着笑意,把手里托盘放下,「表姐你来首都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家人都想你了。」
    婷含的年纪太轻,还不知道收敛脸上的敌意和戒备,即使说着软话,眼睛深处仍然带着一股「凭什么的」倔劲苏垂云这类人见多了。
    苏垂云坦然靠在沙发上,「你有话直说吧,如果问我过年会不会回去,我不想同一个问题回答第三遍。」
    婷含往后退了半步,「表姐,我爸妈都很想你了。」
    婷含并不认为自己需要靠苏垂云的帮忙取得一份好工作,都是爸妈,太势利眼了。
    婷含:「表姐你谈对象了,对方是什么工作的?年薪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