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远点头,「你额头上的伤也该换药了。」
沈攸宁一脸的不悦,「换药挺疼的。」
姜修远顿了一下,温声开口,「我会轻点的。」
沈攸宁抿了抿唇,老实地坐在桌边。
姜修远见她小脸极为严肃,身子紧绷着,他安慰道,「没事的,我会很轻的。」
沈攸宁咧开嘴角笑了笑,「我能相信你嘛?」
姜修远被她的模样逗笑,「可以相信我。」
姜修远抬手将她额头上的纱布解开,一圈一圈的去掉,等到外面一圈去掉后,他更加小心地去弄里面那一层的纱布。
里面这层纱布是最难弄得,尤其是贴着伤处的纱布,它会与伤口紧紧贴合在一起。不能大力撕开,只能一点点,慢慢地弄掉,否则会造成二次受伤。
沈攸宁问他,「这个伤口在额头上,以后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好,我就不漂亮了。」
姜修远手中的动作一顿,「不会的,你始终很漂亮。」
沈攸宁眉眼带笑,这话很受用。
他们离的很近,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跳动的很规律。她抬起眼眸,看向认真为她处理伤口的姜修远。
他眼睛生的好看,脸颊生的好看,鼻子也挺,皮肤也好,他嘴唇很薄,也很有形。沈攸宁下意识做出了一个吞咽动作,又抿了抿唇。
姜修远察觉她的动作,担忧地问,「弄疼你了?」
沈攸宁啊了一声,「没有。」
天哪,她刚刚在干什么,沈攸宁感觉脸颊又有了温度,她连忙甩掉脑子里胡乱的想法。
姜修远帮她弄额头上上的纱布弄了许久,中途沈攸宁并没有觉得多疼。
但伤口上药的时候还挺疼的,不过也就那一下,很快她的额头就被包扎好了。
沈攸宁盯着他,「脖颈要换吗?」
姜修远摇头,「明日再换。」
沈攸宁点了下头,「你的伤要换吗?」
姜修远:「等两天再换。」
姜修远收拾着,沈攸宁看着他的动作。
等到他收拾好后,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沈攸宁顿了下,看着他问,「要不早些休息吧。」
姜修远点头,「好。」
却没有走。
沈攸宁摸了摸头,「那你回去吧。」
姜修远:「……」
姜修远身子僵了一下,喉咙处似卡了刺。
半晌,姜修远走了。
沈攸宁盯着那禁闭的房门,有些出神。还是春桃进来伺候她洗漱,她才回神。
春桃:「夫人,你怎么给大人撵出了?」
沈攸宁:「……」
沈攸宁看着她说,「这话怎么说,这不天色晚了,该休息了,他不该回自己住的地方休息吗?我没有撵他的意思哦。」
春桃:「……」
春桃歪着脑袋,看向沈攸宁,满眼的不解,「可是昨晚你们就住在一起了。」
沈攸宁顿了一下,「昨晚情况特殊。」
春桃仍旧不就,「可是你们是夫妻啊,夫人不能与大人一直分床睡吧。」
沈攸宁没有吭声,一直等到春桃走后,她躺在床榻上,才认真思考这件事。
姜修远今晚的举动,她怎能没有察觉,但她更多的是摸不透姜修远的心思,不敢更近一步。
沈攸宁这伤养了七八天,才渐渐好。
养伤的这段时间,她僱佣了人,把地里种植上了蔬菜。
这天下午,在家里闲来无事,她有点想去地里看看,在她换好衣裳准备去的时候,却被从书房里走出来的姜修远拦住了。
他问,「去哪?」
沈攸宁回答,「地里看看。」
随着秋天的流逝,天气也越来越凉,衣裳也都慢慢加厚了不少。
「先等会,一会我陪你去,」姜修远说。
沈攸宁啊了一声,「你不忙了?」
姜修远:「马上忙完。」
沈攸宁哦了一声,春桃在旁边笑了笑。
沈攸宁见姜修远进了书房,转头问春桃,「笑什么?」
春桃:「夫人有没有觉得,大人慢慢地开始在乎你了,这与夫人刚嫁进来时,完全不一样了。」
其实沈攸宁感觉到了,她说,「可能一块相处久了。」
细想一下,她好像来到这里已经大半年了。
这大半年,发生了很多事,有平淡,有惊险。慢慢地,她也适应了这里。回去的机率估计也不大了,看来只能在这里一辈子了。
很快,姜修远就忙完了,沈攸宁也没有等太久。
陈思伤的比较严重,这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姜修远又给她找了车夫,他看起来挺厉害的样子。
马车也换了,比之前的要好一些,空间大了不少。
沈攸宁感嘆,姜修远有心了,比之前有心多了。
马车里有软垫,走到颠簸的路上,并没有那么的颠簸了。
一眼望去,地里都是忙碌的身影,毕竟此时正是种植小麦的时候,百姓们必然是十分的忙碌。
到了地里,沈攸宁看着她那十几亩,她走了进去,蹲下身子瞧了瞧,后惊喜道,「发芽了,还挺快的。」
地里撒了不少的有机肥,站着的时候,闻不到什么味道,但是蹲下时,一股臭味就入了鼻子里,沈攸宁他们并没有待多久,便回去了。
她主要就是来看看,不然不放心,看着蔬菜都发芽了,她也安心了不少。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