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泽眼中闪过惊慌,很快掩盖下去。
    这边邱笙也好不哪里去,齐鸣的武功虽然不及姜修远的,但对付一个受伤的邱笙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两人被打趴下,邱笙望着脖颈处抵着的长剑,发出一阵一阵的狂笑。
    他看向楚舒泽,「宁死不做阶下囚。」
    他又看向姜修远,「我们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
    说完,邱笙从怀中拿出短刀,刺入自己的心脏处。
    刀穿入心脏处,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眼睛猩红地看向楚舒泽,「我先走了。」
    这是他们最后的一次报仇的机会,上次跳崖,虽然保住了命,但也是一时的,能活下去,全靠药物吊着。
    看到邱笙自尽,楚舒泽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他大声喊道,「邱笙。」
    他撕心裂肺地喊着,并不顾脖颈处抵着刀,朝着邱笙跑去,抬手抱住倒在地上的邱笙,「你醒醒,你不准死。」
    可惜无论他怎么喊,怀中的人都没有在回答他。
    楚舒泽双眸猩红,犀利地抬起眼眸,「姜修远,我要杀了你。」
    说着他拿起地上的长剑,朝着姜修远刺去,齐鸣眼疾手快,在楚舒泽快要靠近姜修远时,一剑穿入他的身体里。
    楚舒泽动作一停,手中的长剑慢慢下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楚舒泽自嘲一笑,悔不当初。
    齐鸣快速拔出长剑,楚舒泽缓缓倒了下去。
    然而跟着倒下去的还有姜修远,齐鸣大声喊道,「修远兄。」
    「不要,姜修远,不要死!」
    突然,沈攸宁睁开了眼眸,她快速坐起身子,大口唿吸,手掌拍着胸脯。
    白皙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沈攸宁迅速朝着房门看去。
    当她看到来人,瞬间松了一口气,「春桃。」
    春桃跑到沈攸宁面前,「夫人,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攸宁点了下头,后问她,「你怎么醒了?」
    春桃开口,「起来上茅厕,听到夫人你的喊声,就赶紧过来了。」
    沈攸宁嗯了一声,「我刚刚喊的很大声吗?」
    春桃:「夜里寂静,听的比较清楚。」
    沈攸宁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梦中的场景,仍旧在脑海里回放。
    春桃担忧道,「夫人,你梦到了什么?」
    沈攸宁揉了揉脑袋,「梦到姜修远被人杀了,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杀得,我却没有办法帮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春桃关心道,「夫人,梦都是假的,大人人那么好,不会有人杀他的。」
    沈攸宁抿了下唇,「去休息吧。」
    春桃犹豫着。
    沈攸宁自然看出她在犹豫什么,「我没事,你去吧。」
    春桃:「夫人,你真的没事吗,但你的脸色真的很苍白。」
    沈攸宁摸了摸脸颊,「没事没事,刚刚吓的了。」
    春桃:「夫人,我留下陪你。」
    沈攸宁摆手拒绝,「不用,你在这里,影响我睡觉。」
    春桃:「……」
    春桃出去了,沈攸宁躺在床上继续睡,只是刚要进入梦中,外面吵闹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起床去开门。
    门刚被她打开,就看到背着一个人的齐鸣,他速度十分的快,几步走到了沈攸宁面前。
    沈攸宁看清他背着的人,脸色瞬间白了下来,心里更是慌得不行,「齐鸣。」
    她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
    齐鸣:「嫂子,修远兄中毒了。」
    说着他朝着后面跟着的大夫喊道,「大夫你快点。」
    齐鸣将人背进屋内,放到床榻上。
    沈攸宁强迫自己镇定道,「齐鸣,姜修远他怎么中毒了。」
    齐鸣脸色十分的难堪,在大夫姜修远看伤的时候,他把今日发生的跟沈攸宁讲了。
    沈攸宁心慌道,「他,他会没事的吧。」
    齐鸣也十分的担忧,但也安慰着她,「嫂子,会没事的,修远兄会没事的。」
    他似安慰她,又似让自己安心。
    沈攸宁点了下头,目光却一直看着床榻上的姜修远。
    大夫检查好后,起身嘆了口气。
    沈攸宁心里一咯噔,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大夫,怎么样?」
    大夫:「幸好大人封住了自己的脉搏,没有让毒攻进五脏六腑,否则不堪设想。」
    闻言,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沈攸宁见人还不醒来,「大夫那他怎么还不醒?」
    大夫捋了一下他的鬍鬚,「夫人别担心,只是这毒性太大,估计要昏迷几日,才能甦醒。」
    沈攸宁颔首道,「好。」
    大夫又嘱咐几句,齐鸣便跟着他去抓药,沈攸宁守在旁边,眼中含着泪光,「姜修远。」
    外头夜色浓郁,月儿高挂,满天的繁星。
    齐鸣抓完药,又嘱咐人去煎药。等药好后,送到了沈攸宁手里。
    这时天也渐渐擦亮了,远处时不时传来鸡叫声。
    沈攸宁看着满脸憔悴的齐鸣,「你去休息吧,我照顾他就行。」
    齐鸣确实没有精神,此时他脑子都是晕晕的,沈攸宁说了这话,他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齐鸣走后,沈攸宁餵了药,餵了好几次都餵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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