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等下就地方?给家里打个电话。”
    闻谌迅速跟司机说了个地址,又跟阿玉说起了等下要去哪儿?吃饭,会有什么?玩耍的?项目。
    整个人兴奋得不?行,搂着媳妇儿?啃啃啃,嘴里说着黏黏煳煳的?情话。
    前面司机屏气凝神,愣是不?敢往后瞥一眼,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鹤玉脸上染上羞红,推了推他:“你注意点,让人看?到不?好?。”
    闻谌将脑袋埋在阿玉脖颈间?,大言不?惭:“怕什么?,你是我媳妇儿?,我亲亲抱抱我媳妇儿?又不?犯法。”
    “会说闲话的?,肯定都是在嫉妒我。我不?跟这些蠢货计较。”
    论?嘴皮子,鲜少有人能说得过他。
    旁听的?司机:仔细想想,还真有那么?一丝道理。
    鹤玉说不?过他,转移话题:“记得先找地方?打电话啊。”
    难得能和阿玉共进晚餐,没有碍眼的?小崽子,闻谌订的?是一家高层的?西餐厅,格调唯美浪漫。
    坐在布置精緻的?餐桌前,宽大的?落地窗将城市夜景尽数呈现在眼前,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在黑暗中。
    服务员陆续将菜上齐,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包间?。
    餐桌另一端,那束玫瑰花静静的?绽放着,为这顿烛光晚餐增添了一丝暧昧。
    闻谌将切好?的?牛排和鹤玉面前那份对调,“阿玉,还记得这里吗?”
    鹤玉叉了一块牛排放入口中,“记得,我们第一次吃饭的?地方?。那会儿?我不?会用刀叉,还很不?理解为什么?巴掌大小的?牛排要用刀叉,用筷子不?是更?方?便吗?”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笑了起来。
    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西方?的?东西,笨拙茫然得像是几百年前初次下山的?她。
    而闻谌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的?生疏,没有嘲笑和讥讽,很自?然的?教她如何拿餐具和基础的?西餐礼仪。
    还安慰道:“不?喜欢这样?吃就按你喜欢方?式来,我们是客人,想怎么?吃是我们的?自?由。”
    有人教,鹤玉学的?很快。但一顿精美的?西餐结束,她没吃饱,回?家后煮了一大碗面,肚子才?有了实感。
    自?那之后,闻谌就很少带她去西餐厅吃饭了。
    闻谌面露怀念,“是啊,这些事清晰的?像是发生在昨天。仔细一想,我们已经认识快七年了。阿玉,你一点都没变。”
    即使生了小崽子,容貌和身形也没太大的?变化。
    人参生长周期漫长,几年时间?就跟人类的?几十?天一样?短暂。
    “阿玉,我要是老了,你会嫌弃我吗?”闻谌不?免开?始担心起未来,胆怯的?问。
    一想到几十?年后,他成了白髮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头子,而媳妇儿?依旧少女?模样?。走在一起,路人都只会说,他们是爷孙关系……
    闻谌心情极度复杂。
    这画面,光是想想都令人绝望。
    鹤玉微微蹙眉,“不?会。”
    虽说她接受闻谌,是有部分?原因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但不?代表他身上只有那张脸是她喜欢的?。
    闻谌忧郁的?放下刀叉,“阿玉,我死了你会找别的?男人吗?”
    他一直都没敢问,阿玉过去有没有别的?男人。一是怕问到她的?伤心事,二是怕自?己心碎成渣渣。
    在鹤玉的?事情上,他的?自?信张扬通通不?復存在。
    鹤玉实话实说:“……不?会。等你死了,我会回?鹤山去。那个时候,声声有了自?己的?家庭,用不?着我操心了。”
    在人世待了几十?年,也该回?山里了。毕竟,那里才?是她的?归宿。
    闻谌怔住,几秒后眼睛一亮,问:“阿玉,你说我能葬在鹤山里吗?”
    “啊?”鹤玉不?解,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为什么??鹤山很大,以后声声和他的?孩子,都找不?到去祭拜你的?地方?。”
    闻谌无所谓的?说:“人都没了,还在乎这些形式干嘛。我就想离阿玉你近一些。这些年因为我,阿玉你吃了不?少苦。怪我将你拉入凡世,却没能一直好?好?保护着你。”
    他不?止一次想过,当初如果不?是他的?执着追求,阿玉或许仍漫步在自?由自?在的?山野间?,而不?是屈居这冰冰冷冷的?城市中。
    鹤玉抬眸望他,认真道:“闻谌,你说错了一点,我和你在一起,是我自?愿的?。你不?在的?日子,有声声陪着我。我从未后悔过。”
    见他情绪不?高,鹤玉主动问:“对了,你还没说你想葬在鹤山哪里呢?”
    闻谌沉思片刻,执拗的?恳求:“阿玉,我想葬在离你最近的?地方?,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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