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长时间,一点都不知道贺炎生的状况,她有些心神不宁。其实她是?想去看望他的,可贺家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关于贺炎生现在在哪,没有走漏一丝风声。
电话结束后,她看向程澈,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方才那通电话的内容,他也听到了。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她的心一下子更乱了。
贺炎生现在需要她。
她没办法?拒绝。
可她该怎么向程澈解释?
程澈无奈地嘆了口气?,认真看向她:「小寒,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正因为太在意,所以他不想让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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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程逝寒在贺州派来的人的护送下,来到了这?座位于郊区的疗养院。
这?家疗养院一人一栋,仅仅从外观看,装修精緻华美,能感受到里面的雍容华贵。
踏入疗养院,就像是?在走迷宫。兜兜转转,在那些人的带领下,她终于来到了贺炎生所在的那栋楼。
走到走廊尽头的那间套房,她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
房间里,贺炎生正躺在病床上昏睡。
她走近,心禁不住勐地一颤。
他消瘦得厉害,手?臂上有不少针孔,甚至在睡梦中都在痛苦地皱眉。
她鼻子发酸,眼泪落了下来。
她是?真的心疼他。
十?多分钟后,贺炎生发出一声悽厉的喊叫,戒断反应带来的痛苦实在难熬,他根本?睡不了太长时间,就会被难捱的痛苦逼迫醒来。
「贺炎生......」她下意识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立刻攥住她的手?腕,勐地将她拽至身前。
「......小橙子?」
他神志不是?很清醒,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眼前的一幕是?真实还是?幻觉。
她点了点头,同时意识到此刻贺炎生很不对劲。
他全身都在剧烈发颤,额头升起了一阵薄汗,眼神带着些许疯癫。
看他状态不对,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不要,叫一下医生?」
下一秒,他不顾正在输液的手?臂,像头恶犬似的狠狠扑向了她。
针头在他大幅度的动作下被挣落,血液倒流,鲜血溅出。可他就像是?感受不到疼,死死抱住了她。这?般大力,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又犯病了。
难受得要死。
「咳咳咳......」
「贺炎生,我去把医生给你叫过来,好不好?」
提到「医生」二?字,他像应激般拼命摇头,甚至止不住地开始干呕。
程逝寒并不知道过去的一个?月里他经歷了什么,为什么面对医生会反应这?么大。
她察觉出了他此刻全身紧绷,高度紧张。她伸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想让他镇定一些。
当熟悉的香香的味道传来,怀抱里的触感愈发真实,贺炎生终于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幻境。他日思夜想的小橙子,竟然真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开始像狗狗一样拼命蹭她,深吸一口气?,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见?他情绪稍稍缓和?,她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将他推开。
谁知,贺炎生像发了疯般开始叫喊,将床边的仪器勐地踹开。
程逝寒被吓了一跳。
他又将窗帘撕开,墙上的装饰画也被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砸了个?稀巴烂。
「贺炎生!」
要把那个?高纯度的东西戒掉,起码得脱层皮。
这?才刚开头。
她被吓得浑身发抖,心底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必须叫医生过来!
她三步作两步,快步朝门口跑去。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却让他彻底沉静了下来。
意识混沌中,他勐地转过头,却看到了他的小橙子要逃跑的身影。
!
他不能让她走!
程逝寒刚跑出房间,就被一股强大的冲力撞到了墙上。她疼得闷哼一声,再度抬眼,就被贺炎生紧紧包裹,抵在了墙上。
他伸手?一把卡住她的下巴,丝毫不怜香惜玉,眼底被疯狂与偏执填满。
「你想跑!?」
「你为什么要跑!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你他妈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
说着,他愤怒地挥动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雪白的墙壁被鲜血沾染,血腥可怖。
她急切地摇头辩解:「我没有要跑,我只是?想给你叫一下医生。」
「不准!你哪里也不许去!」
他握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唇齿激烈交缠撕咬,只剩极致的占有,没有半分温柔。
她剧烈挣扎,闹出不小动静。
楼下的人终于被惊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贺炎生从疯狂中逐渐回过神,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将她一把扛起,快步朝病房里走去。
他重重摔上房门,将门反锁,那些人全部被他关了出去。
「你哪也不许去!」他将她摁至墙上嘶吼。
持续近一个?月的厌恶疗法?还是?有效果?的,只要一想起她他就会条件反射地觉得痛苦,他要拼命抑制住自?己不去想她才能好受一点。但是?,他又惧怕自?己将她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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