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格让她被迫独立,很少能和人建立亲密关系,大部分都是公事公办。
    孙曦和周君至是例外,但是二人对她的好,不至于让她感到压力,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回报。
    而面对沈权这种?,悄无声息帮她解决问题的人,秦小芝实在是不太?擅长应付。
    任务之外,她又不怎么爱说话,沈权也知道她这个?特点,并未没话找话。
    傅之衡观察二人的相处状态,心?中宽慰许多,脑海中不太?明晰的攻略方向,也渐渐明朗。
    比起语言,更重要的是行动。
    秦小芝不言不语,但对她的所有好,她都记在心?里。
    要克制心?中妄念,减少接触,时刻留意她的日常生活,并及时伸出援手。
    懂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
    -
    见完沈权,秦小芝就?要匆匆赶往另外一个?城市。
    景长生让她参与一项户外调查活动。
    地?点在丛丛山新发现?的一个?地?窟。
    多日的暴雨沖刷地?表,山体发生多处滑坡,而正是在这场规模并不大的地?质灾难后,地?窟才真正现?出原型。
    秦小芝凌晨才到,又坐了半天?的车,嚮导过来接她时,太?阳热烈地?炙烤着这片土地?。
    林子里还带着湿润的土腥味。
    嚮导一边向她介绍情况,一边引她到考察队的补给?点。
    他?口音很重,秦小芝听得费劲,索性叫他?直接用当地?的语言说话。
    中年男人惊喜地?说:「你也会说睨族话?」
    睨族人住在深山,鲜少和外界接触,文化?封闭性很高。
    因此一个?明显是外地?人的秦小芝,会说他?们的语言,才这样惊喜。
    秦小芝回到:「阿德妈妈教的,之前跟着她学过一点巫术。」
    嚮导肃然起敬。
    阿德妈妈并非一个?人的名字,而是村落祭司的总称。
    祭司的东西一般只会传给?血缘下?一代。
    唯一的特殊情况,就?是祭司觉得眼前这人足以承担「神」的力量,强到足以超过自己的血脉。
    嚮导又和秦小芝一路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营地?。
    几个?帐篷散布在洞口大约五百米外的地?方,附近有一条小溪,几个?年轻的估计是刚玩完回来,兴奋劲还没过,嘻嘻哈哈地?打闹着。
    「景家的?景家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吗?怎么转性了!」
    「我看他?们没憋什么好屁,咱们进?去?的时候小心?点,注意别被背刺了。」
    「景家再怎么嚣张,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吧,更何况我们和景家无冤无仇,不至于。」
    阮闲这回又换了个?发色,一头明艷的钻石白,在阳光底下?熠熠发光。
    「随便你,都是好话,爱听不听。」
    那人是个?干瘦干瘦的黑汉子,被阮闲这么怼了,刚要发火,阮闲却?没再和他?纠缠,扭头看向秦小芝的方向,两眼放光。
    「小芝!姐!!!」
    阮闲一边叫着一边飞奔过去?,很有分寸地?停在秦小芝一步之遥的位置上,激动地?小声叫道:「姐!你世冠赛打的也太?帅了!我说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露面,原来是打职业去?了!」
    程浒、林子泉也跟了上来,两人的热情虽不如阮闲那样夸张,但也能看出对秦小芝的热切。
    几人随便聊了一会,王旭枷光着膀子一身水地?出现?。
    看到秦小芝,愣了下?,旋即脸涨得通红,连忙钻帐篷里套了件无袖黑t。
    他?抓了抓还没干透的黑髮,把散碎的髮丝往后捋,露出锋利精緻的眉眼,刻印了符咒的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强行挤开离秦小芝最近的阮闲,凑到秦小芝身边,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小芝,好久不见。」
    「哟哟哟~小芝~好久不见~~」阮闲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还没到春天?呢,怎么就?有人开屏了?」
    王旭枷轻轻给?了阮闲一拳,又转头跟秦小芝解释:
    「别听他?瞎说,我就?是……就?是看见你,挺高兴的。」
    那一拳看着没什么动静,实则都是寸劲,阮闲被锤得面部扭曲,倒是不敢大声叭叭,只是用表情和夸张的动作模仿王旭枷。
    林子泉笑?够了,清咳一声,问道:「小芝,我记得这次行动来的没有散人,你现?在在哪家干?」
    秦小芝沉默数秒,回道:「你们应该不会想?知道。」
    林子泉还是头一次看秦小芝委婉的样子,更好奇了,「说说看?」
    秦小芝:「景家,景长生让我来的。」
    林子泉、阮闲、程浒、王旭枷:……
    刚刚还在说景家坏话来着。
    离得这么近,估计全?听到了。
    王旭枷想?到不好的事情,问道:「是景长生强迫你加入的?」
    「不是。」
    王旭枷担心?道:「景家邪乎得要命,这任家主景长生,更是变态中的变态,景家不是什么好去?处。」
    林子泉点头,「听说景长生手下?的人换得极其频繁,留的最久的也不过三年,所有人在离开他?后都销声匿迹,简直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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