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兰泽拿他没办法,「罢了罢了,我让你赢一局。」
乔文逸:「这还差不多。」
棋盘收好,乔文逸喝了口茶,问道:「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继兰泽:「我想请你帮忙打探消息。」
乔文逸:「什么消息?」
继兰泽:「从师兄那,套点关于断痕这个人的话出来。」
乔文逸:「做什么?」
继兰泽:「我觉得宋云芝现在这个身体,有问题。」
要不是他偶然想起莫非禹曾经说过的一段话,继兰泽还摸不着点子继续探索。
乔文逸:「师兄与他不是挺好的,这能看出什么问题?」
继兰泽:「师兄之前说过,他是唤不得断痕的,为何这次师兄醒了,他便唤得了?」
乔文逸皱眉,仔细思考,「你是说,他在装傻充愣?故意瞒骗师兄?」
继兰泽摆摆手,「这话就有些过了,想来他只是担心师兄安危,见师兄不见心上人,郁郁寡欢,他于心不忍,这才想这欺瞒吧。」
乔文逸:「可若东窗事发,师兄不是更加难受吗?」
继兰泽:「所以我才叫你帮我,去打探些底细。」
乔文逸:「倒也不是难事,有什么好处?」
继兰泽:「……」
乔文逸被他正经的表情逗笑,「逗你玩的,此事交给我吧。」
继兰泽松口气:「劳烦你跑一趟了。」
两人很快分开行动。
日落时分,夕阳西坠。
继兰泽熘进宋云芝的别院找找有用的线索。
乔文逸则去寻找莫非禹套话。
这一路畅通无阻。
也没瞧见什么弟子。
继兰泽轻松的来到宋云芝的别院里。
他将周围布置了防护结界,免得惊扰他人。
不久后,一道金光从他手掌心射向地面。
他闭上眼睛感应,良久睁开眼睛。
他微蹙眉头:「奇怪,按理来说,断痕身上的非凡灵气应该会被检测到啊,怎么没有?」
于是又尝试了数次。
毫无反应。
不信邪的又换了另外几处地方。
都毫无收穫。
走到墙壁处,只见墙上有块两个手掌大的黑迹。继兰泽走上前,仔细端倪着。
发现这是被火烧后才留下来的痕迹。
宋云芝在别院里烧了什么呢?
他蹲下身,地上还有一些小稀碎的烧纸灰尘。
顺着灰尘,他又走到一座假山处。
后见物品的一角,展露在他眼前。
继兰泽绕着假山走了几步。
又见一张烧过半卷的画像,躺在那。
他拿起画卷,边看又狐疑道:「这不是师兄给断痕画的新画像吗?怎么被烧了?」
带着不解,将这幅残画收拾好。
路过房间,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推门而入。
房间打扫的很干净,家具陈设简单,也透着清雅。
不用想这些都出自宋云芝的手笔。
继兰泽喃喃道:「没想到,宋云芝还有时间打扫,我还以为断痕占据了全部时间呢。」
他左顾右盼。
目光被放在案桌上的玉灵簪所吸引。
端详许久,继兰泽将玉灵簪拿起,翻来覆去的查看。
继兰泽皱眉沉吟:「奇怪,这根看似普通的玉灵簪为什么会有灵气?」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什么,瞳孔勐缩,他把玉灵簪握在手中,运功灌输灵气。
玉灵簪突然亮起耀眼夺目的白芒。
光芒中,一道虚幻的身影浮现出来。
他长髮披肩,身穿红袍,五官深邃如雕塑般俊美,带着浓烈威严。但两眼空神,浑身没有生机,只有死亡般冰冷。
继兰泽看着他的模样,有点呆泄:「你是……断痕?」
不对,这应该只是他的一具身灵。
还是一具死灵。
但凡这个人还活着,眼神都不会那么迷惘失神。
那道虚幻的身影不作声,只是望着继兰泽片刻,便又消失不见。
继兰泽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心里百般滋味。
过了半晌。
他将玉灵簪重新放回案桌上。
离开房间。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
断痕真的没了,而莫非禹做的离别梦,估摸是断痕告诉他的方式。
想到这儿,继兰泽嘆了口气,心里有点酸涩。
殷未渊看着他嘆气连绵,放下手中的纸墨,上前主动给他揉揉肩膀。
他轻声询问:「怎么了?从回来就见你愁眉苦脸的。」
继兰泽靠在椅背上,任由殷未渊给他捏肩膀。
殷未渊见状,嘴角勾起笑,力道适当的帮助继兰泽缓解疲惫。
继兰泽眯着眼,「我今日去宋云芝的屋子里,发现了东西。」
殷未渊挑眉:「那师尊发现了什么?」
继兰泽侧眸看他,「你先猜猜看,是什么?」
殷未渊笑着,「是画像吗?」
继兰泽身体一顿。
殷未渊浅笑,「前些日子不是你说,莫师叔给断痕画了一幅画,然后被断痕拿了去,所以我猜应该是画像了。」
「好像是。」继兰泽点头,「可惜被烧了。」
殷未渊:「被烧了?那师尊认为会是谁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