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迷宫阵。也是修士们常常用于守卫洞府的阵法。不过一般人似乎都是将迷阵设于洞府之外,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将迷阵设于洞府之内的修士,但这座迷阵应该怎么解呢?
    难道只有阵道师才有办法?
    何萌萌好不容易发现这么一处遗迹。又怎么肯轻易放弃?
    天盲别府……那位前辈修士该不会腹黑吧?
    何萌萌忽然心中一动。她闭上眼睛,将神识向四周延伸……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感觉,但此时一将神识向外延伸,便隐隐觉得有一种压制。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对神识形成了禁制。但同样的,在神识的感知下。四周的环境历历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呵呵,有目如盲……这个障眼法用的,难道那一位真是一个盲人?”
    何萌萌感到一阵好笑,她起身试着走了两步……果然,虽然神识依然受到压制,但随着她的前进,她知道迷阵的影响已经不复存在,虽然非常的别扭,但总算是可以不用兜圈子了。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只觉得神识上的压抑感陡然一松,连忙睁开眼睛,只见眼前是一个面积不大的石室。石室不大,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镜子,从镜子里面可以看到有两个红点正洞着一条曲线缓慢前进,而终点正是这间石室。
    “看起来对方也已经知道这里的玄虚了,得快一步找到这里的遗宝才是。”
    何萌萌目光在周围搜索,猛然看到石室的一堵墙壁上隐隐有门户的痕迹,她走上前仔细查看,果然是一扇石门,而且上面仅有一个不起眼的禁制,随手就被解开。
    伸手轻轻一推,石门无声地滑开,露出一间石室,她走进石室,迅速地打量这个房间。房间很宽敞,但东西不多,有一个珊瑚案几,一个大蒲团,在另一侧还有一个没有房门的石室……但在案几上,却有着三件法宝……一环、一令和一柄飞剑,而在这三件法宝上,还有一个透明的能量罩笼罩在上面。
    “这个该不会是什么大禁制吧?”何萌萌试着伸手轻轻一戳……光华一闪,那个能量罩无声无息破碎,露出三件华彩流溢的法宝。
    “迷阵障目,心有灵犀;天盲遗宝,留赠有缘。”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什么人?”何萌萌召唤出飞剑,那声音消失了,却没有其它动静。
    是那位前辈修士的法术留音。
    何萌萌省悟过来,这是一种特殊的禁制,能够将布置禁制的人的声音或者影像留下,在特定的条件下出现。不过,这种禁制都是一次性的,无法反复。
    确认了没什么危险之后,她将三件法宝都收了起来……这些都是不错的上品灵器,虽然不如道器,却正合她如今的修为,就算是用到金丹期也没问题。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走,随后那个路师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奇怪,我以为那个迷阵还有一段距离,怎么这么快就消失了?”
    “会不会有别人进来了?”刘师弟显得比较谨慎。
    “怎么可能?我们进来的时候破的禁制,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人比我们先到,你多疑了。”路师兄不以为然地道。
    “小心无大错,这门上没有丝毫的禁制,你不觉得奇怪吗?”刘师弟说道。
    “他如果布下重重禁制才叫奇怪呢,这是天盲上人留给他本宗弟子的遗物,断不会故意为难,留下门禁,原本就是怕被妖兽打扰,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个路师兄说着便走近前来。
    何萌萌既庆幸又惋惜……庆幸她刚才进来的时候随手将门关上,遗憾的是那个刘师弟似乎更为精明,竟然没有和师兄一起上前。
    就在石门甫一打开之际,何萌萌猛地发出飞剑……一声惨嗥响起,那个路师兄刚一露面便被一剑穿胸,何萌萌不敢迟疑,飞剑如狂龙一般向外激射,双手随即拍出数张冰锥符,数十根冰锥紧随着飞剑射出去,何萌萌只听得一声惨叫,随后一声红光激射出去。
    是求救的传讯符!
    何萌萌不敢迟疑,驾起飞剑向外疾飞,百忙中她回头看去,只见一名年轻修士正全身染血的躺在那里,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哼!”
    何萌萌冷哼一声,回手拍出了一张火龙符……一条火龙摇头摆尾的向刘师弟而去,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何萌萌却是已经将近洞口。
    砰、砰、砰……
    洞口处传来一阵渀佛烟花爆竹的声音,何萌萌心中一凛……这是强行破除三才火星阵的声音,也就是这个阵法的警报音。而在这个时候触发阵法的只能是琅琊剑宗的人。
    “拼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座洞府中根本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她只能向外闯出一条生路。
    “皎日掌!”
    跟高阶修士拼飞剑纯粹是找虐,她只能趁对方刚一入洞,六识不清时来一个突袭……红光乍闪,热流如潮,猛然向洞口袭去。
    “该死!”
    来人恰好在洞口出现,匆忙中只来得及以飞剑护身,连人带剑被击飞,连带身后的一名修士也急急后退。
    何萌萌驭剑狂飞,闪电般的冲出洞口,向峰浓雾中飞去……事到如今,她只能是借助于这片浓雾逃生。但是,她还是失算了,就在她堪堪将要飞入浓雾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一声霹雳般的声音,一只青色巨掌蓦地凌空拍过来,将她连人带剑‘砰’的一声拍飞,如同一颗流星似的向峰下坠落。
    咔咔……飞剑上出现裂痕,寸寸断裂,一口鲜血‘噗’的一声喷出,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就在她身形下坠之际,一名鸠形鹄面的老者出现在半空中,目光凝视着她坠落的方位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算你运气,还能得一具全尸。”
    一道剑光倏地飞到他身旁,剑光敛处,露出一个豹头环眼的老师:“马师弟,那个妖女呢?”
    “已经被我打落绝壑了。路、刘两位师侄如何了?”那个马师弟问道。
    后来的老者脸色一变:“糟!那二人已经被杀了,天盲老儿的传承恐怕要着落在了那个妖女身上了。这该如何是好?”
    “什么?”
    马师弟勃然变色:“该死!我们快下去找找!”
    云雾峰下有一处千尺绝壑,底部布满了淤泥,就算是一根树枝落上也会下沉,何况是一个由高空自由下落的人体?
    马师弟和那个豹头一眼的老者也顾不得两个已死的两名弟子,驭剑向下方飞去……这里面无数岁月以来,也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妖兽以及腐烂的植物,其臭难当,两个人找了整整十天也没有发现何萌萌的尸体,如果不是偶然看到了一些飞剑残片,他们还以为何萌萌逃去了,百般寻觅无果的情况下,二人只好带了两名师侄的尸体黯然返回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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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一十七节天盲上人
    何萌萌悠悠醒来,只觉得深身酸痛,眼前其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她想转一下身体,不成,浑身力道全失,她只能开合双目,感到身下的岩石,传来澈骨奇寒而已。
    她不知道身在何处,更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的力道会完全失去,过了好一会,一阵琴音忽然传入耳中,黑漆漆的空间里,琴音在空气中抖颤,凄凉,低回,令人闻之酸鼻,哀上心头,心弦中发出共呜,泛起无尽的哀伤。
    良久,琴音突然消抶,何萌萌恍若梦醒,眼中充满了泪珠,发出一声凄凉无比的悠悠叹息。
    “小辈,你该醒了!”一个冷酷的声音蓦地响起,不像发自人类之口。
    何萌萌心中一凛,打了一个寒颤。但她知道自己未死,分明仍在人世,不然何以有如此真实的感觉呢?她吃力地说道:“我没死?请问是哪位前辈救了我一命?”
    “别问我是谁,你感到怎样了?”
    “浑身痈力,如同瘫痪。这里何以如此黑暗呢?”
    “算你命大,从云雾峰跌下来的人畜,只有你是唯一幸存的,你的体质固然帮了你,但要是没有老夫在,你也活不了。”
    “谢谢你,老前辈,晚辈没齿难忘。”
    “你的命是我救下的。”
    “晚辈感铭五衷。”
    “你得蘀我办一件事。”
    “晚辈力所能逮,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你可不能反悔,一定要办成。”
    “成不成晚辈不能保证,但晚辈一旦答应,自然会全力以赴,绝不轻言背信。不过晚辈也要事先声明,如果是违反了晚辈做人底线的事情,晚辈也是不会允诺的。”
    “哼!你先答允老夫必能办到才行。”
    “晚辈恕难答允。老前辈但请先说。”
    “你非先答允不不然唯有一死。”
    何萌萌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老前辈好没道理,我等修真之人,与天地争造化。死固是人生憾事,但死并不能令晚辈屈服,做那不可能之事。晚辈这条命是老前辈所救。就算是再由老前辈取去,也是还了救命之恩,请便!”
    “既然如此,老夫只能是遗憾了,不过,你若后悔还来得及。”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果做人连最基本的底线都没有,与禽兽何异?!”
    “喝!你这丫头倒有一番歪理,老夫倒要看看的你的原则和生命哪个更重要!”
    黑暗中立时声息俱无,只有气流的嗡嗡微响。不知过了多久。何萌萌动弹不得,又无法运功,真元渀佛凝滞了一般,双手连动都不能一动,现在的她只能是静静的等死。渐渐地,她口干舌燥,肚内肌火中烧。平时,她三五日不吃不喝,仍无饥渴之感,可见已经躺了十日经上了……不过此时重伤。身体机能下降,或许没那么长的时间。
    不知不觉中,她的神智渐渐陷入昏迷,。脑中前程往事,纷至沓来,远处的琴声,不时在她耳中响起,如位如诉,哀伤苍凉,撕裂着她的神经,给她无比的经神折磨,但她依然是一声不吭,绝对不屈服……终于,她昏倒了,似乎一切都得到了解脱。
    再次本来的时候,睁眼处银光闪耀,她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巨大的石室中,那银光发身石室四角的那四颗银色的大珠上,而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袖手站着一名须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虽然脸上皱纹密布,却是慈眉善目,没有丝毫的乖僻之处,旁边还有一张书案,上面有一张古琴。
    何萌萌下意识地蹦了起来……怪了!先前消失的力量,已经完全恢复,而且更是充沛,她怔在一旁,张目结舌。
    “孩子,你坐下。” 老人说话了,亲切得像父亲对儿女。
    何萌萌如受催眠,坐在那里。不过,她仔细看了老人一眼,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地方,。
    “你已经昏迷了将近十天,服下了一颗千年龙芝果,不仅体内杂质尽除,而且省却了二百年苦修之功。不过,老夫发现你的体内似乎……”
    “多谢老前辈栽培,不知晚辈的体内出现了什么情况?”先是听到服用了一颗千年龙芝果时,何萌萌已经是喜出望外,只是听到后来,心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也不必紧张。”
    老者淡淡一笑,“你可看出老夫有何不同?”
    “是,老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何萌萌在一睁眼的时候就觉得有异,此时老者自己提起,她才问道。
    “你所看到的不过是老夫的一缕残魂。”老者沉声说道。
    “啊?”何萌萌失声惊呼。
    “你可知道我是谁?”
    “晚辈愚昧,请问老前辈仙讳?”
    “呵呵,这个等一会儿再说。你可知道老夫要你办什么事情吗?”
    “如老前辈说出,晚辈将尽力而为。”
    “如老前辈说出,晚辈将尽力而为。可惜!老夫这缕残魂熬了两千余年,如今油尽灯灭,仅能再支持半年了。”
    “啊?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何萌萌大吃一惊。
    “嘿,一缕残魂苟延残喘了这么长的岁月,也是无趣的很,你能坠崖不死,也是有缘。你做骨天生,而心底守正不阿,不轻言诺,正是一个可靠原托付之人。虽然老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