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威胁和危险。
    玉邪不是隐离,会因为倾情的求饶而心软,相反的,她手中的劲道反而加重了,冷冷的逼视着她,近的过分的脸,是的少年独有的清爽和侵略如乌云翻滚而来。
    倾情感觉快要窒息。
    想起玉瑾,双手用力拔开一点点钳制,而玉邪也如她所愿,松开了一会儿,倾情气息匀了一会,方厉声喝道:“你放肆!我乃堂堂大公主,你是谁,敢对本公主不敬,小心我抄了你九族!”
    倾情此时虽狼狈的被玉邪钳制在手中,发丝又被溪水打湿,有点落水狗的感觉。
    可小家伙耍起皇风时,气场很足,尊贵威严不可侵犯。
    玉邪先是一怔,眼中掠过趣味,凉薄的唇掀起一丝让人寒颤的微笑,看的倾情心猛沉。
    哪里来的变态?怎么笑得这么恐怖?
    “大公主?”玉邪手微微一用力,本来倾情就全身紧贴在他的身上,此刻便是如粘在一起一边,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唇隔着不到一寸,逼迫骇人的感觉更加鲜明。倾情不解,听到这个名号,他不是要吓得赶紧放手,大喊公主饶命吗?怎么会……?
    “玉瑾大公主,你可知道我是谁?”
    如此问,结果一定不太美妙,倾情看着他,笑得很虚假,缩缩脖子,傻傻的问,“你是谁?”
    玉邪冷冷的道:“大皇子玉邪,若你是玉瑾,会连自己的大哥也不认识?”
    倾情脑袋轰了一声,睁大眼眸,她竟然自己撞上玉家人的手中,且看起来还是个不好惹的主,不像刚刚那位那么好骗。
    真的直接想要给他晕过去了,娘,你女儿这回栽得不轻呀,我怎么这么倒霉?
    不过他的承受能力一向很强悍,惊了一会儿,马上就恢复镇静,“你一开始就看出我不是玉瑾?”
    没那么强悍吧?她自己看着玉瑾都震惊老半天,玉箫一看就弄错,她和玉瑾,完全长的一个模样,他怎么可能会认出来。
    “人不管长得再怎么相像,神韵绝不一样,你是不是玉瑾,不难辨别,而同样的,就算今天在这里的是玉瑾,我也照杀不误!”玉邪冷狠的道,用力、迅速、凶狠的把她按入水中……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出了圣地会被人发现,而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否则,走漏一点风声,死的人就是他。
    玉邪本来就不会在乎与他不相关的人的死活,而倾情好死不死的又撞上了这么一个大秘密,还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是倒霉了。
    水中的人儿不断的挣扎,不断的折腾,似乎想要挣脱玉邪的钳制,无奈,她的力道和玉邪的力道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且玉邪的性子一按下去就绝不会让你上来。
    生死时刻,玉邪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别说是心软了。
    倾情的挣扎的力道慢慢的有点减缓,就在这时候,极少有人涉布的亭溪,竟然有少许的脚步声,玉邪冷眸一凝,动作利索的如同豹子一样,捞起倾情,迅速的向那岩洞游去,借着岩壁的阻挡,掩藏住自己的身子,而连带着,必须抱着倾情这个累赘。
    似乎是受了委屈的宫女,匆匆的跑来,在溪边,陶陶大哭,哭声震天,很是悲戚。
    而小小的岩洞中,再游一段时间,闯过一个闸门就是圣地,玉邪自然是不会带着倾情游向圣地,只得抱着她,又不能让她发出一丝声响,若没有必要,玉邪不想多染血腥。
    而倾情,得到新鲜的空气之后就拼命的呼吸,贪婪的如同沙漠中游走多时的游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她回过气起来,恨恨的瞪着玉邪,那眸子,熠熠生辉,火一般的燃烧。
    这该死的下手还真狠,他好好的在溪边,不就是转见他吗?可也用不着要杀人吧?他又不是玉瑾,他连问都没有问下去,就直接下杀手,让倾情感觉有异。
    这人绝对有鬼,她暗自思量。
    接着打量周围,粗糙的岩壁,后面黑加黑,看不见边,而那边,传来宫女极大的哭号声。
    倾情心中明亮,难不成他刚刚说得是假的?一个大皇子,看见人,为何多得像贼似地,且他还仔细的聆听着外头的动静。
    好看的眉拧成川字,冰冷的眸子,净是不耐烦。
    倾情冷冷一笑,手上弄了一个动静,顿时响起一阵水花。
    玉邪锐利的眼光扫了过来,利用四肢紧紧的扣着她的要作怪的四肢,把她整个人都钳在怀中,眸光冷澈,低声威胁到:“不许动,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幸好那水花声音并不大,正在聚精会神哭泣的宫女并未注意到,不远处那岩洞中的秘密。
    手脚被钳住,整个人被钳在玉邪怀里,极是亲密,玉邪虽然觉得有点不妥,可危机中,也顾不上许多。
    倾情天生反骨,你不管以她做的事,她偏要做,更何况,刚刚玉邪想要淹死她的狠劲让她激愤不已,刚好有一个机会可以反扑,她怎么会放过。
    手脚不能动,嘴巴还能动,她挑衅的睨了一眼玉邪,净是不服输的骄傲,不顾他眼中的警告和危险,张开嘴巴就要喊。
    结果……
    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玉邪只知道要堵住她的嘴巴,手又用来制住倾情的收,想当然,他能用的也只有嘴。
    四唇紧贴的时候,震惊了两人,温软细腻的触感,温暖亲昵的接触,一个少年,另外一个连少女都称不上,就是个孩子,两人都惊的不知道怎么办,时间静得可怕,淡淡心悸在让玉邪紧扣着倾情的手,指尖颤动着。
    两双眼眸,一双已经冷的逼人,却多了惊讶,一双却完完全全的震惊。
    宫女的哭声,还在继续,黑暗岩洞中危险的暧昧也在继续。
    倾情回过神来,头拼命后仰,想要退离这种惊人的亲密,她当然懂得这是相爱两个人才会做的事情,她曾经撞进茉歌和轩辕澈之间有这样亲密,而茉歌那时候告诉她,只是相爱的两个人都会有的动作。
    相濡以沫。
    一直以来,她想要亲吻的人,都只有隐离,而莫名其妙的把初吻丢在这里,给了一个陌生人,倾情心中懊恼非常。
    她孩子面貌,少女心智,懊恼的同时,微微挣扎。
    无奈手和脚被玉邪紧紧的控制住,根本就挣脱不了。
    玉邪转了身,让倾情背对着岩壁,本来紧贴着她的唇,动了动,像是孩子在吸吮着自己心爱的美食,很是轻柔,这动作让倾情无比的恐慌,心脏狂跳。
    紧接着,唇上传来淡疼,呼声被玉邪全部咽下去,微微退离,他的眼底略有点火热,不过他的语气却是惊人的冷静和寒澈,低沉着声音,道:“不许出声,不然……”
    接下去的意思,他即使不说,倾情也知道是什么,恨恨的瞪着他,邪魅的大眼,充满了愤怒,呼吸加重,她自小被人捧到手心中哄着,哪受过此般委屈。
    玉邪被她恨恨的眼光一瞪,心微微有点柔软,刚刚她求饶的语气没有让他心怜半分,此刻愤恨的眼神让自己觉得像个登徒子。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该死的对一个女孩动了情欲。
    像他这般的少年,在玉凤多半已经懂得闺房之欢,可玉邪的心思却从未放在这些上,都在刻苦努力的充实自己,又要对着朝中的风霜,哪有什么时间享乐。
    而这个年龄的孩子,对情欲,也处在懵懂和好奇的年历,难以自控,他不经房事,并不代表连这种本能都不懂。
    咳,对象是一个孩子,他就有点憎恨自己了,心底也极是懊恼,亏得他有着过人的自制力,控制着血管中沸腾的血液,够则,和禽兽有什么两样?
    猛然,本来就在他怀里的倾情,低着头,像是要报复什么似地,狠狠的往他肩头就是一咬,很用力。
    玉邪举起手,本来要打在她身上的手,在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时反而放下,只是微微闷哼一声,任她咬着。
    很快的,倾情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见他一点反抗也没有,有点奇怪,也没有了兴致,就像是拼命的欺负了一只狗,而狗根本就没有反应,那逗弄的性质就没有了。
    她一定把他的肩头都要出血了。
    不过倾情可以点也不会不好意思。
    玉邪冷冰冰的眼光直视着她,略显得黑暗的光线下,那黑眸,墨的惊人,也冷的吓人,看着倾情的眼睛,多了些什么东西,似乎是探究。
    哭声渐渐散了,作为宫女,是不能离开岗位太久,发泄了心中的委屈,宫女也离开了亭溪。
    片刻,玉邪才抱着倾情游出来,上了岸,把她放在小石上,玉邪紧紧地锁着她的眼,冷声问道:“你是谁?”
    倾情不驯的仰首,“我干嘛要告诉你?”
    “不怕我把你按下去?”玉邪盯着她,幽冷的威胁。
    倾情唇角一瞥,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一向很会见风使舵。
    “你又是谁?你没告诉我你是谁,我干嘛要告诉你,我是谁。”
    “我说过,我是玉凤的大皇子,玉邪!”玉邪显得很有耐心,抱胸,冷睨,表情冷酷。
    倾情冷笑,讥讽道:“你当我是笨蛋吗?你要是大皇子,见这人干嘛躲得和贼一样?”
    玉邪双手扣在她身边,那股气势,如老鹰抓小鸡,很是逼迫,让倾情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我就是当贼了,怎么样?”
    倾情没有想到他这么直白,倒是有点楞了,一阵风吹过,浑身湿漉漉的她打了个寒颤,很是应景,还配合的打了个喷嚏。
    玉凤的秋季虽不是很冷,却也有点凉意,玉邪瞅着她半晌,冷哼一声,“不说你是谁也行,就呆着吧,今天当你没见过我,既然出现在宫里,就知道什么事分寸,要出这是露出半句,小心你的命!”
    说完,他猛然站起,走到不远处的草丛中,拿起一个隐蔽着的包裹,隐在大石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时。已经整理好一切,淡淡的扫了倾情一眼,丢过一条外袍,一声不哼转身就走。
    倾情看着她的背影,手信抚摸这外袍上秀致的纹绣,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般,猛然站起身来,追上玉邪。
    “等一下!”倾情喊道,玉邪回过神来,冷问:“何事?”
    该死的,这人说话能不能有点温度?倾情心底咒骂了声,看着他,努力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玉邪环胸,冷笑,“为何?”
    她能出现在这里,看样子应该身份不低,能和玉瑾长得这么相似,说不定是张妃的亲戚,却让他收留一晚,还真是讽刺。
    倾情犹豫了片刻,怒声道:“都是你那个弟弟,在街头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当成大公主给拽进来,还不等我反驳就走了,我想要出宫去,结果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假话说得顺流极了,配上一脸纯真无伪的表情,极有说服力。
    玉邪凝眸,“玉箫带你进来的?你不是随家人进来的?”
    “我……我真的是三皇子带进来的,我又不认识你们玉家的人。”她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呃,眼前这个人,名义上,似乎,好像,还算是她的大表哥。
    倾情拿眼睛,偷偷的又瞅了一眼,暗自咕哝,长得还真不错,可惜是块冰。
    “你们玉家的人?”玉邪玩味的咬着这几个字,“你对我们玉家很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