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原先的纤细苗条,一度让阎性尧不能适应,还因此下令厨房炖来各式补品,看能不能乘机补回来,吃得王宁馨苦不堪言,却还是没什么效果。
    “你喔!”她捏了捏他高挺丰厚的鼻头,惩罚他的蛮横不讲理。“人家坐月子了不起四十五天,我已经生了快两个月了耶。你知道台湾有多少职业妇女吗?如果每个女人坐月子期间都不能上超过两小时以上的班,还有哪个老板愿意请女性职员?”
    “怕什么?难道我还会养不起自己的妻子吗?”他抱着轻盈的妻子从容走回卧房,饥饿的小日阳正等着他妈咪呢!
    到了卧房后,她轻快跳下老公的怀抱,抱起儿子亲了下,随即解开胸前的钮子。
    小日阳的食欲一向很好,含住母亲的乳投就努力的吸了起来。王宁馨爱怜地帮儿子调个舒服的姿势,才转移话题道:“段芝和飞仔要订婚了,你有没有想到要送什么给他们当订婚礼物?”歪着头想了下,“订婚再来就是结婚,以后再不能常常见到段芝,想想真的好舍不得喔!”
    “你别伤脑筋想什么订婚礼物,也不用舍不得段芝。”这幅温馨的少妇哺乳图,瞧得阎性尧心底一阵激动,好美!那是他的娇妻爱子。不过……望着那白嫩丰盈的乳防,他的喉结不禁一阵颤动,他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人间美味,此刻却只能由儿子独享,他连抗议的权利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飞仔不爱段芝,因为他们两人不适合。你瞧他们两个有一点点恋爱的感觉吗?”他和阿维都看得出来,飞仔爱的人根本就是他一天到晚嘴里骂个不停的“恶女”,而不是温顺内向的段芝。
    “可是……段芝为这个订婚宴花了很多心血耶,还约我明天去逛百货公司……”
    “一个男人爱不爱她,难道她都看不出来、感觉不到吗?”尤其飞仔是那种直爽的人,根本不擅于作假。“如果段芝都看不出来,那么她也和飞仔不配,这个婚不结也罢!”
    “但……”她还想说些什么。
    “没什么但不但,他们都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有权决定自己要做什么,他们坚持要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我们担心也没用。”
    馨儿是他的,他不要别人的事占用她太多心思,儿子一吃饱、打完嗝,他立刻将他抱出去,交给等在房门外的保母,随即锁门回到老婆身边。已经忍了快两个月,他好想念他的馨儿。
    “老婆,我觉得现在你心里只有小阳阳,都没注意到你亲爱的老公……”
    又来了!王宁馨无可奈何只得安抚安抚他啰。
    ☆        ☆        ☆
    瞧段芝那热中的模样,王宁馨什么也说不出口,还是陪她出来逛百货公司。现在只好祈祷是尧错了,但她心底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毕竟尧和飞仔是国中就在一起的死党。
    “宁馨,逛了这么久,我们到那家咖啡厅休息一下好不好?听说那里的蛋糕很有名喔。”
    “好啊!太久没出来逛街,才走几步路就觉得好……”
    “小心!”
    段芝猛地拉开王宁馨,小心不让她被咖啡厅内冲出的女人撞到。
    “站住,不准逃!”那女人才跑到路口想拦车,已经被后面的男子追上。男子抓住女人当场就是一阵热吻。
    还以为是警匪片,原来是情侣在闹脾气!路旁的观众有志一同的想着。也是观众之一的段芝却瞧得脸色发白。
    女人挥掌啪的一声赏了男子一巴掌,男子不甘示弱,抓起女人再一阵狂吻,然后两人便一起上车离去。
    “段芝……”王宁馨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我没事,没事……”嘴里说没事,但迷蒙的水气却迅速在眼眶里集结。整个人也像失魂的娃娃,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现在必须靠身体的劳累来忘却心里的羞愧,原来他不是天生不懂热情,只是因为对象不对。
    “段芝!”不堪折腾的王宁馨干脆将失魂落魄的段芝拉到路旁小公园的椅子坐下。
    “这里满偏僻的,没外人在,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不要积在心底。”
    “我……”一开口,巨大的泪珠就滚下眼眶,“从小我就胆小,常被同伴欺负。因此我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强壮的依靠,可以让我安稳的躲在他的羽翼下,平凡幸福的过一生。我以为那个人是飞少爷……
    其实……我一直知道飞少爷不爱我,但是他选择了我,这不就表示他对我也是有好感的吗?毕竟不是所有的夫妻都能像你和少爷这么深浓的爱着对方,我相信只要我一直一直不停止的对他好,时间久了,飞少爷会感动。至少……每次我失望的时候,我都这么告诉自己,给自己打气。”
    王宁馨闭了闭眼,“你还要坚持下去吗?”
    “不了……”她黯然地道:“看刚才飞少爷追那位小姐的神情,就好像少爷在和你生气时的模样一样,我知道再坚持也没用的,所以……啊——”刺耳的尖叫声破口而出,王宁馨一惊,直觉回头。
    不知何时已悄悄向她们包围而来的四名蒙面男子,见行迹败露,立刻冲向她们。王宁馨和段芝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们捉住。
    “啊!”段芝还是尖叫个不停,刺耳的尖叫声教人心慌意乱,其中一名眼旁有条刀疤的蒙面男子抓起她立即赏了两巴掌,将段芝打跌在地。
    “住手,不要打她!”双手被反制的王宁馨不停地挣扎着,脸色发白。“你们是谁?
    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绑架,还能做什么!”蒙面男子将一张信纸丢在段芝脸上,随即将王宁馨押上一辆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芝芝……”
    “宁馨!”被打得双颊红肿、口吐血丝的段芝只来得及朝车烟大叫。
    ☆        ☆        ☆
    总裁办公室的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正在总裁办公室内开讨论会的幕僚人员迅速停口,讶异的视线全集中到门口处,当他们瞧清来人时,瞪大的眼睛差点没凸出来。只见段芝肿着双颊,惊惶又狠狠的出现在门口。
    “少爷……”
    “段芝?”阎性尧脸色大变。馨儿呢?他一挥手,立刻将人员遣离办公室,只留下他的左右护法——孙维摩和赵飞。“怎么回事?馨儿呢?她人在哪里?”
    段芝双腿一软,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少夫人被坏人绑走了!”
    “你说什么?!”阎性尧暴跳而起,震惊不已,瞪着段芝的模样,似乎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撕成碎片。
    孙维摩和赵飞立即上前拉住他,孙维摩勉力说道:“段芝,你快把经过情形说清楚!”
    他的馨儿怎么会……阎性尧整颗心像被撕裂了般痛到极点,怒火席卷而来,他要将那个该死的混帐千刀万剐!
    阎性尧知道段芝一向胆小,为了解实际情形,他努力压抑脾气,但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势,仍吓得段芝浑身直打颤。但她知道情况紧急,只能尽力将情形仔细描述一遍。
    赵飞抢过她一直抓在手里的恐吓信,瞄了眼立即递给阎性尧。“还没绑到人,就已经准备好勒索信函,这显然是预谋的绑架行动。”
    “从左眉斜过鼻梁有条像蜈蚣一样的刀疤?”孙维摩立即问阎性尧:“老大,要不要联络雄天?他是擎天盟的盟主,对黑道的人物比较熟悉。”
    “好,马上拨电话。飞仔,你立刻发动安全部门的人员。记住!一切行动要力求保密。”
    “是!”
    办公室里的三个男人立刻忙了起来。
    宁馨……都是她害的!段芝的心口惊痛又惶恐,宁馨是第一个无条件保护她、对她好的人呀,她宁愿和飞少爷分手十次,也不要宁馨被绑架。
    你一定要安全回来呀,宁馨!
    ☆        ☆        ☆
    砰的一声门被踢了开来,缩在墙角的王宁馨迅速抬起头。
    “庄琳!”她瞪大美眸,不敢置信地望着一脸得意的庄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这不是我们尊贵的阎少夫人吗?”庄琳悠哉游哉地晃进王宁馨的囚房。她浏览着简陋狭窄的囚房,红艳的唇瓣发出啧啧声,“好惨啊,竟然流落到这般地步,这不是天妒红颜吗?”
    王宁馨的心沉了下来,瞧她惺惺作态的模样,这次自己会被绑架,八成和她有关。
    否则,那些歹徒如何会安心放她一人进来?她知道庄琳对她有敌意,但,绑架……
    “为什么?”庄琳为什么这么恨她?
    “不愧是阎少夫人,胆识果然不凡。即使被绑架还是这么冷静。”突地,啪的一声脆响,庄琳狠狠地扫了王宁馨一巴掌,王宁馨的小脸顿时红了大半边。
    庄琳用力地捉住王宁馨的长发,盯着她忍痛仰起的脸,阴狠的眼底燃烧着妒和恨,“为什么?你还有胆问我为什么?好,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她用力将王宁馨甩向墙壁,王宁馨虽然用手臂护住了头,但强猛的力道仍撞得她手臂差点断裂。
    王宁馨咬牙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庄琳怀恨地瞪着王宁馨,她不但被表姨婆赶出阎庄,连阎性尧也将她开除。她好恨,这一切全是因为王宁馨,她才会从天堂被打落到地狱。
    “为了你,我表姨婆将我赶出阎庄;为了你,阎性尧将我开除。全都是因为你!你害我被赶出阎庄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变得一文不值。所以我发誓……”阴冷的表情非常无情,她咬牙切齿地道:“我也要让你这个名门娇娇女尝一尝置身地狱是什么感觉。”
    “尧……咳,给了你一笔遣散费,你……不是一无……所有的。”王宁馨一开口,血丝便从嘴角流出来,嘴巴里也疼痛不已。
    “遣散费?那笔小小的遣散费算什么?根本连阎家财产的九牛一毛都称不上!”一说到这里,她对王宁馨的恨就更深,妒恨的眼睛像要喷火般,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将她烧成灰烬。她每说一句话,就踹王宁馨一脚,踹得她蜷缩成一团。“是你,都是你的错!
    表姨婆很喜欢我,如果你不回来,我成为阎少夫人是早晚的事。你不但抢走了表姨婆对我的宠爱,也抢走了我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
    门外传来一阵尝杂的呼喊声,及时止住她残暴的动作。
    “你等着,只要老娘心情不爽,随时会过来海扁你一顿,你想少受点苦,就祈求将你当成心肝宝贝的阎性尧快点凑齐十亿元的赎金吧!”她狂笑着离去。
    尧,她的尧……伤痕累累的王宁馨奄奄一息地蜷伏在角落里,困难的呼吸着,她全身都在发热、疼痛,心底却不断地祈求,快点来吧!再迟点,她……就撑不住了。
    王宁馨没那么天真的以为庄琳和那些歹徒收到赎金后,就真的会放了她。如果他们真有意放她一条生路,庄琳就不会大剌剌地在她眼前现身。
    王宁馨的意识逐渐模糊……恍憾间,她似乎听到门板碎裂声,和一声声撕心裂沛的怒吼声——
    啊,是尧,他来了,他终于找来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