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魏方城就是会捅出楼子,他两个哥哥有喜欢跑酒家的、喜欢挥霍的,但是至少他们逦懂得暗着来。
    从最近由魏方城主导的美容版图大大的开阔,他知道魏方城不是没有能力,甚至能力比他两个哥哥逦好上一倍,但是他就是学不会不替自己找麻烦。
    「爸没说你不能找男人,但是你不能每次都把事隋闹得全世界都知道的地步,你叫我面子往哪边摆。」
    魏方城沉默,魏雄英道:「我原本已经说过了,你只要再给我搞出事情,我就让你没有财产可以继承,但是你美容美妆这一块做得很好,我不打算这么做,我只要你最近谨慎点,我知道你好玩,可是你每次都栽在同一个男人手里,你到底脑袋在想什么,那个男的真有那么好吗?」
    魏方城有点不懂的拾起头,同一个人?那是什么意思?
    「爸,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魏雄英丢下另外一个牛皮纸袋,「我已经查过,记者是这个男的找来的,我想看看他是什么狠货色,叫人把他的祖宗三代都查清楚,你大学时跟他同大学,也同科系,他原名叫做黄诚荣,是他父母亲过世后,他才改名字,而且他还去做了整型的手术,不知他脑筋在想什么,他竟把自己整得更丑,让别人跟他同车,也不会想要多看他一眼。」
    「黄......黄诚荣?」
    魏方城好像快要无法呼吸,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做了那件打赌的蠢事,并且讲了那些愚蠢至极的蠢话。
    那群狐群狗党把那些事散播出去,甚至遗贴在网络上指名道姓,事情实在闹得太大,连学校都开始调查起来。
    逼不得已,他的父亲把他转到国外念书,黄诚荣也休学回家,从此之后两个人就没见过面,他回国后,有试着找黄诚荣,可是他老家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一间空屋,问了邻居,也没人知道他到哪里去。
    只留下一些风言风语,说他爱上男人,气死了父母,连学业也读不下去,就这样跟男人跑了,简直是乡里不孝子的榜样。
    「你放心,我叫人去处理黄诚荣了。」
    魏方城颤了一下,「处理?爸,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魏雄英紧皱眉头,「我不要他再来找你麻烦,我今天叫黑道带一些兄弟去,动一些手脚,拍一些照片,让他再也不敢靠近你。」
    魏雄英不像魏方城,他叫黑道去处理李爱芬的事,顶多只是叫他们口头威胁李爱芬,让她心生惧怕。
    但是他的父亲不一样,他是要见到成果的人,那种口头威胁根本就满足不了他。
    魏方城拔腿狂奔,根本就不顾父亲在后面的叫唤,他坐上了车,开车到黄振洋那里去,一路上他逆向驾驶、闯了无数的红灯,等他停在黄振洋租的会房楼前时,他已经害怕得全身发抖。
    他害怕黄振洋受到难以抹灭的伤害,他怕自己再也挽不回当初的错误。
    冲上了楼梯,到了四楼,黄振洋的租屋门前,门是半开着,他惊惧得手颤,听见里面的男性呻吟声,让他立刻拉开门,往里面闯。
    黄振洋衣衫不整,但是其他高壮的男人却是平躺在地板上呻吟,里面的物具被砸得粉碎,还有不少物品腾空飞起,攻击着这些来意不善的黑道份子。
    「鬼屋,这里根本就是鬼屋!」
    吼叫的人吓得全身发抖,其余他带来的人也个个脸上苍白毫无战意,灯光闪烁得更快,甚至还有血印印在墙壁上,一个又一个,看得这些平常在黑道上威风八而的男人也吓得连滚带爬的爬出去。
    「你没事吧,阿荣!」
    他叫了一句阿荣,黄振洋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扭曲,他拿起身边的东西朝魏方城丢过去。「你怎么敢叫我这个名字,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魏方城没有离开,他快步的走向黄振洋,黄振洋的衣衫被撕破了,旁边还放了
    台v8正在不断录像中,想也知道那些男人要用最恶劣的方式,让黄振洋再也无法威胁魏方城。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头一次他是那么感谢这个屋里住的鬼魂,不管訑是谁,至少它让黄振洋没有出事。
    黄振洋的脸被打肿了一边,一丝丝的血丝流下他的唇边,看到他的惨样,魏方城眼睛涩干,他将自己刚脱下来的衣服轻轻的盖在黄振洋的身上,幸好自己还来得及挽救这一切。
    黄振洋拿起衣服,摔到门边,他恨透的看着魏方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管如何,他跟魏方城根本就作对不了,就算用尽了心机,依然只换来白忙一场的结局。
    「你很高兴吧,那些照片一张都没注销来,我牺牲我自己,忍受你那些恶心到让我想吐的xing茭,我还是连点教训都无法给你,反正你们魏家家大业大,做出什么样的烂事,都没人动得了你。」
    心好像被绞扭了一样,魏方城无法置信的望着黄振洋这张丑陋到无人会多看一眼的脸孔,如果在他初识黄振洋时,有人告诉他,黄振汗就是黄诚荣,他一定死也不肯相信。
    他那怀抱梦想、闪闪发亮的双眼失去了光芒,黯沉得像坠入黑暗的深谷,以前会轻易吐出的笑语,现在却变成阴沉至极的腔调,他甚至还将自己的脸改过,变得丑陋不堪,再也没有以前的清秀。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黄振洋比着门口,魏方城握住他的手,这双手颤抖着,以前是因为被他握住而羞怯不已的轻颤,现在则是因为厌恶至极而颤抖。
    「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吗?」
    魏方城几乎语不成声,他不知道他曾发生什么事,但是若不是重大的打击,不会让黄诚荣成为今日的黄振洋。
    握住他的手,死也不愿放开,黄振洋怒吼的动手推他,他一拳一拳的打在魏方城的脸上、胸上、肚子上,魏方城却紧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拥在怀里。
    「对不起,阿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他们激话激疯了,所以才会说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没过一天就后悔了,在网络上看到他们把这些事注销来的时候,我还气得找他们算账,结果一切根本就来不及了。」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黄振洋努力要从他怀里逃出,魏方城紧紧抱住他的背,黄振洋再怎么用力捶他,他也不肯放手。
    他一直说不知道他跟黄诚荣之间是什么感隋,其实是他害怕承认这种感情,他对黄诚荣的感隋很特殊,跟别人就是不一样,但是他怎么能承认他喜欢上一个平凡安静的男生,尤其是他那群朋友,一定会把他这场爱恋当成笑话看的。
    黄振洋吼声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不只做了这些事,你逼学校退学我,到我家乡下去宣传这件事,甚至让我父亲失业,让全乡里的人都知道找是跟男人上床,行为不检点才被学校退学的。」
    魏方城一愣,他望着黄振洋那双布满恨意的双眸,里面没有往常冷冰冰的冰尘,只有恨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地狱之火。
    「我没有,阿荣,我没有做那些事。」
    黄振洋空洞的双眼再也流不出泪水,只有怨恨、痛苦跟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他对他的恨累积了许多年,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就像火山岩浆滚滚而出,充满了激烈与火花,也充满了难百的痛苦与数不清的折磨。
    「那些闲言闲语逼得我妈自杀,我爸也气死了。如果我知道你荒唐的玩笑会导致这种结果,我在还没有跟你认识之前,我就会先杀了你。」
    「不,我没做,我真的没做那些事。」
    黄振洋冷笑道:「你没做吗,到我家乡下散布这些消息,四处威胁泼漆的人,就是刚才那一帮人,你遗敢说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魏方城瘫坐在地上,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他忽然知道是谁做的了。
    「出去,给我滚出去,我看到你就想吐!」
    黄振洋对着他丢掷东西,客厅大灯一明一暗的闪烁着,他昏眩的站起,他知道是谁做这一切的了,他被父亲送到国外,那群黑道是父亲认识的人的手下,他虽没对黄振洋做任何事,但是他的父亲已经替他做了。
    他不打算伤害黄振洋,但是也许在他开始这场他认为只是无伤大雅的恶劣玩笑时,就已经会伤害到他这一生觉得最特别的人了。
    第八章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开车回家的,但是等他人站在自己的老家前时,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回家了。
    这里他已经很少回来过,第一个是这是黄诚荣留下蛋糕的地方,只要回来,每次看到大门,他就会想起那个孤单单的蛋糕,然后他就会想起自己那场荒唐可笑的玩笑,为了躲避愧疚,他不愿再回来这里,宁可另谋住处。
    但是今天他为了黄诚荣的事,今早才被父亲叫来这里训话,现在又再度暗上这里,他打开大门,他的父亲正在书房听电话。
    魏雄英皱着眉,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他声音不高兴的道:「什么房子闹鬼?鬼在哪里?我这一辈子还没看过鬼,若是有鬼的话,叫他来找我。」
    「爸。」
    他的声音很嗄哑,魏雄英冷淡的看他一眼,低声不耐道:「没看到我在处理你的事情吗?先到客厅等我,等我处理完后再谈。」
    魏方城走到大书桌前,他按下了电话的终止键,魏雄英电话里的声音立刻无疾而终,魏雄英脸色寒酷的道:「你在干什么,魏方城!」他只有在极怒之下,才会连名带姓的呼喊自己儿子的名字。
    「不要再找他的麻烦。」
    魏方城低声道,魏雄英双眉一拧,随即松开,他自以为是的作了解释:「是你解决他的事了吗?」
    魏方城没有回答,只有道:「爸,你派人到黄诚荣的乡下散布不实的谣言吗?」
    魏雄英一愣,随即双眼微瞇的冷酷道:「并不是不实谣言,黄诚荣跟男人上床,所以才被学校退学。」
    魏方城双于握紧,以免自己一拳挥出,他咬紧牙道:「他是跟我上床,不是随便一个男人。」
    「那又如何,总之我就是要他休学、退学,什么都好,就是不要他在学校,让这件事越滚越大,每个人看到他,就会想到你的名字,我不允许你卷入这种丑闻里。」
    「那他父亲的失业呢?」
    魏雄英毫无笑意的笑了两声,「他儿子勾引我儿子,有这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父亲,我随便就可以想象他的人格有多低俗,当然我会告诉一些同行,同行听到他儿子的品格问题,有谁敢用他。」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后来黄诚荣的母亲自杀?」
    魏雄英觉得更好笑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老太婆自杀,关他什么事,她想死就死,谁拦得了。
    「怎么?他妈妈自杀还要怪到我头上来吗?谁知道他妈为什么自杀?外遇被捉奸在床,羞傀难当自杀?自己的儿子老公没用,觉得死了还比活着好?还是她有忧郁症或躁郁症,随便那一点,她都会想自杀,又不是我拿刀子逼着她跳楼的,关我什么事。」
    魏方城满脸绝望的看着他父亲,小时,在他眼里看出来的父亲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一样,看起来光辉万丈,但是现在在他眼里看出来,却是个卑鄙无耻、毫无人性的恶劣流氓。
    「爸,你让我觉得你好龌龊。」
    魏雄英脸色难看起来,他怎么敢这样说他,他低吼:「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魏方城痛彻心腑的看着他父亲,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敢反对他的父亲,就连他的母亲也像影子一样,在丈夫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