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完了,炸弹可是一样会爆炸的哟。”再次把大拇指搭上,做了个要往下摁的动作,郑初笑得异常嚣张,整张脸在火苗的后面变得越来越诡谲。
    沉夏攥紧了拳头,思考着如何向楼下传递消息。
    不料郑初看出来他的想法,立刻对他摇晃下手指,说:“你甭想在我安全离开之前传消息出去,即使你身上还有窃听设备也无所谓,我呀……身上带着一块电子信号干扰器……呵呵,专门为对付你们买的,是不是很有预见性?”
    “你这个神经病!”蓦地,希声对着他大喊起来。
    郑初生气地蹙眉,拿着打火机对准他,“你刚才说谁神经病?你才有病,看来你很想那个炸弹爆炸是吧?”
    “切~~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那颗炸弹能炸伤现场警察是有几率的。这个时候,说不定他们都去吃早饭了,你知道的……现在有很多警察吊儿郎当的,拿着公务员的薪水,却不履行公务员应有的职责,你以为谁都跟方跃似的那么认真拼命哪。”尽量把这句话说的不屑与轻浮,希声眼神往左边飘呀飘的。
    沉夏很快意识到他有主意了,也跟着笑了笑,说:“对呀,我怎么忘了,那位老警察我也是见过的,比华叔比可差远了,对李恩京妈妈当年的案子都那么忽视,估计如今也好不了多少。说不定,压根全忘了,或许听到新闻也挺麻木的,可能只在庄卓群别墅外头执勤,怕是进去勘察的事都会交给别人咯。”
    一直认真侧耳听着的李恩京一巴掌拍在椅背上,怒气冲冲地骂起来:“什么狗屁警察,他不过是收了那个女人几条烟,就随随便便结了案!哼,不拿穷人的命当命,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对警察局完全失望,怎么会想着自己杀了那个坏男人!这种人才是该死,该死!”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条,希声额上渗出一丝冷汗。
    “李恩京,我能理解你心里的怨恨,但是杀了他……你母亲也无法复活!你想想看,为了一个人渣赔上自己的下半辈子,你值得吗?”不等希声劝说,沉夏神情激动地走过去,一把摁下他的肩膀。
    希声会意地和他迅速交换了位置,对郑初说:“郑初,你想走可以,毕竟我们也不是警察。如果不是看不惯执法系统里的一些漏洞和问题,我们也去当警察了。所以嘛,我们其实范不着冒险与你对峙……你想走,我们也懒得拦你,只不过……我们一直好奇,你是用什么手法杀死李恩京父亲、庄夫人的。”
    “唷,这倒是令人奇怪了,你们俩这么聪明……竟然现在也没推理出来?”颇为得意地瞥了他们一眼,郑初眯了眯眼。
    “李恩京的父亲和庄夫人都是被吓死的,这点我们能肯定。不过,一个人要怎么被活活吓死……还真是值得人探究、好奇、摸索……推理不出来又有什么奇怪的。”希声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地摊摊手。
    “难得你们请教我,那我也不拿乔了,先声明一点,我可不是故意的。”郑初一脸痞子笑。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吓死人的?”沉夏斜着眼,歪着脑袋问。
    郑初一咂嘴,“对啊,我不是故意吓死他的。这么说吧……七年前那会儿,我还在念书呢,哦,不是什么名牌大学,学校就在李恩京中学附近。当时吧,我对心理学很感兴趣,赶上那时外国惊悚恐怖片很流行,我就想做一个研究。想了想,就开始行动了……”
    希声和沉夏对视了几秒,上下白了郑初好几眼——不信,一点不信!
    “干嘛不信啊?真的!李恩京当时在他学校很有名的,我在一次绘画比赛里看见过他的画,就喜欢上了……然后就托人弄了几幅回来,就是他给他妈画的肖像画。那逼真的,太真了,我晚上放在墙上挂着,有时候起夜上厕所,冷不丁一瞧,还以为真有个人站在那儿呢!”郑初说着说着还兴奋起来,阴冷的神态霎时消褪下去。口气笃笃的,生怕他们俩不信。
    “然后,你听说他爸打死了他妈,就想试试这人是不是真心里有鬼,于是每晚拿着画在他家窗外溜达,想吓唬吓唬他……你接下来该不是想这么说吧?”沉夏对他横眼。
    郑初嘴巴一咧,说:“太对了,就是这么回事!谁知道这人那么不经吓呢,我也不是拿着画,而是做了个人头模型,我会雕塑的,你们看不出来吧……把画再那么一粘,在夜里看着可逼真的!他就这么被吓死了呀……”
    “那庄夫人呢?也是这样,被你的假人头给吓死的?”疑惑地死盯着他的脸瞧,希声倒看不出他在撒谎。
    “对啊,她也不经吓。我买通她家管家进去的,用一根钓鱼线,吊着那人头从房顶垂到窗前,时不时就拉起绳子晃过去,也就吓了她一个多星期吧……谁知道,她也那么不经吓,正好那天被吓死咯!”就像在说一个笑话,郑初一边说,一边笑得乐不可支。
    希声和沉夏还想问,郑初脸色一冷,抬手把打火机举起来,冷然道:“出门时间太长了,我习惯了在黑暗里出没,现在的太阳太大了,这光线弄得我真不舒服。各位,表演结束,我也该走了……”
    就算他能出这间房,也不一定能走出医院。
    沉夏和希声的目光牢牢停留在他身上,但都十分冷静,看着郑初慢悠悠走出门外,并没有阻拦他。
    希声跟着他往外,沉夏则立刻走到窗前,对方跃大喊,说了炸弹的事。尔后,把李恩京锁进了厕所,自己紧跟着他们追了出去。
    知道楼下走不脱,郑初并没有选择下楼,而是乘电梯上了天台。
    沉夏坐着第三座电梯跟了上去,一眼就看到了和希声面对面站在栏杆边缘的郑初。
    “喂,你们俩又跟着我,暗恋我啊?我喜欢的是女人,可不搞基的呀!”郑初怪笑着坐在栏杆上,顶楼大风吹得他削瘦的脸颊有些凹陷变形。
    希声扯了扯唇角,指了指他的打火机,“只要把它放下,或者递给我,我管你是飞天遁地呢!”
    “那可不成,这个新款挺贵的!我又没有女朋友男朋友什么的,什么东西都是自己掏钱买,怎么能说送就送给你……”偏着头笑着,郑初的身子顺着风,往后仰了仰。
    他又不是怪盗基德,还能有滑翔伞从这儿飞下去不成?沉夏这么想着,大着胆子慢慢踱步走过去,郑初也没有太大反应,只对着他们连续不断吹了几声口哨,然后讪笑着说:“时间就是金钱,不好随便浪费啊。不如这样吧,你俩做件事,我就把它搁在地上。”
    “什么事?”希声握住沉夏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后,问。
    郑初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
    75、完美越狱16 ...
    得邪佞,“你们俩,我就在面前,热吻十分钟……我说停,才能停!”
    沉夏诧异地拽了拽希声的手,“我们给他什么刺激了,他一下就跨越那道线,从天才变成神经病了?”
    “快点!不要妨碍我回家吃午饭!”郑初瞪着眼催促。
    希声抿嘴一笑,一手扣住沉夏的后脑,低头就吻了下去。沉夏愣了半晌,嘴唇触及到那熟悉的柔软,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应起来,两人缠绕不舍的舌尖在口腔里来回追逐与舞动,嘴角勾起一条条媚惑的粘稠银丝。
    听见沉夏气息不稳地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希声一个漂亮转身,把他搂进怀里接着亲,但是从这个角度,郑初便看不大清楚沉夏的表情了。
    就在这时,他们同时听见,郑初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呜鸣声。
    沉夏搭在希声腰上的手往下摸了摸,上下刮蹭了几下,然后一把撩开他的上衣,居然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算是完了,下个案子依然跟郑初大boss有关哟~话说,再一个案子,整篇文就快完结了~~~~然后开中篇番外。
    对了,几珂童鞋,你想做正派,还是反派啊?
    76
    76、黑色星期天01 ...
    【当你看向深渊够久时,深渊也会回头看你。】
    郑初斜斜睥睨着眼前这两个人。
    他饶有趣味地挑起嘴角,看着沉夏渐渐摸索进希声裤子里那只手。
    背对着他,希声的舌头其实已经离开了沉夏的口腔。
    只是舌尖还在他唇边上来回舔,紧挨着他的脸颊蹭来蹭去。
    沉夏禁不住又低低呻吟了一声,手指却一直磨蹭着往下,听着希声快坚持不住笑出声来,他加大了动作,指尖在他内裤的小荷包里捏出一个长条圆筒来。
    与此同时,沉夏脖子往后扬起,形成天鹅般美妙的弧度,把希声往自己那边又箍近了几分。
    从郑初这儿看起来,他俩已然是吻得难舍难分,激越动情。
    沉夏手指一动,轻巧一挑,将圆筒的盖子掀开,食指与拇指一捻,将一根细长的针灸夹在了指缝间。
    抬头咬了咬希声的下巴,希声立刻会意,双手兜住他的屁股就抱了起来。
    郑初拿着打火机就是一眨眼,如果他的眼珠子是绿的,此刻一定泛出幽绿幽绿的光。他稍微松动了防备的步子,还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沉夏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一手勾住希声的手,将另一只手从他裤子里抽出来,沉夏眼睛微眯,噌一声,扬手一甩,指缝中的这枚针灸就如离弦的箭,映着刺眼的银光,飞了出去。
    郑初迎面看见一道光朝着自己飞来,惊得往后倒退。
    然而,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飞针已经到了跟前!
    人最快的反应速度也在两三秒之间,除非是经过特殊训练,不然不可能更快。
    即使是头脑发达,郑初此时也是闪身不及,眼见了要被这道光给刺中,他反射性地抬手去挡。
    然而,沉夏瞄准的其实根本不是他的脸,而是他拿着打火机的手。
    郑初判断失误,直愣愣地看见自己手腕上出现了一根针。
    随即,他手指一麻,麻麻的刺痛感导致他手腕猛然一抖。
    也算是沉夏幸运,这根针灸竟然这么巧,扎入了郑初的虎口!
    见此情景,在沉夏甩出针灸同时就转过身来的希声,一个侧扑出溜下去,扑倒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躺倒着接住了从郑初手中滑落的打火机。
    郑初一拧眉,反身就往天台的另一边跑。
    翻身站起,希声把打火机往希声手里一塞,紧接着一跃而上,跟着郑初追了出去。
    沉夏一边往前追,一边站在天台边寻觅着楼下的宁家悦。
    他想尽快听到,他们已经拆除了庄卓群家里炸弹的消息!
    可惜,他看了几眼,没找到人,由于更担心希声,他只好继续握着打火机往前跑。
    绕过中间的水箱和高台,沉夏再一看,几乎傻了眼!
    就见被希声逼得无路可逃的郑初,对他挑衅地勾起勾笑,单手往栏杆上一撑——
    从天台跳了下去!
    希声最先扑到栏杆边,往下一瞧,就大声骂起来:“我靠!这丫的,会跑酷!”
    沉夏晚一步冲过来,跟着一瞧,倒吸了一口寒气,也跟着骂:“我靠!他丫的不怕把这些空调都踩塌了呀?”
    希声纠结地撇了撇嘴,“我没法跟他一样,踩着空调往下跳了!真够阴险的,空调架子上使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