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得知,原来是当年被那药农的石群所伤。
    因为又被用错了药,所以导致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害怕吗?”
    “不怕,因为我马上就会变成你这样子了。”肖雨倒没觉得如何伤心,如果真的成了这样子只怕大哥都会认不出她来,到时或许能远远的瞧他一眼。想到这里又晃了晃头,明明已经失忆了,为什么还要想起他。忘掉吧,那些再与她无关了。
    肖雨腿上的伤不太严重,过了半个月便能自由下地行走了。这些天中她请求大叔隔几天便去问药农有没有找到幽冥,可得到的永远是失望的答案。
    今天也是如此,肖雨听后道:“我觉得最亏欠的只有他了,真的希望他也能被哪个网子套住。”
    “他是你的爱人?”大叔边热着水边问。
    肖雨摇了摇头道:“是朋友。”她脸上的绷带已经拆开大半了,不过因为用药还好,疤也没大叔留下的可怕。
    虽然两人相处很久,却都没问对方名字。肖雨是因为她知道大叔忘记了自己是谁,如果冒然的问,只怕他会因此而感到伤悲。大叔不问,大概是自己住的惯了,不想去问别人的姓名与来历。
    于是,两人便是大叔与丫头的称呼着。
    肖雨每天都与大叔去钓鱼,直到冰封了河南,他们又开始将冰凿成窟窿去钓。不过,每天都吃鱼,上顿鱼下顿鱼真把肖雨吃怕了。她看着桌上的红烧小小的鲫鱼道:“大叔,我们可不可以换别的菜来吃,你这些年吃鱼还没吃够吗?”
    大叔道:“不会。”
    肖雨无语了,她现在只觉得,如果下辈子看到鱼,她都会直接将吃下去的饭吐出来。不过,吐的却不是她而是对面的大叔。
    而他吐的也不是鱼,是血……
    一大滩的血,几乎是狂喷而出。
    肖雨吓得将碗与筷子全扔飞上了天,急道:“大叔,大叔你没事吧?那个,我以后让你吃鱼,爱吃多少吃多少,不用吓得吐血啊!”
    大叔的斗笠掉落在地,面如死灰,却突然笑道:“丫头不怕,这是老毛病。”说着伸手摸了摸肖雨的头发,接着又喷了一口血,便倒落在地上,连呼吸都浅的几乎无法察觉得到。
    肖雨这次吓得不轻,连忙连搬带抬的将人弄上床。然后听了听心跳,很微弱。她冲出去想找大夫,发现自己并不认得什么路。突然想到那个蒙古大夫药农,便直接按着记忆中的路去找他。
    哪知好不容易找到药农,他却懒得出山为大叔诊治。肖雨一急,便道:“你若不去,我便放火烧你石群里的药材。”
    这个威胁还是十分管用的,药农老头一边跳起咒骂,但还是与肖雨一起来到了大叔的小屋。这一来一回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肖雨真怕大叔支撑不住便那样去了,那她要怎么办?这世上,已经再无可依赖的人了。
    “你不用担心,他那不是病。”药农边走边道。
    肖雨直接囧住,抽着嘴角道:“这句话我觉得很熟悉,你不会下句话说他,那不是病是怀孕了吧?”
    药农大怒道:“你见过男人怀孕吗?”
    “听说过。”以前小报上不都说什么美国男人有怀孕还生子的吗?中国这边还有公鸡下蛋的传言呢,虽不知真假,但她确实有听说过。
    药农一时眼睛瞪得铜铃大,却见肖雨一副她也拿不准的神情道:“全是胡扯。”
    “那大叔是?”
    “中毒,而且据他本人说,是无解之毒。”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出现,其实已经有人猜到他的身份了不过,好戏在后头
    给力的丑医
    第四十八章、
    肖雨几乎就想点指这位老头,这人都失忆了,怎么知道自己中的是无解之毒?
    可是老头接着道:“奇怪,一个失忆的人竟然只记得自己中了什么毒,这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解,意思他也不知道!
    肖雨眼见着大叔的屋子到了,直接推门进来。见他仍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肖雨吓得先动手探了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不由松了口气道:“快来瞧瞧。”
    药农上来给他把了把脉,然后道:“还是老毛病,一时半刻死不了。”
    肖雨道:“可有什么方法医治他吗?”
    “有!”
    “那你怎么不用,你这个……庸医。”肖雨点指他道。
    “我又没说我能医,医他的另有其人,而且不止一人。”
    “是谁,快说。”肖雨听到有了希望,心中十分高兴。
    可是随着药农说出一个个名字,她感觉很绝望。
    “这天下间只怕有三人能医他,这第一,便是医毒圣手岳天继。不过,据说在多年前已经死去了。那么,他的儿子或许可以医治,现在是魔教上元教教主,江湖中没有几人能见到他的。”
    “这两个可以忽略了,那么第三人呢?”
    “丑医。”
    “丑医?”
    “是的,只医丑人!”
    “那很好,大叔已经毁容了算是丑人。”肖雨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也毁容了,也算是丑人。”
    “可是,他不光只医丑人,还只医有价值的丑人。”
    “于是,还有别的办法吗?”只懂钓鱼的大叔加只想躲闭的她,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没有了。”
    “那画张地图给我,我去。”肖雨伸手便要图。
    药农上上下下瞧了她几眼道:“且不说他我瞧不出有什么价值,你我也没有瞧出有什么价值。”
    “价值不是用表面衡量的,总之拿图。”
    药农道:“那你便去碰盯子吧。”说着给她画了图,并道:“到达那里需要三到四天的路程,不过我说的却是骑马,如果向你们这样用走的,大概也得半个月。”
    “马,哪有马卖?”没有马她要怎么样带着病大叔上路呢,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你有钱买马?”
    “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先借你的,以后十几二十倍奉还?”肖雨露出巴结似的微笑,吓得药农倒退三步,道:“你且等一下笑,这样很吓人。”
    肖雨冷声道:“知道吓人就快点借,否则别怪我去毁你的……”
    “我借了。”药农边取着钱边道:“就没有见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那个家伙虽然失忆但好歹对我极为尊敬,可是你瞧瞧你,整一个小霸王。”
    “你知道什么?我是被人欺负久了,现在有些情绪反弹。”肖雨接过一把铜钱,道:“你且帮我照顾他,另外收拾几件衣物,我去前面镇上买马去找丑医。”
    这些事情肖雨哪里做过,以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且还是比天下第一美人儿还美的人在伺候,这无论在心理上还是视角上都是一大享受。可现在呢,万事得亲力亲为。
    她买了匹瘦马,又买了些硬饼便吹着冰冷的小西北风回来了。这时大叔已经醒,见她进来便道:“不必了,这毒短时间内也死不了人。”
    肖雨满肚子的气就发出来了,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道:“还不如现在就死呢,别这样半死不活的让人惦记。我已经够倒霉的了,有家回不去,有亲认不了。你现在死了我还能得个便宜房屋住,可是你这样半死不活的,让我伺候你一辈子吗?现在马上去瞧,否则我拖着你去瞧,你选择吧!”
    这就是强势啊,看着两个男人目瞪口吊的神情肖雨心中仰天长笑,终于不必再被人压着低声下气了,还是做个厉害的女人比较好。
    “说啊,到底去还是不去。”一跺脚,肖雨感觉自己现在的气势如果再加上内功,这座小屋一定会有倒塌的结果。
    “去!”两个老男人一个退后一步,一个向床里缩了下连忙答应。
    肖雨笑道:“很好,这就出发吧!”
    “丫头……”
    “什么丫头还小姐呢,我说现在出发就现在出发。”
    大叔很无奈的点了点头,竟没有再讲话。于是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肖雨便与大叔出发了。虽说这马瘦,但是骑上两人也是走的很顺的。可是刚走了一个时辰,这天上就飘起了雪花。
    大叔道:“只怕是场大雪,刚刚天阴的就很厉害。”
    “刚天有阴吗?”肖雨回头问他。
    “当然有,我本是想提醒你的。”只是被她的强势给吓得没敢讲出来。
    肖雨囧了一下道:“那为什么不早说,算了!还是趁着雪大之前找个地方避一下,若不然我们就要冻成冰人了。”说着催着马向前跑了很久,大叔指着山上道:“那里,有一处山洞。”
    肖雨向那里瞧,只看到灰蒙蒙的一片,便问:“真的有吗?”
    大叔点点头道:“有的。”话语竟然十分肯定。
    肖雨很想问,大叔你视力是几的,这么给力。她便道:“那去避一避吧!”虽然叫的凶,可是真正会骑马的人是大叔。
    果然,那里有一处山洞。北方的山洞多半住着许多野兽,但他们是幸运的,这个山洞竟然没有什么东西。
    肖雨不光人进来,连马也给牵进来了。大叔问为何,肖雨便指着马道:“我们三个它是主力,所以最需要休息的是它才对。”说着将马脖子上挂的草料拿下来喂它。又生了火,拿了块硬饼与大叔分了道:“我们银两不多,就将就着吃吧!”
    “好!”大叔接过吃了几口突然道:“你的亲人……”
    “还是我的亲人,不过我却不是他的亲人了。”肖雨突然被提起伤心事,本来就难下咽的硬饼几乎被她扔在一边。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糟蹋食物可是相当不好的行为。
    “那也很不错,至少有亲人。”大叔狰狞的脸在火光下似乎露出一丝苦笑。肖雨觉得他们还真是一对苦命人,于是坐到大叔身边道:“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一句话。”
    “说吧!”
    “大叔,我可不可以借你的怀抱用一下,我真的真的很想哭。”火光之下肖雨很认真的对面前这个很丑的大叔道。
    大叔怔了一下,然后伸手将她抱在怀中,道:“哭吧!”
    肖雨便开始酝酿情绪,可是提了前天劲竟然哭不出来,反而笑道:“原来不想哭的时候眼泪总是突然间到来,想哭的时候它们又玩神秘,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大叔笑道:“那么,你想哭的时候大叔会抱着你。”
    “大叔这个称呼太普通的了,若到人群里一叫,万一有一群大叔答应怎么办呢?”
    “是啊,那要怎么办?”大叔也为难道。
    “不如这样,我叫你丑大叔好了。”
    “也好,那我便叫你丑丫头好了。”
    “丑丫头?不好,不如你叫我丑小丫,呵呵……”
    “丑小丫?好……”
    “不要,还是叫我肖雨吧,我真名叫肖雨。”这丑小丫太奇怪了,虽然自己现在就是个丑小鸭,不知什么时候会变成天鹅!
    “肖雨?这名字如果在人群中一叫只怕也会有一群人答应,所以还是丑小丫好些。”
    肖雨惊怔,本以为大叔很老实的,没想到竟然有腹黑的一面。她抽了抽嘴角道:“那就丑小丫吧!”
    “哈……”大叔轻笑,然后抱着肖雨道:“你便如此睡吧,不会冷。”
    肖雨并没有拒绝,她一直都觉得大叔的气味很好闻,很舒服。很象某位常常给她温暖的大哥,虽然当时躺在他的怀中,竟然还有些害怕。她将头轻轻的靠在大叔怀中道:“大叔,我给你讲丑小鸭的故事好吗?”
    “你的故事吗?好!”
    “不是我的,是丑小鸭的。”
    “鸭子的?那也好。”
    肖雨感觉这位大叔接受能力还是挺强的,于是便将丑小鸭的故事说了一遍。结果某位大叔听后,用纤细的手指推了肖雨的额头一下,道:“鸭子是永远变不成天鹅的。”
    “可以的。”
    “你说可以就可以吧!”大叔抽动着嘴角道。
    肖雨有种角色互换的感觉,以前与陆雪风的时候任性的那个永远是他。他讲什么就是什么,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强势却不会让人感觉失去全部的自由,只会慢慢的产生越来越强的依赖感。
    但是与大叔在一起却不同,她成了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