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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反驳:“我是和师兄一起去,不是顾念石。”
    香绍谨深吸一口气,他生气,连理智都没了:“赴宴也就罢了,你到处乱窜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幸好遇到的是我的人,不然你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
    “哈,你还好意思说我?明明是你一直派人跟踪我。”
    “我是担心你。”
    “你的担心还是留给孟佩吧!”
    “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和孟佩贴得那么近在草坪上跳舞就是有理由了?”
    “这是正常的社交行为。”
    “社交?你们是不是要社交到床上去!”
    “宁初夏!”香绍谨勃然大怒,脸色铁青。
    初夏毫不退缩地站在那里,死死地瞪着他:“你要是对孟佩有意思,你实话实说,我不会阻碍你们。”
    香绍谨黑着一张脸:“我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好,你不屑。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你也别来管我的事。”
    初夏甩甩头,飞快朝楼上跑去,刚刚跑了两步,脚下忽地一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碰!
    她扑隆隆地从楼梯上滚下来。
    大概是磕惯碰惯的人,皮糙肉厚,这么大动静居然一点事都没。初夏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盖,推开赶过来扶她的香绍谨,一摇一摆地走上楼去。
    香绍谨跟上去,走进屋里,初夏拿起桌上的杯子朝他扔过去。他微微侧过头,杯子从他耳边飞过,哗,直接飞到走廊上。
    她拿起闹钟朝他扔过去,他侧了侧身,又一声砰!——咣!
    香绍谨站在门口闲闲地说:“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一直都在骗我,我恨你。”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理解你?你去找孟佩,她是世界上另一个你,她才是最理解你的人,瞧你们两个多般配。”初夏乱吼。
    香绍谨平静地说:“能开锁的只有钥匙,一把锁永远不能和另一把锁相配。”
    初夏冷笑:“什么钥匙,你说得好听,我不是你的解铃人,我没那么大的能耐。你骗我,什么开会?那香水味明明是你们跳舞时沾上的。”
    “初夏。”香绍谨坐到她床边,他伸手抚上她的脸,触上她的温度,才轻微地叹了一口气说:“我说过,有些事我以后会向你解释。”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孟佩天天在一起,究竟在做什么?”
    香绍谨怔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说:“现在不能。”
    “你!”初夏瞪大眼,她都快气疯了。
    “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只要记得,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受伤害。”
    “我现在已经受伤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我知道。”
    “可是你还是什么都不想和我说?”
    香绍谨声音低沉:“我怎么能让你卷入这种污七八糟的事情中来。”
    他总是有一大堆的歪理,什么都振振有词。
    初夏说不过他,拉开被子,埋头进去说:“我要睡了,你走开。”
    第二天,初夏没去上班,阿姨过来敲了她几次门,叫她起床吃早餐,她死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后来,阿姨把早点端到她房里:“不吃早餐可不行,对身体不好。”
    初夏探出头来,见是她最喜欢的糯米糕点,连忙爬起来,阿姨说:“香先生今天也很晚才起床,到现在都没出门呢。”
    初夏忙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看他是担心你,早上催了我好几次上来看看你。”
    担心她?他监视她才是真事。
    想到这,初夏什么胃口都没了,把糕点一扔,又赖在床上。
    每天早睡早起,这样循规蹈矩的日子她过够了。
    每天守在香绍谨身边,因为他开心而开心,因为他伤心而伤心,这样的日子她也过够了。
    赖床赖到十二点,手机响起来,她一看,是顾念石。
    顾念石说:“今天没上班?”
    初夏说:“闷,不想上班。”
    “出来走走?”
    “这么热的天,懒得出去。”
    “找个冷饮室去坐坐如何?”
    “那多无聊,家里就有得喝。”
    “大好的日子,呆在家里多没意思。”
    初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是想约她出去呢。心里想起昨天的事,忽地来了劲了,坐起来说:“你来接我。”
    “你住在哪里?”
    “我师父家。”
    “半个小时候我准时到。”
    “不,一个小时。”
    44 圈养
    初夏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抹上粉嫩粉嫩的粉,粉红色的散粉几乎可以当腮红用。
    衣柜里有很多新衣服,她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挂上去的,挑了一件miu miu的连衣裙穿上,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初夏连忙拿了鞋子跑下楼去。
    跑下楼,看到顾念石正被香绍谨堵在门口。
    “我来接初夏,我们约好去吃饭。”顾念石穿了件豆绿色的衬衣,悠闲地站在门口。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香绍谨声音轻松随意,却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女孩子总是有点秘密。”顾念石声音清亮,即使是在香绍谨的面前,他也是带着藏不住的倨傲。
    香绍谨笑了一下说:“你认为你就是她的秘密?”
    初夏听到,连忙跑过去,挽起顾念石的手,扬起头说:“师父,我们要去约会。”
    “我听到了。”香绍谨神色平静。
    “晚饭我不会回来吃了,不用等我。拜拜”初夏说完,拉起顾念石,飞快地离开。
    初夏承认,她和顾念石出去玩,确实是想气气香绍谨。不过她确实也玩得挺开心。
    多好,年轻人在一起可以肆无忌惮地玩闹。最起码,他可以不停为她拍照。
    初夏不停地在顾念石面前拗造型,年轻活力,就算做鬼脸,也迷人得很。
    香绍谨行吗?他不行,初夏和他在一起,没有拍过一张照片。
    他们还可以在酒吧里肆意喝酒,跳舞,扭动身子,香绍谨行吗?不行。
    这样的场合,会让他失去判断力。
    初夏和顾念石不停地跳舞,换场子,一直跳到散场,零晨两三点钟才回来。
    夜深人静。
    汽车马达声达达达响,以一种非常趾高气扬的气势在别墅前停下。
    初夏满头大汗地跳下车,顾念石叫住她:“初夏,明天我来接你。”
    “明天?明天我要去上班。”
    “我去接你下班。”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初夏朝他挥挥手,欢快地朝家里奔去。跑进客厅,打开灯,脱下鞋,抬起头,猛然看到香绍谨就坐在他常坐的那把沙发上,闭目养神。
    初夏身子向后退去,惊出一身冷汗。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初夏吼他。
    香绍谨声音淡淡地:“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三点都不到。”
    “是,才两点半。”
    初夏心虚,提高声音说:“你关灯坐在这里,想吓死我啊!”
    “瞎子不需要开灯。”
    初夏知道说错话,咬了咬嘴唇,轻声说:“我有交朋友的权利,我也有出去玩的自由,你不能管我。”
    “玩归玩,当心一点,别让顾念石以为你对他有意思。”
    初夏喷他:“我们是好朋友,才不像你,尽和人搞暧昧。”
    “朋友?”香绍谨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笑起来:“对,你当然有交友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你。”
    “你不干涉我和顾念石来往?”初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香绍谨仿佛想通了什么,面色平和,他走到她身,手抚上她湿答答的头发,柔声说:“你喜欢玩就该尽情去玩,既然顾念石愿意陪着你,就让他好好陪你一阵子。”
    “啊?”初夏一时反应不过来,抬起头只是看他。
    香绍谨低头吻她的唇,初夏下意识地嘟起嘴回应,他却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很快离开她的唇。弯起嘴唇说:“快去洗澡休息,明天也该回云起楼上班了。”
    初夏迷迷糊糊地上楼去,直到洗完澡跳上床,她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那个问题:香绍谨今天莫明其妙的,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
    不过她才懒得管他。
    他不是让她玩吗?那她就日日玩,夜夜玩,夜夜玩到三四点,看他怎么办!
    这样想着,她朦朦胧胧的睡去。
    第二天,顾念石果然过来云起楼找她,不是下班时间,而是在早上八九点钟。
    她坐在电脑前翻译宣传词,他坐在旁边看她。
    很少有男人这样□裸地盯着她看,目光袒露而直率。
    初夏脸上发烫,瞟了他一眼说:“你看我做什么?”
    “这个单词用错了。”顾念石指着屏幕上的一个词说。
    “哪里用错了?我觉得这个用音译比较好。”
    “这种专有名词,有固定的译法,不能乱翻。”
    “是吗。”初夏脸又红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笑嘻嘻地说:“我对艺术方面的东西不是很懂,你帮我啊!”
    也许是因为香绍谨不在乎的原因,初夏更加肆无忌惮地和顾念石玩闹在一起,还没下班,两人早早地就已经安排好晚上的活动。
    初夏捧着一大叠的资料叫顾念石:“顾师兄,我要去资料室,帮我一把。”
    顾念石正要上去帮手,刘师傅看到,连忙叫住他。
    初夏这才想到,资料室并非随便哪个人就能进去,吐了吐舌头,向前飞奔而去。
    刘师傅把顾念石叫到一边说:“念石,你有点分寸,你明知道初夏是香先生的徒弟。”
    “是他徒弟又如何?是他徒弟别人她就不能和别人来往了?”
    “你。”刘师傅气极,压低声音说:“是人都看得出,他对他这小徒弟用心极深。不然何必急巴巴地把她送到这里来学习。”
    顾念石冷笑:“他收了别人做徒弟就想把人绑在身边一辈子?他是什么?暴君?独裁者?他自己还不是和孟佩搞得不清不楚,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香绍谨毕竟是你的恩师,他们俩的关系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知道就别成天想着挖人墙角。”
    “感情是自由的,别说他们两个现在没名没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