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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会笑一笑,如果程梅能和花子好上,还真不赖。
刚迈进门一支脚,又听程梅问:“我说,这寒筠的伤好了没有?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
夏之的心突然抽紧,杵在了门口。
“应该快了吧,我这几天也没回香港,具体情况也不知道。”
“那些人也下得了手,没差点要了他的命。”
“嗯。”
“话说回来,他伤那么重,怎么他家里人就不肯他留在广州治辽,这刚一止了血就巴巴的抬回香港。”
“不就是怕他死在外面吗。”
夏之的脸孔倏地刷白,冲进版房。
“夏……夏之……”程梅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夏之,忙捂住了嘴。
“寒筠他怎么了?”
程梅看了眼花子,换上顾作轻松的样子,“也没什么事。”
“寒筠,他到底怎么了?”夏之提高了声量。
“夏之,你们之间真的……”
夏之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滚动,压下内心的焦急,“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大声,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怎么了。”
“受了点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花子见她知道了,也就不瞒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我去警察局接你们的那晚。”
“他伤的严重吗?”
“不用担心,他壮得跟头牛一样,那点伤要不了他的命,他一定会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你面前的。”花子扬着眉,嗓音夹了一抹调笑。
花子的戏笑没冲淡她心里的担忧。
一个星期过去了,版房已经就绪,该配备的人员也都找好了,再过两天便要正始开工。
夏之看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了。
推开手中的设计图稿,拨着寒筠的电话,不记得是多少次拨打这个号码,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一个—对方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叹了口气,丢开手机,走出阳台,趴伏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灯,微凉的风轻拂着洗后还不太干的长发。
只在家里穿的极短的裙子勾画出美好的臀部曲线。
他现在怎么样了?心思慢慢飘远。
一阵摩托车的声音打破了黑暗的寂静,一道亮光射来,刺眼得不得不举手遮拦。
等适应了那道光亮,摩托车已停在了楼下。
看清车上坐着的人时,夏之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怕这是自己的幻觉,气大点就把这幻觉吹化了。
“下来。”车上的人冲着偏了偏头,低沉的声音带着命令。
“寒筠。”夏之笑着抓起书桌上的钥匙冲下了楼,甚至忘了换掉身上的衣服和脚上的拖鞋。
第十三章 浪漫玻璃屋
站在车前,呆呆地看着那英俊得眩目的脸,竟有种想哭的冲动。视线下移,最后落在了他粗壮的上手臂,上面还包裹着一圈白色纱布。
伸手轻轻触碰了碰那片白色,“你……你没事了吗?”
寒筠看着她泪光点点的眼,黑亮的眸子透出无声的笑意,“你不是看到了吗?”将脸凑到她耳边,用极为诱惑的声音问,“想我了?”
夏之轻啜了他一口,脸上漾开了笑,泪却滑了下来,“谁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出的院?”
“出院啊?一个星期后吧。”寒筠见楼上有人探出头来张望,坐直了身子。
“一个星期后?你还没出院的?那你……”夏之惊叫着,象是看着一个奇怪的动物。
“再看不到你,多一天,我也要发疯了,所以给自己提前出院了。”
夏之更象是心里塞了一个蜜饯,慢慢地融化。
想到这些日子来他的音信全无,拉下了脸。想问他为什么不开手机,话到嘴边,终是没有问出来。
“上车。”他将身子坐正,发动了机车。
“啊?”夏之穿着这身衣服下来,根本没有想过会走远。
“叫你上车。”寒筠向后座偏了偏头。向她示意。
夏之看向他手臂上地纱布。他手上有伤。开摩托车是非常危险地。
“摔不死地。”寒筠有些不耐烦地把她丢到车尾座上。
车子猛然飙出。
夏之忙抱紧他地腰。这是第二次坐他地摩托车。上次是从白云山下来。“去哪儿?”
“带你去看月食。”
夏之将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阳光般的味道,近一个月来的忧虑随风飘散,“寒筠,我们算什么?”
“你说算什么就算什么。”虽是爽朗的笑声,但没有一丝戏弄。
这是对她的承认吗?夏之笑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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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在一栋大厦前停下。这象是栋还没有营业的写字楼,装修简洁明了,却又十分气派,可以看得出投资者的资金雄厚。大楼里很黑,只有个别房间透出灯亮,可能是用来看守大楼值班室。
“这是……”夏之迷惑地跟着寒筠来到大厦前。
寒筠将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从裤袋中取出一张卡片,熟练地划过落地玻璃门旁边的计算机锁,玻璃门无声地两边滑开。
夏之睁大了双眼惊诧看着他迈进大门,手上一紧,手腕被他握住拉进了大门。
寒筠又顺手在门里的计算机锁上一划,大门又再合拢。
不远处的值班室传来轻咳声。
夏之不安地扯扯他,指了指门外,要他出去。
寒筠扬了扬眉,露出一个极邪恶的笑,拉着她往楼上走。
夏之不敢出声,怕惊动了保安,被他一路拖上了楼。
一道道的大门在他手下打开。
直到上了楼顶天台,寒筠才收起卡片,笑道:“楼下听不到我们说话的了。”
“你的卡怎么能打开这些门?”她疑惑地看着他手中的万能卡。
“吃饭的家伙。”寒筠不以为然地拉着她到了天台。
夏之心里七上八下,他到底是什么职业?
寒筠双手穿过她的腰间撑在天台的围栏上,贴在她后背:“害怕?”
“嗯,我们下去吧。”从他身体上传到后背的体温,让她一阵心慌。
“看完月食,我们就下去。”撑在围栏上的手环在了她的腰间。
夏之静静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四下里十分安静,听不到一点人声,略略安了心,往下望去。
整个广州城浸泡在黑夜中,高高低低的灯或明或暗,尽收眼底,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旷神怡瞬间侵占了她的心。深深吸了口气,说不出的舒畅。嘴角不自觉得露出了微笑。
寒筠见终于舒展了眉头,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明月。
一片云层飘来,将月亮笼罩在云层中。
夏之望着那片不肯离去的云,不无惋惜地说:“我们运气不好,看来今天看不到月食了。”
寒筠微微一笑,放开她,“跟我来。”
夏之不知他又要去哪儿,又开始紧张起来。
寒筠走到天台正中的一幢玻璃房子前,“过来。”取出卡片,在玻璃门上又是一划。
“你又要做什么?”她的心象是要跳出胸腔,刚才一路只是上楼,但现在却是入屋。
“你来看过不就知道了。”寒筠说着将她拉进去。
这是间圆形的玻璃房子,四周种满了红色的玫瑰。红得几近黑林的玫瑰在夜色中,折射着荧光。
离地面一米以上全是玻璃所做,在房子中仍能看到整个天空。
让人仿佛进了一个魅人的幻景。
“好美啊…….”夏之呆住了,喃喃自语。
房子中除了沙发和酒柜,还有一个天文望远镜。
寒筠象是很满意她的表现,微笑着指指望远镜,“有它在,不怕看不到月食。”
“你怎么知道这儿有这个?”虽然有着作贼的感觉,但仍忍不住地好奇。
“这望远镜是花子帮他老板买的,装修这间房子的时候,我来过。”寒筠熟悉地调弄着望远镜,“看到了,快来。”
“那这栋楼就是龙威的新大楼?”夏之想起程梅说过,龙威大楼正在装修的事。
“嗯。”寒筠拉过在一边发呆的夏之,将她的头按到望远镜前,自己坐倒在沙发上,顺手拿过旁边茶几上的洋酒和酒杯倒了半杯。
再回过头时,视线正好落在夏之因为弓着身子崩紧了的浑圆的臀部,修长雪白的腿勾画出优美的弧线,完完全全地展现在眼前,一把火瞬间在血管中蠢动。
“该死。”寒筠低声咒骂。
“你说什么?”夏之回过头看向身后皱紧了眉头的男人,“别去碰别人的东西。”
寒筠长臂一伸,卷住她的纤腰,不顾她的惊呼,将她拉来跌坐在自己身上,嘴角带笑,眼里的火焰却变得炙热,“我们把上次没做完的事完成了。”
“不要……”夏之看向门口,在这种地方,万一被人看到……身下隔着几层布料仍能感到他男性的萌动,更是心慌意乱。
无预警地他突然低下头吻住她……
“唔,不要…..”
她想挣开这让人恼火的紧密接触。
“唔,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总算将她推开了一些,喘息着。
“我能。”他打断她的话,“你是我的女人。”他索性用力一扯把她压在身下,湿滑舌头探入她柔软的嘴里。
霸道而直接地肆虐着她的感官。
鼻息间的玫瑰花香给这份暧昧更添加了一份梦幻般的色彩。
用着最后一丝理智,撑开他宽阔的胸脯,喘息着,“别这样。”
“你心跳得好快。”寒筠握住撑在他胸前的手,邪媚地笑了。
夏之沉下了脸,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小子在这种地方乱来,“放开我。”
“不放。”笑着又去吻她的锁骨,手也在她身上不老实地游走起来,试图点燃她的身体。
上次和他是意外,再也不能让他对她为所欲为,她出奇不意地抓住他的腰,脚勾住他的腿,腰上使力,猛地一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一支腿曲膝压在他身上,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这两年的台拳道不是白练的。虽然上不得台面,偷袭还是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