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不记得了,原本也是说累了,打算辞职一阵子,又怕和合约相违,所以等到现在。”
他听我的口气虽然软,但似乎没有半点妥协的样子,便越加不敢张狂,只对我说:“你若是要休息,我给你休息便是的。你要多久都可以,带薪假期,只是不能出去玩。若是不想做家务,我请钟点工就是。”
我最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他一下子这么降了姿态,我还真是不习惯。但是想想,若是不下猛药只怕他是不肯让我走的,便笑笑说:“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父母说我年纪也大了,总在外面工作终究是不大好的,他们给我物色了几个人,希望我可以抽空看看。我想既是这样,我便不好老是烦着赵总了。还请看在这几年的情分上,别太为难我了。”
他原本低了头,此时又昂了起来,依旧是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只是眼睛中逐渐泛出水色,面容略有些扭曲。虽然被他欺负了几年,终究还是有感情的,我看的实在不忍心,便不再逼他。只回房间里取了箱子,道了声再见便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我看见他还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似乎有些僵硬了。
第二十四章
作者留言
啊………………我也变成vip了,不好意思啊,各位也不用太烦了,这章就算了,已经写了的几章,我下次一起贴,不过这样大家可能要多等一下,我要努力攒文,攒多一点再发,省钱啊
这一辈子原本并没有想过有自己买房子的一天,不是担心没钱,只是印象当中每个女人似乎都会有一个男人陪伴着住在男人买的房子里面。不过能在这样的城市里面拥有自己的一所房子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更何况父母如今已经内退,小弟也刚好高中毕业,一家子人第一次这么悠闲的凑到一起,生活似乎美妙的无可挑剔
妈妈一直都在听我抱怨工作的辛苦,看见我歇了下来,哪里顾得上问我原因,只每天好饭好菜的伺候着。只是偶尔会奇怪,那个很好相处的小赵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折腾人的恶老板,不过自然是自家女儿可信一点的。只是父亲对于失去酒友这件事情一直都有些耿耿于怀,实在馋了,就邀上东陵表哥来一趟凑数,可惜表哥的酒量不行,再舍命也就是半瓶就倒的功力,偏偏东陵表哥对长辈是极顺从的,到了后来我妈和芳芳姐不得不出面规劝我爸放弃把东陵表哥当成酒友的念头,省的表哥真喝出个好歹来。
而我呢,乐得享受家庭温暖,更加懒得不行,镇日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肯去。芳芳姐来的时候偶尔会给我带一些小礼物,拉着我的手说,“妹妹,阿姨说你最近总赖在家里面,我知道你以前工作的辛苦,难得有休息,但是这样子懒下去总是不好。我也不为难你,只是若是你想逛逛街什么的,只管给我打电话就好,我一定随叫随到。”
我每次听到这里就有些犯晕,真的,我这人有些不怎么开窍,最怕别人无缘无故对我好,总觉得有点迷魂汤的意思。不过面上还是感激地很,我那以前虚掩惯了,现在哪里还有那个力气,说实在的若不是芳芳姐偶尔来这么一遭,这套本事铁定不日就忘光了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直到一日,弟弟突然走到我的眼前说:“姐姐,今天情人节,街上好多的花样,几乎每个商场都有你最爱的打折。要么我陪你假扮情侣挣免费礼品。”
我一把把弟弟抱在怀里,这么体贴的宝宝,怎么能够不喜欢,心里面略虚荣了一下——若不是我从小欺负他,他怎么学得会这么温柔体贴。但是这样的日子,我这个孤家寡人怎么敢出去,又不忍心悖了他的心,正犹豫间,却听到弟弟说:“姐姐,你不会是失恋了,所以才辞了工作,又这么多天都憋在家里?”
你看这电视连续剧真真要不得,把我们家这么纯情的小孩也给污染了。实在不想这个乖宝宝多想,我回房换了件漂亮的洋装套了件白色风衣便拉了弟弟出去。
弟弟刚刚才经历了高中的痛苦,这样的日子里看着这人世繁华,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我也染了他的高兴,两个人舞着不知道多少个购物袋、礼品袋四处的乱晃。最后晃得累了,我便偕了弟弟进了挑剔。不是我不怕遇到那人,实在是清楚那人的脾气,这种日子他是最不爱出门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我们家一向不放纵孩子,弟弟是第一次进这样的高级餐厅吃饭,对饭菜感兴趣的不得了,我实在看得心酸,便忍痛点了一桌子的菜。所谓天算不如人算,正当我兴高采烈的向弟弟介绍那道鸳鸯珍珠鸡的由来时,我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自门外晃了进来,身边是一位美人,却不是邓小姐,不过容貌上更出色了些,真真一对金童玉女。
我立刻噤了声,后悔一类的话都来不及说了,只低了头不断地戳着所有可以戳的东西。直到弟弟实在受不了,一把把我的脑袋抬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我没有发疯才问我:“老姐你怎么了。”
我自然不敢说,抬眼一看那人已经消失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对弟弟说:“你先吃,我有点肚子疼,”
弟弟了然的一笑,说:“原来是肚子疼,难怪你这么奇怪。”
我哪里管他小脑瓜里想些什么,径直跑到洗手间里,这才擦了一把冷汗。想想还是不保险,待会出去还是打包好了。冷静了一会便推门出去,前面却挡了一个人,我心里着急,便说:“请你让让,有急事。”
一个满带嘲讽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呦,我们的欧阳小姐有什么急事啊,莫不是怕小情人等久了,赶的这么急。”
我身子一僵,真是我命中的冤孽,好容易出趟门也躲不过他。反正躲不过,我倒也不怕了,只是实在怕他待会闹起来不好收拾。忙赔笑说:“啊,是赵总。好久不见,我哪里有什么急事,顺口说的。外面那个是我亲弟弟,我陪他来吃饭呢。”
他见我就这么温顺,倒一下子没了主意了。我看他一晃神,哪里还敢呆在这里寒暄,赶紧从他旁边钻了过去。还没走几步呢,就被他拉住了,我立刻提了笑脸,巴巴的看着他
他一瞪我,说:“怎么笑得这么难看。”
他说罢咳嗽了一声,脸好像有一点红,“你其实不必特意和我解释的,就是情人也没有关系。”
我实在噎得要昏倒了。哪有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但是怎么敢和他理论。我呵呵应了两声,转头便想走。却又听到他咳嗽一声,说:“和我来的是我表妹,才从美国回来的。”
我登时站住了,有些不可思议的回头望他,他站在那里,脸上满是红润一片,甚至连脖子上也是。看我回头便又是习惯性的瞪了我一眼。
我只觉得全身发毛,不知道是不是夜半遇鬼了,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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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所以说他天生是我命中的煞星来的,别说那一桌子菜我压根没能尝进去,回家后还老是犯后遗症,连这几个晚上做噩梦,反反复复只听到他在梦里面说一句话:“和我来的是我表妹,才从……”
我知道我入魔了,不过为了那一点点暧昧不清的解释就动摇成这样。不过,实在是他手段太好,一直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只是偶尔这样羞羞涩涩地暧昧一下,空中楼阁一般,却把我定得个扎扎实实。
不过怎么办呢,关了很久的手机,又被我找了出来,一直放在身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会止不住地发呆,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又看看手机
不过手机最终还是没有响起来……我突然想起来以前一个很好的朋友,分开的时候,我很伤心,她就说,别担心,我会给你写信的,只是到最后我都没有收到过哪怕一片纸条
东陵表哥倒是来的很勤,有时候是陪我爸下棋,有时候是带我弟弟去游乐场,有时甚至会陪我妈去菜市场买菜,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会陪着我看他带来的电影,倒是不大和我说话,只有芳芳姐会拉着我的手和我说个不停——不过有一天,他没有带芳芳姐来,也没有给我租碟片,只是静静的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呆了很久,我有点奇怪,不过心里面隐约有些胆怯,不大敢问
他大概也是有点胆怯吧,不过他最后还是说:“澄澄,这个周末就和阿姨说我们不来吃饭了,赵总和邓小姐定在周末订婚,我也收了请帖,毕竟是老板,好歹还是要去一下……”
我依旧看我的电视,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倒是东陵表哥忐忑了半天,不知道我听懂了没有,又不大敢再说一遍,实在憋屈的很。
我自然是听懂了,不过很奇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那以后我回头就把手机号给换了,天天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肯去。
爸妈中间回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几乎一车子的特产,外带一个相亲对象。我原本只是一时情急之言,想不到就这么成真了。
我是最没有什么现代情结的人,对于相亲一类的事情并不排斥。这位据说是我的同乡,大约三十岁上下,目前是这座城市某知名医院的医生,实在年轻有为,最难得的是长得温文尔雅,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我看母亲一脸的激动,便答应去看看。果然,见了面只觉得风采更胜照片。心里面倒有几分惶恐,这样出色的对象,只怕不太会中意我。还好,这位医生对我倒还满意,席间一直对我颇为照顾,一顿晚餐吃得十分欢快。
吃完晚餐,我应邀和他去看了场电影,他品位也很好,点的电影正是适合我们这样的关系看又不至于太流俗。只是我那晚总觉得似乎有人在远处看着我,有时候不免会晃神。我只以为是那一晚的后遗症,便也不太在意。
然后他便送我回家,我本来是不要他上楼,但是他礼数周到,坚持要拜访一下我的父母,我便不阻拦一起上了楼。他略待了十五分钟便下了楼,我和弟弟送他到门口。送完了人,我长舒了一口气,相亲这种事实在很累人,幸好遇到一个好对象。
正想上楼呢,弟弟却拉了我一把。指着两三米外的一个黑影,说:“姐姐,那不是你的朋友吧。我看他一直都在瞪着你看。”
我一回首,几乎吓了个半死,竟然是他。只是此刻的他头发被疯吹得散乱,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黑影里,竟是说不出的落寞
弟弟看我这个样子,便说:“我先进去,在楼梯口等你。有事情叫我。”
我真不知道弟弟怎么这么善解人意了。但是单独对着那人,我毕竟有些害怕,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久才说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顺路吗?”
他却只是那么看着我,眼睛红红的,说不出的委屈
我看他并不打算开口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便笑道:“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上楼了。”
他一听这话,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勒的我呼吸不得。我觉得他情绪很激动,便也不敢太挣扎,只稍稍挣出点地方给我呼吸。他就那样一直埋首在我的脖子里,很久之后,才略有些哽咽的说:“我以为你们是一起上楼了……我下午看见你……后来看你和他一起去看电影,本来是想上去把你们分开的,但是……你把手机关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我怕你又不要我了,所以只能跟着你们。却看见你们一起上楼了。”
说倒最后,我竟然感觉到脖子上有点湿,真是吓得我连魂都没有了,还有他说什么“又不要我了”,乖乖,我们哪里是那种关系,怎么说的跟我是始乱终弃的陈世美似的
我等到他情绪稳定下来,才拉开距离开口:“赵总……”
他不高兴的瞪了我一眼,说:“叫我嘉奕。”
我只觉得脑皮又紧了一紧,战战兢兢的说:“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啊。”
他脸一沉,发作起来:“什么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天天睡在一起难道有假吗?”
想了想,可能觉得话说得过分了,便又红着脸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否则你怎么会对我那么好……我生病的时候你好几次都在摸我,你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知道的。”
饶是我脸皮再厚,那时候也红了脸,只觉得一把火在脑袋里烧。我不过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他说出来到跟我是色魔再生似的。
想了想还是决定说清楚:“赵……嗯,嘉奕,我对你其实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那时候在你手下做事情,自然是处处都顺从。我……嗯,我其实脾气不好,你若是和我在一起久了肯定受不了的。我也很懒,最不爱干净的……”
他听我说着,脸色越见苍白,最后终于听不下去,打断我说:“你撒谎,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你若不喜欢打扫卫生,我们请清洁工就是了。这些都不是理由,我知道你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他有什么好!”
我一时无语,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