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下,他又沉默了。
    “别说你不是,你敢打包票说你还觉得我依旧是那个时候的凌墨?”我打断靳骐要说话,这种话说出来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觉得难以忘怀,是因为我现在和你表哥李澈在一起吧?”
    话虽然是这么问着,但是我基本上都已经肯定了这个答案。
    “你只是觉得难以接受而已。”
    别说是靳骐了,如果这种事情搁在我的身上我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总觉得有点耿耿于怀。
    所以说靳骐现在不见得对我有特别多的感情,但是他和李澈之间的兄弟情肯定是比我们这种儿女情长要坚固的多了。
    “你都已经下了这么一个结论了,你还要我怎么说?”
    靳骐看着我,神情懊恼,瞅着纠结无比。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是这样吧!”
    靳骐冷冷地说出这一句。
    听到靳骐这么说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种很难以言喻的感觉,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这么多年来未忘的情感而哀悼还是别的什么。
    我未放下的是过往,而他没放下的……却只是偏执而已。
    如果在这个时候他能够在多说一点,再多辩解一点,或者我会……我会……
    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会改变些什么,或者,多说什么多做什么都已经是没有用了。
    靳骐坐了没一会就走了,我也不拦他,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该走的总是要走的,强求不来,就算是强求也强求不到。
    我维持着最后的动作不动,蜷缩在沙发上。
    不得不感叹李澈的家具选的不错,在沙发上窝那么久也没有觉得难受,果然所有的东西都是烧钱的才是最好。
    李澈回来的时候,我也还蜷在沙发上,宅女逛街总是觉得有点痛苦的,会手脚发软,即便是坐下来之后也会觉得腿不停地发抖。
    “在呢?”
    李澈看了我一眼。
    “今天不做饭?”他问,声音里头一派理所当然。
    “我又不是煮饭婆,我的功效难道就是煮饭么?”
    我反问,这感觉真让人感觉到不爽啊,一回来就问我做不做饭,我又不是那黄脸婆,干嘛总是给他做饭。
    “恩,不煮饭的,你想光暖床?”
    李澈问我,一脸明摆着的神情丢过来。
    “……”我杜绝和他说话,他气死人很有本事,越和他说话,越能气死个人。
    “不想做就算了,等会出去吃。我去换件衣服……”
    李澈有时候还是一个比较会做人的,还懂得改变话题,但是对于他某一个程度上的洁癖,我还真的是不能认同的。
    “你现在换了吧,等会吃完回来不是还要洗个澡么,你那个时候就不换了。你也真不嫌麻烦。”
    我说,他倒是觉得轻松了,但是这洗衣服的人可都是我啊!这不是变相地加重了我的负担么,这男人忒让人觉得郁闷了。
    “要想不干活也行啊,等你肚子大起来的时候,足够你清闲上一两年的。”李澈嘴角微微一抽,笑的别有深意。
    我一抖,感觉这菊花一紧。
    “算了算了,你还是去换吧,我洗!我洗还不行么!”我捂脸,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志气。
    但是肚子和衣服比起来,还是肚子比较好一点,我可不想挺着一个肚子挺上好几个月。
    李澈进了房间了,一会之后他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
    “凌墨,你给我做饭去!”
    ……
    这又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说好是要去外面吃的么,怎么现在又要我做饭了?而且现在这声音听上去,似乎火气挺大的。
    我扭头去看,这小子又在闹神马别扭哟。
    李澈站在门口,脸色奇臭无比。
    “我饿了,给我做饭。”
    李澈站在房间门口,特别大爷地交代着。
    这谁欠他了呀这是!
    我郁闷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哦……”我泱泱地应着。
    第四十章
    李澈的火气来的很没由来,在厨房摘菜的时候我才恍然醒悟到这一点,但是为什么我还要听话的在这厨房里面摘菜?
    中国几千年以来大多数的人都是奴才,但是现在都已经改革开放很多年了,就连社会都已经开始吹起了和谐的号角了,我居然还一骨子的奴性。
    凌墨,你果然是没救了!
    我严重地唾弃自己。
    李澈一直很大爷。
    他很大爷地把我赶去厨房做饭,然后就很大爷地在客厅坐着,摆着很大爷的姿态,膝盖上还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就连神情也很大爷。
    大爷之中的典范,大爷之中的经典,也许哪一天就会成为二爷了。唔,你问我二爷是神马?有二奶就二爷。
    折腾了半天之后,我把菜端到了客厅,然后开口喊他吃饭。
    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那声音就像是从鼻孔里面哼出来的一样,带着点鼻音,听上去可让人觉得郁闷不已。
    我觉得我果然是在自己折腾自己。
    李澈应了半天,但是好一会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我都已经把饭盛出来端到了餐桌上,大爷他还是没有半点的动静、
    “你刚刚不是嚷着饿么,你刚刚不是催着我给你做饭么,怎么现在倒是一动不动的了?”我恼了,朝着李澈嚷嚷着,这男人果然指使别人很有一套,难不成还指望着我三催四请供着他,喂给他?
    我还不至于奴性到这种地步吧?
    “怎么,这样就觉得不耐烦了么?”李澈把黏在电脑屏幕上的视线挪开了一点点,匀到了我身上。
    “你今天在矫情什么?”
    我问着李澈,平常的时候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难伺候,但是今天似乎特别的难伺候,难伺候到家的感觉了。
    真不知道这家伙今天到底在搞什么鬼,要知道我今天面对靳骐都没有多说什么了,他还给我摆着一张脸色看,要知道我也有脾气的哇,可不是随随便便给人捏捏都可以当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凌墨,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
    李澈把笔记本往着茶几上一放,寒着一张的脸问着我。
    “你又在闹什么别扭,我对你还不够好?”
    我?
    我又怎么了,他要我去做饭,我不爽还不是乖乖地去做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招惹他,也没有阳奉阴违,他还有什么好指责的?
    顶多就是让他先吃饭再换一身衣服呗,难道这个也不行么?
    我摸着鼻子,暗想着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洁癖到这种完全不可理喻的程度,这也实在是太震撼到不可让人相信的程度了。
    “要不,咱先吃饭?肚子饿的时候脾气最容易坏了……”
    这个我比较有经验,这就像是起床的时候有起床气一样,完全不可避免,要是再这么接着饿下去,估计我们两个等会会摔锅砸碗,直接上演全武行了。
    我都已经先服软了,他也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吧,别再和我闹腾。
    但是很显然的,李澈没有想要和我罢休的念头,他就打算直接和我干下去,不管是在言论上的还是在实际行动上的,他都没有打算放过我。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
    李澈这男人让我想起了当年的看清穿小说曾经萌的天昏地暗的清朝男人四四,那个时候康熙多少儿子,我光光看上的就这个男人,那个时候觉得四四那冰冷帅哥型号酷的特别的有魅力,但是自从和李澈相处了之后,我觉得身边有个冷酷的男人还真的是一件挺为难的事情。
    这男人的心思你别猜啊你别猜。人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半都是从男人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其实男人的心思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不管是猜对还是猜错,反正都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所以现在我特别能够理解康熙当年说四四阴晴不定特别的正确,看李澈就能够看出一二来,这个男人把反复无常演绎的淋漓尽致,之前还好端端的,这一下子又是起了变化了,我都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想要怎么样了。
    所以好不容易见他肯动手吃晚饭,我觉得特别的感动,因为你对这种男人真的要求不能忒高,你要求越高,越会失望。
    好不容易把晚饭扒拉完,李大爷他表情还是没有舒缓过来,依旧是臭着一张脸,在那边玩着他的电脑,上面全部都是曲线图,即便智商不高如我也能够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个男人居然也会玩玩炒股。
    我端了一杯茶,坐一边,他这种姿态我也不敢像是昨天一样把电视给开了在那边看新闻看我的八点档,我没胆,真的!
    “你炒股?”静默了一阵之后,我开始没话找话,因为两个人都沉默在那里,整个房子都静悄悄的感觉特别的空荡荡,我可不习惯这种氛围。
    “恩。”李澈虚应了一声,一会之后才又缓缓地问了一声,“怎么,你也有兴趣?”
    我摇头,这种兴趣可不是我这种小职员应该有的,没听见别人都在那边喊“股市有风险,入行虚谨慎”,那什么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种好事从来不在我身上发生,不然我早成了亿万富翁了,我们这种人还是指望着过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不需要有太大的出息。
    话题结束,我们两个又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沉默的我很想在那边画圈圈。
    “看你这样也不像是要看电视,干脆洗洗回去睡了吧!”
    李澈敲着键盘,在那“噼噼啪啪”的敲击声之中响起的时候听上去特别的清晰,但是听到他那一句“洗洗睡了”这种话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菊花一紧的感觉。
    要知道这种话可是有引申含义的,在那个电视电脑娱乐节目不盛行的年代,流行的就是“洗洗睡了”之后的活动,一个一个都是光荣的妈妈啊光荣妈妈。
    要不是看在某个人醉心在炒股这项赌博上,我会这么的安分么?
    “唔,还早吧……”我挠头,这两天对于“睡觉”这个词,姐有点还是觉得有点心理阴影的。
    “那好,咱们聊聊。”
    李澈像是早就已经知道我会是这么一个回答,很自然而然地把搁在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往着茶几上一放。
    聊天,成,总比那“洗洗睡了”来的安全得多。
    我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聊吧聊吧,聊点八卦一类的也不错,至少可以消化一下刚吃下去没多久的饭食。
    “今天你出去了?”李澈开口问。<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