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音里带着男子的柔和,“我等会儿没关系的。”
    “可是公子......”稻儿欲言又止,最终在云梅面前低下了头,心里始终不快,公子怎么能够等待那低微的小寡夫。
    小帘听了他们的话,心头更是不悦,哼了一声,道:“哥哥有了身孕,怎么能够被叫醒。”他们若是敢吵醒哥哥,就把他们敢出去,不能让哥哥肚子里的宝宝受了委屈。
    稻儿听了这话一怔,脱口而出的反驳,“你胡说,家主心里只有公子,不会让小寡夫怀有身孕的。”家主都还没与公子圆方,怎么能够让一个小寡夫有了身孕,难不成家主还要带小寡夫和他肚子里的野种回家,以后公子的地位怎么办,家主都已经冷落了公子两年,不能再让公子受委屈。
    “不许那样叫哥哥,”小帘气愤,他最讨厌别人叫他们小寡夫了,哥哥才不是,哥哥每次听到别人那样说他,虽然嘴里没说出来,可是脸色都苍白了,眼眸也垂了下来,心里肯定很难受的。
    “就叫了怎么样,你们本来就是个小寡夫......”
    “不许再叫了......”小帘眼里泛起了水雾,那个女人都是温柔的叫哥哥素夕,他们凭什么那样叫哥哥
    “......”
    云梅听到素夕有了身孕后,心里顿时难受起来,一股苦涩的感觉涌上心头,脸色血色也渐渐褪去,变得苍白起来,连身体也微微有些轻颤了,有了身孕吗,她让那人有了她的子嗣吗,他们已经......
    云梅闭上了眸子,如果他让那人进瑾府,妻主会不会高兴,会不会不再冷落他了,他不想再如以前一般冰冷的活下去,如果妻主肯抱着他入睡,他是不是会感觉温暖许多。
    曾经本可以一生一世享受她的独宠,现在却连想真正成为她的人都那么困难。
    旁边两人争吵的声音传入云梅耳旁,令云梅回了神,此时两人差点就没打起来。
    “稻儿,不得胡说。”云梅出声打断争吵的两人。
    稻儿听到云梅带着隐忍愠怒的声音,心里有些难受,“是他在胡说,家主怎么可能让别的男子怀有瑾家子嗣,公子你才是家主的正夫,他就是生了孩子也只是个野种,家主不能让他们进府。”
    “稻儿,不许再说了。”云梅声音又加大了点。
    “公子......”稻儿有些不服气的看向云梅,见他脸上显露出愠色,低下头不敢再继续说了。
    云梅这回是真生气了,稻儿是他从小就带在身边的,没受过苦,哪里知道旁人的辛酸,他也知道稻儿是为他好,可是刚才稻儿说的话太刻薄了,令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从小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人。
    “稻儿,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再胡乱说话。”见稻儿已经听话的不再继续说那些刻薄的话,云梅脸色稍好,想着不能让稻儿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否则稻儿他迟早会害了他自己的。
    云梅转向小帘,见他委屈得眼眶都红了,眼里含着泪水不肯落下来,歉意顿时涌上云梅心头,解释道:“我们并无恶意......”
    “你们欺负人......”云梅还没说完,小帘就打断他的话,没底气的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他们,心头委屈得很,泪水渐渐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强忍着不让流出来,原来他就是瑾家主的正夫,就是跟先前那个瑾墨有染,一起欺负了瑾家主,给她带了绿帽子,现在又来欺负他和哥哥,他的小厮还那样骂哥哥。
    下流的女人,因为她的正夫长得好看,就不肯娶哥哥过门,害得哥哥现在被欺负,她太没用了,亏他还一直认为她是最厉害最好的,现在不仅她自己受了委屈得忍着,还害得他和哥哥也受了委屈,被她的正夫欺负。
    云梅心里歉疚,见稻儿又想说话,他及时阻止了,祸从口出,稻儿他总是口快,学不乖。
    素夕在梦中做着噩梦,梦见那些人对他指指点点,唾弃鄙视,口出恶言。
    “不知廉耻,连瑾家家主都想勾引上,还敢怀有她的子嗣......”
    “他还真以为瑾家家主喜欢他,只不过是对他的身体有了兴趣......”
    “就算孩子生下来,也只是个野种,以后也会被送到青楼受人骑压......”
    ......
    不,他不是那种人,他没有去勾引她,不是这样子的,他喜欢她,喜欢和她在一起,喜欢给她生宝宝,喜欢多看看她.....
    素夕额头不断冒出细细的冷汗,心里揪得难受,手紧紧的护在肚子上,不能让宝宝被送到青楼去,不能让宝宝和他一样。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那样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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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瑾府?
    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压抑的尖叫声,外面的人怔怔的愣着,都看向屋内。
    小帘反应过来,连忙担忧的要冲进屋内,还没到门口,门突然被打开,素夕从屋内走出来,外面的衣裳还没穿上,发丝顺着耳垂散落下来,嘴唇抿着,脸色苍白,额上细密的汗水在光阳下显得晶莹,一看就知道他是做噩梦了。
    稻儿小声嘀咕了声,“长得也不怎么样,一定是他勾引的家主,做了亏心事才会做恶梦”见云梅面上带着愠色的看着他,稻儿再次委屈的闭上了嘴,不敢继续说下去。
    “哥,你没事吧?”小帘担忧的拉着素夕看,见他嘴唇都有些苍白了,不安得连院子里还有两‘可恶’的人都顾不上。
    素夕握上小帘的手安慰,“我没事。”他刚从噩梦中冷汗淋漓的惊醒,听到了一些屋外他们的争吵,小帘护着他他很感动,很高兴,眼里酸酸的,小帘一直是他的亲人。
    素夕看向院子里的两人,云梅无论是衣着气质,还是容貌都让人一眼便分清他与稻儿可能的关系,素夕从小帘与稻儿的争吵已经知道那人便是云梅,瑾玉的正夫,她的正夫来这里做什么,他没有的罪过他,素夕手心出了细汗,心里紧张,手不知不觉的覆上了肚子护着,“你们有事吗?”
    素夕只着内衣,可以隐约的看见肚子微凸,云梅看见后眼里闪了一下,心里堵得慌,面色也微微有些苍白虚弱,镇定道:“我是来接你去瑾府的,妻主她可能想见你。”
    素夕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看向云梅,“她还好吗?”
    云梅心头有些不是滋味,他作为正夫两年了,从来不曾关心过妻主,而素夕一个妻主养在外面的男子,却是在乎她的,还有了她的骨肉,他眼里满是对妻主的爱恋,做了为人夫郎该做的事情。
    他们一家很快就要在一起了,那他这个正夫呢,云梅感觉心头一阵苦涩,“你来瑾府见她就知道了,我可以带你去。”
    素夕眸子黯了下,微微别过头,“我不能去,如果可以请您多照顾关心她。”她喜欢云梅许多年,被他这样的男子拒绝,心里肯定很难受,她身边有她漂亮的云正夫,有爱着她的许家公子,而他只不过是个暗娼,怎么能够去瑾府,侮辱了瑾家门第。
    云梅听了素夕的的回应愣住,怎么会有人拒绝进瑾府,如果他来了瑾府,就再也不用受世俗的唾弃了,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一生无忧,云梅疑惑,“你不想见她,不想来瑾府当她的夫吗?”
    “我”素夕眼眶微湿,闭了下眸子,我很想见她,可是
    “我只是去看她一眼,可以吗?”素夕鼓起勇气重新看向云梅。
    “恩,”云梅眸子垂了一下,忽而又望向他们,面上带点淡淡的忧伤,“我带你们去。”
    “我不去,”小帘不满的看着他们,扯扯素夕的衣裳,“哥,我们不要去,他们是坏人,肯定是想欺负我们。”
    “小帘”素夕犹豫的看向身旁的弟弟,“我只是只是去看她一眼,没事的,你若是不想去,就在家里等我回来。”
    “不行不行”小帘连连摇头,视线带着敌意的扫过云梅和稻儿,手抓着素夕的衣襟,“我和你一起去,他们若是敢欺负你,我就,就”小帘又没底气的哼了一声,别过头看向素夕,“总之我和你一起去,不让他们欺负你。”
    素夕柔和的笑笑,心头欣慰,他抚了抚小帘的发丝,“好,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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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晚,冷冷清清的烟花醉中,宁枝已经睡醒过来,梳洗好坐在房间内等待夜色的降临,那时他又要堆起笑脸谄媚的迎客了,宁枝恍然的看着这纸醉金迷地方,空气中还留着淫****的气息,弥漫着令女人沉迷令他厌恶的浓重沉香味。
    菲儿看着沉静在思绪中的宁枝,心头不忍,公子一个人时总是经常发呆,还在想那个薄心的女人,当年她那么残忍的对待公子,害公子受了许多苦,红颜憔悴,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公子已经不小了,不知何时才能够离开这风尘烟花之地。
    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菲儿过去开门,见到来人后又不禁微愠,“柯河,你又来打搅做什么?沉璧已经被人赎走,公子已经告诉你了他不知沉璧的下落。”菲儿很不高兴,沉璧在时公子总是照顾着他,累的却是公子自己,现在他走了还有人因他来打搅公子。
    害人害己,当年他做了那等可耻之事,到现在好运的被人赎走,却还要连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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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冬的风冷得刺骨,瑾墨裹着绒毛披风在路上前行,来到烟花醉时,烟花醉门口火红的灯笼已经点上了,几个花枝招展的柔弱男子闲散的靠在门口迎客,此时天色还未暗下来,稀稀疏疏的没几个客人。
    瑾墨进了烟花醉,一个眼利的小倌认出他,扭、着腰肢上前讨好的叫了一声‘二东家’,很快二楼几个窗户都打开了,几个容颜貌美的男子站在窗边往下望去,有的手上正拿着桃木梳顺着耳垂慵懒的梳着墨发,让小厮给他梳洗着,有的已经打扮好诱人的站在窗边深情或哀伤的望向她,媚眼传情。
    瑾墨没有理会楼上的那些男子,她轻推开那个黏着她的小倌,平淡道:“带我去见宁枝。”她一直都记得那无风的夜晚,在黑暗中静静站了一夜的男子,黯然的眸子里满是忧伤绝望。
    “原来二东家和爹爹还是旧情人,一来就找他。”那男子朝瑾墨媚笑了一下,面上几层胭脂堆在一起,抖落下白白红红的粉末,他抬起裙摆往楼上走去,“爹爹现在应该已经醒了,我这就带二东家您去见他。”
    瑾墨跟着那人上楼,她对那面上抖落下粉末的小倌并没有厌恶,面上依旧平静,但心里却因小倌的话产生了波澜,脑中回想起他印象中的宁枝,记得当年他还是个刚开始起红的小倌,后来听说成了烟花醉的红牌,现在,他当上了烟花醉的老鸨吗。
    那过期小倌将瑾墨带到宁枝门口,此时门紧闭着,里面传出女子焦急的声音。
    “老板,您真的不知道沉璧被什么人赎走了吗?或者你告诉我赎走他的人往哪个方向走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