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等一道道程序的呈上精致意餐,周放自然的优雅风度也得到了最大的发挥,他悉心照顾着莫铭的进餐,给她介绍主菜的名优之处,精细的给她处理海鲜。面对着身份的更高转变,周放不骄不躁,从容平稳,在众人面前的周放已经是男人最高点得化身。
    [69]69. 第六十九章 ‘男’人其人(…
    莫铭在无声中度过了多半飨宴时间,虽说是飨宴,仍有些食之无味。恐怕说出去会让众人鄙夷,天底下有几个女孩子能坐在周放身旁,安然享受着周放无微不至的温柔照顾还要说食之无味!不过看周放一脸宠溺笑意或者已经可以称为‘侍奉’。是啊,就是这样的甘之如饴的‘侍奉’让莫铭第一次觉得有了压力,不知眼前的路为什么突然迷蒙了一瞬。
    席间精品的酿花枝、香草生腿煎牛仔肉片等众多意大利传统经典菜式让莫铭心里暗叹意菜果然是西餐之母,除了菜品的精细讲究还有匹配的各种酒类,开餐前的香槟、与白肉配白葡萄酒、红肉配红葡萄酒。周放倒是对莫铭说大概厨师是来自意大利北部为主,莫铭奇怪“连厨师来自哪里都知道?吃西餐需要这么神通么?”周放笑笑说“菜的口味温润浓香,做工繁复,到有几分法菜的感觉,只有意大利北部靠近法国的餐系风格,意大利南部下料重、烹饪简单些,所以尝过之后能区分出来。”
    莫铭再次审视了一下自己餐盘中被周放精致处理又排的满满的美味,看着周放转去和他人交谈时倾侧的脸,低低叹了一口气。
    年轻的男人们聊天的时候,不知道谁问了一句说‘某某某现在哪呢?最近一直没瞧见他?’
    旁边的人回答,‘嗯,问他干嘛,他什么时候离开过女人?刚换一个,温柔乡里泡着呢。’
    其他人笑,说‘你怎么知道?’
    那人哼了一声说‘上个月在密云看见他带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正风流。’
    一人说道‘这丫的,挺大年纪还真敢玩一树梨花压海棠啊!再他m混几年就快子孙满天下了。’众人一起哄笑。
    ‘咚’的一声,众人止笑,看向莫铭,只见她铁青的面色,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显然刚才无意识的撞了一下桌边,此刻有些心浮气躁,看看众人说了声抱歉就去了卫生间。
    这些人也不是故意低格调非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是平时聊天习惯,此刻又酒精催发,说话的时候没有想太多,也没发现这句话对席间唯一的女性——莫铭的刺激有多大。
    这句话本是苏轼调侃张先的,张先80岁娶了18的小姑娘,被苏轼写诗嘲讽‘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梨花指的是白发丈夫,海棠却是红颜美娇娘。
    不想这些话听在莫铭耳朵里,只看到眼前全是从刘迪身体里流出的血液,一阵胃痛又一阵恶心,一下午的压抑情绪忽然又全部上涌,实在难以忍受才跑出去透气。
    周放发现莫铭离开的时候脸色青白,也放下餐巾,离席跟了出去。莫铭在洗手间靠墙轻轻拍着胸口,对着镜子,仿佛不太相识,似乎看到里面的自己,额头上只写了‘周放的女人’的标签,再无其它可以辨识。
    周放走到莫铭身边,轻声问“怎么了?莫莫,不舒服?”
    莫铭回神看看周放说“你出来多不好,都是为你接风来的。”
    周放笑,“有什么不好,动不动就见面。”
    莫铭低了头,不再说话。
    周放也没再问,轻轻把她拥着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发,过了一会儿说“我们一会儿就离开,别不开心。”
    忽然公共洗手间门口,程鲲鹏和另外一个男人有些浅醉,呵呵呵的笑“周放!你想媳妇儿也不用俩人在这温情吧!回家再亲热,赶紧出来。”
    周放对莫铭微微笑了笑,拉着她走出去了。
    过了没多久周放说最近忙的身体疲惫,散了饭局和莫铭回了崇文门。
    周放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看到莫铭拿着一杯清水,坐在沙发上不语,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周放也觉得莫铭今天情绪不太对,于是坐在她身后手伸过去抱着她问“丫头,自己在想什么?”
    莫铭低了低头,从衣兜里拿出那张卡,侧身放在茶几上,转头看着周放说“周放,你这样我有压力。”
    周放皱了皱眉,松开手说“莫莫,你想多了。”
    莫铭也有点不愉快,转过来对着他,“周放,我没有想多,你这样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我难以接受。”
    周放说“那怎样你才能接受,以后我每往你手里放一样东西,你都要这样扔回来么?”
    莫铭忽然有点烦躁,直接说“周放,别抓着问题的边角不放,我是在说这卡的事。这里面有多少钱你很清楚,周放,我是在和你谈恋爱,而不是包养,你这样让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有点摆不正了。”
    周放本来没有真生气,只是想跟莫铭讲讲道理,可当听到‘包养’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噱然一变,脸色暗沉说“莫莫,你这是在侮辱自己还是在侮辱我?”
    莫铭看他变脸火气忽然高了起来,看着他“我没有侮辱谁,我只是就事论事。”
    周放说“没有吗?莫莫你能不能别把所有事都看的那么严肃?”
    莫铭说“周放你能不能把事情看的严肃点?!”
    周放叹气,轻摇了摇头忍着耐性跟她说“莫莫,如果我是穷小子,我可以穷尽所有,用一个月的饭钱来给你买一捧玫瑰为博美人一笑,或者写上几首滥情的诗亦或做点儿能帮助你的小事儿,用来打动你的心,可我不行,我即使把全世界摆在你面前,你还会依然抱着一个界限,不肯迈过一步,我只是想爱你,快两年了,我依然不敢强迫你什么,不敢追得你太紧,生怕你一个惊吓转身就跑,即使给你这么点东西,你非要把这张卡的负面意义无限扩大吗?”
    莫铭却听完几句话想起了陈冲写的手卷,和陈冲不好意思的说没钱买礼物一事,登时觉得周放怎么把‘穷小子’的情感看的如此低廉,剑走偏锋,别的没听直接就反驳“对,你是有给不完的资本,但是不代表我有没底线的接受,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已经高人一等!不,是九等!我的识别度就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叫‘嫂子’,我是周放的女人,再也没有别的身份,宿舍里的人甚至其他人看到的更是我被你用金钱来武装的面孔!”
    周放状态不佳怒火丛生,自从接手乔氏后压力无比巨大。自己的国内外两个公司已经很是分神,没想到外公居然就在他刚到26岁这年做出这么惊人的举动,当时诸多情况限制不接又不行,于是就把所有都一并收了过来,神经紧张,身体疲惫,回国看到个月未见的莫铭才觉得身心松弛,所做的一切才有了更大动力支撑。晚宴回来的路上还盘算着怎么才能攻破最后防线彻底收服这小丫头,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莫铭走,没想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场。
    周放对莫铭的理论十分气恼,第一次重声说道“莫铭!我爱你也不代表会无底线的纵容你,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论调!?”
    莫铭也气顶着说“呵,是吗,我是让你纵容的太多,以后大可不必!”
    周放脸色深沉到了极点,忽然起身,抱起莫铭就杀进卧室,莫铭一惊腿脚挣扎,周放根本不予理会,把她扔到床上,膝盖压着她的腿,一只手卡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迅速的脱掉莫铭的裤子,紧接着掀起她的毛衣,动作强横。莫铭四肢被制完全扭转不得,忽然大声喊着“周放,你疯了!”
    周放深深的看了她一样,没有任何停留,继续剥光她所有的衣服,愤怒的扔到身后的地毯上。
    莫铭通体清凉,皮肤隐隐青白,手腕和双腿膝盖被周放的压制的有些泛红,周放看着莫铭清亮的眼神犹如夜晚繁星,朱唇微抿胜似邀请,周放俯身就吻了上去,莫铭紧紧闭着嘴唇左右晃着头不肯就范,周放手挟持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唇线,舌用力卷吸着她的,莫铭没想到周放能对她用强的,又气又恼可是不愿服软认输,强忍着泪光,周放刚要停止吻的时候,莫铭咬破他的下唇。
    周放确实忍了太久,可是即使这种情况下也只是想小作惩罚,慢慢诱导而已,吻已经变得温柔了起来,哪成想莫铭反噬。周放刚平息的怒气滕然点着,周身冷气环绕。莫铭看他眼睛深了深,动作极为暧昧又深沉的用手背抹去唇边淡淡的血迹,看了她不到两秒,全面爆发。
    左手固定着她,右手带着力道游走她的全身,深吻着她的锁骨,胸前,手顺着脐腹覆上桃花源,莫铭惊悚到了极点,感觉周放手指轻触,自己身体战栗一片,皮肤上毛孔耸立,顿时歇斯底里起来“周放!周放!!你混蛋!别让我恨你!”
    周放闻言丝毫不为所动,把脸埋在她的双/乳之间,吻也逐渐下移,在她小腹徘徊良久,大有继续下行的趋势,莫铭用尽全身力气想蜷起身体或者弓起膝盖,可又完全争不过周放的力气,就不停的左右扭转着腰身,周放看着她美人鱼样的曲线,滑腻的皮肤触感早已火焰升腾,迅速甩掉睡衣,就这么——身无寸缕的彻底覆压在莫铭之上。
    莫铭整个胸膛和肚腹全是周放滚烫的温度,紧紧的闭着双目眼泪盈盈欲出,周放叹了口气,温软的唇贴上她的眼睛把眼泪舔了去。可同时又分开她的双腿,身体挤在她双腿之间,莫铭已经被震的七零八落,虽然身下没什么接触,明显是周放悬而未决保持着点距离,但是估计已经箭在弦上收不住了。
    莫铭猛的睁开双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周放,咬着牙说“周放,我今天陪刘迪去做了人流手术,现在刘迪的血依然晃满了我的双眼!如果这就是你们男人爱女人的方式,我认命,如果你想得到,我也成全。”说完,忽的全身力道一撤,散软的躺在他身下,眼睛盯着周放。
    周放听到这眼神里顿时涌起了无比的恨意,鼻翼起伏,拧着眉头根本说不出话来,原来这就是莫铭想的!把他的爱和王泉相提并论!?自己这几年到底是干了些什么?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这小妮子看到自己的心?顿觉心底无边黑暗,手忽然掐住莫铭的下巴,咬了咬牙,想吻又吻不下去,猛然翻身离开,穿上睡衣,走到门口说,“莫铭,你成功的打败了我,彻底的。”停了一下又说“你在这睡吧,我离开。如果你实在忍受不了,想回去就自己打车走吧!”
    说完走出去换好衣服,甩上门离开了。
    莫铭心神一片空荡,身体本被周放感染的温热现在也冰了起来。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莫铭缓缓穿好外套,走到门前,看了一眼整个房间,啪的关上了灯,身处一片黑暗,愣了几秒终于关门离开了。
    [70]70. 第七十章 爱意百出
    男人,曾经懵懂无知的从一个正痛苦的女人身体里出来,多少年后却又得意的压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将上一个女人的痛苦原封不动的施注于身下的对象。这就是人类的历史,繁衍的过程。
    莫铭想起米兰昆德拉说,‘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又想起周放压在她身上的情景,脸色红白叫错,心想,除非是吃饱了撑的!这话说的似乎男女之间永远是渴望与被渴望的关系,倘若渴望只是成了欲望,男人,又和人类有什么干系,只是雄性动物而已。尤其是回到宿舍看着刘迪憔悴的脸色,心中更是对男人的人性恨了一层,问刘迪吃过东西没有,刘迪说宿舍人帮着买了,莫铭一看她剩的饭菜,叹气说明天开始我给你买饭,这时候不能凑合,刘迪感动的眼眶泛红,莫铭又抱着她安抚了一番。
    那天晚上莫铭出了欧风广场,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上了车。而在广场外侧的路边,介于两个路灯之间的光线暗处,安静的停着一辆路虎。
    周放在车里静静的坐着,心头烦闷,他又后悔刚才的冲动,对莫铭这种孩子只能磨,磨到了功夫自然就有效果,自己这境界还是修炼的不够,当时又被她的话气的不轻,现在想回去看看居然拉不下面子,觉得甚不省心。正乱乱的想着,竟然看到莫铭真的从公寓出来拦了出租车狠心的走了,周放顿时心头大苦,紧紧的咬着牙看到他下颌的肌肉紧的不能再紧,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松了,闭上眼睛,猛的一拍方向盘,路虎的笛声鸣穿整个大街。
    即便如此,终归是担心她深夜独自打车,于是踩油门跟了上去,直到远远的看她下车走进校门,周放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而后调转车头奔着朝阳区而去。
    工体附近的一个酒吧,三个男人窝在暗处的座位上,两个人眼对着眼,而后一起瞅瞅中间那位。
    程鲲鹏“周放?你几年没到酒吧来了?今天这是抽什么疯?”
    吴泊宇打了个呵欠“我就今儿睡得早,明天还有手术呢,你这作妖呢?大半夜的。”
    周放吞了一口swing,皱着眉说“这什么鬼玩意儿?你们俩谁点的?”
    程鲲鹏说“来这儿凑合吧你,到底怎么了,今儿不是刚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