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公寓打扫了一遍,窗子和门依旧没有打开,我怕你的气息会跑了出去。我知道自己很无赖,动用关系将这套房子占为己有,但是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证明,你还在我身边未曾离去。轻你能理解,永远爱你的筝。”
    若问微恙看见这条信息的反应是什么,讶异以及惊奇,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千万不要以为她会为了这条信息而吃醋,她相信,墨深绝对不喜欢每天都收到这样的骚扰信息的。他将路筝的电话号码都删了,事实证明,那一场感情里,始终放不下的只有路筝一个人而已。
    如果是墨深的脾气忽然间变得不稳定,她总算是能够理解了,平时他要忙着工作,双休日还要照顾他精神病的母亲,每天晚上还要收到这样的骚扰信息,是人都会受不了得吧。
    她忽然就心疼了起来。
    情不自禁的将他手机的信箱打开,除了这一则是她无意打开的之外,其他的都是未阅读信息。
    她趴着看了一两条就无心看了下去,所发的都是她生活上的琐事而已,最肉麻的也莫非是后面加了一句我爱你。
    不过大家都是女人,她大抵能够了解她的心思,那样的坚持也不过是以为他还在身边,自己做了哥心理安慰便是了。
    墨深手机里有很多客户的号码,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换号的原因吧。
    可是如今却是被她发现了,当女朋友的他当然不可以选择无视了。很多事情,男人解决不了,男人背后的女人都应该出面了。
    她与路筝之间,是时候要来一场战争了,虽然自己的爱人被别的女人如此喜欢着是一件极其只得炫耀的事情,不过那只是刚恋爱时的年轻人所想的,如今他们已是到了结婚了,以后是要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了,端然是要拒绝别人女人有缝可以攥紧她和爱人的生活里。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苏微恙,不会在让任何人能够把她的墨深抢走。
    这般想着,许是房间太过于温暖,也许是鸡汤的疗效,她终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这是一场很安稳的梦,许是睡前想的太多,微恙梦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小时候跟她的墨深个哥哥在梧桐树下做游戏,他霸道的脸,欺负她时的邪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人影,温热的手抚摸过她的额头,墨深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澈:“我吵到你了吗?”
    微恙这才范县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深更半夜,而墨深竟是这样一直守在她身边,像是刚洗完澡,湿湿的短发在月光下很干净。
    “这么完了,你都不叫醒我。”她挣扎着欲起来,却被他给按下了:“今晚就睡在这里,我已经跟墨昭打过电话了。”
    微恙感觉有些头疼,深呼吸一口气,带着倦意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浑身都没力气,头也有些疼。”
    “你在发烧。”墨深轻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
    微恙眨眨眼睛,摸摸额头,温度当真有些烫手;“怎么就发烧了呢,事先都没招呼一声。”
    墨深无语,将她给扶起来,拿过床头早就准备好了的药,道:“把这药先吃下去。”
    微恙点点头,就着他的手将药含在嘴里,再顺着喝了水吞了下去。
    墨深替她擦擦嘴巴,将它重新塞进了被窝里,盖的严严实实,“好好休息,晚上睡觉盖紧些,捂出一身汗,明天就好了。”
    微恙点点头,看着他并未有上床的动作,问:“你怎么不睡觉?”
    墨深笑笑:“我睡不着,你睡吧。”
    他是怕小佳人再难受,一个人在黑暗里忍着受罪。
    但不能说,不然床上的人儿定然也睡不着了。
    微微抿抿唇瓣,拉紧被角,轻声说:“那我也不睡,我跟你聊天,聊到你想睡了为止。”
    墨深带着笑意倚靠在床头,低头看她:“傻瓜,你是病人,怎么能迁就我?”
    “可是......”
    “乖乖睡一觉,明天你好好在家里休息,翻译的事情我会安排给别人。”墨深很温柔的用指尖在她的脸上摩挲着弧线,像是收藏家面对自己的珍宝,唯恐伤及分毫。
    微恙一听,激动了:“不要,我要自己去。”
    “听话,这不是在玩。”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墨深忽然问:“为什么?”
    “我爱公司,我要为公司做事情。”用被子蒙住自己,微恙声音显得闷闷的。
    “你还爱世界和平呢。”墨深觉得好笑,调侃着掀开被子把她给揪出来。
    嗯,还早
    微恙咬着唇,乌黑的眼睛显得特别的好看:“我要去,一定得去。”
    “好好,只要你病好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墨深很怜爱的抱住她纤瘦的身子,他知道微恙是在担心他的工作压力,害怕那么多的负担会将他压垮。这个小家伙,总是敏感的让人心疼。
    从前,他虽然很喜欢她,却很少真正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甚至有时会责怪她股东的谅解他,可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她,他又如何曾经想过她也会 孤单也会害怕自己一个人的恐惧?
    有些事情,明白的太晚,已经很难再去弥补,只能希望明天自己能做的更好。
    微恙看着墨深半天没说话,有些担心的问:“墨深,你在想什么?”
    墨深回神,柔声安慰怀里此刻仿若小孩般的爱人:“没有,如果你想明天继续工作,现在就好好休息知道吗?不然明天我就你锁在家里不给出去。”
    “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嗯,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秒钟都不离开,好吗?快睡吧。”
    许是药的功效,微恙真的发觉自己很累,含糊的嗯了一下,半睁着的眼眸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合在一起,好像......还有什么事要说......是什么呢?想不起来了......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明天再说吧。
    低头轻吻着她无暇的睡颜。墨深静静的看着,有她在身边,无时无刻都不在提醒着他,从此,他再也不只是一个人了。
    能够这样拥有自己所爱的人,比起世上很多很多人,他终是幸运的太多。
    第二天,许是晚上被照顾的太好,微恙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掉了,望着依旧有些陌生的房间,她一下子有些习惯不过来,但很快那样的感觉就被甜蜜所代替,以后......这里就是她和墨深的家了呢!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其实卧室的设计很简单,却很温馨,整体米白色的底色,还有大大的飘窗,她最喜欢的就是此刻睡着的这张大床,很柔软,很大,五个人并排睡着都没有问题,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上面翻跟头。
    她赤脚下了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到飘窗前,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突然间感觉自己好像高大了不少。
    墨深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吃她赤脚站在窗子前的模样,他走过去,将她人整个打横抱起,训斥道;“刚刚好一点,又想生病吗?”
    微恙憨厚的笑:“呵呵,墨深,你气的好早哦。今天太阳好大,晒在身上很温暖呢,正好可以把我身上残余的病毒都晒死了,怎么会生病呢?”
    墨深挑眉:“不错啊,生了一场病,倒是更会顶嘴了。”
    “没有啦......”微恙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吗?”语气里带着心疼。
    “睡了。”他安抚道:“我每天都气的这么早,只是你不知道。”
    “是么......”
    “嗯。”墨深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嗯。”微恙点点头:“胃不疼了,头也不疼了。要不是今天要做翻译,我还真不想这么快就好。”
    墨深挑眉:“为什么?”
    “因为生病了有你在身边照顾,感觉好贴心啊。”
    “傻瓜!”墨深轻笑。
    “傻瓜就傻瓜,”微恙将脸埋在他怀里:“我就喜欢生病,就是喜欢被你照顾的感觉。”
    墨深没说话,只是反手静静的抱着她,怀里的小身躯,给了他心底渴望的温暖。
    “对了。”微恙忽而像是想起什么道:“墨深,你介意跟我换手机号码吗?”
    “嗯?”墨深着实有了些意外:“换这个做什么?”
    微恙眨眨眼:“就想换呀。”
    聪明如墨深,仔细一想就大约能猜到是为什么了。
    “你......看见了她发的信息?”
    “嗯。”微恙大方的承认。
    “我想过换手机号,但是你知道我手机里有很多重要客户的......”
    他的解释还没说完,微恙就捂住他的嘴巴,“不用解释,我想换手机号并不是我在怀疑你什么。墨深,我说过,我相信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只是不想你为了这样的事情烦心,这本来就是我身为女朋友的我应该做的事情,将心爱的男人身边的女人都剔除掉,不是吗?”停了停,她又道:“我知道许多重要的客户都知道你这个号码,所以我才会想到让你跟我换,这样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我也可以告诉你不是吗?”
    “嗯。”墨深点头,宠溺的口吻说:“随便你。”
    “你真好。”微恙翘起嘴角,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两个并不是很明显的酒窝。
    墨深动容,捧起她的身子,朝她的脖颈深吻了下去,心在此刻如同少年时那样激烈到不由自主。
    “嗯......”微恙一个没收声,就那样轻吟出来,墨深眼眸一沉,下一秒站起身,同时将她抱起。
    他一边寻觅着她的唇,深吻,一边向床头走去,带着暧昧的喘息分开时,微恙已经被重复放在雪白的床边,她的脑袋又开始迷糊了起来,但隐隐的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侬侬的说:“待会......儿还有翻译......”
    “嗯。”墨深吻吻她已经被揉虐的通红的小嘴,道:“还早。”意思就是还有时间做想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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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交锋
    微恙的翻译是在早上十点,坐在墨深车里的时候,她捧着昨天基本上已经看完的资料重新浏览了一遍,那样子谨慎的仿佛是要奔于高考现场。
    一只大掌悄无声息的握住了她有些微凉的小手,她抬头,望见墨深的眼神:“很紧张?”
    微恙老实的点了点头,想了想道:“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傻瓜。”墨深安慰;“知道吗?你一直都有一个缺点,就是不够自信,明明可以做的比别人更好,可是不够相信自己,以至于自己错事了很多次机会。”
    微恙说:“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能够做的比别人更好呢?”
    墨深说:“苏小姐,你是在怀疑我看人的眼光吗?”
    微恙被逗笑:“不敢啊,何先生。”
    墨深将她送到目的地,便有专门的人来接待,除了她的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