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生意自然能变得更好。
    只是,第二日,白衣人师父身旁服侍的那个福全福公公,也便是当年那个前去凤凰顶寻白衣人师父,被玉光称作白衣人师父府中下人的中年男子,奉白衣人师父的旨意前来找我。
    他赐趟前来先宣读了一份白衣人师父的旨意,主要是兑现上次贤宁皇太后懿旨中所提及要赏赐给我一座小侯爷府的许诺,将之前隆庆帝在位时特意为白衣人师父建造的“清正王府”改成了我的“凤小侯爷府”。
    据以前司马宗仁对我的介绍说,因着他的皇爷爷、皇奶奶对白衣人师父自幼离开皇宫,他们却不能在白衣人师父身旁照顾感到非常愧疚,在建造这座“清正王府”时很是花费了一番心血,因此,这座“清正王府”内的布置几乎不比皇宫差。
    没想到,现在倒是便宜了我,既然白衣人师父一番盛情,我若刻意拒绝了,倒算是对他不恭了,反正这天下最富之人便是皇帝老爷,区区一座府邸又算得了什么呢,因此,我磕了几个响头,呼唤了几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口号之后,便大刺刺的收了下来。
    当然,咱也是明白人,虽然之前未与宫中的公公们打过交道,但是,前世此类的宫廷剧可看的不少,接下圣旨之后,我立马嘱咐一旁的榴儿拿出几锭金元宝,给这福公公意思意思,同喜一下。
    谁知,福公公却与我客气起来,不仅不肯收我的金元宝,还拿出白衣人师父那块之前被我当了十万两纹银的玉佩,递与我道:“小侯爷,老奴离宫之前,皇上将这块玉佩交给老奴,让老奴还给您,并让老奴代为转告小侯爷,如若小侯爷手头紧张,就尽管进宫告之他,让他帮您解决即可,只是莫再将这玉佩当来当去了。”
    尽管我在当玉佩时已经猜到,这玉佩迟早有一日会再回到白衣人师父的手中,只是却没料到会这般快,看来,白衣人师父应当是知道“满庭香大酒楼”被我买过来了,不然不可能还亲笔给提了个牌匾。
    然而,知晓这个结果并未让我开心多少,既带些赌气,又有特定含义似的,我不愿再受他这种恩惠,拒绝道:“福公公,您回宫之后,帮我转达一下我对皇上的歉意和谢意,但是这玉佩我却不能再收下了,这玉佩我是以十万两白银的价格抵押给当铺,想必皇上也至少花了十万两白银才能将它赎回来,我若再收下这块玉佩,就等同于我无缘无故收下了皇上的十万两白银,即便他是我师父,我已不能如此做。除非我手头能攒够十万两纹银,能够再次从皇上那里赎回来。”就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可能是见我丝毫无忏悔之意,也察觉出我有些言不由衷,福公公愣了一下,然后眉梢上掠上了一些愁意和不悦道:“小侯爷,老奴不知道您现在是不是在与皇上闹别扭,所以才不肯要这块玉佩。其实,这块玉佩对皇上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是每个皇子和公主诞生之时,先帝御赐的,一般皇子和公主们都会留给自己的王妃或者驸马做定情之物,而皇上应当真的非常疼爱小侯爷,才直接将玉佩送与了小侯爷,没想到小侯爷竟然将它……小侯爷不知道,当皇上手中拿着侍卫们从街中当铺里赎回的这块玉佩时,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多让人难过和心疼,即便是清明先帝和隆庆先帝过世时,皇上脸上难过的表情也不过是如此了。如若这次皇上知晓小侯爷执意不肯要这块玉佩时,不知道又会难受成什么样……”
    福公公的话对我的心如针扎般的疼痛起来,不愿意在他面前红着眼眶,我转过身,背对福公公,用发呆来掩饰自己的异状,直到感到了自己基本已经镇定下来,我才再次转过身来,幽幽的说道:“如此,我便更不能收下这块玉佩,夺了未来皇后娘娘的福利。你回去后帮我告之一下皇上,既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当断不断,更添其乱,也请他不必担心于我,我总不能一辈子躲在他的羽翼之下,总是要学着自己慢慢长大的。”
    福公公像是知道些什么内幕似的,看着我,似是想再说点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就走了。
    “小师姑,那块玉佩不就是之前你当作宝贝般护着的那块吗?你竟然舍得将它当掉,并不肯再要了?”一直在我身侧听我与福公公谈话的榴儿憋了满肚子的疑问,在福公公离开之后,终于迫不及待的询问了出来。
    得到我点头默认之后,她的嘴巴张成了大大的“0”字型,半响之后,她又想起了什么,也叹了口气道:“榴儿最近听人说,皇宫正在进行选秀,你是因着这个在生小师叔祖的气吧?唉,难怪尽管这段时间你经常与榴儿以及陆公子一起玩乐、说说笑笑,榴儿却仍旧觉得你不快乐呢。只是,如若换做往日还稍稍好办一点,现在小师叔祖做了皇上,又怎能冒天下之大不讳,与自己的徒弟……”
    “出了凤来庄之后,榴儿果真长大不少,道理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了。”我颇感欣慰的摸了摸榴儿的头,然而亦叹了口气道:“这个道理小师姑也知晓,虽然我心中仍旧非常怨怪师父,却也知晓他定有自己的难处,便也未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逼迫他。只是,既然如此,那些本不该存在的东西,该清理掉便尽快清理掉吧,不然,出了让彼此更痛苦之外,还会让现在的形势变得更复杂。”
    只是,不知道真正做起来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说的这般容易,我嘴里如是和榴儿说着,心中却一片茫然,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足够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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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恶霸的成长(六)
    不管怎样,日子终究还是要过的,在我的运筹帷幄,以及陆流枫、榴儿和“满庭香大酒楼”所有员工的出计献策之下,“满庭香大酒楼”也即将要重新开张运营了。
    在开张运营前,我请来了二十名京城及京城附近技艺最高超的画师,将酒楼中所有厨子的拿手好菜都用笔墨绘制下来,涂上颜料,看上去仿若实物跃然纸上,再将它们一一标上价格,装订成册,类似于现代的菜单,待开业时,在每张桌子和包厢中放上一本,到时候顾客可以依照菜单来选菜。
    再挑出几道非常具有特色的菜肴,画到一张张上好的宣纸上,再在菜肴旁边写上类似于现代广告词样的句子,在“满庭香大酒楼”开业的前三日,顾客在“满庭香大酒楼”就餐结账时,可以凭借此宣传纸广告单打个六折。
    准备完一大擂这类宣纸广告单之后,我又开始发动各路人马到处散发。
    总体来说,就是兵分三路:由我爹和司马宗仁负责对朝廷大小官员进行发放,由陆流枫负责对武林人士、商贾人士进行发放,由店小二们在京城的各个繁华市集和路口对所有经过的行人进行发放。
    而为了使影响变得更大化,我甚至不惜动用贤宁皇太后之前赐予我的白玉腰牌,打着去探望贤宁皇太后之名,带上一堆另一类的宣纸广告单,想借贤宁皇太后之手,向王妃、公主、朝廷命妇们推销。
    在这个朝廷,向女子推销,难度明显比向男子推销要更大一些,是因为除了江湖女子之外,这些古代的女子一般都足不出户,很少到处抛头露面,要邀请她们去“满庭香大酒楼”坐上一坐几乎不太可能,而偏偏一般家庭又都是由女子持家,也都是由家庭主妇决定着一家老小每日的膳食。如若能够抓住她们,她们将会是一支消费金额比男性客户还要庞大的潜在客户群。
    针对此种情况,我特意又命画师依照酒楼内的菜单重新做了一个缩略版本的,装订成一个个精致的小册子,女子们拿到这些小册子之后,如若想吃其中的哪些菜肴,就可以派个家中仆役、随从什么的,去“满庭香”打包回来,或者提前预约,让“满庭香”的小二们送菜上门。
    在云宁宫与贤宁皇太后寒暄了一番之后,我便慢慢的将贤宁皇太后往我今日前来的主题上带,在我巧舌如簧的诱导下,贤宁皇太后也听得兴致盎然。
    她一边翻阅着手中的小册子,一边笑道:“哀家活了这般大,倒还是第一次听闻有这么灵活的做生意方式,让哀家听了都不禁心动不已。哀家也早听闻那‘满庭香大酒楼’的厨子们手艺相当不凡,只可惜却一直未曾有过机会去亲自品尝,一直引以为憾。也罢,哀家吃了这么些年御膳厨房的膳食,偶尔也应当换换口味了,到时候哀家也一定着人去那‘满庭香大酒楼’购些回来,实际品尝品尝。
    ”太后娘娘何须如此麻烦,那‘满庭香大酒楼’的新主人原也是妩儿的旧识,这个主妩儿便替他做了,日后太后娘娘无论何时想吃那‘满庭香’的菜肴了,就只管着人去告之妩儿一声,妩儿将那‘满庭香’的厨子带进宫来,到时候由太后娘娘来点菜,让那厨子直接在云宁宫的小厨房给太后娘娘现做好了。“我满脸谄媚的说道。
    ”如此哀家便沾妩儿的光,享一享口福了。“贤宁皇太后大笑,然后就我之前向她提前的请求允诺道:”你之前所言亦非什么难事,今日下午哀家便着人去各位太妃、公主、王妃、各朝廷命官夫人那里送上一些,就说是哀家的意思,说那‘满庭香大酒楼’膳食做得相当不错,让她们得空便着下人去订些回府尝尝鲜。“我一听,大喜不已,原本我只巴望着她能在各公主、王妃、诰命们前来给她请安之时,递予她们一些宣传菜单,说上一两句便心满意足了,没料到她竟然愿意特意着人帮我挨府送,这册子是贤宁皇太后亲自着人去送的,效果自然非同凡响,谁敢不给太后娘娘几根面子呢?
    ”如此妩儿就先代妩儿那旧识谢过太后娘娘了,如此烦劳太后娘娘,真是不好意思。这本该是他亲自入宫道谢的,只是,因他是个男子,出入宫闱多少有些不便,只能由妩儿暂且代劳之了。“我连忙上前行礼道谢道。
    ”唉,这有劳什子好谢的,你这丫头也无须同哀家这般客气,哀家与你这丫头还甚是投缘,哀家既然已经下旨认你那男儿身做哀家的义孙儿,现在的你也就等同是哀家的义孙女,日后你便同宗仁一样,唤哀家一声皇奶奶好了。都是自家人,你日后如若有何需要哀家帮忙的就尽管说。哀家对你这丫头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你能够不嫌哀家这个老人家唠叨,得空多来哀家这云宁宫走动走动,陪哀家唠嗑唠嗑几句,给哀家多讲讲宫外的那些趣闻轶事什么的,让哀家这心里也活泛活泛,哀家便心满意足了。“贤宁皇太后怜爱的说道。
    皇奶奶?这个称呼让我突然想起了白衣人师父,心中又不禁掠过一阵苦涩,不过,贤宁皇太后也是一番心意,反倒是我自己有些愧疚,如若不是这次我有求于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会再来看她,凭心而论,她倒真的是一个面慈心软之人,初次见面时,我便对她有种由衷的亲切感。
    想到这里,我将心中不豫的地方抛到了九霄云外,甜甜的唤了一声:”皇奶奶,那妩儿日后便多来探望探望您老人家,也给您多说说这外面之事,只要您到时候别嫌妩儿烦,也别嫌嘴拙才好。“听见我亲亲热热这么唤了一声,贤宁皇太后显得非常的开心,笑骂道:”若说你这丫头嘴拙,那这世上便再也找不到嘴巧之人了。不过,这才是了,你这样喊哀家,哀家听了心中长欢喜啊,反正你日后迟早也是要随宗仁一起这般喊哀家的。原本,你第一次来云宁宫的那日下午,哀家就要喊你爹过来,将你与宗仁的事给定下来的,但是,那日你那皇上师父却拦了哀家一下,他说宗仁除了世袭王位外,还尚未做出什么功绩,而你身为一个女子,都立下了赫赫战功,怕你爹心中有异议,觉得将你许配给宗仁,有些委屈了你,哀家想想也是,做男儿的总得比女儿家要显得强上那么一点,女儿家才能找到安全感,那便等宗仁做出一些功绩之后再说好了,反正宗仁还要守上两年多的孝,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做点像模像样的事。同时,这也算是对宗仁的一种促进和激励,自打前两日哀家对宗仁透露出这个意思之后,哀家听人回来报说,宗仁这傻小子这几日做事竟然出乎人意料的勤恳起来,哈哈,看来妩儿你还真是这傻小子动力的源泉啊……“难怪我爹与司马宗仁都不知晓我与贤宁皇太后以及白衣人师父在云宁宫所言之事呢,而前日我为了让司马宗仁帮我发宣纸广告,特意前往公主府找他时,他见着我,脸上一脸的酡红之色,还百年难得一见的欲言还休起来,害我以为他昨夜没盖好被子,着了风寒,还用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看他的体温是否正常,只是,测了半天也未测出个所以然而已。
    这样也好,司马宗仁要想做出什么功绩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慢慢的让司马宗仁改变对我的心意,想到这里,我心中轻松了不少,不过,面上我却装作害臊不已的红霞飞满天,不依道:”皇奶奶!人家不说了,人家要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好了!“”哟,哟,瞧那小脸儿红的,脸皮这么薄,可一点都不像在战场上建立了赫赫战功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