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知道了,你自个也得注意,待会为父便派几个可靠、武艺高强只人去小侯爷府外守着,如若你发现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设法通知为父与太后娘娘撕破脸也一样。”我爹不放心的嘱咐我道。
我爹的说让我听着感动得眼泪哗哗的,果然是我亲爹,凡事都将我放在第一位,我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他,哽咽道:“爹,谢谢您……”
我爹一边用手拭着我的泪,一边慈爱的说道:“和为父就不用说这种客套话,其实这也是为父的错,如若当初为父没做错事,你娘也不会带着你离开为父,更不会认识皇上以及发生之后的这些事了……”
虽然我后悔认识白衣人师父,并爱上他,但听我爹这般一说,我心中的负罪感也稍稍减轻了一些,随后屁颠屁颠的沿原路往小侯爷府返去。
小侯爷府中,榴儿那丫头假扮作我,在我的卧室中待了一整日,早待得有些不耐烦了,见我终于回来后,便赶忙撕下了脸上的面皮,很不够意思的抛下我,离我而去了。
此时夜已深,府中的下人差不多都已就寝了,我稍稍洗漱了一番后,便也吹灭了灯光,躺在床上休息。
只是,因着脑海中尚在思索白衣人师父现在身体的真实情况,以及贤宁皇太后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对付我,才能将她明明让御林军将我软禁在小侯爷府,却骗我爹说是我自己不愿意见任何人,一时之间,我倒是无甚睡意了。
正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房间中弥漫着一股让我感到非常熟悉的香味,之前在军营时我曾用它迷晕过一些士兵。
条件反射似的,我立即用枕头下悄悄的摸出一壶我随身带的解药,倒出一颗,服了下去,尔后不动声色的继续躺在床上,眼睛看到外面窗户边掠过一道黑影。
我作出均匀呼吸状,并将眼睛微微流出一条缝,想看那黑影下一步的动作,而我的手中则捏着一把粉末,伺机行动。
片刻之后,黑影闪进了我的卧室中,慢慢的向我床边靠近。
就在我将放在被褥下的手动了动,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想将黑影迷晕,再来好好收拾他一番时,却从他身上感到了一股该死的熟悉感,这让我那只握有粉末的手顿时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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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无忧散”
“妩儿,二年多未见,你消瘦了好多。只是你的心好狠呢,宗仁哥哥每日每夜心中想的、念的都是你,你却能做到对宗仁哥哥完全不理不睬。然而,尽管如此,宗仁哥哥心中还是无法怨怪你,更是无法割舍你,仍旧还是想好好的宠你,爱你。
不过,从皇奶奶嘴中听到,你心中喜欢的那个男子是五皇叔时,宗仁哥哥心中真的好痛,好痛,五皇叔能与你朝夕相处的那么过年,宗仁哥哥也觉得好羡慕,好嫉妒。其实,宗仁哥哥早就该猜到这些,从你与五皇叔相处时的那些自然而然的亲昵行为,以及你为了跟随五皇叔,不喜从凤来庄追到边关,甚至京城。一度,我心中还曾幻想过,你是为了我才这般做的。”
宗仁哥哥知道自己的自身条件虽然不差,但是与五皇叔比起来,还是有段距离,可是,尽管如此,宗仁哥哥还是不想放弃你。更何况,你与五皇叔的这份感情是不能见容于皇奶奶以及世人的,也怪宗仁哥哥不好,如若宗仁哥哥当年有能力能够早点找到你,你与五皇叔之间的事便也不会发生了。
这时,黑影却突然在我的床头坐了下来,一边轻轻的抚着我的脸,一边带些忧郁和感伤的柔声说道。
让我与白衣人师父都吃下“无忧散”?因我一向对这些邪门歪道的药物比较感兴趣,有关这些邪门歪道药物的书籍我也涉猎过很多,对这“无忧散”我自然也是知晓一二的。
它得名于佛学著作《妙色王求法偶》中“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这句话,顾名思义,它的药效就是让你服下之后忘记心中最刻骨铭心的那个人以及与那个人之间的所有记忆。
贤宁皇太后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怪不得她用御林军包围小侯爷府,却不对我爹说事情,还有恃无恐呢,待我失去一部分记忆之后,还不是随她编个什么理由,想怎么匡我就怎么匡我了。
不过,等等。司马宗仁方才好像说让白衣人师父也服下这“无忧散”?白衣人师父现在便在贤宁皇太后的手中,又受了重伤,还不是随贤宁皇太后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了?说不定,白衣人师父已经服下“无忧散”,并且已经忘记我这个人了。
一想到白衣人师父的脑海中已经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我的心便像突然被一只巨灵掌掏空一块一般,撕心裂肺的痛,连呼吸都有些不通畅起来,有种很快就将窒息的错觉。
这时,司马宗仁却突然从袖中掏出一粒丸药,俯身往我的嘴中递过来,本能的,我悄悄的将丸药压在我的舌尖之下,并故意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
项目责任误以为我已经咽下了这丸药,微微带些喜悦的对我说道:“妩儿,待你明日醒来之后,有关五皇叔的一切事情你都将不再记得了,到那时,一切便都恢复正常了,日后我们会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说完,他在我的额上轻轻的印了一个吻,可是,临离开之前,不知是不舍还是怎的,他竟然又轻轻的在我唇上印了一下,随后像触电般的很快溜了出去,从他那骤然跳得很快的心跳和他离开时那慌乱无章的步伐来看,他应当也很紧张吧。
待他的身影渐渐远去之后,我缓缓的从舌尖下吐出那枚“无忧散”,拿出一块帕子包好。
心痛并难受了一番之后,我又渐渐清醒过来,我现在要做的事不是自怨自艾,而是赶紧抓紧时间将这“无忧散”的解药给炼制出来,我不能让白衣人师父忘记我太久。
想到这里,我连觉都没心思睡了,赶紧坐起身来为炼制解药做准备,为了避免外面的御林军发现我的动作,我索性连灯都没有点,借着那日从地下通道中摘下的那些夜明珠的光亮来查阅医书。
然而,让我感到气馁的是这一夜我几乎翻遍了手中所有的医书,提及“无忧散”的倒有几本,然而却没有一本提及到它的解法,都只是大致描述了一下它的药效,甚至连它的炼制方法都未曾有书籍提到。
失望加之伤心之下,到了黎明前夕我才晕晕乎乎的进入了梦乡,然而,辰时刚过却被榴儿这丫头被推醒过来。
“小师姑,小师姑,御林军从小侯爷府撤走啦!另外,宗仁小王爷过来看你了,偶可能是宗仁小王爷说服了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将人撤走了哦!”将我推醒之后,榴儿叽叽喳喳的在我耳边说道。
我本来想应付榴儿几句,好让她早点离开,还我一个清静的但是听到“宗仁小王爷”这几个字之后,我却改变主意了。
说实话,看到司马宗仁伙同贤宁皇太后一起,未经我与白衣人师父同意,便私自替我们做主,将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回忆抹杀掉,来欺瞒和对付我与白衣人师父的行为,我心中还是相当失望和难受的,虽然我不能回应司马宗仁的感情,但是爱我的内心深处,却也早已将他当作自己的情人一般来看待的。
尽管他这般做了直呼,我仍旧无法去怨恨他,但是,从今往后,我却无法再向以往那般不设防的对待他了。
想必,他今日过来的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想验收一下我昨夜咽下那枚“无忧散”后的效果吧?既然他想验收,那我便将计就计,让他验收好了。
“什么御林军?你……你是什么人?为何……为何在我房间中胡乱嚷嚷啊?”我裹紧身上的被子,用充满警惕和紧张的眼神看着榴儿说道。既然要演,那便演得形象和逼真点好了。
“小师姑?你没发烧吧?一大早起来说胡话……”榴儿用看外星人似的目光打量着我,她的手还顺势往我的额头摸了过来。
“哪里来的野丫头?娘……娘……啊?不对,这不是我的房间啊?!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我没有理会她,只是打量了周边环境一下,然后放声尖叫起来。
见我的神色不似在可看玩笑,榴儿的脸色变得有些惊疑不定起来,她迟疑了片刻后,打量着我的神色,缓缓的询问道:“小师姑,你不是在与榴儿开玩笑吧?”
“小师姑?我是你哪门子的小师姑啊?让开,让开,我要回家去找我娘。”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的起身穿衣服。
“啊……不好了,不好了,小师…………小侯爷中邪了!”在确认我不是逗她玩之后,榴儿花容失色的惊叫出声。
榴儿这个死丫头,喊得这么惨绝人寰干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前来寻仇杀了她全家呢。我被榴儿那中气十足的尖叫声吓得手一抖,正在系着的裤腰带也一下从腰部滑落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正在这时,我的卧室又被一人焦急的破门而入,这破门而入之人正是司马宗仁。
nnd,进来的正不是时候,姑奶奶我手中还提着裤腰带呢,这样子说多狼狈就多狼狈,但是,竟然如此,这戏还是须得继续演下去的。
因此,我只得一屁股坐回床上,用被子掩上我的下半身,在用手指着司马宗仁道:“你……你又是谁?不……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跑进我的房中做什么?”
“妩儿,我是宗仁哥哥啊!方才我听见榴儿尖叫,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一时情急之下才冲进来的。”司马宗仁见我竟然连他都不认识,一时之间不禁着了急,急急忙忙的解释道。
“宗仁哥哥?你蒙我不成?我爹我娘统共就我一个女儿,打哪又冒出一个你这么个哥来了?”我横了他一眼,拒不承认道。
“小王爷,您看是吧!小师姑方才睁开眼后,竟然不认识我了,现在连您也不认识了。昨天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您说这不是中邪是啥啊!”榴儿急急忙忙的插话道。
“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妩儿怎么能连我都忘记了呢?”司马宗仁倍受打击的喃喃自语道。
哼,既然你想让我“忘记”白衣人师父,那我便“如你所愿”,但是,想趁我“失忆”的这段时间来接近我,却没门,我在心中得意洋洋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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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祸不单行
“妩儿,那你还记得些什么呢?”冷静下来之后,司马宗仁询问我道。
“我记得我爹给我找了个二娘,还给我生了个弟弟,我娘气得带着我离家出走,却一个好像叫做‘凤来庄’的地方找我外公,然后,然后我似乎是跟在一个什么人后面学艺来着,再过了几年,我似乎又在哪里碰上我爹,又随他返回京城了,至于学艺的那几年中发生了什么事,我似乎无甚印象了,啊……我的头好疼……”
说道这里,我抱着脑袋哀嚎起来,但是我眼角的余光却瞄着司马宗仁的脸色,我前世时所看的电视剧、电影中表演到“失忆”这个片段时,好像都是这个反映的。
幸好,司马宗仁未表现得太过吃惊,看来,我的反应应当还是在他预料之中的,而我的言辞可能也甚不妥之处。
“妩儿乖,既然脑袋疼,那就不想了。”见此,司马宗仁有些心疼,急忙走上前来,抱住我,并在我背上轻轻拍着安抚我。
“一个什么人?小师姑,你……你所指的那一个什么人不会是只小师叔祖吧?你不会连小师叔祖也忘记了吧?”
见我竟然如此称呼白衣人师父,因着心中太过吃惊,榴儿一个没忍住,还是继续开口询问道,而司马宗仁听见这话后,身体明显一僵,在我背部轻拍安抚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似是也在等待着我的答案。
“小师叔祖?哪里来的什么小师叔祖?”我挣脱司马宗仁的怀抱,故作一脸迷茫的说道。
“中邪了,中邪了,看来是真的中邪了,竟然连小师叔祖都给忘了……”榴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喃喃自语道。
而司马宗仁听见这话,眼神中则流露出一丝的喜悦,然后充满期待的看着我道:“妩儿,既然你还记得你爹给你找二娘的事,那你也应当记得宗仁哥哥吧?小时候,宗仁哥哥经常和你一起玩耍的呢。”
虽然为了不让司马宗仁再找机会接近我,我很想说自己不记得他了,但是,我都说自己记得我爹给我找二娘以及生弟弟之事了,说不记得他也实在说不过去,因此,我脑子高速旋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