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竞争着、痴缠着、撕咬着 除了喂饱肚皮之外,他们什麽都不做,继续纠缠到底。
由於这里是京宝阁,日夜欢爱也不会有人侧目。
释放的快乐是如此的醉人,他俩尽情的释放自己的热情、释放对方的热情……
充分享受“天人合一”的酣畅乐趣。
直到亭娘亲自上门,她站在厅中等待,清楚的听到房内床幔里传出来的吟哦声。
亭娘在心中暗忖,这两人还更是放得开,她都站在这儿好一会儿了,竟然没人发现。
她淡淡一笑,启齿轻声叫唤,“婆娑。”声音如同黄莺出谷,非常悦耳。
隔了一会儿,床幔中才勉强挤出婆娑沙哑撩人的声音,“什麽事,亭娘?”
事实上,床榻上狂野的律动仍在进行,两人并无意因亭娘的出现而停止,也无法停止!
亭娘看向床幔内朦胧纠缠在一起的一双人影,纵然她见多识广,心脏仍不免漏跳了半拍,因为,这两人有一股浓烈的爱意,如胶似漆得教看的人情不自禁脸红心跳。
“有事相谈。”
床幔内的喘息声又起,表示有人再也抑止不住欲望的翻搅,过了好半天,才又断断续续传出婆娑的声音,“可……不可……以……再给我……一天……”
“可以,明日亥时我在房内恭候你的大驾。”亭娘说完即轻移莲步,丰姿款款的走出房门,留给他们一个隐密的空间,不再受人打扰。
@ @ @
隔日亥时一到,婆娑已坐在亭娘满室薰香的房内喝茶。
夜已渐深沉,京宝阁里的生意正兴隆,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但亭娘有自己的私人院落,房门一阖上,滚滚的红尘便再与风月无关,全无喧嚣。
“亭娘,这时刻客人正多,你不在不打紧吗?”
“不打紧,阁里有两大花魁坐镇,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存在,倒是你,可以告诉我怎麽回事吗?”
亭娘双黛微颦,“你知不知道?现在城榜上到处都张贴着你们伪装的扮相。”
“真的吗?”这是怎麽一回事?
“布告上宣称要你们的项上人头,赏金一百万两。”亭娘不理会婆娑的惊嚷,继续说道。“你们是不是惹了城里的什麽大人物了?”
婆娑皱起眉,百思不解他们到底什麽时候得罪了别人?她怎麽一点印象也没有?
咦?莫非是她?
於是,婆娑便将前几天发生的事简单的告诉亭娘。
“唉!你们更是的,怎麽不去打听清楚那女孩是谁?”亭娘一听,轻轻摇头叹息。
“谁?”婆娑很好奇。
“此人正是初天九最得宠的第十三个女儿,初梦楼。在城里,人人避她唯恐不及,怎麽这麽巧,你们偏偏要去惹到她?”亭娘淡雅的逸出一 抹颇为无奈的笑容。
“婆娑,亏你还是大名鼎鼎的阮天寨二当家,进出这座城也不是第一次了,怎麽还会这麽不小心?阮天寨的消息难道收集得这麽不齐全?”
初天九的女儿不就是……初太烨的妹妹?那他当天为什麽装作不认识她?事後更是提也不提?
“婆娑?婆娑!”亭娘简直拿她没辙,居然她还在叨念,她的魂魄就飞走了。
唉!罢了,既然婆娑有本事当上二寨主,自然也有本事可以应付自如,亭娘决定不操心了。
“咦?亭娘,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麽?”
“好不容易注意到我了吗?”亭娘支手托腮,撑在桌上,笑看着婆娑。“我还在想,你到底什麽时候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她故意调侃道。
“别这样嘛!亭娘,我只是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哪敢忽略你这全城最美的嬷嬷?”
亭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得了,你快别折煞我了。”她轻撩耳边云鬓,一张美颜顿时有些娇羞的红彩。“狼都……可有托你……送什麽讯息给我?”
其实,狼都和亭娘两人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婆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亭娘,“喏!这是他给你的书信。”
亭娘伸手接下,随即站起身,从隐密的柜中取出早先封好的书信,递给婆娑,“这个,也麻烦你转交了。”
婆娑还来不及回应,亭娘的贴身保镖奔了进来。
“怎麽回事?”
“夫人,城主的女儿带领数十名铁卫上咱们阁里要人!”
“要人?”
“是。她说有人密报曾经看到那两名乞丐走进京宝阁,且没有离开,此刻正在大厅吵闹,要咱们交出人来。”贴身保镖着急的陈述消息。
婆娑不安的暗忖,他们岂不是给亭娘带来麻烦了?
“别紧张,你和那男人的臭衣服我早教人烧了。”亭娘一点儿也不担心的安慰婆娑,“听我的,你们就待在这儿别乱走动,我自有分寸。”
@ @ @
大厅里早已经闹烘烘的乱成一 片。
亭娘赶到的时候,初梦楼正要叫人砸了大厅里的一切,客人早就散的散、跑的跑。
两名花魁镇定的站在一旁,其他的姑娘们有些早已吓得腿软,扶住墙壁缩成一堆,颤抖着身子望着撒野的初梦楼。
“再不把那两个乞丐交出来,小心我砸烂你们的招牌!”初梦楼骄蛮的威胁道。
亭娘看了心中不禁勃然大怒,初天九教的好女儿,真是太嚣张了,平日城里缴税纳贡最多的花楼不正是京宝阁?而她送去的姑娘也各个被他整得死去活来!如今他又纵容女儿带领一大群铁冲来这儿胡作非为。
“哟——”亭娘表面上仍带着笑,“我说是谁来了呢!原来是贵客临门,看来是我们怠慢了。”她无视於大厅的混乱,转身向身边的丫鬓吩咐道:“春儿,叫厨房替初姑娘和她的铁卫们准备些下酒的小菜来。”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