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扬声说道:“小可要到河边走走,哇噻!我倒要看看这‘魅影修罗’是什么东西变的?“祖孙二人互望一眼,萍水相逢。人家没有理由为于冢沟担揽这场过节啊!
    身形一闪,一前一后地飞迫而去,后面一众渔民手持棍棒跟着。
    第十七章
    就在这前后不过一刹那的工夫中,小龙已展开“登萍渡江”身法,藉几根树枝的落脚,到了对岸。
    虽是黑夜,但在他眼里则形同白昼,但见一座大宅院,巍峨的大门有两丈来高,其上盖以碧瓦,在一盏气死灯的映射之下,看上去更是气象豪迈。
    门前有石阶数十级!左右卧伏着一只巨大的石狮子,沿看两墙,种植有参天古柏。
    足见此宅的主人不同于一般渔民!
    小龙认定了此一目标,准备先从这巨宅开始下手,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凝目望去,只见此人才四十左右,一脸虬髯,牛眼虎鼻。
    就在此时,又有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自马后远处传来,马上之人回头一望,双目异采之闪,不由轻“咦!”了一声。
    只见一辆四骏豪华油壁香车,车厢四面和车顶上都有一只张翅欲飞的“彩凤”标记……
    香车在四名衣劲服少女的驱驶之下,奇快无比的疾驰而来!
    马上之人见状,不由失声道:“飞凤香车!”
    他不由自主的勒??止马。
    那四名少女年约十七、八岁,窈窕的身材散发着生春气息,尤其胸前双乳随着奔驰不停的颤抖,更令人全身一热。
    骑在马上这位仁兄正是武林怪杰“棒槌雷”乔放。
    他正在打量那四名妙龄少女及那辆香车之际,银铃脆响声中,香风一阵阵,四骑一车已经疾掠而过。
    乔放天生异禀,一根球杆,独战群雄,从未被击败过,只见“老鹰”,不见“拍拍”,一杆进洞,在群雌粥粥中独占鳌头。
    乍间那股香味,立知是什为罕闻的“天山散殊香”,相传远征西域的史事中那位美人──香妃,就是散出此种香味。
    好奇之下,立即催动坐骑,追了上去。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与香车并驾齐驱了。
    他端坐在马上;双目似电凝视看车廉及车窗后,依稀可以看见一具无限美好的倩影端坐在车内。
    他心中一荡,立即启口吟道:“觅得骅骝被肃鞍,飞凤车内坐娇娘,梅江今起无双价,一朵能行白牡丹。”
    此时原是张佑赠扬州名妓端端的,第二句“善和坊里取端端”被改为“飞凤车内坐娇娘”,第三句“扬州近日”改为“梅江今起”。
    虽说勉强,却也即时应景。
    四位红衣少女置若未闻的继续策鞭驰行。
    车内,却传出一阵充满磁性的格格银铃笑声,那香气就更加浓烈了。
    乔放一见佳人有反应,心中一喜,立即用声道:“在下乔放,有否荣幸一睹姑娘芳颜?”
    “格格,原来是你呀!听说你在球场上是‘老鹰王’,总是一杆进洞,有‘棒槌雷’之大号。”
    说至此,格格娇笑个不停!
    两人虽在交谈,人马却毫无停顿的并进着。
    “格格!乔庄主,你认识奴冢吗?”
    “哈哈,相逢何必曾相识,相识就是缘,姑娘,你以为然否?”
    “格格!好个相识就是缘,庄主请登车一叙!”
    乔放哈哈一笑,一见香车仍然疾驶,立即毫不示弱抛蹬疾射,身子立即逾香车五丈远近。
    腰一拧,空中一个转折,探手掀廉,立即轻飘飘的射入车内。
    “格格!好身手!”
    “姑娘美若天仙,乔某何其荣幸得睹芳颜,不虚此生矣!”
    “格格!庄主舌粲莲花,调情并茂,奴冢愧不敢当!”
    “哈哈,在下阅女无数,今日见姑娘,深侮已往被浸泡于粪土之中,若能一亲芳泽,虽死无憾矣!”
    “格格!庄主不觉太唐突吗?”
    “哈哈!一见锺情,情难自禁……”
    “嗯!”了一声,车内立即静寂下来。
    好半晌之后,立即传出一阵喘息呻吟声音。
    接着,是一阵“悉悉”的宽衣解带声音。
    “啪!”一声脆响之后,那轮香车立即晃动起来。
    银铃随着“叮叮当当”交响着。
    四位少女似乎习偿了这种事,立即微勒??绳,健马缓了下来,“的得的得”漫步走着。
    “拍……”声音越来越急骤了?
    这可能是乔放连续挥杆的关系,因此,银铃声音急剧的响着,香车幌动得更厉害了。
    道路越来越荒凉了,小龙用“水波流”的轻功在车后追蹑。
    香车内的乔放正在享受着销魂的滋味,他仗着自己本钱雄厚,完全是“快速直球”进垒,没有花招。
    那轮春车则“吱呀!吱呀!”抗议个不停。
    那四位少女却视若无事的继续驱车前进。
    半个时辰之后,香车已驶近一片青葱的小草地停了下来。
    突听乔放骇呼道:“元阴锁阳,你……你是“桃花三娘子”?”
    “……”
    “啊……”一声惨呼之后,“棒槌雷”一生不知打败过多少女人,最后还是在女人身上含恨的阴了!
    “格格!姓乔的,是你自己找上门来,怨不得老娘,谁叫你跟高逸脏沆一气,好歹你已经享受一番了,何况,你也声明虽死无憾矣!”
    车门一翻,浑身赤裸的乔放立即连人带衣衫被掷到路旁。
    彩凤香车又开始疾驰了,渐渐地消失在路的尽头。
    小龙原想追下去看个究竟,但“高逸”两个字让他放弃了追蹑的主意。
    他瞧了乔放一眼,又望了远处那块青葱小草地,立即蹲在乔放身边,一按脉搏,辨出乃“脱阳”所致,真元已尽,纵有仙丹妙药,也无济于事。
    于是,他伸出右手,按住乔放心脉,缓缓吐出一股真力,说道:“大叔,大叔!你醒醒!”
    好一会,乔放在他真力催动之下,有气无力的道:“告诉……石辅基……桃花三娘子……已……亲履江湖……叫……高逸……注意……小心……”
    说完,头一偏,静眼含恨而殁。
    小龙不明所以,但死者提到“石辅基”、“高逸”二人名字,前者是他么叔,后者是么叔的师父,心想:死者必与么叔有关。
    但是,么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来不及详问就离开了人寰。
    抽出“丹血剑”剜了一个大坑,将尸体放置坑中,双掌推动真力,“波!”一声,坑沿泥土悉数落入坑中,尸体立即消失不见。
    当他回过头时,只见乔故原先所骑的那匹黑马,静静的站在坑旁,豆大的泪珠簌簌直落。
    小龙见它如此的忠心,感动的抚摸看它的头颈,低声道:“马儿,别伤心了,哇噻!我还有事要办!你主人所交待的事,我将设法转达,哇!有机会我也曾为你主人报仇……”
    他话未完,马儿前蹄突然跪下,对小龙频频点头不已!
    他曾见过灵龟懂得人言的事,想不到这马儿也如此通灵,不禁低声问道:“马儿,你肯做我的坐骑吗?”
    那匹黑马点点头,欢嘶不已。
    “马儿,你暂时不能跟我在一起,到村口等我好么?”
    那匹黑马又点点头。
    “马儿,我走了,再见!”
    那匹黑马望着那个土坑悲嘶一阵,才缓缓离去。
    小龙跑出矮树丛,足下一紧,立即朝香车逝去方向疾追。
    他跑了半个时辰,正接近那所宅院之际,突听水草地附近传来一阵叱喝声,立即放缓步子,忖道:“是谁在打架呢?”
    他立即悄悄移向那座大宅院。
    只见广场中央,正有四名道人,一个个手挚宝剑,围攻着一名少年!
    那少年身着淡青劲装,双手分挚看两柄银短戟,面目俊秀,身材矫健,正是那夜不分皂与白,迫他动手的粟雄!
    那粟雄果然了得,双手施开擎天十三戟、点、拍、劈、刺、风生生呼,劲风四溢,不但逼住四名道土的凌厉攻势,劲风到处,地上的翠绿草地,也被劲风扫得飞扬。
    小龙心中颇不值五人的狠辣打法。
    但,他闹不清其中的结仇经过,不便贸然现身,出击劝阻。
    因之,他隐在树上静静观战,等候看战场变化,同时,也借机观摩双方的戟式剑路,有何出奇破绽之处。
    正当此际,大宅院霍然传出一声清啸,啸声高亢,震人耳鼓。
    小龙闻声,方在暗忖:“这人好深的内功”,霍见那宅院中,随啸声飞越纵出一条人影。
    那人影投入场中,现出来一位,年约五旬的清瞿道人!
    那道人一身鹅黄道袍,头戴黄粱冠,颔下黑髯过腹,双目炯射摄人寒光,神色间冷傲逾恒,一望而知,必是个心冷气傲,功力高绝的人物!
    那道人炯目四眺,斗然开口,喝道:“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喝,声音不高,听在那场中五人的耳中,却不啻一声焦雷,震耳惊心。
    粟雄闻声,颜色微变,双戟一缓,另四名道人,“刷”“刷”数声,各跃开后哑没声息还剑如鞘,并排站向那道人身后!
    那道人神态傲极,冷冰冰打量粟雄一眼,转而把头一仰,双目上视,开口问道:“你这娃儿,是那里来的?看你招式;系属华山清真牛鼻子一脉,为何无端跑到这里来撒野?快快从实招来?”
    只见他双眉一扬,双目忽孕煞机,亦是大剌剌,回答说:“少爷正是华山清真道长门下粟雄便是,老道何人?”
    他一语未毕,那老道忽的仰天长笑,声似裂帛。
    这人身后四名道士,一个个皱眉疾退。
    小龙距离中场,约有五丈,加以丹铁神功,锻链得出神入化,故此仅觉得有些刺耳。
    但那要维,距离既近,内功真力,又无法与道人匹敌,这时敌对相峙,更不便示弱后撤,那份活罪,可真是难受之极。
    只见他双颊骤白,周身震颤,虽极力运力相抗,却仍是冷汗直流。
    道人,冷“哼”一声,霍然停笑,冷然嗤道:“我道你小子有多大能耐,取情连大声都受不住,真难为清真那牛鼻子,竟能放心,让你下山。”
    说罢,双眼一睁,精光暴射,语音转厉,说“道爷若非怕江湖人耻笑我以大欺小,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作为,到这天一堡叫阵的态度,就不把你立毙当场,也非得留点记号不可。”
    粟雄伫立当场,被这人一阵辱骂,直气得俊面,又青又白,怒火升腾!
    但,粟雄深知,对面这老道人,性情极为偏激,是有名的心狠手辣,令人头痛的一流人物。
    过去,自己自负擎天十三戟举世无匹,今日一见,老道功力精深,竟出乎意料之外。
    自己若不见机早退,一个不巧,便不丧命,全身却也难得。
    眸珠运转,忍了又忍,将满腔羞怒之火强行压下,双戟一合,执在左手,道:“道长想来是茅山掌门,逍遥真人了,道长既与我恩师相识,目下这档事就做别论,粟雄就此告别!”
    说看,双手虚拱,转身一掠,向林中扑去。
    小龙心中虽不免有些不平,那逍遥真人的盛气凌人的态度,却也不齿虎头蛇尾。
    他匆匆的飘落在大宅院的墙上,正要仔细打量一番,突听院中传来一声惊呼,接看是一声尖喊:“有飞贼啊!”
    一人喊,立即有数人回应,声音都是又尖又响的:“有飞贼!”
    小龙经验不足,听下面喊叫语气,似乎早已发现了自己一般,暗叫一声:“哇噻!真衰!”
    他本来就是为于家沟仗义而来,既被发现,立即飘身而出。
    那知,他尚未落地,立即有人叫道:“飞贼在此!大家快来呀!”
    这时,五、六名彪形大汉瞪眼怒骂扑了过来:“干你娘,眼睛也不开光,敢到‘天一堡’来动手脚。”
    他幼读诗书,最为敬老尊贤,一见对方辱及其母,双目寒芒一闪,右手拨开对方扑来的双掌,左掌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