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起来,很认真的看着胤礽,什么也没说,胤礽被他盯了半天加上酒气上涌便有些恼了:“做什么?”
    胤禛的眸光闪烁,仿佛是在极力的忍耐什么,他忽然道:“二哥,你狠狠的打我一顿吧,我心里难受。”
    胤礽将手放在胤禛的肩膀上认真的道:“胤禛,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困于情,不伤痛于过往,更不要让二哥小瞧了你。”
    说完,忽然觉得头重脚轻,一头栽在胤禛的肩膀上,还不算大的孩子,肩膀上的肌肉竟然出奇的结实,胤礽又做梦了,梦见康熙将他抱到席上,还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只是蜻蜒点水一般的吻,他却激动得过了头,似乎还回吻了。
    胤礽只觉得身体因为极度的亢奋而剧烈的颤抖着,臀部一下下的收紧,有热热的东西喷出来,所以说酒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胤礽吓得猛的坐起来,还好,只是个梦,衣裳都是干的。
    然后,他却听外面胤禳的声音:“四哥,快帮我的忙,保秦忽然将诊病的御医关在房子里,他喝那么醉,表情凶狠得像是要杀人呢。”
    胤礽想要坐起来,却一下子翻到床下不过并不怎么疼,身下的何柱儿都索索的喊道:“快来人太子爷摔下来了。”
    门碰的一声被打开,一股冷风忽然灌进来,门外那人一个箭步冲过来捞起胤礽,胤礽皱眉仔细看清来人的脸,胤禛的眉头深深的皱着,有些焦急的看着自己。
    胤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力气了,自己比他高也比他重呢,胤礽被进回床上,胤礽断断续续的道:“快去,看在裕亲王面子上也要护住保泰,不管什么情形,不要让人乱嚼舌根。”
    “己经派人去了,你睡吧,相信我。”
    胤禛安抚的拍拍胤礽的肩膀,胤禛的身影再次与康熙重台,胤禛这昊小子,说话的语气干嘛那么像皇父,自己可是他哥哥呢。
    胤礽指着胤禛刚要教训他几句,忽然发现胤禛的嘴角破了:“胤禛你嘴怎么了?在流血呢。”
    胤禛装眉道:“刚才扶你的时候撞床柱上了,你看。”
    胤礽转头看看,席柱上真的还有一抹血迹,心里满怀歉意的道:“你受苦了,二哥补偿你。”
    “二哥拿什么补偿我?”
    胤禛的话忽然有些咄咄逼人,胤礽想了很久,以至于想睡着了。
    第二天,把要补偿胤禛的事就给忘记了,胤禛也从此没有再提过。
    2月14号不更,俺去过节
    求情
    胤禛赶到阿哥所时,周围的人都已经被屏退了,只留几个亲信守着,还好里面没有什么动静,静悄悄的,红烛摇曳,胤禛问身边的胤禩:“里面怎么这么静?”
    胤禩摇摇头瞪这那门:“刚走的时候里面还有桌椅翻到的声音。”
    于是,胤禛过去敲了敲门:“保泰,酒醒了吗?”
    良久,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吱呀一声大门洞口,一人从里面走出来,一身药香,眼睛特别亮,眼神带着些妩媚,胤禛忽然在脑海里荒谬的想到一个词——顾盼生辉,然而这个词放在一个大男人身上他就太娘了,那人的风情在举手投足间生了根,但是并不是媚俗的风尘味儿。
    不过,胤禛也只是冷冷的看他下跪行礼,不觉得这样就好到哪里去了:“你就是那御医?”
    “是,臣参见四阿哥。”李子容的话语不卑不亢,感觉不是御医,竟然有点朝臣的稳重。
    这叫胤禛对他阴柔的映像减淡了很多:“为什么关门?”
    “臣不知,不过喝醉了的人,举动不能用常理推断。”
    胤禛又大量了会儿李子容,进屋见保泰呼呼大睡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对子容道:“回处所听候差遣吧,也许还会叫你来问话。”
    李子容谢了恩站起来,胤禛猛然瞥见他起身时,手一直放在医箱的带子上,这也许是个人的习惯,但是,一般没有自信的人才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动作,可眼下的李子荣并不像。
    “站住,”胤禛冷声道,李子容慢慢转过身,眼神幽微,胤禛盯着他的右手,“把手拿开。”
    李子容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四阿哥,您不去看看里面的人吗?似乎很辛苦的样子。”
    胤禛皱眉:“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李子容低下头,轻轻移开手:“衣襟的一角明显被撕开了,一松手,衣服便迅速的散开分成两片,露出里衣,暧昧招摇的展露眼前。
    胤禛楞了,一时没说话,李子容苦笑道:“臣是受害者,四阿哥请高抬贵手。“
    不行,皇家的名声比较重要,胤禛正要判了李子容的罪,忽然有人冲了进来:“四阿哥!四阿哥请息怒。“
    来人竟然是康熙身边的贴身太监李德全。李德全颤巍巍的走过来给胤禛跪下:“四阿哥,看在老奴尽心服侍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老奴这儿子一条生路吧。“
    “你收了他做干儿子?”胤禛皱眉,对李子容的映像更差了,如果说刚才还有一丝逼于无奈,现在却可以完全不会动摇的办了他。这样的人,认个太监做干爹,其心险恶。
    可是,胤禛并没有像他心里想的那样做,他笑着扶起李德全:“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寻常查问几句,带他走吧。”
    李德全满脸感激的谢了恩,对身后的李子容道:“逆子,怎么叫你诊个病也会得罪贵人,我看你还是早些出宫好了!还不谢四阿哥的恩典?!”
    李子容谢恩后,低头不言语,重新认真的整理了衣衫,随李德全怏怏而去,胤禩全看见了他却什么也没说,走过来只是道:“四哥,看来都没什么事,是保泰发酒疯了,我看着他,您这几天够忙的,先去歇息吧。”
    胤禛也仿佛完全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他点点头:“恩。”胤禛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暮色里,胤禩关门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四哥,刚才在太子那的时候,也曾经关过门大半个时辰,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呢,胤禩不想骗自己,总觉有些怪异,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却无法掩藏的堵到难受起来。
    李德全带了李子容回自己房里,这才正色问道:“告诉干爹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刚才真的好险,要不是我赌四阿哥会跟我几分面子,你肯定会死在那儿了。”
    李子容一概刚才的低调隐忍,他的嘴角微微一撇:“还能有什么,都是皇家那点见不得光的丑事,干爹真的想听吗?”
    “住口!以后这件事提都不要提,”李德全在屋子里踱步,“你这样子在宫里走动是迟早会惹祸的,这样吧,干爹出点钱,在外面给你开几家铺子,你安安生生的当你的掌柜,强过在这宫里看人脸色,还随时会枉死啊。”
    “儿子不愿意,儿子现在已经受到了惠妃娘娘的器重,他日被举荐为官也不一定,儿子不想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李子容满脸的傲气,眼睛里的野心如燎原大火烈烈的烧着,李德全见劝他不住叹道,“我只怕你压错了宝。”
    “大阿哥的靠山明珠已经倒台了,他的母妃多年没受过皇上的宠爱,大阿哥虽然战功赫赫,可是为人太直,没有城府。你跟了他,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李德全瞪着李子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干爹,如果大阿哥身边人才环侍、势力又强大,还要儿子做什么?”李子容冷笑道,“儿子宁要鸡头不做凤尾。”
    李德全摇头:“如今皇上对太子的宠爱一时无两,你要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干爹你放心,我不是想要大阿哥做太子,只是希望为他争得一席之地,也为自己以后的官路铺平道路,这样,儿子才能够然干爹好好的享清福啊。”李子容吗,满脸真诚的看着李德全,李德全虽然还板着脸,听到最后孝顺两个字,还是心花怒放了。
    人老了,真的就求个父慈子孝,安享晚年,想起自己以前的雄心壮志后为之牺牲的一切,李德全不是理解干儿子的心理,只得叹道:“算了,我说什么,你当下是肯定听不进的,只要记得,皇子们个个都是猛虎,千万不要妄图去陷害任何一个,还有,万事让旁人出手,自己千万不要出头。”
    “谢干爹关心,儿子记下来。”季容点点头,扶着李德全坐下又道,“这样说来,儿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李德全眼珠子一转:“哼,我还能有什么用,一把老骨头了,你不会是要我帮惠妃重获皇上的宠爱吧。”
    看着李子荣充满期待的眼神,李德全又叹气道:“不是我说,惠妃娘娘不年轻了,你看皇上这后宫,从来不缺年轻貌美的妃子,哪个男人不喜欢美色呢?”
    “干爹不是一般人,这种小事怎么能难住您。”李子容的手在李德全的肩膀上轻揉,李德全舒服得直哼哼,半响才是说道,“你这手艺还真是无人能及,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多人里就相中了你。”
    “是干爹抬爱了。”李子容的眼底升起一丝厌恶,只是李德全没回头自然看不见,李子容的话就像在给人催眠:“如此,这事儿就靠干爹多帮忙了。”
    李德全闭目享受着,感觉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轻飘飘的仿佛要凌空飞起:“恩,不过你要想办法让惠妃管住她那张嘴,少说话,尤其是不要提大阿哥,或者国事,皇上,最恨的——哎哟,真舒服——最恨的就是她这点儿了。“
    “是,儿子知道了。“李子容的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这宫里太平静了,本来就藏污纳垢的后宫和个个野心勃勃的皇子们,乱起来一定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汗,一天不写,竟然卡文
    坏事
    这天,李子容领了出宫的腰牌,他奉命去宫外采些新鲜的药材,因为惠妃娘娘指名要的。李子容出了宫,慢慢的在大路上溜达,方向倒是往采药的地方去的。只是走到一半,就闪入一旁的密林,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踪迹。
    两个时辰后,京城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聚源酒楼来了位绿色衣衫的女子,她冲老板点点头就推开了楼上包间的门。
    那女子看看坐在里面独酌的男人,依旧是风度翩翩的美公子,只是几年下来,眼底的狠毒减了不少,不过,也许是不需要展现在脸上了,有点痛深入骨髓后,反而可以不动声色了。
    女子用刻板的声音喊了声:“主人,您找我。”
    “恩,”李子容并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窗外的景致,不,也许他并没有真正再看什么,很多年了,他什么都看不到。
    “四阿哥胤禛要去江南,替我盯着他,一言一行都要记录下来告诉我。”李子容笑着回过头,眼中的恨意让绿衣的女子多看了几眼,那人很多年没有这么喜怒形于色了,他是想起了什么吧。
    “下去吧,”李子容挥挥手,绿衣女子临走前说道,“帮主让您等等他,他马上过来找你。”
    李子容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停顿了下,绿衣女子推门出去,李子容又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叫小二拿了碟杏脯过来,听到外面有响动的时候,眼睛望向了门口,可是门开的时候,他又将眸光回到自己手里的酒杯上。
    “你们在外面候着吧。”很和善的声音,十六岁的少年,不浮躁很温和,虽然平日里是一帮之主,必须不苟言笑,朱清明进来后看到李子容却情不自禁的笑了。
    朱清明揭开自己头上的黑纱,一张坑坑洼洼的脸露了出来,这张脸丑陋到叫人看了就会忍不住呕吐,可是,李子容去不觉得,那是这世上唯一令他喜欢的脸,他的弟弟,他宁愿牺牲了一切都要护他周全的弟弟——朱清明。
    “哥!”脆生生的叫了声,有些急切,朱清明想见面前的这人真是比登天还难,李子容点点头,难道的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他指着一旁的位置,“坐吧。”
    朱清明规规矩矩的坐在李子容的对面,露出近似孩童的笑容,李子容凶悍之气尽收,他叹了口气:“听他们说你将帮你的事务管理得紧紧有条,我还以为你长进了,怎么还像个孩子。’
    朱清明听李子容的夸奖,脸上有些羞赧:“长老们都很尽心,我学到了很多。“
    “人心险恶,你不能相信任何人,知道吗?”李子容不耐烦的挥挥手,“人越是对你好,你越要小心,这世界上的人对你好就是要从你这儿得到什么,你需要了解这一点。”
    “是,我记下了,不过,这世界上有哥是一心对我好的,毫无保留。”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