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心情都会好上许多。
    说起来,她也算是富家子女,只不过是私生的,与母亲住在一起,她也算是一个非常有骨气的人,宁愿自己出来打工,也不愿朝那冷的像冰窖一样家里伸手要钱,只是这样一来,便影响了她的学习,由原来的a班,已经慢慢掉入c班。
    “我记得你初到我们家时就介绍自己是c班学生,怎么是因为打工从a班掉入c班的呢?”小寒灵活的转动手中的笔,漫不经心的问杨洁。
    “我之前就已经有打工啊!”杨洁一顿,拿起橡皮将作业本上写错的字给擦去:“学习的时间少了,成绩也就下降了!”她脸上明显写着失意,却还是柔柔一笑。
    听到此回答,小寒只是淡淡的‘哦’一声,并没有其它特别的表示。
    中学的作业很简单,小寒很快便完成作业,收拾好被自己散乱放着的书本,回房间,小寒没有在书房做作业的习惯,她更喜欢大家围在一起,那样,学习的氛围特别浓厚。
    说由字观人,杨洁也写的一手漂亮干净的字,与小寒龙飞凤舞不同,她每一个字都写的像楷体般一笔一划,非常工整,每一个细节很完美,小寒发现,即使是她在十分焦急之时,胡乱赶出来的作业,让人看着也像用心写出来的一样,这一点让小寒相当佩服,小寒的字越是着急越是潦草,若不认真看还真瞅不出她写的是啥,用师傅的话说就是:螃蟹爬出来的鬼画符。
    见小寒对自己的话没什么反应,也没有说给她加工资或减少些她平时的工作,而是冷漠的转身离去,望着小寒无动于衷的背影,杨洁不由的将下嘴唇紧紧咬住,她身世这么可怜,性格这么坚毅,小寒实在太冷血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这么自私,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至少,至少可以说句安慰的话啊,她就知道,富人家的小孩子都像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一样,血液都是冰冷的,根本无法想象她们这种生活在社会深渊处贫民的悲哀。
    她一时有些感伤,感叹自己可怜的身世,感叹命运的不公,她不明白,为什么全天下所有美好的东西都集中在死爱钱财的许小寒身上,她却什么都没有,想到在学校冷傲的大少爷郑南会为许小寒这样粗鲁无知冷漠自私的人剪脚指甲,她心痛的就如同刀剜一样,她的爱情,她还没来得及绽放的爱情就这样被她玷污了,好过份,好过份……
    外面的阳光那么明亮,她的世界却晦涩不堪,暗雾蒙蒙,什么时候她的白马王子才过来解救她呢?她咬住笔端,无奈的收起尚未做好的作业,抱着书看着外面湛蓝明净的天空,只觉的自己的世界永远都是淅淅沥沥的在下着雨。
    自怨自艾了一会儿,任命的去收拾房间,一会儿便要买菜做晚饭。
    就这样没有什么波澜的在绿城生活了几个月,钱也小赚了不少,丫每天都碰着算盘和电脑呵呵傻笑,这些钱虽然不多,却是她辛辛苦苦一点一点的用汗水挣来的,以前花爷爷给的钱没个节省的概念,现在花自己赚的钱,当真是比铁公鸡拔毛还难了,看着原来洁净雅致的房子被杨洁平添了许多梦幻的粉色,小寒嘟了嘟嘴,据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粉粉的满是蕾丝边的东西,为什么我对这些就是不感冒呢?难道我不是女孩子?
    洗完澡身上只系了一条浴巾的小寒郁闷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说话整一只洋娃娃,可一说话,完全没了意境,看看人家杨洁,说话时未语泪先流,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尤其是含泪而笑,简直就是啥晨光下的海棠,这么漂亮的人儿,咋每次都用那样幽怨的眼神看我捏?
    我也没怎么她啊,也没克扣过她的工资,平时也没对她大声说过话,虽说两人不亲密,可这是讲究缘分的,我总不能见到谁都热情的上去招呼吧,想到每次自己转过身之后,背脊上如影随形似幽似泣的目光,都让她犹如乌云罩顶一般,相当的渗人。
    师傅说过她是直觉性动物,她一向得意于自己的直觉,和师兄抓毒枭的那次,如不是直觉的感到危险翻身躲避,恐怕自己早就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可现在,这直觉却让她如芒刺在背,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天真可爱勤劳的女孩,她就是亲近不起来,没有像对沈冰,李元吉那样的感觉。
    从沉思中回过神,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习惯了现在身体的她对镜子已经没有了恐惧症,她慢慢解开浴巾,镜子中的她因为没有像前世那样经过太阳的暴晒,也没有经历太过剧烈的锻炼,皮肤嫩的跟水晶蒸饺皮似的,水嫩水嫩的,洁白如玉,背部的线条柔和优美,犹如最上等的瓷器,几滴水珠尚未擦干,晶莹的似月色下池塘内荷花瓣上的露珠,胸前两个刚开始发育的小笼包,如同尚未绽放的花蕾,因为小,丝毫不会影响她对舞蹈和武功的练习。
    武功不能再有大的突破让她很是遗憾,师傅教给她的功夫都是根据她的体质因材施教,所以效果甚佳,前世学的刚猛强劲的功夫完全不适合现在这副身子来练,她猛地对着镜中的自己挥了一拳,拳速极快,带着身体的弹性,出拳与收拳的全过程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
    她看着自己的拳头发呆,当初她怎么就没想到这副身体更适合学习柔术呢?
    张开手心,左手将右手用力向后掰去,指尖与胳膊可以呈现出完美的u形,大拇指随意翘起就是一个半圆形,腰肢细软如柳,双腿纤长,完美的柔若无骨般,加上她的武学基本功,韧带可以拉到最开。
    小寒咧开嘴笑了,乐不可支。
    她向后退了几步,对着镜子唰的踢出小弹腿,这是在一般搏击中不常用到的腾空腿法,如果不能做到运用自如,没有很多次的实战经验,这个腿法很难凑效。
    腿部动作渐渐加大,速度和脚跟处划开的弧度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配合着哼哈的喊叫声,朝镜子连踢数腿,她这一腿若是踢在人的胸口,不说将你胸骨踢断,起码也要让你受个内伤,由于长时间的锻炼,她下盘十分稳固,除了一些高难度招式,她已经鲜少会出现身体不协调而摔跤的情形,师傅曾经说过:在搏斗中如果无法在任何时刻保持平衡,则绝无效果可言。
    她身体拉的很开,不论是摆臂或甩腿,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大气,如有雷霆万钧之势,甚至能听到腿与空气快速摩擦而产生的生风,哗一下就从你耳边呼啸而过,十分快速,似乎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藏着潜在的力量,这股力量霍然爆发在腿部,使她腿部蓄满力量,如腾空展翅翱翔天际的白鹤。
    可这样的力道于她前世来说,弱了几十倍不止,原来的她一腿下去便可使对手昏厥,重伤,丧失战斗力。
    她坐在浴巾上垂着头有些沮丧,镜中的小姑娘看起来的是多么的娇弱不堪啊,如养在深闺里没经历过风雨的花,似乎稍微炽烈的太阳都能让她凋零。
    望着镜子,镜中的人随着她眨眼的动作也眨了眨眼,那双眸子此刻看上去是那样宁静温柔,完全遗传了她的母亲黄雅琳,只有偶尔闪过的狡黠和金色的火热才能找到属于她许小寒的影子。
    起身打开浴室门,将横架在床边的少林武僧棍拿起。
    这个少林武僧棍早已被她摸的光滑不已,通体通透,如涂了一层沥青,将武僧棍竖立中央,眼中生串出一串炙热的火焰,闭上眼让血液跟着沸腾起来,换上火辣劲爆的音乐,身体随着音乐缓缓扭动,身体的柔韧性完全展开,如一条在草原上快速追击猎物的蛇,期间夹杂一些攻击性招式,将钢管舞与武术相结合,柔中带刚,刚中有柔,刚柔并济。
    她将舞蹈老师教的动作的发挥到极致,周身像是燃烧着一层火焰,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房间的温度也随着她的热舞而高涨起来,明明只是一个无波的小豆丁,却让人不由的想到火辣激情的野玫瑰,这样热情,奔放。
    这样的舞蹈也只够她热身而已,随着最后一个动作的完结,手中的武僧棍霍然飞向高空,在她手中极速旋转飞舞,夹带着一股极淡的树木清香,清香随着小寒手中棍棒的舞动变幻成无数香影,将舞者团团裹住,耳边只剩一阵呼呼风声。
    她招式大开大阖,身体刚泡过热水澡又有激烈霸道的钢管舞热身,再加上身上没有衣服的束缚,整个人宛如原始森林中与雷电搏击的猿猴,将身体的潜力发挥到极致。
    突然一棍朝她温软舒适的大床劈去,棍下的暗劲将这紫檀木床生生劈断,发出剧烈的声响,楼下客厅的吊灯猛烈摇晃,竟似地震一般。
    棍棒的震动快速传到握着棍棒另一头的手心,小寒只觉虎口一阵发麻,一股针扎似的疼痛一直随着虎口传到臂膀,她想,如果刚刚那一棍叫对手躲过,那现在她无法动作收势不及的一瞬间便是对手最大的机会,一招便可致胜。
    这里没有敌人,却有另外住着的三个男生。
    身上未着一物的小寒尚未收势,房门便咔嚓一声给打开了……
    走光?再度走光?
    小寒尚未收势,房门便咔嚓一声给打开了……
    电光火石之间,小寒手中武僧棍急速旋转,右下而上一挑,床单便霍然飞起像一道帘幕横在她面前,身体随着床单的张开纤细的手臂微微扯动,那道急中生智而出的帘幕便已经裹在她身上。
    她双手抱胸,全身上下红的跟水煮虾似的,蹲着身体躲在断裂的床下豪迈的大叫,真没想到她也有这样女人的一天,如此女性化的反应,若是这叫声别这么豪气,再柔弱一些更好了。
    狼王赶紧将门给关将起来,愣愣的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可这句话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下楼之后,正将脱下的外套挂起的花移尘微微眯缝着眼笑看着狼王疑惑的问:“小寒怎么了?一回来就见她跟拆楼似的,刚刚又发出那么惊悚的叫声。”
    话还没问完,却见狼王鼻下流出两道殷红。
    收着花移尘衣服的杨洁看到立刻紧张兮兮的跑过去,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狼王,泫然欲泣:“天啊,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流鼻血?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哦,上帝,老天保佑。”
    说着竟流出两行清泪来,极其心疼的看着狼王,老花狼王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心中一阵恶寒。
    狼王淡淡的笑着安抚道:“你别担心,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上火罢了!”
    杨洁像是犯了什么忌讳似的,直点头说:“对,对,上火,只是上火,怎么会有事呢?一定只是上火而已!”
    老花看着她,这句话怎么听怎么都不舒服,狼王每年都会做两次全身的大检查,他当然没事。
    花移尘素有洁癖,狐疑的看着狼王,似笑非笑,顺手抽了两张纸巾给狼王,好奇道:“小寒又在房间做什么奇怪的事了?”
    听老花这样问,狼王鼻血流的更凶,血液急速倒流,积聚于脸上,脸上瞬时红的跟番茄似的,连忙跑去了洗手间。
    狼王向来淡定从容,每时每刻都轻松笑着,此刻露出如此狼狈之态。
    花移尘虽猜不出小寒到底在房间内做什么,不过,流鼻血……与狼王同龄的他对这一点却还是了解的,难道……小寒独自一人在房间跳脱衣舞?以那丫头闷骚的性格不是做不出的。
    叫杨洁将地板上的几滴血渍擦掉,他好奇的往楼上走去,行至小寒房前,礼貌的敲敲门,然后推开,小寒听到敲门声立刻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急急的跳起来,一只手抓着床单一只练练摇摆:“我没事我没事,练功呢,刚刚在练功,呵呵!”
    说着做贼似的,瞬间就往浴室冲,谁知紧张之下竟踩中比她身体还长的床单,整个人呈五体投地状,‘碰!’摔了个大马趴,发出好大的响声,那是传说中木板炒肉的声音。
    两人均是一愣,小寒第一个反应便是检查自己有没有走光,洗完澡后的她经过刚刚的一番舞动身上的水滴早已风干,而这一摔也着实不轻,见自己没走光,小寒松了口气。
    花移尘在小寒摔倒的瞬间想拉住她已是来不及,后见她反应,哭笑不得,连忙上去检查她是否受伤,却见她抱着胸前的床单,反应极大。
    微微一笑,将她扶起,看着她摔青的膝盖和胳膊,眉头微蹙,只极短的时间便又恢复成平日里春风和煦的状态,捡起小寒躺在地板上的外套,温柔的为她披上,拍拍她的肩温和的说:“衣服穿起来,我去拿膏药,这么不小心!”
    对老花突如其来的关心闹得不知所措的小寒心惊胆战的看着他,连忙摆手的说:
    “不用了不用了,一点小伤,哪敢劳老花你亲自动手,老猪皮糙肉厚的,不打紧,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