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就放心吧,我一向向向向向向向向向……”
突然她搭在周言若腕上的手指一抖,口吃起来。不禁让周言若想起上辈子卡了壳的复读机,吃惊下喷笑出声,还是景轩见情况不对,忙问她怎么了。
“不……不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啊……”阿颖第一起对自己的医术产了怀疑。她抓紧周言若双手,这边脉诊完再诊另一边。来来回回换了数次,还是只得到那一个结论。
“我……我……”在周言若和景轩一致期望的目光下,她快要哭出来了:“我看不出来。”
“什么??看不出来,为什么?是因为这个没办法治吗?只是呕吐,头晕,发热,腹胀,这样就没救了吗?”景轩异常焦急,不顾阿颖是个女孩子直接上去一个恶豹扑兔就揪住她衣服。
什么什么?为什么这些症状听起来更像是自己诊断的那个不可能的结果了。阿颖头都大了,态度恶劣的回吼:“我什么时候说没救了。我只是……只是,目前不能很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哈哈哈,被小包子吓到的阿颖
正文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急忙分开两个斗牛一般红了眼快暴发野性的兽人,周言若对阿颖道:“连你都看不出来我这是什么毛病,难道真的很严重,能给我透个底吗?”如果真没办法治的话,不如马上就和景轩回到绝谷,也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
“不是,没有很严重,或许……如果真的是……”阿颖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肯定没有生命危险,我只是不能立刻确定毛病到底是什么。一定要让长老们看看,他们绝对有办法。”
周言若还是很相信阿颖的,闻听此言暗忖看情况就算自己这病有些棘手,八成也不会有什么更大的危险。虽然自己有心不回虚水让阿颖随便开点药算了,但景轩肯定是不会同意。因为它现在已经开始急着催阿颖赶快让那些还在伐木的属下停手,收拾收拾不要耽误时间这就上路往虚水去了。
阿颖考虑了一下,其它人或事都不用管。现在重要的其实是周言若,如果回去真确定了他身上的毛病如自己所诊……
她看了眼无意识紧紧靠在一起的两人叹气,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测。不过现在多想无益,她的责任就是找到周言若并带他回虚水,以后的事儿,也不是她能管的,她只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默默在心里祝福祈祷。
鉴于景轩焦急之下的行动力和阿颖急于回去复命的配合,不同于最早那时来洛迦所用的漫长时间,三个人轻装简行,日夜兼程,几日后便抵达了虚水国都经业。
贤王爷已找到并将不日回国的消息早被报知于周言予。这位刚刚迈出雄霸天下第一步,并摘取了成功硕果于手的年轻帝王虽有心亲自大排阵仗迎接他可能吃了不少苦头的亲兄弟。奈何洛迦初定,俗事繁多,更何况贤王爷失踪疑点重重,又因此不明不白的原因和洛迦打架,真大摆排场欢迎弟弟,到时候恐怕免不了又被人指指点点,他还没忘记这场祸事最初的原因就是周言若被人参了一本,才会跑到国外玩起了失踪。
于是本着低调原则,周言若一行刚抵达经业,还没来的及回复连日赶路更加不适的身体,就在阿颖目送下被久候的内待连同景轩一起,请入皇宫大门之内。
虚水国境临海,传说皇族最初的诞生故里就是一片名为临虚的海边之地,故此不但国名与水有关,服饰和建筑都推蓝色为尊。宫廷内待低头于侧前方以小步开路,周言若与景轩跟在后面,通过漫长而压抑的空旷回廊穿掠一片又一片宫殿建筑。占首都经业近一半用地的皇城虽比不过周言若前世参观的故宫庞大,却也不遑多让。这些历代皇族为了巩固统治,突出皇权的威严,满足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的享受而建造的规模巨大、气势雄伟的建筑物全部都覆盖着莹蓝色的瓦片、周身雕满无数浪涛与出水神龙。它们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辉煌刺目的宝光,恐吓任何到访觐见的人,让他们不需到达目的地就先油然而生出深深欣羡与卑微感。
周言若久不至此,想到马上就要过老哥这终极boss的一关,越走越心虚,越走越没底,就在他考虑要不要转身拉着景轩逃离这巍巍深宫和自己向来阴险的老哥时,一双干燥温暖的大手握住了他。景轩平静望着神色张惶的周言若道:“别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快要呕吐出来的燥动像平时一样被安抚下来,周言若将手中被塞入的山渣果放进口中含住,终于能露出一个回应的笑容:“大哥家,就跟自己家似的,有什么好怕。”
前方开路的内待脚步一顿,心道这么长时间不见贤王爷,还跟以前一样放肆大胆,不过没了他宫中却多出许多肃刹之气,陛下空出替他收拾屁股的时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折腾了不少从前没功夫管的人,大家在低气压下纷纷夹起尾巴过日子,他眼看从前的闯祸大王又带着那一身熟悉气质施施然回归,想来不久就能把皇帝的注引力引开,居然硬生出几分亲切。
走不完的长长回廊终于到了尽头,前方豁然开朗,显出一座外表大小均超越此处所有建筑的斗拱飞檐大殿。这里是皇宫正殿,群臣上朝之处,除此只接待远道而来的国外使节。水蓝色的大殿把它周围开阔之处映成一片深浅不一的水色,远望直让人怀疑来到深海龙宫。随着靠近龙宫内璀璨的白玉栏杆与巨大的黄金雕龙柱,领路内待停下脚步躬身示意二人自行入内,不过迟疑了一下他又开口:“近日陛下因操劳战后诸般事宜,心情郁结,还望贤王能多多开导。”
明白一向冷漠的宫人这是在提醒自己大哥心情不是很美妙需小心应对,周言若忙承情向他拱手道谢时,顺势松开和景轩紧抓了一路的手,深吸一口气还没做好扬步入内的准备,听到外面声音的皇帝大哥已然离座下阶,亲自迎了出来。
“言若……你瘦了……”周言予紧赶几步托住弟弟欲行跪礼的身体,有些心疼的叹息。他可能刚刚上完朝,所以身上还是一套虚水皇族传统的墨蓝色正装,层层海浪绣纹随他动作翻滚起伏,搀扶周言若时头上华丽金冕上串串玉藻来回摆动不休,都让他行动间显出满腔意气风发。
国土新近的扩大让这位帝王威势更胜,举手投足间气派犹胜从前。不过或许因此操劳思虑太过,才刚近中年,这位野心勃勃的权力顶峰者两鬓已染霜华。来之前周言若以为自己经过大半年时间,会对这位统治者产生许多距离感,不过他只是轻声呼唤了自己的名字,身体里与之相连的血脉就响应般沸腾起来,望着他比从前多了许多的白发周言若两眼猛然发热,控制不住上前几步扑进帝王张开的双臂中:“大哥,我回来了!”
人常说龙生九子,种种不同。这位皇旁陛下和周言若长的十分相像,都是肤白身长,俊眉深目。可通身气派却截然迥异,他在深宫内居移气养移体,威势赫赫颇似花王牡丹。周言若穿越之后,原本身体一些酒色过度颓丧之气被一扫而空,加之与爱人在仙人洞府过了段与世无争的幸福生活,目下消瘦之态说是空谷幽兰倒也相衬。两兄弟此刻紧密相拥如两棵绝世名花相依相偎,让人移不开视线。
景轩同样僵硬着跪在旁边眼珠难以转动,倒不是被这难得一见的感人场景所迷。而是其中一株鲜花猛然变成了食人草,用阴毒的眼神狠狠刺向自己,好似在打量如何下口吞食……它咬唇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周言若终于享受完大哥的温暖爱意,有点不好意思:“大哥,这次我迷路多亏了景轩,不然现在你可就见不到我了。”
“哦……?”周言予的腔调高高扬起。这会儿视线倒完全不再扫向一边的男人,亦没开口让它起身,皇帝只顾对弟弟道:“言若,还是给大哥讲讲你在森林里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吧,那些人转述的乱七八糟,大哥想听你亲口讲。”
周言若被他拉着踉跄了几步,只来得及回头示意景轩站起来跟上,就被一拥而上的内待推进了正殿内。
殿内与宏伟的外殿一样给人以宽敞开阔之感,只正中央放着一把黄金打造的宽大龙椅,被几级台阶高高拱起,上朝或觐见之人只能垂首站立于阶下,甚至不能看清龙颜,突显了皇帝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威。周言予拉着弟弟脚步不停,直接走上了台阶,他的意图让正殿都没来过几回的贤王有些慌乱,他挣扎着不肯上去。
“言若乖,你想让徐公公帮你跑老远再去拿把椅子坐吗?”徐公公是周言予的帖身内监,据说是看着皇帝贤王两兄弟长大的,辈份地位搁在那儿,周言若平时见了也要尊称一声徐叔。皇帝都这样说了,他当然不好意思再硬挺,只小声嘀咕:“我可以陪景轩站在下面……”
皇帝完全当作没有听见,拉着他坐上那差不多可以横躺一人的金椅,周言若上辈子只隔着拦绳远远看过故宫正殿那宝座,这辈子上朝本着低调原则更是连头都不怎么抬,如今臀部触上这硬邦邦冷冰冰的位置,不由咧开嘴挺直了腰,爪子还不老实的东摸西摸。皇帝被他动作逗的也是一乐:“我们小时候不常偷偷溜上来一起坐在这里,你要是喜欢,以后就多陪哥哥坐坐。只要别再像这次一样乱跑,哥哥什么都答应你。”
周言若哪记得什么以前,再说龙椅是那么好做的吗?他干笑两声无话可接,开始向大哥讲述给阿颖说过一遍半真半假的那个故事,屁股下的金椅虽尊贵坐久了却还没绝谷内被景轩细心铺上厚垫的石凳来得舒服,周言若不时挪动几下,眼神划过静静站在殿内台阶下不知为何一直皱眉的豹人。待好不容易说完他眼巴巴看着皇帝大哥,接下来如果顺利应该是例行的安慰,休息,宣太医,治疗,那么只要过了这一关,说不定要不多久就可以痊愈然后找机会与豹人偷溜。
帝王低头,让离他咫尺的周言若也看不清表情,他伸出手指在面前绣着浪涛蓝绸铺垫的龙案上随意点着,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原本待立阶下的内监与门口持戈卫兵像是收到某种暗示,转瞬悄无声息的消失掉。
“看来……你们算是患难见真情?”皇帝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笑意。
“什……什么。”周言若猛站了起来:“大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没有理会他狼狈的否认,周言予依旧语调柔和:“言若……朕看着你从小长大,你的性子谁能比我更了解。贤王爷……经业的花蝴蝶,最喜欢在百花丛中飞舞嬉戏,却从不为其中任何一朵停留驻足。那么,只是一次失踪,这只低贱的兽族雄性居然就令蝴蝶收心了吗?”轻松吐出人类从不会使用的性别代称,周言予极尽阴毒贬低之能事:“不不不,没人相信。我知道你只是一时迷惑,我看到你进来时放开它的手了……它是强迫你的吧?要不就是在你孤立无援时花言巧语骗得你信任的吧?”
“不是,我不是迷惑!我知道景轩也不是那种人……我们是相爱的。”周言若摇着头,阻止皇帝口口声声的恶意猜测与污蔑,不承认可能会害景轩死的更快,周言若根本不敢否认。打算瞒过皇帝的自己真是可笑又天真,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都不是凡人,不,或者说根本就是成了精的恶魔……只凭蛛丝马迹的小动作就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一下就套得自己不得不承认,还有那些看似是以长辈口气劝导自己的话……根本就是在挑拨或者说是刺激豹人吧?要不是出谷前他们那番阴错阳差的坦白交流都给了彼此许多自信,还真难说两人之间会不会只因几句话就产生什么嫌隙。
“哦?相爱?”周言予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他对这个得到的结果嗤之以鼻。就像天上的飞鸟根本不可能爱上泥土里的虫子,他完全不相信这两人间所谓的爱情:“好吧,就算你们以前在谷中一时意乱情迷,各自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那现在呢?”
皇帝根本不屑去看台阶下握拳对他怒目而视的豹人,提醒周言若:“你们已经回来了。贤王爷!你是我们虚水的王爷,别告诉朕你不知道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