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为筹码,可是她还是一路跟了过来,残忍地抛下了娘亲乃至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问题,香烨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不会,无疑是让她更加对殇聿失望;说会,似乎又不是自己的作风。
凄凉的摇首,舞阳苦笑道:“香烨,你不会,因为你不是他,毕竟,这个世间如此野心勃勃的人,也只有他一个殇聿啊……”轻轻的,她挣开他的双手,一步步的朝着门口的马儿行去。
香烨担心的上前:“你这样前去,让人怎能放心?”以殇聿的脾气,舞阳的性子很容易让他动怒。
世间,究竟还是有着如此疼惜自己的人儿,也该满足了不是?
抬首看着前方,这条路,从选择了跟着殇聿开始,便要面对的,如今,无非是时间提前了,深吸一口气:“没事,香烨,我必须要去,哪怕是刀山火海。”一方是骨肉相连的父母,一方是想要托付终身之人,放手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哪怕是徒劳无力,也是必须走一趟。
点了点头,香烨笑道:“那好,届时说话你注意些分寸,毕竟他是十一城城主。”
“嗯!”朝他嫣然一笑,让他放心,而后转身:“冷眉,走吧!”
看了一眼香烨,冷眉抱起蝶舞阳飞上马背,紧夹马腹,马儿便飞奔而出。
一路上,冷眉担心蝶舞的身子赶路会受不住,屡屡欲停下稍事歇息,舞阳也不曾同意。
四日的路程,硬是被她赶成日夜兼程两日到了宁城。
所经之处,蝶舞阳都能感觉到一股紧张的气氛,每到一个地方,似乎都做了一种十足的准备,街道上都格外的凄凉,官道上的行人亦很少,除了在商途上颠沛流离讨生活的人,似乎很难找出附庸风雅之人。
乱世之下,硝烟四起,为了性命,没有人会在这样的时候出门。
刚下马背,蝶舞阳才发现浑身似乎要散架一般。
她的匆匆赶回,让整个离王府的人格外诧异,毕竟是训练有素,倒也不曾有任何的失态。
看了看府里与往常一般,蝶舞阳得知殇聿并不在府里,那种急切寻找他的念头,突然袭击之间也变得低迷。
平静了下来,她只是回到了眷离轩,小红和馨儿看到她的时候,已是双双眼圈泛红,各自为舞阳去准备熟悉的物品,从那微颤的双手,便能看出她们此时此刻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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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后,看看天色还早,殇聿断然不会现在回府,便也只得作罢,进了房间,早已将房里收拾妥当,只待她回来一般。
顿觉困意袭来,便也在暖榻上靠一会儿。
不想靠着靠着便睡着了,沉沉的睡着了。
一听冷眉说她赶回,殇聿便急急的从营里赶回王府,不像往常一般问香菱的情况,而是匆匆的去了眷离轩。
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身戎装未换,怪不得适才进府,满府的下人都吓了一跳。心下微怔,对她的在意,似乎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了。
小红机灵的上前,要为他脱去一身戎装,他却只是挥了挥手,而后问了句:“你们主子呢?”一个多月不见,她是否还好?
“在寝房呢。”
不等她说完,殇聿的步子已经朝着寝房行去。
刚进去,便见她靠在暖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许是下人为她盖上的。弯靠在扶手的小脸,满布着皆是疲惫不堪。
微微皱眉,就是如此不知想着些自己,为了他人,她倒是如此的积极。
正欲伸手将她抱起,却想起身上的盔甲,刚从外面进来,冰冷至极。连忙又蹑手蹑脚的解去盔甲,挂于一旁的衣架,动作太过的生涩,动静也不小。
如此也未曾惊醒舞阳,可见她是多么的心急火燎的回来。
想到这里,他也更加的小心翼翼,希望那一刻,还是不要来临的好。
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放置于榻上,正欲拉开被子为她盖上,转身却见她一双幽黑的瞳眸幽幽的落在他的身上。
静静的,轻轻的,仿佛不经意一般,却让人不敢呼吸的一种认真。
殇聿的动作停下,就那么回首看着她,千言万语,似乎都忘了该如何开口。
久久的,蝶舞阳不曾说话,只得一句:“殇聿,你好狠。”话落,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脆弱,这么些日子的坚强,这么几天的日夜兼程,不仅仅有着对他的质问,直到见他,却乍然发现还有着深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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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缠绵销魂致死
心头轻轻一颤,殇聿回首,却是满脸的珍惜:“你可知道,今生,我最不想伤的人便是你。”手,轻轻的覆上她的脸颊,心疼的看着她的挣扎。
“可是你还是做了,而且还是如此的迫不及待。”不动声色的别开脸来,舞阳幽幽的开口:“我以为,你不过是因为袁轻侯的出现,体贴的给我一个喘息的空间,原来,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一切,无非也就是我的兀自猜测罢了。”
说完,她翻了个身,拒绝去看到他的脸,那样,只会让她更加不忍。
不想殇聿却在下一刻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直视着她的双眸开口:“舞阳,你在计较着什么?你明知道我今生的追求是什么,如今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仅仅是为了逐月皇甯妃么?还是……”
慌乱的摇头,但却让隐藏得更深的情意流露出来:“不,没有其他。”他总是这样咄咄逼人的追问,总是这样要将自己都不曾知道的事实挖出来。
如此无助的她,让他更是心疼不己:“好了好了,我不问了。”紧紧的抱着她,他低声说道:“当年的一切,我也不问,你且好好的休息。”
“可是逐月……”
拉开她的身子,殇聿竭力的说服她:“好了舞阳,我只能承诺,在近期内不威胁到逐月皇的性命,让你有一个缓和的过程,但是这个时间过后,你还是必须要接受的。”
是啊,她能怎么样,能做的只是缓下他的步伐,这过后呢?摇了摇头,她不敢去想,如今的一切,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的无力,他全看在眼里:“当年那般的生不如死,你都经历过来,虽痛,但你遇到了我不是?”如今,他也相信她能够慢慢的去接受。
又一个话题的引起,让蝶舞阳稍稍缓和的心,再次为之一颤,语气冷清的说道:“你觉得我应该这般被人羞辱么?你觉得我被人羞辱后还能生存下来是一种理所当然么?从而便如此轻贱我么?”好不失望,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自己去托付终身么?真的值得自己生死相许么?
“不,我没有,没有。”看到她绝望的模样,殇聿当即乱了手脚,他不会说话,而她太过敏感,才会在一次次不应该产生的误会中争吵:“我不是那个意思,当年发生的一切,也是年少时候,我怎么因此而看轻你?”
“没有?”冷笑一声,却发现原来即便是冷笑也是如此的疼痛:“没有的话,你会在那日的晨起,连道别都不曾说一声,就这样转身?”
浑身的刺,再一次竖起,那该死的骄傲让她整个人变得不可侵犯。
会如此在意他对当年的看法,会抛却自己的痛,只为了想知道他心中的自己是何模样。
沉沦,似乎是一个定局。
输,彻底的没了自我。
笑了笑,殇聿试图要抱她,她倒是不曾挣扎,但浑身的冷,却让人不敢碰触。而他,却是强硬的吻了吻她的额际。从而才笑着开口:“是谁那日晨起,睡得那般沉?又是谁,在我要带她同行的时候,却不理我的沉睡?”那日,原来想要带她同行,后见她睡得格外的沉,想想经过袁轻侯的事(估计快讲袁轻侯的事了),如此骄傲的她,还是需要一个时间慢慢的消化,因此也就不曾带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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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句轻笑,惹得蝶舞阳一身的冰冷顿时消弭,一团火渐渐地在她心田燃烧起来。渐渐的,她感觉到整个房子的空气变得薄弱不堪,双颊亦染上薄薄的红晕。
“呃……”稍稍退开了一些,舞阳转首问他:“是这个原因你才率先回宁城的么?”
唇畔含笑的抓住她的双肩面对自己:“蝶舞阳啊蝶舞阳,你小心眼到如此了么?”原来,她是如此在意自己对当年发生的那些事的看法,如此,是否可以当作她对自己的在意?因为这一层认知,殇聿很是高兴。
低垂下头来,蝶舞阳作势要躺下:“我累了。”挣开身子,背着他躺了下来。
久久的,他倒是没有动静,她还觉着奇怪。
一会儿便觉着他浑身不着寸缕的躺进被窝,将自己纳入他的怀里,浑厚的男人气息,铺天盖地萦绕在了她的周身。
片刻之后,殇聿的唇便在她耳畔轻吻着,双手亦不空暇的四处游走解着她的衣衫:“给我,我要。”都有好长时间不曾与她亲热了,每日在军中累得半死,回来也是倒头就睡,如今见着她,才发现是如此的想念。
感觉到他下体的变化,蝶舞阳忙动了动身子,退开一些,气息不稳的开口:“不要,浑身是汗味,好臭。”手亦按住他不安分的手。
慢慢的翻过她的身子,殇聿轻轻的吻上她唇,只是轻舔了两下:“那便一起臭好了。”声音分外低沉,似呢喃,若乞求一般,轻哄着舞阳的顺从。
唇,亦缓缓的向下游走,满头大汗的让她感受着自己的热情,让她颇为冷硬的身子,慢慢的松驰,一点点的为自己绽放出绚丽。
满意的看着身下的她,殇聿低首看着她双眸的迷离和火热,吻了吻她的唇,舌柔柔的探入她微启的檀口,一点点的探索着她此刻的迷离。
心,深深地震撼,就是这样的味道,让自己一次次沉沦,让他上瘾的味道。
好香。
好甜。
今生尝不尽。
蝶舞阳的意识早已飘飞,整个眼里心里皆是他的腻死人的宠溺,舌与舌纠缠着,一次次,一回回,越是不舍,越是没完没了。
直到,两个的唇,都慢慢的发麻;直到,两人的舌,皆逐渐的肿胀。
他的手,已经在她的身体上燃起一把把的火焰,没有尽头,更没有极点,就这样越来越热,越来越烫,需要找一个出口,将那熊熊的烈火扑灭,身子也便不安分的蠕动着。
好容易一番缠绵,就着她的唇际低声呢喃:“乖女孩,我来了。”话落,身子急剧下沉,进入了那属于自己和甜美。
汗水,一滴滴落在她的身上,将他的味道,一点一滴强势的印上她的身体,渐渐的融合着自己的汗味。
发,早已凌乱不堪。
一颗芳心,不知遗失在了哪个角落,四处寻不着。
能做的,是依附着他的身体,一步步前进,一点点的堕落。
那一夜,月未眠;那一晚,心荡漾。
那一室,春满园;那一榻,被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