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窝在他的怀里,蝶舞阳静静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或许,时间长了,就能习惯了他了。
眷离国兵力雄厚,殇聿在攻打邺鄣国的时候,兵分两路,在与褚文珺缠打的时候,他会另一面去攻打其它城池。
这样的攻城之策,该是很危险的才是,毕竟是攻城的一方,在人力和兵力上,除非占了绝对的优势,不然绝对不敢如此,可是,他却这样做了。除了是一种急切和迫不及待,更有着一种掠夺,不容许他人拒绝的一种强势。
但是,他毕竟是厉害的,那一次,他看到她的漠然,五年的等待便在瞬间垮解,成了一种笑话,因此,他放弃,放任自己的死亡,放任自己不再去追求。现如今,知道了她的苦,他就无法放手了,无法放任自己不爱惜生命了。
即便是如此,然,骄傲如他,成功了,以他强势的作风,将邺鄣国逼到了一个小角落,即便是蝶舞阳有智慧去抗衡他攻城的力量,却无法抵抗他另一面的攻击,如此僵持之下,殇聿的军队毫发无损,而邺鄣国另一处被雁鸣等人领军攻打的城池,却是屡屡战败。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一路下来,破城如破竹之势。
无奈之下,蝶舞阳只得亲自去见殇聿,与殇聿面对面的谈停战协议。
这个决定一出来,褚文珺万分的反对,而早早的已经到了炫城的得龄皇,却是百般的赞同蝶舞阳的此举,而看在殇国的基础上,蝶舞阳亦不得不如此做。
但她却无法说服褚文珺,因为他说,即便是国破家亡,他亦不愿失去她。
可是,她能怎么办?作为邺鄣国的儿媳,作为殇国的竞文公主,她无法坐视不理。
……
“文珺,你要好好想想,这不仅仅是为了殇国,也是为了邺鄣国,父皇这两日……”
“无论为了哪一国,我都不同意,不要你去见他。”
“那怎么办?就这样看着生灵涂炭?殇……元离皇不比当初的怀柔政策,此番每到一处,都是血流成河,看到这一切,你怎能忍心?”
“我忍心?”此刻的褚文珺,就像一个孩子般,不讲理,只看到自己眼前:“怎么忍心?难道看着自己的妻子投入他人的怀抱就忍心么?那样就是忍心么?”
“你。”冷冷的看着他一眼,五年以来,他们第一次争执:“文珺,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并未如此不是么?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努力么?不是……”
“哼,努力,怎么努力?如今你的心里只有他,只想着去见他,怎么会在意我的感受,怎会……”
“啪”的一声,蝶舞阳一掌袭上他的脸颊,毫不留情的五个指印在他白皙的脸上烙下印记:“褚文珺,你清醒点行么?难道你能坐视邺鄣国灭亡,能够就这样下去么?即便是现在不见元离皇,将来邺鄣国灭了,殇国灭了,我们还能躲么?还能救这样么?”
两人的争执,越来越激烈,愈演愈烈,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好,蝶舞阳,你要去见他,对么?为了他,你能打我了,对么?”一步步的后退,褚文珺寒心的看着蝶舞阳:“好,我成全你,你去吧,去吧。”说完,人就这样奔了出去,决绝的转身,让人措手不及。
“文珺……”紧跟着奔了出门,却仍然是追不上他的身影,跟着出府,却仍然是没有他的踪迹。
仰头长笑一声,蝶舞阳差点没有笑出泪水来,从殇聿开始攻城开始,她便心怀忐忑,总觉得会有如今的状况,殇聿此番,是非逼自己出面不可,他城血流成河,如此残暴,仅仅只是他自私的要见她。
若在当初,她定然能坐视不理,可如今,她怎能,邺鄣国百姓的现在,就是殇国的将来。
危机,只能在现在处理,不然,后患无穷。
“舞阳,你怎么了?”香烨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没有焦点。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茫然的转首,蝶舞阳看着香烨,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
了然的看着她,香烨冷然的开口:“在找褚文珺么?”
“……”不解的看着他,怎地变得这般的愤恨了?
“你跟我来。”拉起她的手,香烨便超前行去,边走边说:“你真以为褚文珺就那般的好么?就那么死心塌地么?”
“你带我去哪里?”挣扎着要甩开,蝶舞阳突然有些害怕,害怕那背后的一切,明知那一切,她却从来都不曾开口说过,因为她能理解,能够知道。
“带你去该去的地方。”并未放手,也故意忽略她手上的被用力拉出的红瘀痕:“这个世间,除了殇聿,估计是没有能及得上他爱你的人了。”
“不,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一改往日的温柔,香烨抱起蝶舞阳的身子,飞奔而去。
到了一座酒楼前,蝶舞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那门前楼上笑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听着那酒楼里传来的一阵阵笑声,看着那阵阵酒香扑鼻而来。
这样的一个地方,虽是破城之日要来,整个世间,也只有这样一个地方,永远不会沉落,永远是灯火阑珊,那便是——妓院。
没有说话,蝶舞阳只是转身欲离开,手却被香烨狠狠的拉住:“我要走。”
“怎么?你伤害殇聿那么忍心,伤害自己也那么忍心么?能够如此装作一切都不知道么?”看着她的淡漠,香烨这才发现,原来,面对这一切,她是如此的平静:“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他早就如此了对不对?”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
她的不语,只是让香烨更加生气:“你赶紧给我进去。”拉起她的手,不容拒绝,朝着里面行去。
一路的胭脂水粉,好不浓厚,这样的味道,蝶舞阳的身上从来都没有,她的身上从来都只会是一种幽香,这样的味道,她从来就敏感,因为不喜欢,所以敏感。
所行之处,皆是香烨大方的银票,一路也算是畅通无阻,他功夫不强,只能以如此方式快速进入。
被拉到了三楼,在一处雅间停下,门口守着两名壮汉,可见那雅间客人的重要性。
香烨二话没说,一手拉着壮汉的手,一手洋洋洒洒着水袖间的一大叠银票:“让我进去,这些便是你们的了。”
何须说话,银票扬起的刹那,两名壮汉已经跪地捡了。
回首看了蝶舞阳一眼,香烨冷笑的踢开房门,拉着蝶舞阳便走了进去。
蝶舞阳微微的闭眸,不想看那一切,但仍然是被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惹得睁眸。
隐入眼帘的,是褚文珺慌乱的眼神,是他无措而又赌气的一种混乱,更是他上身的光洁。
和床榻上女子的一脸迷蒙,还有着凌乱的青丝,那让人无法转开眼眸的丰胸,那让人沉迷的红瑰之肤,因着适才的激烈,而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芒,耀眼而又让人酸涩不已。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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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一七八章 阔别五年的缠绵拥吻
蝶舞阳没有说话,只是含笑上前,紧紧地看着褚文君,眸间有着一股疼爱,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件的为他穿上,指尖轻触他的肌肤,没有噬心的冰凉。
有些心疼的看着蝶舞阳褚文君抓住她的手:“舞阳,你……”
“我们回家。”拉着她的手,蝶舞阳一步步的朝外行去。
“你干什么?你怎么……”床榻上的女人,有着些不解,他人的妻子抓到,不都是大吵大闹吗?怎么这个女人如此的不言不语,反倒还是一脸的歉意。
而香烨,更是不解,他以为舞阳看到这一幕,会转身而走,会怒不可遏,可是她没有,反倒是如此的平静,风轻云淡的仿佛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舞阳,你……”
嫣然一笑,蝶舞阳转身看着他,眼神中有着一种坚定,含着一丝不可改变:“香烨,我走了。”走了,是怎样走了,是从妓院里,将自己的丈夫带走,是一种对未来的无奈,和对现实的一种失望。
“好。”他的丫头,如今已经变了,没有当初的那种决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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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看着那个单薄的肩膀,看着身为人妻的她,这是世界,似乎太过残忍,给予她的确实不多,将近二十年不知自己的爹娘是何人,待到发现,却没有享受到过多的亲情,为了殇聿,走上了那一条悬崖,待到所有事情都发生的时候,才发现,为了那仅仅一年的亲情,她需要背负如此沉重的责任。
若是,当年没有逐月皇和甯妃,舞阳如今,恐怕是享尽万千宠爱,以殇聿待她的好,她可以过得让天底下的女人都羡慕,可是如今,却不得不为了亲情、为了如今的夫妻之情,将自己所有的真心都隐藏起来。
那一刹那,香烨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着几许温热,很烫很烫,灼得整颗心都无处可藏。
或许,这一切,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属于她的,仍然只能是漫不经心的活着。
刚出妓院,褚文君便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多次,他都想跟她坦白,可是一面对如此纯洁的她,他就不敢开口,怕亵渎了她。
“文君,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说的,舞阳,是我。”羞愧的要挣开手来,却被蝶舞阳紧紧的握住:“你……”
“傻瓜,是我不好,不该在偶尔的时候想到他;不该自以为你会不知道的想着他;更不应该转身背着你为了他流泪;不该因为他受伤而辗转反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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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的不该,含着如此多的心痛,文君能伴在自己身边五年,没有任何怨言,若是没有一个发泄口,恐怕在人生地不熟的殇国,在那个视蝶舞阳为天的地方生存下去,因此,他只有这样,也只能这样。这一切的造成,都是因为自己,而她,如今却还要他背着恐惧,去见殇聿。
“不,舞阳,与你无关,只是我自己的心眼太小,只是我的问题。”说完,他一个人慢慢的朝前行去,原来的形象,在舞阳面前变得如此的低微,让他不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遥想当年,他对一切是多少的无所谓,即使是再大的不快,都只是在嬉笑过后风平浪静,但自从碰上舞阳后,一切都让他变得那般的不堪。她嫁他,没有别的,只是因为逐月皇的提议,不然以当时蝶舞阳的性子,不会嫁于自己;她在意他,只是因为感动,因为一种愧疚。
蝶舞阳心痛的看着他的转身,看着他有些无力的无助,心里更是难过:“文君,我不去见他。”下一刻,她便见到他顿住的身形,似乎有些不相信,更有着几分激动。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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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看他,蝶舞阳轻声开口:“嗯,不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