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脸，一直专心地“伺候”着那处，等那小洞像小口似的一张一吸地吞进药液时，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便拿起玉瓶，将瓶口对准那处，慢慢将药液倒了进去。尹湫曜哪里承受得了这个，那冰凉的液体流进去之后并没有激起伤口的刺痛，反而有一种十分温润的感觉，慢慢淌进谷道深处，如一根柔软的羽毛探进去，轻轻地挠着敏感的内壁，然后染上体温，渐渐变得温热。等这阵难耐刚刚过去，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又流进一股，冰凉，温润，难以言语的酥痒，谷道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轻颤，尹湫曜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去抵抗，才没让这颤抖蔓延到大腿上，让冷俨看出来。轻颤还未消退，又是一波“折磨”袭来，尹教主侧过头咬紧了下唇，眉头紧紧皱着，不发出一点声响，可惜事与愿违，这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快，而且比之前多，流进得时间也长了许多，肠肉里像爬了无数只蚂蚁，痒得他禁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冷俨在倒第二次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那本来紧缩着的小口如渴水一般剧烈地一张一合，待药流进去后，便受不住般紧紧合拢，然后又渴望般张开，似乎……在期待和迎接什么……原本倒完第二股就差不多了，冷俨挑了挑眉，有一种强烈的欲望促使着他恶意地往那翕张的小口里又倒入了第三股，这次，尹湫曜的臀竟然不自觉地轻轻抬了起来，虽看不见里头，但外面的小口张合得越来越剧烈，简直像迫不及待想要吞进什么，连附近的大腿根都在轻轻颤抖……冷俨第四次倒进去的时候目光已经移到了尹湫曜的另一处，那之前还软软垂着的肉茎高高翘了起来，润红的亀头鼓胀，茎身透着诱人的肉红色，下面的囊袋也不再缩成一团，光洁圆润地舒展着。冷俨眯了眼，将玉瓶拿了起来，高高对准红润鼓胀的亀头倒了下去，当泛着清香的药露滴到那上面时，尹湫曜终于忍不住了，“嗯——”一声难耐的呻吟破口而出。“这样舒服？”这句轻佻的话从冷俨口里问出来的时候，那冰冷的声音里染上了浓浓的情欲，听在尹湫曜耳里，更是别样的刺激。但发出这个声音的是冷俨，而不是温莨或者玄风，尹湫曜死死咬住牙关，再不肯泄出半点声音。不叫，不看，情欲如一把利刃，带着他无法抗拒的毒药，割在身上，必须流出血，才能解脱。冷俨倒完了瓶中的药液，伸手捏住那光亮润泽的柔软顶端，指腹在边沿上抚弄摩挲，间或在中间交汇处重重一按，尹湫曜立刻抽了一下，喉咙里溢出模糊的呜咽声，似极愉悦的叹息，似难以忍受的痛苦，交织着混在渐渐炽热的空气中传进冷俨耳里，然后这个冰一样的人就融化了，沸腾成一汪滚烫的水，热度透过指尖传递到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力道时轻时缓，带着一种熟练的韵律，将心中跳动不已的欲望尽数发泄到那方寸脆弱之上。尹湫曜就这样射了出来，身体泛着红晕，微微颤抖，带着泄欲之后的满足和淫靡。冷俨看了他一会，运力将那盆水温热，浸热了软布，将那些白浊擦干净。然后，替他拉上衣服。刚才涌起的那阵燥热的冲动随着尹湫曜的发泄而渐渐退去，冷俨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这个人，心思复杂得连自己都难懂，为什么刚才会忍不住对他做这种事？为什么看到他沉醉在欲望中的样子会觉得满足？将他抓回来是想好好羞辱一番，以报上次被他欺骗的仇，最好将这个表里不一的恶人折磨得跪地求饶，再将他交给三大派，随他们怎么处置。但在那梅林中一剑刺中他咽喉之时，冷俨就知道自己不想这个人死，不管他如何奸恶，如何淫贱，他想把这个人藏起来的欲望比第一次见到他时更为强烈。但这根本不可能，他是魔教教主。就凭这个身份，注定了他们之间永远的对立。想到此处，冷俨心头突地冒出一股酸涩的隐痛，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次是和这个人？为什么第一个看上的人是他？这一定是一段孽缘。而孽缘都不会有好结局，就如此刻，自欺欺人地将他藏在这里，自欺欺人地将他装出来的柔顺当成真的，自欺欺人的以为……他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冷俨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觉得自己肯定是寂寞得疯了，才会想出这种荒唐的事。这里藏不住这个人多久，三大派的人会找到这里问他要人，到时他该怎么办？把他交出去？冷俨看着尹湫曜平静的睡脸，突然从床上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开门走了出去。外面山风吹得呜呜作响，冷俨曾有无数个夜晚听着这样的风声入睡，他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一整年，直到师父来找他，让他离开。师父说他再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山上的猴子，只会吱吱地叫，连话也不会讲。他下了山，回了一次冷家堡，在一些小镇里走过，也进过大城的酒楼，但无论到哪里他都是一个人。在这段时间里他遇到一些事，然后江湖上的人都叫他冷大侠，这个称呼他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但在别人尊敬的眼神里活着的确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情。但若是哪一天突然没有这些目光了，冷俨觉得也没什么，名利对他而言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放着冷家堡嫡长子的位置不回去。他要的东西一直深深埋在心底深处，藏在幽暗之中。夜风肆虐，冷俨转头看向石屋。他的心就像一间石屋，里面需要藏着一个人，屋子里不必点灯，那样外面的人会看到，他会对那个很好，把他能给的最好的都给他，只要他听话，永远跟着自己，不从那间屋子里跑出来，被人看到。但是，这个人不可能是尹湫曜。
第三十三章
次日醒来，尹湫曜就觉得不对，这个不对不是说不好，而是感觉太好。以往被冷俨狠狠做过之后后面都会痛上一阵，前日又被他弄伤，怎么也该养上几天才会好，但今早他一坐起来就发现后面不仅不痛，还有种十分清爽舒服的感觉。带着疑惑，尹湫曜扯着那根铁链，下床站了起来，沿着床边走了两步，下身前后两处的确感觉与以往不同，男人前面那处多少会有点湿润，因为睡觉会出汗，后面股缝也是。但此时尹湫曜只觉得肌肤偶尔磨蹭之间，光滑无比，丝毫没有黏腻之感，他自然记得昨天上药的时候被冷俨用手指玩了出来，难道冷俨替他洗过？冷俨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尹湫曜立在床边所有所思，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遭，将银耳汤放下，依然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喝吧。”尹湫曜转过身来，朝他扬了扬手上的链子，冷俨的确忘了，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取了下来。尹湫曜端着银耳汤，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喝？”“我吃过了。”冷俨淡淡答了一句。这是三日来两人第一次正常的对话。原本对立僵硬的气氛似乎在一碗银耳汤的香甜中软化，然后渐渐变得温和平淡。尹湫曜喝下一口，味道跟昨天一模一样，脑中浮现出小梅庄里那个冷俨，会笑，会细心地熬银耳汤。他不说，但是尹湫曜就是知道，他说不想喝的时候冷俨眼中那种急切和失望，那银耳汤喝到嘴里，跟以往的都不一样，太甜了，也太融了，明明就是个新手做的。但现在做的就十分好喝，比那客栈的厨子做的还要好。不好的是只有一碗。尹湫曜享用完美味的佳肴，无不哀怨地看向冷俨，既然都做了，多给我一碗会死么？一天只给一碗，是要饿死我么？冷俨对上他的目光，低头将碗收了，不咸不淡地道：“你伤才好，少吃点。”那一瞬间，尹湫曜似乎回到了小梅庄，跟着就胡思乱想道，当个男宠也不错，可以日日被冷俨这么养着宠着，什么也不操心，每天只要躺平任肏就行了。把这种想法狠狠意淫了一遍，尹湫曜就觉得做人真是贱，先扇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就喜滋滋地忘了之前的种种不好。被关进这里第一天还想杀了冷俨，这才过了两日，就觉得给他当男宠也不错。尹教主觉得应该扇自己一个耳光。肚子只是吃了点东西，饥饿感挥之不去，尹教主又很没出息的自扇耳光之后开始想念那碗银耳汤。这荒山野岭的冷俨去哪里找的食材，总不能是常备着的吧，一想到冰雕一样的冷大侠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这里，每日小媳妇似的做饭洗衣洒扫，尹教主就觉得该给他配个夫君。此时自己吃“饱”了坐在这里什么事也不干，冷小媳妇却在勤劳地洗碗擦灶，尹教主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幕落到才从灶屋出来的冷俨眼里。这人……给点吃点就能笑成这样……真是……贱……下午的时候，尹湫曜意外地又看到了一碗银耳汤，这次他没看见冷俨怎么端进来的，他午睡起来就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碗，里面是他朝思暮想的银耳汤，于是冷大侠小媳妇的贤惠形象在尹教主的心里生根发芽，银耳汤喝完，嫩芽也长成了大树，枝繁叶茂。冷俨进门的时候就望见尹湫曜真对着他笑，然后下一瞬，这个笑容就消失了，尹教主分分钟回到现实，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媳妇手艺真好这句话给吞了下去，然后故作掩饰地侧过头，丢给冷大侠一个冷傲的背影，上面写着五个字——我瞧不起你。冷俨也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尹湫曜会当面对着他笑，哪怕是在小梅庄的时候这个人也没有笑过。一股暖流突然在心腹间流淌，热得心底下的那个秘密似乎忍不住要破土而出。不行……冷大侠也分分钟回到了现实，对尹湫曜道：“收拾一下，待会下山。”说完收起碗勺转身洗碗去了。尹湫曜站起来，看着冷俨的背影愣了一下，下山？方才还在意淫的心里突然凉了下来，这么快就要交出去了么？尹教主不无嘲讽地想，你拿我出去送死，还要我收拾，我能收拾什么？连衣服都是你的，我就只有一条命。命怎么收拾？横竖都是一个死。想完便满心凄惨地坐了回去，口中银耳汤的余味也变得发苦。他突然想起了温莨和玄风，不知他们能不能找到自己，若是他们看到自己的尸首会怎么样？说不定根本看都不看，随便拖去草草掩埋，然后再去伺候他们的新教主。他打败前任教主的时候，温莨和玄风他们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立马跪下称他为教主，不过几日，他们就睡了……尹教主后知后觉地为自己短暂而混账的人生默哀了一下。冷俨进来的时候见他还是那个样子，便道：“怎么还这个样子？”尹湫曜无语地看着他，眼神里明白地问道：你要我什么样子？冷俨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指了指床头的暗屉，道：“原来尹教主真的不喜欢穿裤子。”尹湫曜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靠里的一个暗屉不知什么时候抽了出来，里面放的东西似乎就是裤子……什么时候准备的？尹教主想起午睡起来那碗银耳汤，应该是趁他睡着的时候，冷俨把这些都摆好了，示意他起来就可以穿戴整齐，喝完银耳汤跟他走人。哪知道自己根本没注意，还被他涮了一道。尹教主其实比冷大侠还非礼勿视、非礼勿动，所以自然而然地忽略了打开的暗屉。拿出裤子，尹教主看着稳坐在一边的冷大侠，用眼神告诉他：你不出去？冷俨瞄他一眼，道：“你换。”废话，我当然要换，但是你干嘛要看！最后尹教主还是在冷大侠冷淡的目光中换好了衣服，头发没办法束，他的发带还在乌梅镇山上的那个温泉池里。冷俨站在他背后淡淡道：“下山去买一条。”尹教主心中感叹，冷大侠除了私底下下流不要脸之外，还算得上是个大侠，对将死之人的体面考虑得还挺周到。
第三十四章
下了山，却跟尹湫曜想的不一样，山下并没有宽阔平地，只有一泓浅碧深潭，石径杂草丛生，空中偶尔掠过几声鸟鸣，一副荒凉寂静的摸样。怎么不见三大派的人？尹湫曜不明白冷俨是作何打算，抬眼去看他，冷俨道：“今晚就住在这里，明日再走。”尹湫曜不禁极目望去，近处林木茂密，远处山峦叠嶂，残阳夕照，十分荒凉，倒是跟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有几分相似，不过那里风景更好。那个人选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尹湫曜已经许久没有再想起那个人，其实自十五岁之后他就很少见到他，十八岁时那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不曾出现过。只有那句话一直回想在尹湫曜耳边，没有人能一直陪着你，不管将来遇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都要一个人好好活下去。也许是被冷俨在这山上关了几日，令他想起了过去那些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光。其实他是很依恋的，但那个人说得对，如果他太过依恋了，分别的时候就会很难过。当那个人不再出现的时候，尹湫曜只是默默地等了一段时日，然后就下山了。人活在世上要好好对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下去。尹湫曜抱着这种想法走入了尘世之中，所见所闻，几乎与那人讲给他的听差不多。世上的事情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立场不同，对自己有利的就是好的，对自己不利的自然就是坏的，倒不是让他愤世嫉俗，只是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往往越是标榜正义的，越不见得干净，正如三大派那些人。尹教主不知不觉地把冷俨从那群人中摘出来。纵然冷俨要将他交出去，他也没觉得冷俨跟那些人一样，他们本来立场不同，自己又骗过他，他这样做无可厚非。重要的是，冷俨其实对他不错。作为一个阶下囚，冷俨待他算有人性，当然某些事除外。或许，冷俨就是他活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吧。这就是那个人说的缘分，多长多短由不得人，有缘的时候好好享用，缘尽的时候也不必伤心。尹湫曜觉得自己很是看得开。但如果可以，他希望能远远再看一眼温莨和玄风。尹大教主蹲在潭边拿一根芦苇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