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姐姐啊,我的形象已经不咋的了,你可千万别帮忙诋毁。粉饰太平,美化形象是可以的。
    “第一个女生告诉我,她所有的专业课都优异,唯独解剖课只得了89分。那是她毕生的遗憾。”
    我的头上开始冒虚汗,这符合闵苏的说话风格。
    “第二个女生要我好好照顾你,说你是闷葫芦的典型。”
    老三是我们宿舍最正常的人,话虽然不中听,好歹还像回事。
    “第三个女生说她是跆拳道蓝黑带,让我自己看着办。”
    我狂汗,还蓝黑带哩,老四的粉红带水平我还不清楚。何况黑带萧然都能打趴下。
    我羞愧难当,干笑,那个啥,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萧然笑着抱住我,手指轻轻的叩击我的额头。
    “有没有给我个名分啊,咱都没名没分的跟着你这么久了。”
    “给了。”我没好气的眼白向他,“我跟我爸妈说了。这次是经过了党组织的批准,不是私自行动。”
    我轻描淡写,没叙述拉锯战的艰难。女儿要是执著起来,父母肯定会让步。谁让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的肉。付出越多的人越小心翼翼。
    我告诉爸妈,从小到大我都没勇敢过。这一次,我想要豁出去。他是我爱的男人。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我妈叹了口气,让我爸给我的卡上打钱去(我的信用卡在国外也能刷)。
    “小语,无论以后怎样。你终究是爸妈的女儿,家里的门肯定会为你开着。”
    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眼睑稍微一落,溅出的就是眼泪。
    我长到二十三岁,叛逆的经历连这次数目是二。上一次是五年前,我固执的在高考志愿的第一栏填下了n大,那次我收获了众叛亲离的悲伤。这一次,我希望阳光下的硬币呈现在我眼前的是另一面。
    伸手摘星,未必如愿,但亦不会因此而脏了手。
    我拍拍萧然的脸,怒,怎么回事,居然瘦成这样了。还有我家卡鲁,你怎么虐待它的,皮都耷拉下来了。
    我视察厨房,好大的泡面味。皱眉头,你那个美女助理呢,怎么也不过来照顾一下你的饮食起居。吃了多少天的方便面了。
    “从把你准备的吃的吃完那天起。”
    “别转移话题。”我一拍他挂到我脖子上的脑袋,“美女助理呢,没理由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嘘寒问暖的。我都做好了思想准备欣赏限制级镜头了。”
    我的头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限制级镜头是什么,要不要我炮制给你看。”
    “不要。”我畏葸地缩头,你的限制级镜头肯定是血腥暴力类的。
    “人呢人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都猜到了还装什么装。”他睥睨我,“任书语啊,你还真是蔫儿坏。什么时候猜到的。”
    “嘿嘿。”我干笑。要不是心中有底,我敢把大后方暴露给敌人吗。多好的机会,换我我也会趁机登堂入室。要pk,得先劈一条缝,然后k。
    “那你的经纪人现在怎样。”闺女造孽,受罪的是娘。
    “你说呢。”他帮我洗菜,明媚的翠绿,鲜艳的橙黄。
    “她一定气得够呛吧。呃,说实在的,美女一怒,比嘛都恐怖。”我把洗好的菜切好装盘。
    “我怎么看你有点幸灾乐祸啊,而且乐的不是她,而是我的祸。”萧然拿着小黄瓜指我的鼻尖。
    “哪有的事。”我立刻表明立场。
    她以后恐怕都不能在这一行混了。看到报纸上对萧然车祸事由详尽的报导的时候,我就疑惑,为什么记者知道的这么清楚。其中的很多细节我都不知道。萧然所在的公司为了封锁消息,医院的那整层楼进去只蚂蚁都得先搜身,何况那家医院还是萧然继父的产业。熙多还真是豁的出去。
    “萧然同学,对此事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我把锅铲柄当话筒现场采访。
    “最大的收获是理解了何谓之‘毒蛇口中牙,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萧然一脸痛定思痛。
    “哼哼,知道就好。宁犯小人不犯女人。与其看着别人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哭泣,不如把这件东西毁灭掉,要哭大家一起哭。以后别惹我哦,否则我把卡鲁拐带走让你一个人抱着大树哭。”
    “还需要拐带吗?这条没义气的狗。你前脚出门,它后脚就跟上了。哼,卖主求荣的家伙。”他嫌弃地用脚踢踢一直蹲在我旁边,目光炯炯盯着我的手的卡鲁。
    “干嘛干嘛,不准欺负我家的卡鲁。”我护短,拍拍我同盟的大脑袋,“乖,好卡鲁。先到饭厅里去占好位。一会儿就给你端吃的去。”
    “哎哟喂,合起伙来了。合着两只一起挤兑我了。”
    “说什么呢,你们俩才两只呢。出去吧,一会儿饭菜就上。——出去出去,不准打扰我做饭。”我把萧然推出去。有他在,我什么正事都甭想干。
    “萧然,表姐的预产期是不是下个礼拜。”
    “嗯。”他给我夹了一筷子炒三丁。
    我把筷子抓在手里,飞了眼吃得津津有味的卡鲁。可怜的狗狗被饿坏了。
    “怎么不吃饭了。”萧然也停下了筷子,微笑着看我。
    “那个,那个,你看我也没有去过澳洲。我想去澳洲玩,上次表姐也说很想我的。”我支支吾吾的开腔。
    “我妈打过电话给你呢?”他似笑非笑。
    “没有,肯定没有。”我肯定,因为是我打电话给她的。
    “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去澳洲玩。你不是最怕出门的吗。”他靠近我,“任书语,撒谎不是好孩子。”
    “我可没撒谎。”理直气就壮,我言之凿凿,“第一。出门不用我花钱,我干嘛不乐意。第二。嘿嘿,也是最重要的,混血漂亮,我想知道你的小帅哥外甥现在长成什么样呢。”
    “那就不用看了。外甥随舅,你看看我就行了。”萧然一脸惬意。
    “这就对了嘛,外甥随舅。我就是想去看看你小时候长什么样。”
    萧然的笑脸垮了。
    我拍拍卡鲁的脑袋,眯着眼睛对他笑。
    传言就像黄蜂,在你没有把握能够全数歼灭它们之前,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随它去。
    内容 第84章
    南北半球的巨大差距。骤然从盛夏来到严冬,我虽然做了充足的思想建设,一下飞机还是不免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好在我这个刘姥姥是加菲猫版的。简单点讲就是懒,出神入化的懒。连大惊小怪都藏在心里惊呼两声。
    萧然难得整头整脸站在我旁边。幸好他杀伤力只局限在东南亚。
    表姐夫和周校长过来接我们。表姐夫是第一次见,白种人的相貌印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模子。周校长对我点头,小丫头,好些年不见了。
    我点头问好。
    淑女形象已经破功的残存无几,能在一个人心目中保留点美好印象就尽量保留吧。
    周校长满意的点头,回过身子。
    萧然偷偷在下面做了个鄙视我的手势。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咱社会形象好,没办法。
    表姐一准产妇居然小跑着过来开门,把周师母吓得,跟在后面叫。
    小外甥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问,whoareyou。
    我笑脸垮台,三岁看老,帅哥果然都是健忘的。
    咱帅哥缘还是不错的。不出三天,小帅哥就跟在我脚后面mary长mary短。对此,萧然曾刻薄地评价,那是因为我长了一张标准的姆妈脸。我不理会他,我知道他这是嫉妒。打小外甥几个月起就跟他不亲。
    大概是因为这个家庭的主要成员中国人居多。反正端到饭桌上的食物没有让我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表姐夫是个很热情的人,我们来的第二天他就带我跟萧然去参观他的农场。呵,第一次站在这么广袤的原野上,感觉还真不赖。除了我比较怕冷,一直缩着脑袋有点憋屈。
    萧然跟表姐夫说着话。表姐夫的中国话让萧然乐意说英语。他的英语很有特点,听说能力强于读写。我在旁边不时点头微笑,偶尔蹦出几个单词,十足的淑女。
    看到萧然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我比我自己快乐还快乐。
    表姐夫要照料农场。大多数时候还是我跟萧然自己在附近逛。冬天的空气清冽而沉静。萧然拖着我的手,不说话,只是笑容满面。我有的时候会摇一摇他的手,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好玩。澳洲的天空蓝的不像话,天气好的时候,看到这么一块巨大的水晶嵌在穹庐,整个人的心情都会灿烂起来。
    路过一个露天的篮球场的时候。我差点被一个横刺里冲出来追球的男孩子撞倒。
    “sirl。”男孩子有明媚的笑脸和洁白的牙齿,亮晶晶的汗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跟萧然相视一笑,就站在旁边看。
    “你以前从来都不去看我比赛。”小鸡肚肠的男人,翻起陈年旧账就敲我的头。
    “切,你哪次打球的时候体育馆里不是人山人海。轮也轮不到我。你都从来没有给我留过位子。”
    “谁说我没给你留位子的,放我衣服的位子,除了你,谁敢坐?”
    “我坐?你少来。我难得去一次体育馆,就看见校花坐在位子上抱着你衣服甜蜜的笑。”我心里冒出一股酸意。
    “呵呵,原来你那时候就知道吃醋了。”萧然得意地笑。
    我白了他一眼。
    “行,今天我只打球给你看。”萧然把外套脱了往我手里一塞。那灿烂的笑容,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男孩子接纳外来者的速度快到惊人。萧然对他们说了句什么。身形高大的澳洲男孩对我的方向大笑。然后他们就一起打篮球。
    我抱着萧然的衣服,站在场地边。开始的时候,我不好意思帮萧然加油。后来一想,反正只有萧然一个人听得懂我在喊什么,胆子大了,嗓门也大了。萧然这家伙光顾着耍帅,球老是被人抢走。
    “喂,你已经够帅的了。好好打球,不许再耍帅。”我大喊,“眼睛盯着球,不许看我。”
    萧然的三分球很准。我记得我们高中时考三步上篮,萧然拉着我在篮球馆开小灶。我身体协调性太差,顾上手就顾不上脚。为此没少被他训斥。最后效果也不尽如人意,还是老师看我可怜,放我过的关。萧然觉得那是他的耻辱,死命不承认曾经当过我的教练。
    想想他的一世英名,第一次栽在我的计算机考试手里,第二次又栽在我“过人”的篮球水准下。
    冬日午后的阳光明媚的可以让人花眼。阳光下的男孩子追逐着在球场上奔跑。他们的脸上是亮晶晶的汗珠。最美的珍珠不是《小妇人》里所说的泪珠,而是年轻男孩子的汗珠。
    肆意飞扬,他们美丽的青春年华。
    真后悔自己最美好的年华没有跟着晓谕去篮球场摇旗呐喊。
    比赛结束,萧然把篮球抛给男孩们,吹了记口哨,他笑眯眯的向我走来。灿烂的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明亮的光圈,他仿佛是踏着日光而来。我有点失神,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我才惊惶失措地想起给他擦汗。没等我手忙脚乱间寻找到纸巾,他径直抓起我的手,一下下的,抹着脸上的汗。
    我的手有些凉,他的汗水是温热的。热腾腾的气息,从我的掌心,就好像武侠小说中的真气一样,一缕缕的往我心里钻。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它们流淌的路径。
    我傻了,忘记应该立刻叫他把衣服穿上。
    “妈——”
    我顺着萧然的目光往后面看。萧妈妈正在十步远的地方看着我们微笑。
    澳洲的阳光多灿烂啊,我在太阳底下傻乎乎的站了几个小时,当然晒晕了。大脑一短路,我也跟在后面傻不隆冬的叫了一声:“妈——”
    内容 第85章 (1)
    吃饭的时候,萧妈妈一直看着我笑。
    我拼命的吃东西,头都不敢抬一下。萧然开腔,干嘛呢干嘛呢,不准这么瞅我媳妇。一桌上的人都笑,周师母笑言,儿子不能养,还没娶媳妇呢就先忘了娘。萧然的k国爸爸也对我们俩笑。萧然啥脸皮,众目睽睽下照样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