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到底还是小看了你呀。留着你或许真的是个祸害!”话音未落,忽然发难。五指成爪状猛的扑过去,出手就是狠毒的杀招,这其中若有一下打中,不死都要躯上好一阵时间。
    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制服,那也不是煜了。虽然他并不善拳法和掌法,不过这身经百战的历经弥补了这空缺。一时间到也斗了个不分上下!
    窥的一个空隙,猛的一掌转身拍过去,煜情急之下也只得一旋身对上一掌,并且借这一掌之势踩着石椅旋身弹出攻击范围。可没想到这一举动却让他自己陷入包围圈。早等在一旁的侍卫一哄而上。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不敌被一干侍卫以剑威胁着停了手。
    “这就是人多力量大呀。或许十个无法制服你,可是来个百个千个呢?任你多么聪明,还不是得任人宰割,如同钉上鱼肉?”
    “哼,太子殿下的行为作风,恐怕没人会认同吧。”
    “认同?我不需要任何人认同,更何况话是人说的,利用以讹传讹这件事恐怕我也不比你差呢。”意思是以传言制胜传言的说话。“来人,送皇后殿下回房,好生服侍不可怠慢。”
    “是。”什么送回房不过就是送到房间里,然后换了一批守卫。区别只再于自由已经受到了约束。
    “皇后殿下是聪明人,相信殿下会体量我的难处进而尽量配合的。”玄外之意就是希望他不要有想要逃开的想法,然后给他制造麻烦,毕竟这里可是有人想要杀他的。不过这也是威胁,威胁他安份守已的做个俘虏,不要妄想离开什么的。
    林于仁的玄外之音煜又怎么听不出来?一声哼算是回答。不答应,但也不否认。
    也并不强求他回应,吩咐让人好生看守,意义不明的瞅了煜一眼便转身离去。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间离林于仁的登基只剩一天了!
    “皇后殿下好兴志呀,如此时刻既然还有雅性弹琴做画?!皇后殿下是胸有成竹呢?还是故做姿态?”一走入小院,既然发现煜不慌不忙的在画画。神色如常,别说有慌乱,就连一点担忧的神色都没有。
    “不管是故作姿态还是胸有成竹,随心就好。”淡淡的回了句,视线还是盯着自己正在坐的画图。
    “泰山压顶前而面不改色,皇后殿下的这份心境让人配服。”下意识的视线漂过,顿时眼前一亮。是一幅山水画。其画山水,在群峰之势的描绘上若钿饰犀栉。水不容泛,率皆附以树石,映带其地,列植之状,则若伸臂布指。画风精细干练,毫不拖泥带水,整幅画的致作又一气和成行同行云流水如同一气,这若拿出去又不可谓一代名作。“这幅画可否送给我?”
    “你是主我是客,主家向客人讨要东西,客家哪有不从的呀?”最后在左下角落下字迹,这幅画算是完成了。听到林于仁的话,半真半假的开了句玩笑话。
    林于仁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打蛇随棍上,不失机的问道“什么东西都可以么?”
    “比方说?”
    “比方说你的忠诚?玉离如此聪明艳丽,走到任何一方都能如鱼得水吧?何必守在一方呢?只要你点头应一声,往后你就是晋国的并肩王,与皇帝同起同坐。如何?”
    陌生的称呼让他一愣,回头一想才记起这也是‘他的’名字。“只能说殿下有点白日梦的嫌疑。”
    “玉离不答应了?”
    “我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去答应。”并肩王?一个小小晋国能比的过凌国么?更何况,这次赢输还未定呢。
    “玉离不必如此着急着给答应,可以考虑考虑,时间我们有的是。忘了告诉你,两天前我已经送了信给凌云霄,大概十天他就应该会有答复了。那我们现在就看他如何取舍吧。”下意识的靠近,见煜随意的躲,也就笑笑并未强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于不是兔子而是凶猛的豹王?现在是非常时刻,没有必要为了一已私欲而去冒失败的危险。以后时间多的事!拿起桌上的画,仔细欣赏一番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那谢谢玉离的画了,我会贴身带着的。”拿起煜喝了一半的茶杯,向煜举杯示意抑头一口喝下,事末意犹未尽的□嘴角。眼带媚惑的瞅了他一会儿,这才转身大笑着离去。
    可惜离去的太快的他,没有见到煜那嘴色一抹残酷的冷笑。如果,他见到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有所防被,而不致于输的如此之惨!
    事夜。正在试龙袍的林于仁被一阵急逐的脚步声惊起,来人的一句话让他如梦初醒般的诧异。“什么?城外有十万余的凌国士兵?什么时候到的?凌国皇帝可在列?不知道?!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一变故让他慌了手脚。眼见着自己就要登上皇位成为皇帝,自己也手握重要筹码握有先机,可忽然出现的这十万余精兵会让这些都变成幻影外,也还可能会让自己成为晋国的罪人!“来人,去小院把凌国皇后带来。”惊急之下也只有先稳住城外的精兵了,只要自己手握人质,量他们也不敢胡乱攻城!也必须快速从附近的城镇调兵过来了。城里有五万精兵,加上一万的皇城守卫兵,就算真打起来也够抵挡一阵子了。而只要附近城镇的人一过来,还有加上‘那人’调过来的精兵!哼,十万精兵,不管你们是如何穿过我兵的斥候,我要让你们有来无回!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拖时间,给我方准备和调兵的时间!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凌国皇后不见了!”
    “什么?!我不是让人守着么?”侍卫的话无疑让他的计划又受到了阻击。人质是他们的重要筹码,可现在这个筹码不见了,那他拿什么跟凌国谈判?又拿什么换来降书契约?!要知道,如果没有脱离附属就对被附属国用兵,那可是违反契约示为背叛!一个背信弃义的国家,是任何人都看不起的!“找!给我找,找不到提头来见。”
    而我们的煜,已经安全的到达二皇子府。
    二皇子府早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中。谁也不会想到,一切正常的二皇子府中却藏着他们怎么也找不到的一干人等。
    “我们都小看了你。”被一干凌国侍卫守着的二皇子林于谦见到煜,瞪着眼睛说了句。
    “这只能怪你们太自以为是了,输了也不无原由。”林于仁围杀侍卫之前,或许还在更早之前,煜已经让城外的五百侍卫中的一百人偷偷的进入了城内,埋伏在城内各处。一边联络凌国一直埋在城内的间谍,谋取最新情报,一边也担当着联络暗卫直通信息的角色。如果说凌蓝是经络,那他们就是眼睛和手。林于仁是围杀城内五百人但城外侍卫当他们围歼时只有四百人,又让凌蓝事先通知,得以又逃出一百来人。林于仁一直加强城门守卫,严格查勘往来人员,他还一直以为那两百侍卫在城外,也一直是这一消息麻痹了所有人的神经以致于反而放松了城内的把守查看,却不知早已有一百侍卫在城内而逃走的一百侍卫也在城内人员的接映下偷偷的进入城中并且控制了二皇子府!也是命中注定,林于仁为了保险起见在各官宦人家中各抽调了大部份守卫,二皇子府首当其冲,被足足抽调了二百余人最后落了个只剩基本人员。半夜之中凌蓝领二百余侍卫偷袭刺杀,在不损伤分毫的情况下,安全无误的控制住了二皇子一干人等。她又一大早拿皇子的名头偷偷进入皇宫,换出了煜。这计划缜密细致,一环扣一环又可谓是天衣无缝,以障眼法算计所有人的神经,又算计了林于仁忽然的抽调侍卫让本该重兵把守的皇子守卫稀薄,就连凌国精兵到达的时间也毫米不差的计算到了!这细腻周全的推算谋略可谓一般呀!
    “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输了那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请便!”
    “有人急着出生急着高官厚禄到是没有听说过有人急着去死呀,二皇子可真让我惊讶。”仍旧不温不火,语气都轻松舒适如同闲话家常。淡淡一笑,挥手让一干侍卫退下,又让人给他换了杯茶,又问道“听说二皇子的母亲是个宫女?”也不再乎他回答,又自故自说道“那可跟我有点象,同样也是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不过二皇子比我强。自强不息,习武论文,虽说不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不过到也相安无事。只等新皇登基,封个王爷,划块土地,到时候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那还不是你说了算?如果哪一天无聊了,还可以聚集兵力造个什么反呀,不一定还真会成功当个皇帝什么呢,你说是不是二皇子殿下?”
    “皇后有话直说,不必相方设法套我的话。”
    “爽快。我就喜欢跟爽快的人说话,那种拖泥带水,犹豫不决的人只会让人烦。哪像二皇子这般直爽,那我也不忌讳了。”眼神凌厉的盯着他,字字清晰以肯定的语气说道“我要你当这个新君!”
    “哈皇后这如意算盘也打的太好了吧?你要我背叛大皇兄?在这重要关头捅他一刀?目地是因为我更好控制?!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作——梦!”对,他是宫女所生,母亲娘家的无权无势对他毫无帮助,这是让他在宫中吃了不少苦!皇帝对他是不亲不近不温不火,兄弟们也只想把他当作棋子,就连一些大臣都可以无视他的存在,但是,他绝对不会作出对不起晋国的事情!就算林于仁登基可能会对他不利,他也绝不能在这节骨眼上从背后捅他一刀!
    “二殿下或许没有听清楚,我是‘要你当这个新君’,而非其它,不怕殿下笑话,这个新帝你是当定了,区别只是在于你是被强迫还是自愿而已。”
    “是么,那皇后也让我很惊讶呀,只有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当皇帝的可没有想尽一切办法强迫别人当皇帝的。”
    “殿下不要回答的太早,我给你演练一个情况,或许殿下就会有新的想法了也说不定呢。”说法间凌蓝指挥着侍卫抬来一个架子,架子上面埋着一盘盘沙,而沙又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并且其中还有一些小旗子作了标志。
    看到那些小标志,林于谦一笑。“皇后要给我作个军事演习么?听闻皇后是云霄帝的左膀右臂,不即在治理国事上有着极高独到见解,在军事上有也着难得的天赋。不过皇后不认为,这只是演练,却并作不得准么?”
    闻言,一笑。带着笑意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瞅着他,示意他走过来。“到底有没有用,殿下何不用自己的眼睛亲自看看呢。”只见他指着三个有着小旗标志的地方,拨掉一支小旗他在那个地方倒一杯水。或许是沙子是湿的水滴下去没有被吸收,也可能是因为地势的高底有关,水却也并没有分散。水向着低处流去。在这个时候又拨掉两个小旗子,相继也相同的在那倒上一杯水。一杯水的影响力或许不大,可当三杯水的水流相和的时候,那破坏力去是成倍的增加。三杯水硬是形成一股子水流,不即冲垮了较小的沙堆,更是淹没了一些较低的沙地。很快刚开始整齐有序的沙盘被这三杯水弄的一片狼藉,并且还有着增大的嫌疑!
    林于谦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在煜正意指着三个地方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一丝明悟,而当看到那三股水流和一起所造成的破坏时,也就证实了他的猜想。一个大胆,疯狂,但是却硬生生摆在他面前的猜想!脸色苍白,猛的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却又忽的发难,猛的向煜扑过来。
    一旁的凌蓝早有准备,一个横跨就档在了他面前,手中剑刃更是毫不犹豫的向他刺去。三下两下就以剑刃贴在他脖子上结束。
    “卑鄙!亏父皇当初还主动帮你们造水坝,可没想到你们却利用这点来对付我们!简直无耻!”身体虽然被制住了,却制不住他的嘴!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这世上最恶毒,最毒辣的词汇骂出来。可惜的是他是皇子,从小教的是怎么样用优美的辞汇来赞美,这用恶毒的辞汇来咒骂一个人那还真没学过!
    “无耻?你晋国不无耻?”横在他脖子上的剑紧紧了,凌蓝试时的提醒他。
    说到这里林于谦也是有点尴尬。的确,说无耻,恐怕晋国也好不了多少。单是这次阴谋任何的一个细节说出去,都能让人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