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祥儿在心里鄙视他。
    “不躲了。”
    “那你以后不能偏心。不能老护着这小子,还不能给他亲,不能给他抱,不能让他爬上我们的床,还不能帮着他气我?????????”
    祥儿额上挂黑线。什么叫狮子大开口?这就是。什么叫无理取闹?这就是!
    煜也是哭笑不得,这样的皇帝,古今怕只他一个。
    ☆、第54章
    次年五月,虽然云霄在之前有求菩萨求祖宗,什么都求遍了,但天不从人愿,于五月中旬煜再次平安生下一名男婴,不是女儿也不是双胞胎。云霄一喜下令大赫天下,较穷困的郡县划出五十数,每城税务减三成,也算是为新生的皇子乞福,祭祀太庙后,赐名凌瑞福,小名宝宝。小名这事煜还生过意见,说是一国皇子小名叫个什么宝宝,说出去他以后怎么见人?只是晚上被云霄给‘武力’镇压了。
    小皇子周岁,抓周礼,云霄一高兴宴请了所有文武官员,皇亲国戚,差点把整个皇宫都给塞满了。抓周的礼物更是摆满了整个大殿,凭宝宝在里面抓玩,可粉可爱看了就恨不得抱在怀里疼爱的小家伙,愣是没一件看得上的。在里面爬了半刻钟以上,没一件看过两眼的。按理小孩子好动,而且有抓东西的习惯,为了这抓周礼煜也花了不少心思让他学习,可到了这最重要的关头,怎么就出漏子了呢?
    煜跟云霄对视下,坐在皇座下也是暗暗着急。祥儿更是仗着他年纪小身为兄长的身份,跑到下面去诱导他,可宝宝愣是不甩,眼神都没给他个。
    一时间大殿里有点尴尬,大臣们低头垂眉,没敢跟上面两人视线相对。
    抓周礼是小孩子第一个重要的节日,或许就是今天就绝定了小孩子一生以后的方向,进而绝定成就。成功自然好,失败,虽不能就此断定小孩子的一生,但也是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更何况是身在皇家,身份尊荣的皇子殿下,这事若传到百姓耳里可不是一个笑话?有心人士一宣传,对皇室威严也是一大打击。
    卫篱也知事情的严重性,上前一步进言。“皇上,皇子殿下或许是不喜欢这些东西,按臣之见就以各位大臣国戚身上之物随意取下一件,或许就有皇子殿下喜欢的东西也不一定。”
    云霄沉吟跟煜对视下眼神,按理抓周礼是极为重要的节日,所放物件是主家精心挑选的,外人不可随意放东西供其选择,一是怕有心人士故意作乱,二也是怕有人借此巴结拍马屁等。“众爱卿以为如何?”见众人表示理解,云霄点点头再道:“众爱卿大可放心,皇子若是选重了你们的东西,朕再行赔给你们。”
    “不敢。微臣都是皇上的臣子,自也是殿下的臣子,一点小事皇上不必计怀。”元老级大臣开头,其余大臣纷纷附和,手下也不慢,纷纷把身上带的一点小玩意儿取下去,丢过去。当官的都不穷,再清廉身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件是拿得出手的,一时间玉佩呀玉简呀什么都拿出来了,有一个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东西,一咬牙把随身带的官印都给丢下去了;皇亲国戚更不用说,一个个富得流油,拿出的东西自是比之大臣们高上一两个档次,到靖王爷时,他犹豫了一下,把随身带的先皇赐下的‘尚方宝剑’解了下来,丢到小孩面前。
    尚方宝剑一直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是一国之威严的象征,是先皇赐下那就意义更大。
    云霄感激的看一眼靖王,尚方宝剑的重要性他比谁都清楚,不管宝宝抓不抓这宝剑,他都必须承这情。
    奇迹般的,尚方宝剑一落地,小家伙视线就紧紧的盯在了上面,然后一路爬过去对挡道的东西还毫不客气的一把扫开,小手一捞吃力的把笨重的宝剑紧紧搂在怀里,眼神还眨也不眨的盯着宝剑,随后又笑的一脸开怀。
    六岁,别的小孩还在娘亲父亲怀里撒娇的时候,小皇子宝宝已经托着一把宝剑满皇宫追杀侍卫宫侍了。一个粉装玉彻,漂亮的如同仙童似的小男孩,托着一把宝剑把地板划出一条条白线,前面是四处逃窜的宫婢宫待侍卫,这是那一年皇宫里平为平常的景致之一。
    七岁,宝宝正式拜在禁宫统领下学剑,只一年就把禁宫统领的本事全数学完。
    八岁,更是出露的风华绝代,一张小脸上已经显出了以后美的惊天动地,绝对能跟煜比拼的绝代佳人的影子。也不知谁说漏了消息,宝宝艳名传播到民间,以讹传讹下久而久之即比之他皇子身份更为响亮。有人问凌国二皇子是谁,或许没人知道,但是若问凌国皇宫里最美的人是谁,绝对有人会回答:是皇后殿下,还有二皇子殿下。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各国,随后雪花似的求婚柬扑天盖地的向凌国皇宫飞来,焰国还有焰炎亲手写的求婚柬,他还算有点理智不是为自己求的而是为他的皇儿,焰飞龙所求。云霄气,很气,在愿有的求柬上上书七个大字——‘朕的皇儿是男孩’愿路送回去,这还没完不过短短时日再次飞来请柬,无外乎不再乎呀不会有异议呀婚礼一定很隆重呀嫁过去一定是皇后呀郑四皇子也是男儿身等等,郑国皇后雪梅也参一脚,长遍大论,无外乎让云霄把宝宝嫁给她儿子,最有趣的是最后几个字‘肥水不留外人田’,气的云霄更是把请柬撕个稀烂。雪花似的请柬不要钱似的满天飞来,各国国君为八岁的凌国二皇子的婚姻打响了一场刺激度丝毫不下于真刀真枪大战的口水战!问结果?额??冒似没有结果。
    九岁,云霄为宝宝亲自求来公认剑术第一的无名老人为其老师,无名老人虽是答应了为其老师,但要求就是宝宝跟他一起上山,远离皇宫也不许云霄派人去打扰他们。云霄当下拉着宝宝的小手死活不同意,说是好不容易把宝宝养这么大了,好不容易养的这么可爱丝毫不下于女孩子的漂亮,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煜忍无可忍之下一脚踢开了。祥儿也舍不得,亲自把宝宝送到山下,亲自抱下马车,若不是宝宝不肯,他还想亲自给他抱上山去。走之前还依依不舍的握住他的手,眼含泪光哽咽道‘宝宝,若是谁敢欺负你,告诉皇兄,皇兄带十万??不三十万精兵过来,灭他祖宗十八??不十九代!’。
    十三岁,学成下山。拿着他那把周岁时从他皇叔那夺来的宝剑,一路从天山脚下杀到皇宫,一路前来什么恶猫恶狗小贼贪官,除了个一干二净!小小年纪就有了个‘玉面杀神’的称号。到皇宫更可恶,一路从皇门口杀到煜面前,把禁军统领就是他原本的师父气的差点上吊,若不是云霄派人拦着没准这统领的位置还真要换人!
    十四岁,再次闯江湖,一把宝剑一席白衣,愣是用一年时间从地榜第十杀到天榜第十,如此进阶速度看的人是直呼奇迹!在即将再次推进名次时,‘玉面杀神’神秘失踪。
    ‘碰隆’凌国皇宫御书房被粗鲁的踢开,坐皇案里的凌国太子掀掀眼皮随即闭上,棱角分明的俊颜露出一抹无可奈何。
    ‘噔噔’鞋跟踩着地板的声音,急骤驶来。
    ‘啪’一声,一封上书‘密信’两字的信封丢在他面前的黄案上,裂开的腊封表示密信已经不再是‘密信’。“怎么回事?密信说爹爹感染了风寒,可为什么宫里不见爹爹?问宫人侍卫都说不知道?父皇也不见了?”
    掀开眼皮,抬眼,眼前是一张任谁见了都难免心猿意马、闪神迷醉的倾城倾国绝代佳人的绝美容颜,只是现在佳人似乎有点心情不好,一双凤眸里满是气愤。可就算如此,却是丝毫不损他的美丽,相反还有了种野性的狂暴之美,美则美,但绝不阴柔。“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一怔,气呼呼转身。
    “你干什么去?”
    “把他们找回来!”
    “回来,他们要真躲,我们就算把整个大陆翻过来了都未必找得到。还有宝宝,你是不是又番强进来的?”年轻的太子殿下叹口气,对捧在手心里的皇弟投去一抹无奈何的眼神。
    “?????这不是重点。”
    “你再这么做两次,禁军统领这肥差就变成无人敢担任的死差了。”每次回来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番强,偏偏每次番强还每次成功,弄得这禁军统领毫无颜面,他已经接了不下三次的请辞书了。“坐吧,我顾计皇叔跟卫尚书也该到了。”
    果真,话音还未落,就传来靖王爷卫尚书求见的声音。
    “宣。”二十一岁的祥儿早已退去稚嫩,轮廓分明的俊颜上已经初步有了帝王的神色。
    大跨步进来的两人见旁边坐着的宝宝,皆是一愣,一想就知不是巧合。“见过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
    “免礼。”挥退宫待宫婢,关上房门,视线在三人脸上转过一圈,叹口气。“这是父皇今早的留书,相信你们那也有,先看我的吧。”递过去,宝宝先接过看了眼气的咬牙随后递给靖王爷。
    靖王爷接过一看,俊雅的脸上神色也是变了变,不知是该苦还是该笑,最后也是以手抚额叹了老大一口气,递给卫篱。
    卫篱接过快速的扫了两眼,因为从他人脸上已经猜到了结果,他到反而成为最镇静的了。收好留书,从衣袖里翻出自己那份,自己折开,上有行书草草写了八个大字‘我先溜了,辛苦。等你。’收笔很草率,字意很简洁,写到最后墨水都很少了,应该是他懒得再沾墨。
    其余三人看着眉头跳了跳,靖王爷翻出自己那份,上面字到是不少,简单点的意思就是‘快点找接班人吧,我先找地方建窝了,窝建好了,你也该到了’等云。难怪一向沉隐的靖王爷也感觉无力了,这厚脸皮的功夫摊谁谁无语。
    祥儿以手撑着脸,一手翻开宝宝丢他面前的信封,摊开。这字到是写的很工整,想来应该是气定神悠下写的,都是些闲话家常,一些烦琐小事,最后才稍稍带过说煜感染了风寒,也没说很严重让他回来看看,也没说已经好了不用担心,意思很暧昧。“宝宝,不得不说父皇太了解你了!说别的事情勾引你回来,怕你是理都不理他,说他病了,你更不会相信,只有说爹爹病了,你才会回来,为了不让你起疑,还打了那么多马忽眼。”丢下信,叹气。“唉~~,父皇若是把心思用到别的事上,该有多好呀。”
    这一番叹息,勾起了三人无限神思,皆是无语问苍天的无力。
    良久,宝宝问:“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
    “????????”
    “????????”
    “????????”
    云帝登基二十年,退位让贤于太子凌瑞祥,当起了尊贵的闲人太上皇。同年,太子登基,国号不改,称为‘瑞帝’,是实际带领凌国走向康宁盛世的一代明君!在位三十七年。
    正文完结
    ☆、番外
    凌国南方,晋阳县。
    青天白日下吹来秋季凉爽的微风,声声五音不全的歌声惊起树林里无数只细小麻雀,全力扑打着的翅膀远离了这地方。
    “我~~好比呀??就在那???山~~??”驾驶马车行走的男人悠然自得的唱着不知哪的山歌,马车晃动,他的声音就跟着晃动,最后调都不知跑哪去了。
    忍无可忍深受其害的马车内,探出一女子,一双眼睛老大不愿意的看着他。“主子!二主子说了,您要再唱就请您回去。”
    挑眉摇头。“不行,你转话的我哪知道你不是假传圣旨,让你二主子自己跟我说。”说着又要扯开嗓子,开嚎。
    马车门先一步打开,里面俊美无涛的主人,一眼黑亮的眼内已是承满的怒气。“你到底想怎样?!”
    “煜~~~~”立马甩开马鞭,七手八脚爬回马车内,把凌蓝推出去赶车粘上去,一脸讨好。“煜~~~~~我唱的歌好不好听?我没学过哦,只听他们唱过一遍。”
    “??????如同身在地狱。”冷冷撇过一眼,那里面的寒光足以冻伤人。
    “耶?”偏偏有人不受其害。“不会吧?我觉得我已经唱的非常好了呀,要不我再唱一遍你再听听?我??好比????”
    “闭嘴!闭嘴!”气极之下伸手去护他嘴,那边就挡,一来二去挡着挡着就挡到一堆去了。回神的时候,两人已经紧紧的缠在了一起。
    云霄更是死皮赖脸的凑上去,贴着他的脸一阵猛噌,噌完脸还去噌脖子,直到噌得他完全没了脾气。“煜~~~~跟我说话嘛,你不跟我说话我好可怜,都没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