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七个可以评定为a级的任务呢,他也不知道究竟地多久才能回家。只是,他衷心地希望,越快越好。
听到秦耘暂时不会回去的话,青阙心里这才多了一分高兴,他自己也没有细想到底是为什么。
于是两人又平平稳稳地过了七天,直到雪狼的来临。
眼前的雪狼的毛色比雪还要洁白无瑕,只是身体里流动的却是凶残嗜血的血液。它们静静地盯着已经被锁定为目标的一黑一白两只狐狸,幽绿的狼眼里透露着贪婪与杀意。
情况极其危险,争斗一触即发。秦耘知道这场争斗就是转折点,他只要能奋不顾身地救青阙一次,这个小任务就算是成了。秦耘咬咬牙,不禁在脑海里又向系统询问了一次,系统,我真的不会死吧?
“放心啦。说过多少遍了,这是在幻境。你顶多就是痛一下!快去吧,任务还在等着你完成呢。”
其实一群雪狼与两只狐狸,只要是没傻的人都知道肯定是雪狼胜出,这是常理。可是秦耘今天要做的就是帮助青阙打破常理!
雪狼终于动了,已经盯了这么长时间的猎物,它们再也按捺不住了,于是派出两个前锋去探测一下对手的实力。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本身就不弱的以速度著称的狐狸。青阙呲了呲牙,眼里凶光大盛,他全身心地盯着身前的雪狼,决战之间,稍一分心便会满盘皆输。一狐狸一雪狼竟是打得不可开交,关键是还不分伯仲,雪狼盯着眼前的让他无可奈何的黑色狐狸,舔了舔自己锋利的前爪,绿幽幽的狼眼瞟了一眼另两只伺机而动的雪狼,于是再次冲锋向前。一只雪狼青阙犹能对付,可是三只一起围攻,即使是青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能为力,只能被这三只雪狼压着打。撑不过片刻他便被一爪子拍翻在地,额头上流下的鲜血直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突然间就发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这是要死了吧。
他看到眼前的雪狼脸上得意的笑,看着那只雪狼化爪为刃,他不禁闭上了眼睛。可是想像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他不禁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便让他愣在了当场,为什么会有鲜血从白狐身上源源不断地流出呢?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秦耘怎么会因为为了救他而死呢?不可能的!
“不要自责,好好活下去。”秦耘交尽可能地交代着能够提升好感度的遗言。
“不,我不要你死!”
“好好活下去,它们,它们其实都不,不......”秦耘发现当他试图说出幻境的真相时有一种力量在阻止着他,生命力也在飞快地流逝,看来这是幻境的自我保护啊。于是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挂掉了。
“不!”
秦耘听到青阙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这时他查看了一下好感度,果然已经刷够了一百,这系统颁布的小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不过看着青阙那个样子,他心里又有几分不忍。
系统终于出声“好啦。这个小任务已经完成了。下面请宿主做好准备,本系统要将你瞬移回去了。”
秦耘难得的没有吐槽,只说了一个‘好’字。
可是他这一瞬移回去,他也没有晕,直接就被瞬移到了那张他天天躺着再熟悉不过的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何欢扣住了双手“你去哪了?”
秦耘这才发现自己又恢复成人身了,还是没有穿上衣服的裸体,果然,系统就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坑货!
“想什么呢?竟然还能走神。”
秦耘直接感觉到了何欢眼里的寒冰,这种程度直接把青阙甩出几条街啊!他不禁哆嗦了一下“你能先冷静一点听我解释吗?”
“你觉得我现在不够冷静?”
秦耘被他散发出来的危险吓到了,他感觉自己要是让他一个不满意下一秒何欢旧能扭断自己的脖子。他强迫自己冷静,然后努力抬头,轻轻地碰了一下何欢的唇“你弄疼我了。”
何欢松开手,将秦耘被他勒出红痕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对不起。”
秦耘立马从善如流地回答“没关系。”
“我以为你离开我了。”
“我不会离开你。”
“可是,”何欢笑了一下,好看到惊心动魄“可是,你的保证好像没有用呢。”
“有用的,你看我不是又回来了么?”秦耘故作镇定。
“不行,我不放心。”何欢手一扬,满意地看了看秦耘“这样你就不会消失了。这是和捆仙索一样的东西,只要被他捆住,就没有什么能够逃脱。我把它改成了锁链,正好拴你,怎么样?好看吗?”
秦耘看着拴在自己脚上的金色链子真是哭笑不得,竟然真的找了根链子把自己给拴起来了,这是要把他当成狗养的节奏吗?
“你别怪我。”何欢拉过秦耘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你再离开,这里就会碎掉的。”
秦耘真切地看到何欢眼里的执着和认真,一时间怔住了。这就是一个病娇的爱么?
作者有话要说:
☆、病娇一号十
秦耘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何欢也不知道去哪了,好像是处理什么事去了,一个人真的是好无聊。他将自己变成白色的幼狐,无聊地玩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突然感觉空气波动了一下,他一抬头,便看到了那个依旧黑衣黑发的青阙。他的眼神触及到白色小狐狸脚上的链子时,眸色更加漆黑“他强迫你的?”
“不是,你误会了。”秦耘连忙摇头。
青阙冷笑了一下“那他为什么用这个东西绑着你?”
“咱们之间没什么关系吧,你干嘛要来管我的事?”秦耘皱了皱眉,他本来也没有想和青阙扯上关系的,只怪作死的系统颁发的破任务。想当初在雪山的是时候青阙多乖啊,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哪像现在一样板着个棺材脸,真是大相径庭啊。
“真的没有关系吗?”青阙笑了一下“这只是你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罢了。”
“青阙,你想多了。”
青阙走近他,他知道眼前这个小狐狸就是他要找的人,那独一无二的眼睛,还有那如出一辙的神态,他伸手想摸一摸秦耘的脑袋,结果却因为秦耘偏过头而摸了个空。青阙也不介意“你那天为什么救我?”
“你想多了吧。我们满共就见过两次面,我哪来的机会救你啊。”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反正我已经认定是你了。”青阙终究还是摸到了秦耘的小脑袋“你只能是我的。”
“哦?长老竟然意图想染指孤王的人吗?”
听到这个声音,秦耘不禁身子一僵,急忙解释道“我,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
何欢含笑看了秦耘一眼“刚才表现的很好。”
秦耘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面。
“王,您就是这样对待您的‘人’的吗?用链子将他拴住,并且不给他一点自由?”青阙的唇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这是孤王与秦耘之间的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长老您插手吧?”
“本来是不关我的事,可是”青阙话锋一转,眼里锋芒毕露“这秦耘,我要定了!”
“长老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私闯孤王寝宫这一罪孤王还没有和长老你算呢。”何欢的目光也是锋如利刃,直直的向着眼前的青阙看去。秦耘被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氛围吓了一跳,他相信,如果眼神真的可以化作利箭的话,何欢眼前的青阙早已经被射成了筛子。
青阙洒然一笑“本来对上您我是没有多大胜算的,可是”青阙将眼神转到了秦耘身上的时候秦耘就直觉不好,果然青阙的下一句就是“多亏了秦耘,要不是他,我也没办法从幻境里体悟大能啊。现在已经有了可以和您一分高下的实力呢。”
秦耘真不知道系统竟然在这里又摆了他一道“那个,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
青阙继续火上浇油“王您是不知道呢,要不是在幻境里秦耘的舍身相救,我怕是没有个两三百年还出不来呢。他就是我的福星,所以我只好斗胆向您讨要了。”
何欢的表情还是古井无波,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真正触及他的内心,可是秦耘知道这只是何欢的表象,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探测不清虚实,估计他现在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不要骗我,我看的出来。”
秦耘只好点头“我,我那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释的!真的!”
“那你是想跟他好吗?”何欢指着立于旁边的青阙。
“怎么可能!”秦耘坚定摇头,他知道他只要档案点头他绝对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只跟你一个人好!”
“那你爱谁?”
“我爱你!”秦耘不敢有丝毫耽误迅速答道,他知道只有在向外人宣布着他对自己的所有权会给他一点安全感。
“我是谁?”何欢依旧逼问。
“何欢。我爱你,何欢!”秦耘感觉自己的眼神此时一定真诚地让人想哭。
何欢的唇角上扬了一点“我没听见。”
秦耘索性豁了出去,大喊“何欢,我爱你!何欢,我爱你!何欢,我爱你!”
何欢这才满意地笑了“可以了。”他又将眼神瞥向脸色已经黑透了的青阙“你听到了?”
青阙一甩衣袖“青阙暂且告辞。”
“明明你就在我身边,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你离我很远呢?”
这真是个危险的想法。秦耘表情认真“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不离开?”
“不离开。”
何欢忽而一笑“骗子。”
“啊?”秦耘有些摸不着头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发现何欢的心思真的是比女人心海底针都要难捉摸得多。
“你终有一天会离开我。”
秦耘心里惴惴不安,他总感觉何欢似乎知道些什么“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是啊。为什么要离开我呢?”何欢喃喃自语。
“何欢,我没有准备要离开你。”
何欢敛去眼里的流光“我也希望是这样。”他搂过秦耘,两个人之间难得静默,谁也没有说话。何欢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那天真的不可阻止,就杀了他好了。他看着小狐狸尖尖的耳朵,也许杀了他,心就不会疼了吧。
还好这只是何欢心里的想法,秦耘要是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害怕呢。
系统好死不死的出现在秦耘的脑海里“宿主。”
什么事情?
“本系统是来公布本世界最后一个任务的。”
最后一个任务?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就要结束了吧。他就要离开这里了么?离开何欢,离开这个他已经生活了几个月的青丘?秦耘看着何欢完美地无可挑剔的侧脸突然间心口有种闷闷地感觉,他发现,他竟然会有些不舍。
“既然这么不舍,那宿主你就留下来好了,系统并不介意的。”
系统,你就不能让我伤春悲秋一会吗?你真会破会气氛!你他妈是冷场王吗?你要是个人的话依你的操行肯定不招人待见!
“看来愚蠢的宿主已经忘了本系统的警告了啊。”
那个,别介啊。开个小玩笑而已,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暂且相信宿主一次。”
那,系统你快点公布我最后一个任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病娇一号十一
天色是亮澄澄的蓝,天空上漂浮着大朵大朵的云,白的就像一只只绵羊。
“怎么?已经带你出来了,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秦耘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这是何欢特地带他散心所来的蓬莱之境。蓬莱之境其实是一个被保存在青丘里的一个秘境,开启秘境的钥匙就掌握在历代狐王的手里,而这一代的狐王正好是何欢,所以秦耘便有了这个机会。一切都太过真实,秦耘甚至能够感觉到脚下的青草拂过他小腿是的麻痒之感,一呼吸就能闻到清新的青草的香气。以他一个现代人的思维确实是理解不了这个所谓的幻象的。
“我从来没有看过大海,你能让我看一眼大海吗?”秦耘说的是实话,他出生在北方一个小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