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吃。”舒澜朝他挥挥手。
    “额……我……我晕血……看见鸭血就想吐……”田点情急就乱扯一通。
    晕血……怎么可能!那毛血旺是谁做的!
    舒澜笑笑也不拆穿他。田点平静下来的时候,一想,简直像拍死自己!晕血!这个其烂无比的理由!算了,狐狸没拆穿自己就好。
    那明天的“五颜六色”和“五味杂陈”还做不做呢?
    田点想得眉头深皱,最后还是决定留着慢慢报复吧,反正以后时间唱着呢,总有一天要让狐狸尝一尝“撕心裂肺”的味道,让他知道田大爷不是好惹的!
    田点越想越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啊!刚才被狐狸打压的气焰又蹭蹭冒起来,原本撅着的嘴也悄悄翘起,心情好嘛。
    舒澜饱餐一顿后,看着桌上的红烛和酒杯难得的发一次呆,红烛,酒,红喜烛,合.欢酒。
    后来的日子,等到田点已经当家做主人的时候,舒澜要是犯了错,不仅上不了床,还得吃一顿五颜六色菜,喝一顿五味俱全汤。这可是田点的独家惩夫秘诀哦。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刚考完,今天不是很有动力,考试每次都把作者掏空了,大学就是突击……
    这个故事的主线要出来了,前五章先萌一下,后面会带入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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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我真的不是断袖
    田点一直耐着性子坐在凳子上等舒大掌柜一声令下,自己就可以滚回房间睡觉去了。
    可是从月亮从柳梢头一直等到月亮掉到了柳树底下,舒澜还是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田点终于忍不住了,喊道,“那个……你也吃完了,我回去了啊。”
    舒澜望着桌上特地让丫鬟留下的红烛,若有所思地道,“你叫我什么?”
    田点在心里低骂,死狐狸尽会折磨你田爷爷,就个称呼,狐狸说的是你,舒大掌柜说的是你,舒澜说的还是还是你,干嘛就这么计较呢,真是小肚鸡肠。
    “额……尊敬的田,哦不……尊敬的舒大掌柜,鄙人田点,恳请舒大掌柜大发慈悲让小的回去睡觉,小的一定感恩戴德,每逢初一十五,定给你烧香拜佛。”
    舒澜笑笑,“不对。”
    “什么不对。”田点很诧异,自己的称呼和有礼貌啊?
    “再来一遍。”
    田点压下心中愤怒,死狐狸明摆着在整我,不就是菜的外观看起来不那么友好吗,味道绝对正宗到你八辈祖宗上去了,这么小肚鸡肠,我呸,难怪食霸天从来没人敢吃霸王餐。
    田点讪笑道,“好,我再来一遍,尊敬的伟大的恢宏的食霸天大酒楼的首席大掌柜舒澜舒大掌柜,您的光华永存,亮瞎小人微小的双睛,让小的不敢直视,您所在地方空气清新,压力山大,小的不敢和您争夺天底下硕果仅存的净土,怕妨碍您老安寝夜会周公,小的痛定思痛决定滚回自己的狗窝打个盹,以为了更好为您服务,明天奉上我最新发明的五颜六色菜和五味俱全汤。”哼,够诚意了吧。
    “还是不对。”舒澜嘴角微微勾起,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似笑非笑。
    田点终于怒了,“我说,死狐狸,你够了吧!别蹬鼻子上脸好不好!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直说就是,何必让我在这里和你大眼瞪小眼,俗称干瞪眼。我告诉你,我虽然签了卖身契,虽然说了听你的话,但是你至于这么看我不顺眼,处处挤兑我么?连觉都不让人睡了,惹毛了田爷爷,小心我买凶做了你!”
    田点这人心直口快,说话麻利起来从来不经过大脑,话已出口才惊觉自己竟然率先暴露内心的真实想法了,对上舒狐狸,还不得惨败么……
    这下死定了……狐狸这么小肚鸡肠,指不定把自己往死里整……
    田点顿时觉得前途无望,耷拉着脑袋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舒澜最喜欢看田点垂头丧气的样子,笑道,“知道错在哪里了么?”
    “不知道。”田点认命的回答。
    “叫相公。”
    田点怔了一会,才大叫起来,“舒澜你个大变态,果然是大变态,凡人无法超越的大变态,请让我这个凡人仰望你吧。我操!”
    “你他妈到底哪根筋打错了,老子堂堂七尺男儿,弟大物勃的纯爷们!死变态你竟然让老子叫你相公!你不恶心我还膈应!”
    舒澜睫毛微垂,断袖,在你眼里,真的就这么恶心。
    舒澜不说话,田点一向很怕,以为他真生气了,不也敢说话了。
    但是田点也在想,到底是什么给自己这么嚣张的本钱,难道不是舒澜吗?舒澜只是在嘴上占自己便宜而已,自己却这么骂他,好像有点狼心狗肺哦。
    “去洗澡。”
    “狐狸,对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什么?去洗澡?”
    “觉得对不起就跟我去洗澡。”
    两人又同时开口。
    舒澜贼笑道,“好吧,既然你也乐意,我们就去洗澡。”
    田点牙齿打着架反对,“不对,我说的是去洗澡,是询问你的意思,没有说我要去啊?”
    “询问我吗?好,我允许你跟我一起洗澡。”
    “诶,不对不对,你弄错了……”
    “哪里不对?很对啊。”
    舒澜搂住田点的腰,往卧室飞去。。
    “啊……放手!死狐狸,我……我恐高啊!!”
    “恐高?”舒澜转过头看窝在自己胸前的人,轻轻吻了吻他的头发,“恐高就抱紧我。”
    夜风清爽,吹着舒澜的面颊,他竟觉此刻,幸福满满。
    当然如果怀中的人能稍微配合一下,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那就更好了。
    “诶,狐狸,万一你手滑把我摔死了怎么办?”
    “不会。”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诶,狐狸,万一你眼睛一花撞树上把我撞死了怎么办?”
    “不会。”
    “狐狸,我们这是去哪啊?怎么飞了这么半天还不到呢?”
    “闭嘴!”
    “狐狸,我怎么感觉你在打圈圈呢?”
    舒澜忍不住揪住田点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低头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唇。
    “放开……唔……你放开……看路啊……唔,老子要是摔死了……做鬼都不放过你……”
    舒澜放开他时,田点头昏眼花,迷糊地往四周看了看,“我还在飞吗?我摔死了吗?”
    舒澜指了指地。
    “哦,我降落了啊。还好没摔死。我都还没跟我地下的老爹打个招呼呢,要是我就这么去了,他老人家万一手头紧,那我做鬼也只能当穷鬼了。清明节快到了,我得好好准备,给我爹烧很多很多的钱!”
    田点就这么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半天,舒澜也看了他半天,温柔夜色下的他显得可爱多了,舒澜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干什么?”田点仰头看他,个子矮就是不好,连自己犀利的眼神都要爬个坡才能杀向狐狸,真费劲。
    “走吧。”
    “哦。”
    舒澜率先走一步,抑制不住满心欢喜的他,嘴角悄悄翘起。
    田点在后面追着他,“狐狸,我们去哪啊?”
    “沐浴。”鸳鸯浴。
    “你伺候大爷,大爷就沐浴!”
    “好。”
    真的站在浴桶旁边时,舒澜大大方方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露出精瘦让人羡慕的身材,宽肩,窄臀,瘦腰,铁实的八块腹肌就卡在腰间,看得田点心里很是艳羡。偷偷地摸了摸自己腰间软绵绵的肥肉。不对,软而不肥好不好!
    话说舒澜如此大方,田点反而羞涩了,或者说胆怯了。磨磨蹭蹭就是不脱衣服。
    自己这个小身板,脱完了就没法见人了好不好!
    《舒澜:除了我,你还想给谁看?!一个我还满足不了你吗?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
    舒澜腾地一下跳进浴桶了,优雅地掬了一捧水泼在自己身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看着一直很“羞涩”的某人,舒澜诧异地问,“你怎么还不进来?”
    田点一鼓作气,再而竭,别搞得好像自己很娘们似的,他咬咬牙几下也把自己的衣服扯了。
    其实他没看到某人阴谋得逞的笑。
    张弛有度,舒澜很懂如何捕获自己的猎物。
    在洗澡的过程中安安分分地什么也没做,一手巧劲把田点伺候得舒舒服服,捏肩搓背摸大腿,某人舒服得直呼下次也要和舒澜一起洗澡。
    可怜的大掌柜使尽阴谋终于成功地向前进了一步,以后可以慢慢卸下小家伙的盔甲,一根根拔下他的刺,最后,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人。
    “快,擦这里,这里还没擦到。”田点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任舒澜拿着软丝绸给自己擦身体。舒澜一脸笑着服侍他,跟个贴心小棉袄似的。
    “洗完澡,我们去睡觉吧。”舒澜轻声说道。
    “好啊。”田点光着身子冲向宽敞的大床,喜滋滋地在上面滚来滚去。
    “小心,别摔下来了。”
    田点一个激动,滚到床沿差点掉下来,舒澜眼疾手快冲过去搂住他,顺势一起倒在床上。
    田点有点奇怪,“狐狸,我睡觉你来干什么?”
    “我来睡觉啊。”
    “……”
    “这是我的床。”
    “……”
    “睡吧。”舒澜搂住他的腰,贴着他的后脑勺闭上了眼睛。
    “舒澜!你混蛋!”
    “我怎么混蛋了!”
    田点吼道,“凭什么我白天要进厨房,晚上还要暖床!十年卖身契还是无偿!”
    舒澜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温和地说,“你当我专属厨师,我可是付了两倍月银的。十年卖身契是你亲自画押,当时你身无分文,若是不卖给我,可能已经饿死街头。”
    “也就是说,只要我付你月银,你还是可以给我暖床,对不对?”
    “不对!我一不是你的发妻,二不是你的妾侍,三不是你的通房,我凭什么要给你暖床!”
    舒澜微微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
    田点有点懵了,好像不平等条约签得太多,都不记得是指哪个了。装傻吧,“什么约定?”
    “一两银子亲一口。”
    田点挣出自己的胳膊,假装挠挠头,闪烁其辞,“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舒澜低头用鼻子蹭了蹭田点的下巴,抬头笑道,“别装傻,陪我一夜,一夜一百两。娉婷错的小倌都没你贵。”
    田点一听娉婷错就火了,“对!小爷我就是贵!你嫌弃就滚去找他们!还有!老子不是断袖,别用你即插.即拔.的恶心老.二来恶心我,滚!”说完一脚就把舒澜揣下床去了,转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
    老子是爱钱,可老子他妈不是卖屁股的小倌!
    死变态!死狐狸!死舒澜!死变态!
    舒澜就这么站着,随便拿了一件衣服披上,田点嘀嘀咕咕一会就睡着了。
    田点睡觉的样子真的超级超级安静,也许,他的内心,也是这么柔软的呢。他是经历过什么,才会把炸毛当作伪装??
    舒澜守在床头,直到田点睡熟后,才悄悄地掀起被子,轻手轻脚地躺进去,伸手环住了田点的腰。
    舒澜苦笑,“你不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妾侍,更不是我的通房。你只是,我的爱人。”
    “你不是断袖,我却是断袖。”只为你一个人断袖。
    轻轻吻了吻田点熟睡殷红的脸颊,舒澜才轻轻的阖上双眼。
    是我不对,那些小倌,万万人,都不及你一根发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琴师和厨师。以后都会同步更新了。
    今天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周四考电力负荷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