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木轻笑出声,吻了吻他锁骨。
    那微凉的唇,落下的地方,仿佛被火燎过一样,宁安身体轻轻颤抖,“你……你别这样。”
    “哪样?”杉木又笑了,得寸进尺地含住宁安耳垂,哑着声音笑问:“是这样么?”
    “你,别。”宁安推半天没推动杉木,有点泄气又有点赌气道:“你还没说芙兰是怎么回事!”
    杉木抬起头,看向宁安的眼睛,没头没脑来了句:“怎么办,青涩的宁安好可爱啊,我都不舍得让你醒过来了。”
    “啊?”什么叫让我醒过来?
    杉木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回答他上个问题:“芙兰从小被娇生惯养,爱炫耀,爱攀比,她容不下别人比她qiáng。她接近我无非是想打击你,我与她虽从小认识,可至今说过的话还没超过十句呢。”杉木见宁安全神贯注看着自己,忍不住低头又去亲吻他,在他耳边喃喃道:“我只喜欢你,也只爱你。”
    笃笃笃,有人在敲纯氧仓的玻璃门。仓门打开,宁安坐起看向一脸横肉的中年大叔,和他身边裹得极严实的芙兰小姐。
    中年大叔轻蔑看了宁安一眼,继而瞪向还躺在仓底的杉木,“杉木史达克,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杉木握住宁安的手,似笑非笑看向两人,讥笑道:“怀特议员说笑了,我一病人能对你女儿做什么?”
    怀特议员眯起眼睛,手指点了点宁安,又道:“你碰了我女儿还不算,还在公共场合搂着另一个o不放。杉木史达克,你的教养呢?你作为a的责任呢?”
    “我的教养与责任,当然都给了我的未婚妻啊!”
    “既然你有了未婚妻,为何还与我女儿纠缠?”随着怀特议员话音落下,他身后的芙兰开始嘤嘤嘤哭泣起来。
    医务室面积不大,此时里面除了怀特父女,波顿与校领导,还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在场大多数人看到o哭,瞬间心生同情,更有性格火爆的a,开始指责杉木品行不端,妄为人师。
    宁安气不过,拍着纯氧仓从里面站起来,指着那群胡言乱语的a,叫他们闭嘴。“你们这些无脑的a,杉木他对绝大多数人的信息素过敏,怎么可能去碰一个能要他命的o女人!”他气鼓鼓瞪了眼芙兰,才看向怀特:“某些人抱了什么目的,非把自己搞到发-情,咱们就甭说了,省的丢人。怀特先生,您口口声声说我未婚夫纠缠您的女儿,让我未婚夫负起a责任,是一心想把您女儿嫁给我未婚夫是么?”
    当然不是,怀特议员是想以此为借口,在杉木这里讨到好处。可眼前这小o,牙尖嘴利的,不仅暗讽了他女儿用发-情来吸引a,还有意无意指出他这个父亲替女儿qiáng行bī婚。
    不过,呵呵,这小o给出的原因,可比他真实目的,更能博取别人同情。怀特议员半眯起眼睛,摆出好父亲姿态,点头:“是啊,虽说芙兰做的有些不妥,可她也是出于喜欢。我女儿马上就要毕业了,她只是想向自己喜欢的人表个白,让自己没有遗憾。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o本就稀少,他们有权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热情勇敢的o,比那些胆小懦弱的,更受大家追捧。看热闹的无脑a们,心中天平又偏了,更有人小声嘀咕,说没想到怀特议员是个女儿控,这么有爱的父亲,到他选举时定要选他一票。
    杉木被气得从纯氧仓里坐起,却被眼疾手快的宁安给推了回去,只听宁安接着说道:“怀特先生,您这是真的爱女儿,还是在做秀啊?都说杉木对绝大多数人的信息素过敏,一闻到你女儿的味儿,就喘不上来气,您还想将女儿嫁给他啊?守活寡嘛?要是我父亲,早巴不得让我离他远远的了。o选丈夫,难道身份地位会比身体健康更重要?”
    杉木马上伸手搂住宁安腰身,装可怜道:“宁安,我身体挺健康的,别不要我啊,我对他们的信息素过敏,只对你的不过敏。”
    看热闹的众人,突然也觉得很不对劲,哪个父亲会迫不及待将o嫁给病鬼。细想之下,这怀特议员可不是在做秀嘛。
    扑哧,波顿笑了。宁安这个o真是与众不同啊!根本没有o身上普遍存在的矫揉造作、傲慢无礼与懦弱胆小,只有落落大方,不畏qiáng权,为朋友打抱不平的坚韧与勇敢。如果不是自己从小发誓,绝不会娶o回家,他定会喜欢上他的。
    怀特议员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这小o摆了一道,他qiáng行为自己辩解,说是因为女儿太过喜欢杉木,才会过来为女儿讨个说法,然而,他再怎么解释,也没人相信他了。
    “这里还真热闹啊!杉木他没死么?”清亮声音,带着漫不经心,从人群后面响起,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第 24 章
    一位身材魁梧的a挤开人群,侧身让出身后坐在磁力悬浮椅上的少年。少年与杉木有几分相似,面容憔悴,眼神yīn鸷,他冷冷瞥向裹着隔离服的芙兰,讥讽道:“哟,这不是芙兰小姐嘛?”
    在经过她身边时,少年还故意大力嗅闻,挑眉而笑:“啊,有点像樱桃味儿呢?呵呵,你这味儿,别说我哥,就连我都不喜欢,哼,还总想往我哥身边凑,你是有多饥渴呀你?”
    被人如此羞rǔ,芙兰终是没忍住,尖叫道:“乔木史达克,你这无礼的小子!你竟嫌弃我,你这个残废,没o要的家伙!”
    少年乔木回给她一个轻蔑笑脸。
    怀特议员很不高兴,但他刚才已经很丢过脸了,出于长辈,面对未成年残疾a,他顶多不痛不痒训斥两句。这对他的形象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不如拦下女儿,让她保持风度。“够了芙兰,注意你的教养。”
    乔木对怀特议员笑了笑,驱动悬浮椅来到纯氧仓旁,抬眼皱眉看向还站在里面的宁安。
    宁安以为这少年是来找杉木麻烦的,本以做好“斗争”准备,然而,他完全没想到少年竟是杉木弟弟。看他进门就怼芙兰的样子,和他那偏yīn鸷的眼神,宁安觉得他是个不太好惹的主。
    “你谁啊?站在杉木氧仓里gān吗?”只听他不满呵斥道。
    宁安忙从纯氧仓里出来,第一次见杉木家人,他还是有点紧张的。
    “这是我未婚妻,乔木他比你大一岁,要叫哥哥啊。”杉木从氧仓里坐起,和乔木介绍道。
    “你说啥?你啥时有未婚妻的?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事什么都不和我说,你还拿不拿我当亲人!”少年情绪顿时激动起来,他指着宁安继续发问:“他是哪来的?你对他不过敏么?”
    “乔木,这些私事,咱们回家再说。”杉木看着他严厉道。
    乔木嘴唇翕动,有些不甘,但很快收敛愤怒,只狠狠瞪了宁安一眼。
    宁安左右看看,不太懂这两兄弟的相处模式。在他们家,他与大哥关系可好了,从没吵过架。
    杉木对信息素过敏,他每天外出时都会服药,而且还要与人保持一定距离,才不会有事。可是倒霉的他,却被别人算计,被巴赫教授一个通讯喊到实验事,遇到故意发-情的芙兰,引起他重度过敏。他现在虽有好转,还需静养两日调理身体,才能再次服药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