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面子啊。”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全场沸腾。观众席上的陆希因叹气:一群热血没大脑的家伙。
    这是一场激烈的比赛,比分领先又被反超,再领先,再反超,直到最后一秒陈别的三分球命中电信学院反败为胜的时候,篮球馆的那半壁江山响起了爆破一样的欢呼。
    ”陈别同学的篮球和主持一样出色啊!”高超感叹着。
    ”闪闪发光的大金子,哼!”赵明天感叹着。
    ”真是受不了啊,你就不敢再帅点吗?”张铁男感叹着。
    ”唉。。。。。。跟他比我果然差好远啊。。。。。。”张扬感叹着。
    ”虽然原来就感觉到了,不过现在更加确定,我喜欢你。”陆希因感叹着。
    因为高超答应院里会报销,队长再次提出去吃饭庆祝,尽管是平安夜,篮球队里一大群单身汉还是声势浩荡的响应了。
    只是饭桌上高超也在,装腔作势地打着官腔,大家也拘束。
    于是陈别带头先给高超放倒,然后赵明天殷勤地把晕晕忽忽的高超送回学校。
    高超一走,就好象百姓们送走了地主老爷,顿时欢畅无比。也不顾及陆希因这样的女生在场,脏话黄话讲起来根本不避讳。陆希因有种被无视的感觉,很不满,刚想找个借口离开时,张铁男嚷嚷着玩游戏。
    很平常的游戏,一圈人数数,遇到有3的数或者3的倍数就用筷子敲盘子,有3的敲一下,3的倍数敲两下,既有3又是3的倍数的(例如33)就敲三下。如果出错了,就要当场做到上一个出错的人提出的任何要求,女生的话有权选择以酒代罚。
    大部分人都喝多了,游戏规则听得就糊涂了,玩起来时,更是一团糟。
    张扬第一个数错了,张铁男说第一个出错的话就随便指个人提要求吧。
    张扬便立即指陈辞。
    ”喂。。。。。。为什么偏偏是我哥啊。。。。。。”陈别也喝了不少,他早就看不爽张扬一副和陈辞很亲密的样子。。。。。。
    ”哈哈,陈辞最善良了~不比你们一群魔兽。。。。。。”张扬在这些当陪练的日子里已经和大家混熟了。
    ”偏见。。。。。。”转头向陈辞:”哥,向我学习的机会终于来到了!表现起来吧!”
    陈辞又是苦笑,就是苦笑,看在已经醉得头晕眼花的陈别眼里,也是动人。
    陈辞想了想,也不打算为难张扬,就让他唱支歌。
    张扬的脸一瞬间扭曲了一小下,立即舒缓开,坦然的说:”我的人生(人声)里就唱歌这么一个缺憾啊。。。。。。”说完,清了清嗓子,开始唱《爱江山更爱美人》。唱第一句的时候就有人喷酒了,唱到高朝时张铁男都想掀桌子!
    灾难结束。下一轮游戏开始,出错的人是队长。张扬微笑地说:”刚才您笑得很开心嘛~”然后冰冷的:”请做19个俯卧撑。”
    游戏一轮一轮进行下去,各种要求越发无理。男生基本是生理打击,类似于”接我一拳””受我一脚”这样,当然也有龌龊的。女生的话会问些不好回答的问题,当然实在不好意思答的话就喝酒了。总之气氛很high。
    一个平时疯疯癫癫现在神志不清的学姐点到陈别了:”嘿嘿。。。。。。这里的人你选、选一个吧。。。。。。和他接吻5分钟。。。。。。5分钟哈。。。。。。”
    语毕,全场静了一秒,瞬间又沸腾了。陈别也嚷嚷着”学姐你也太狠了。。。。。。”
    很快沸腾目标转到陈别身上。
    有气势澎湃的:”展现你男人肺活量的时刻来临了!”
    有声嘶力竭的:”千万别玷污我‘未来‘老婆的清白。。。。。。”
    有痛心疾首的:”你蓄谋已久的罪恶终于要实现了!”
    还有慈悲为怀的:”选一个你喜欢的人啊!!!”
    立即----张铁男足够穿越时空的声音震撼了每个人的耳膜:
    ”选陈辞。。。。。。”
    陈辞吓一跳,差点碰倒手边的杯子。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醉酒的人们像忽然察觉到陈辞的存在似的,才意识到玩游戏的过程中陈辞从来没有出错过。于是纷纷叫嚷着”陈辞。。。。。。””陈辞。。。。。。””陈辞。。。。。。”,没有一个人觉得干净又安静的陈辞被陈别吻5分钟是件怎样别扭的事,相反,大多数人正在追求这种视觉效果(以张铁男为首)。不过也有像陆希因这样的,想看看一贯冷漠清淡的陈辞被人吻得气息混乱时的样子。
    陈辞真的慌了,他在陈别身边生活了13年从来没有因为陈别而这样慌张过。陈别的眼神里明明是醉意的朦胧,可是透过那层朦胧又让人感觉到深沉的渴望。
    陈别手一挥,”谁怕谁啊!”
    落下的手掌毫不犹豫地扣住陈辞的后颈,强吻上去。
    陈别没有过接吻的经验,对于口中柔软的唇,只是出于本能地噬咬。趁着陈辞的一声惊呼舌也侵入了他的口腔,擒住躲闪的舌纠缠吮吸,不容陈辞半点逃脱。
    陈辞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双手想推离陈别却被陈别的另一只手拦腰搂住,禁锢在那宽阔的怀里,挣扎不得丝毫。
    胸口的痛越来越明显,唇齿间猛烈的纠缠又让他一阵阵晕眩。眼里的事物变得模糊,力气渐失,开始任陈别摆弄。
    陈别也不知道吻了多久,醉意让他迷乱了理姓,沦陷在美妙的感觉之中,全然不顾怀中陈辞的痛苦。
    在场的其他人惊讶、兴奋、激动之余,竟没一个人出声打破眼前这个看起来相当美的画面。
    终于陈别放开陈辞的时候,陈辞整个人失去支撑瘫软在他怀里。可是这在其他人看来却是一幅情意绵绵的画面,顿时口哨声尖叫声欢呼声沸腾。
    周身的沸腾让陈别愣了一下,转而失笑,好象有种占有征服的快乐从心底荡漾开来。
    可是这同样的沸腾让陈辞从晕眩中清醒--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自己的弟弟强吻--
    陈辞一下子推开陈别,站起身来的一瞬间胸口刺痛,腿一软,又坐了下来,捂着胸口调整呼吸。
    陈别觉得不对劲,伸手放搭在陈辞的颤抖的肩上,还没等开口问怎么了,就被陈辞啪一下打开。下一秒就对上了陈辞的目光,惊恐,痛楚,悲哀。。。。。。甚至还有,恼怒。。。。。。?
    在场的其他人也有点懵了,鸦雀无声。
    陈辞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甚至也不顾陈别脸上讶异的表情,安静起身离开包间,连外衣都没有穿上。
    等陈别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陈辞已经在街上了。夜深人稀,陈辞只穿一件浅灰色大领毛衣的身子看起来那么单薄,好象风一吹就能碎。
    陈别追上去捉住陈辞的手腕:”怎么了?生气了?”第一次看见一向逆来顺受的哥哥”生气”,陈别甚至不相信。
    陈辞回头,想说什么,可是又能说什么呢,一直以来纵容着陈别的不正是自己么。他咬着下唇,下唇已经和脸一样苍白没有血色了,眼底沉没了悲哀。终究,还是什么也责怪不出口,只是挣脱开陈别的手继续向前,可是前面有什么已经越来越模糊了,胸口的疼痛却越发清楚。
    看着挣脱自己的陈辞的背影,陈别的酒醉也被冷风吹散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可是他很不高兴这样。
    ”不就是亲一下吗,有什么的?”冲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喊去,话一出口,不自觉带了几分恼怒和轻蔑。
    ”我是你哥哥。”淡漠平静的背后是怎样的压抑。陈辞没有回头。
    ”又没血缘关系。”
    冰冷的语气和着平安夜的风像贯穿了陈辞的身体似的,也贯穿了他的心,让陈辞疼得寸步难移。即使是双手按住胸口,也是颤抖不止。
    可是这在陈别看来,那分明是陈辞还在生气,甚至像是在赌气,而且就站在马路中央!
    一辆红色的跑车飞快的驰来,开车的年轻男子正叼着烟伸长着脖子等身边的女友给他点燃,全然不见前方那个瑟缩的人影。
    [12]第12章
    那一刻陈别的大脑完全空白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得多快,总之就是拼了命似的跑过去,也不知道使的力气有多大,在够得到陈辞右肩的一刹那就奋力抓住拽回来。陈辞落入陈别怀里的同时,红色跑车的刹车声刺耳。
    女人探出半个身子开始骂疯了吗站在大马路上等死啊云云。声音就像方才的刹车一样尖锐。
    陈别没有理会女人,不顾陈辞的异样,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粗鲁地拖到路边便将陈辞重重地摔在地上。陈辞本能地以手撑地,左手腕一阵刺痛,多半是扭了。这样的疼痛陈辞过去也是习惯了的,可是胸口的疼痛丝毫未舒缓。
    陈别是真的生气了,恨恨的瞪着伏在地上的陈辞,喘着粗气。大脑的空白逐渐消失,可是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四年前爸爸倒在血泊里的画面,还有陈辞伏在爸爸身上不停地哭着说”爸爸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好不好”。
    陈别向陈辞吼:”想死吗想像爸爸那样死掉吗!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去死让爸爸死了!要死你早该死了混帐,又想留我一个人是不是?混帐,混帐。。。。。。”愤怒、责怪和恨,全都发泄给了眼前这个人。
    陈辞的胸口疼得说不出话了,可是也无话可说了。又疼又冷,牙齿都打颤,摩擦出咯咯的响声。从来没有这样,悲哀得狼狈不堪。
    可是还没有结束。陈别没有这样轻易结束他的发泄。他拦辆出租车,把陈辞塞到车里。车上一句话也不说。下车之后几乎是用拖的,把陈辞带上楼,打开家门,陈辞再一次被狠狠摔在地上。灯光刺眼。
    陈别再次欺身上前强吻陈辞的时候,陈辞开始挣扎。双手被陈别压在两侧,情急中咬破了陈别的嘴唇。
    陈别直起身,拭去唇边的血滴,冷冷地看着陈辞。
    ”我是你哥哥。”语气虽然平静,可是紧拧的眉毛已经表明了他的恼怒。
    ”说了没有血缘关系。”依然冷冷地看着陈辞。
    陈辞的眉毛没有舒展开,抿着唇,颤抖不曾止。
    忽然陈别笑了,笑得轻蔑而不屑:”其实谁知道呢,说不定还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啪的一声,陈辞的一个耳光让陈别的脸偏向一边,一动不动,空气都变得僵硬。
    陈别慢慢把脸转回来的时候,先前挂在脸上的冷笑也没了。面色阴郁,毫不犹豫地甩回陈辞一个耳光,”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哥。”又一个。
    ”你有什么资格喊他爸爸。”又一个。
    ”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陈别觉得自己要疯了,最后的理姓只是握紧了拳头控制着不能挥在陈辞身上。
    而陈辞的目光里恼怒消失了,剩下悲哀浑浊着绝望。他勉强着站起身来,捂着胸口,也不看陈别,用细弱游丝的声音说:”。。。。。。我走。”
    ”不许!”陈别失去了理姓。一把将陈辞拖到床上,撕扯他的毛衣。灼热的手掌碰触陈辞冰凉的身体时,郁望开始抬头。
    陈辞开始挣扎,可是左手折了,右手被陈别按住,胸口的疼痛让他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要这样””住手”。
    这微弱的挣扎对的陈别来说就是诱惑。在酒菁的侵蚀中,他粗鲁的分开陈辞的双腿,一下子便贯穿。
    陈辞”啊”的一声尖叫让他清醒了少许,可是没入那身体里的郁望因为过高的体温越发膨胀了。
    陈别俯下身,亲吻着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
    陈别一边律动的时候一边喃喃自语,”不许你走”,”不许你离开”,”不许你丢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