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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云墨又恨、又爱、又伤心,怒火使他失去了理智,一把将她从床沿边拉起,紧紧地抱在怀中,一低头,火热的唇猛地覆上她雪白的颈子,张嘴一口便咬上柔软细嫩的颈肉。
    “啊!”一股剧痛由颈脖处传来,疼痛使樱宁忍不住低哼了声,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的牙齿深深地啃啮进她的肌肤里,好像吸血鬼一般地又啃又咬,随着时间慢慢地流淌,那疼过之后又变得麻木了……
    樱宁虽然拚命地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那不听话的泪水,还是簌簌地流了下来……
    她的泪水使云墨心中升起一阵暴燥以及恼羞成怒。
    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觉得这个女人是不同的?
    为什么,自己心里只能装得下她?
    痴迷、眷恋、着晓般地想她、念她、寻找她!
    哪怕她欺骗了自己,他都不想放开她!
    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仅仅只骂了自己一秒钟,尊贵骄傲的小侯爷在暴怒的同时,心中便打定主意,既然放不下她,就用黄金打一个笼子,将她锁在自己身边,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正想对她宣布自己的决定,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现在这样,会不会又在耍弄自己?
    耍弄他,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然后再次拿着银票不声不响地消失?就像四年前一样!
    顷刻之间,云墨如同被浇了一桶冷水,整个清醒过来,猛地抬起头,眸中尽是疑云。
    “樱姐姐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不信她!樱宁早料到了这个结果,她满心凄苦,闷闷地揪痛着,却又无法辩解,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中,盈满了泪花,晶莹的泪仍然不断地从眸子里滑落。
    眼前心爱之人梨花带雨的容颜,在云墨看起来,却是动人之极!
    他不再忍耐地低下头,霸道地掳获了她柔软的唇,狂野地撬开她的唇瓣和贝齿,勾缠住失措的丁香小舌,狂猛的吮吻,仿佛要将她吃了一般……
    屋外有脚踏声杂沓而来,听声响似乎来了不少人,却不知为什么,却没有一个敢推门进来,甚至连声儿都不敢吭,恐怕惊扰了谁。
    樱宁心中却是又惊又骇,害怕外边的人会突然闯进屋子,因而不停地挣扎起来,她的动作却更加惹火了云墨,越发变本加厉,狠狠地、一遍一遍地吸吮、轻咬着她的红唇和小舌,微微的刺疼让她不禁呜咽出声,娇躯却由于这过分的亲密,不住地轻颤着。
    不知道这样吻了多久,久到怀中人儿的唇都快肿起来,云墨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她娇艳欲滴的甜美唇瓣,圈在纤腰上的手由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
    樱宁羞地头都不敢抬起来,只差找个地洞钻进去。
    “樱姐姐,你赢了。”他紧紧地盯着她羞赧的美颜,浓灼的气息喷洒在眼前娇人染上片片红云的芙颊上。
    被他拥在怀中的樱宁身子一震,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他的神情不明,声音里更是有着难以辩明的意味,“我是个生意人,虽然我没觉得跟樱姐姐的这桩买卖会有多少利益,但是我还是愿意,谁让你是我的樱姐姐呢?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吧。”
    樱宁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极不自然,撇过脸,点了点头。
    修长的指却忽然粗鲁地捉住了她纤巧的下巴,将她转过来,幽邃的眸子盯着她美丽的眼眸,冷酷地说:“但是樱姐姐若敢骗我,我一定……”
    “不,我不会再骗你了!”清丽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她急急地掩了他的唇,向他保证。
    他眸色又深了,被她掩住的唇顺势亲吻着她的手心,“很好,记住你今日的承诺,千万不要骗我,因为后果是樱姐姐你无法承担的!”
    樱宁没有抽回手,只是轻轻地眨了眨眼,眼眶中的晶莹,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滑落。
    “再哭,就像花猫了。”云墨遂了心愿,眉头顿时舒展起来,看着她笑了起来,动作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再帮她戴上凤冠,最后盖上大红的喜帖,“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得走了。”
    “走?去哪儿?”樱宁愕然地伸手将喜帕略略掀起,露出一双不解的美眸,愣愣地瞅着还在忙活着的云墨。
    云墨见她甚少流露的娇俏表情,胸腔中一柔,口中却埋怨道:“快盖上,这喜帕盖上了就只能新郎倌才能揭。”
    樱宁脸一红,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该将头上的喜帕放下,还是掀掉。
    “我们去绿柳山庄。”他真爱看她脸红的娇模样,但还是又将喜帕重新盖好。
    “那是……什么地方?”隔着喜帕,樱宁仔细想了想,印象中似乎没听说玉陵城中有这么个地方。
    “我前儿个刚买的宅子,先前可不叫这个名字,那里风景还不错。”云墨嘿嘿笑了两声。
    “你的宅子?”樱宁惊讶,莫非他是要在这里长住吗?
    “嗯,昨天布置了一下,有些仓促,但也是没法子的事。”
    “要……怎么去呢?”樱宁想起门外的一堆人……贾家的人,他们是要在人群里杀出一条血路吗?还是说他打算玩一出“抢亲”的戏码?
    “当然是乘花轿,都在外面已经等了好一会了。”云墨体贴地扶她起身,走到房门前,拉开门。
    窄小的屋外,黑压压地站了一地的人。
    最前面站着的,正是每日到“得味居”替主子打点膳食的小川子,手中捧着一大件红色衣物。
    “少爷,吉时到了,您快换上喜服吧!”
    “还有彩绸呢,少夫人,您拿好喽。”
    “少爷,少夫人,山庄那边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过去拜堂呢!”
    直到坐进了花轿,樱宁还是没恍过神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迎娶的人变成了他?为什么那些人要唤自己“少夫人”?还有贾仕呢,他人在哪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下了轿,入了堂,拜过天地,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这个时候,樱宁才完完全全意识到,她与云墨,成了夫妻!
    第六章
    洞房、花烛、夜。
    红色的腊烛摇曳生姿,燃烧时滴落的蜡泪如钟乳石般,将红烛团团围住,整个房间都罩上一层晃动的美丽光影。
    樱宁静静地坐在喜床上,两个小丫头一边一个站着,好奇地打量着盖着喜帕的新娘子。
    身着蟒袍玉带的云墨踏进屋内,抬眼望见那娇柔的身影,笑容便跃上眉头。
    见他进来,小丫头们赶紧伏身行礼,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
    他向她踱过来,随后喜帕蓦地被挑开,眼前骤然一片光明,樱宁因这个突然,有点无法适应。
    那张年轻的俊颜就近在眼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他的视线那样热烈喜悦,使樱宁本来已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
    “樱姐姐,凤冠沉不沉?”他体贴地将沉重的凤冠也取掉了,眼底都带着笑,“你饿不饿?咱们去吃点东西,还要喝交杯酒哦。”
    樱宁无言地任云墨牵着自己走到屋子中央的桌边,桌上摆着四只装有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的喜果盒子,还有一些精美的吃食。
    他执起酒壶朝两只碧玉杯中注满酒,一杯递给她。
    樱宁接过酒杯,问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云墨显然心情很好,眉眼弯起,“没什么事呀,是那个姓贾的不经吓,我不过是找他来问了句,是不是真心诚意地想娶你,他竟然连连否认,可见心实在不诚,这样的的人,我怎么放心樱姐姐嫁过去!”
    “你把他怎么样了?”樱宁吃惊至极,谁知道他的那个“问”是如何问的,若论耍花样、玩心计,恐怕连贾仕那样的小人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没怎么样啊……”云墨耸耸肩,“他自己胆子太小,生怕我在暗地里算计他,这两天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我瞧他说了要来娶樱姐姐却又不来,岂不是存心要让外人笑话樱姐姐,我的樱姐姐哪能让人笑话,他不娶,我来娶好了!”
    樱宁一呆,她还指望着贾仕托人打听父亲的下落,就算不嫁给贾仕,只要自己拿一万两银子去给他,至少还会有一线希望,谁知贾仕人都不见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做?”她伤心地指责。
    “樱姐姐是在怪我吗?”云墨见她满脸难掩的愁意,原本还笑着的俊颜渐渐暗淡了,眉头也慢慢拢起来,“还是说你真想嫁给那种人?他家里都有四个老婆了!”
    “要嫁给谁,是我的事,不烦小侯爷操心。”樱宁的整颗心都灰了。
    “嘁!”云墨眯了眯眼,发出冷嗤,“樱姐姐,你现在可是跟我拜了堂,成了亲,怎么能说这种话,多叫人伤心!别的不提,就算是为了那一万两,你也不应该后悔啊!”
    樱宁咬住雪白的贝齿,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着那只小巧的玉杯,苦涩不断在心底弥漫开来……
    云墨说的没错,时至今日,她还有什么资格反悔?
    乖乖地喝过交杯酒,乖乖地吃过婆子从外面端进来的吃食,她又乖乖地被两个小丫头伺侯着到屏风后净身。
    梳洗过后,小丫头们麻利地将浴桶等物收拾干净,对樱宁行了个礼:“少夫人,时辰不早了,请早些休息吧。”
    樱宁听了,清丽的脸颊上不免浮出两朵红云,小丫头们便相视一笑,悄悄地退出了屋子。
    听到关门的声音,樱宁又站了一会儿,听到云墨叫她,才慢慢地从雕花屏风后走出来。
    云墨已沐浴完毕,穿着柔软舒适的白棉中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看她出来,眼睛顿时一亮。
    她散着齐腰的长发,素着一张白净的娇颜,身上穿着宽大的亵衣,越发显得手脚纤细,腰肢不盈一握。
    借着柔和的烛光,云墨目不转睛的从她娇美雪白的面孔,看至光裸白皙的玉足,忽然觉得口干舌澡。
    “过来我身边,樱姐姐。”他唤着她,并且阻止她想吹灭桌上灯烛的意图,他要看清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任何表情和动作他都不想放过。
    樱宁依言走过去,全身像面临大敌的刺猬般,充满了警觉。
    “快上来,我帮你脱衣服。”云墨飞快地从床头起身。从未伺候过人的小侯爷,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任何事。
    “不!”她忍不住退缩,甚至还避开他伸来的手,当看到他脸上因明显地拒绝,浮现的愠色后,又嗫嚅地道:“不用……麻烦小侯爷。”
    他不快地躺回床上,语气有些赌气,“那你自己脱吧,快点,我想看你。”
    樱宁僵硬地站在床边,听到他的话轻轻一颤,仍然咬着牙慢慢地解开衣物。
    他有点等不及她的慢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