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伊云时一听有夏侯幻的在.穿着亵衣顶着头发凌乱鸡窝头的直接从床上蹦了下來.
    夏侯丞心下仰天狂笑.表情却如常般的淡定.他是谁.还不知道伊云时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就昨天一眼他就看出了.小样……他以为他是银月那种难以拿捏的怪物吗.
    “师兄.我可沒逼你.不想去可以不去.就我们二人也沒关系的.”
    伊云时笑望着夏侯丞表情像是在极力的忍耐.出口的音色倒是彰显出他几分的不爽:“你沒逼我.我是自愿的.”
    当然.夏侯丞选择忽视他的态度.反正二人师承同门.就算交手也是不相上下.所以.他不怕.更何况伊云时不陪他玩.也沒人陪他玩.而且他又不想这么早就回府中.
    街上.伊云时一袭米色锦衣.紧裹修挺的身子.半束的发髻映衬着俊毅的面庞.踱步走在街上走在街上.时不时的左右遥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夏侯丞一路都在用眼尾的余光瞥着伊云时.只是微微的勾着唇角.却并且开口说话.因为他沒有跟夏侯幻有约啊.而且这家伙沒有以前那么可爱了.总是板着冷冰冰的脸一点都不好玩.
    一路下來.伊云时总感觉自己着了夏侯丞的道.最后实在忍不住的开口询问:“二皇子在哪儿.怎么还沒到.”
    “幻.他來这里做什么.”装傻充愣可是夏侯丞的绝招.
    “呵呵……别开玩笑.”伊云时皮笑肉不笑的告诉自己要镇定.
    夏侯丞侧头无奈的耸肩.对着伊云时眨着自己惑人的桃花眼.非常无辜撅着嘴巴道:“师兄.我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吗.”
    “夏-侯-丞.信不信我废了你.”伊云时还在强忍被戏弄的耻辱.期待夏侯丞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夏侯丞眼瞧伊云时浑身冒着怒焰的样子.双眉轻佻.眼神中带着若无其事.特别轻狂的开口:“不信.”
    “好.不信是吧.我这就让你信.”说完伊云时猛地朝夏侯丞出掌.于是乎.刚刚还违和的二人.突然在街上打了起來.
    吓得周遭的百姓.直直后退.生怕一个不注意会被殃及.
    “住手.”二人的打斗不知道维持多久.终于有人出來喝止了.
    夏侯幻.伊云时一听这声音.心下一阵喜悦.连手也不抬了.直接停了下來:“二公子.近來可好.”
    “呕……”夏侯丞听着伊云时的声音再配上他的表情.再看看他献媚的样子.着实的恶心透了.
    夏侯幻今日无事.比平常早些出宫.沒想到走在街道上.便看到两个人光天华日之下大打出手.并且毁坏了不少摊贩的摊子:“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公然在街上打斗.毁坏百姓的东西.说应该怎么惩罚你们.”
    夏侯丞漆黑的面孔映衬在夏侯丞与氤伊云时的眸眼中.很明显这个爱国的皇子生气了.
    所以.夏侯丞奔着墙头草的标准.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走进了夏侯幻表示出他们是家人的姿态到:“幻.我整理好便是.你消消气.我们可是兄弟.”
    伊云时对他难免一阵鄙视.他就不会在夏侯幻面前服软.肯定不会:“二公子.这是要去哪儿.这里有世子整理就可以了.我陪二公子走走可好.”
    夏侯丞听着伊云时贱里贱气的讨好声.瞬间站在一旁被风化了.他现在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可不可以找人玩死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怎么可以有人比他还要不要点脸皮呢.
    夏侯幻坚挺的双眉.深深的聚拢.如晨星般的冷眸瞧望伊云时那副轻浮之态.他是真不想搭理他.真是见一次便更烦一次:“不用了.本公子不想心情更烦躁.”
    “二公子.心情不好.难道是生病了.”伊云时趁机揩油.把自己的手冒然的贴在夏侯幻的额上.表示出自己的关心.
    “沒有.”夏侯幻猛地拍下伊云时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表情变得更加的阴暗冷肃.他是沒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这伊云时会这么的放肆.不过.有那天晚上的前车之鉴.也不稀奇.
    “那好吧.既然二公子沒病.我们走走可好.反正这里有世子收拾残局.”伊云时坚持着要陪某人.然后把所有的事情就顺其自然的丢给了夏侯丞來处理.
    夏侯丞望着连招呼都不跟他打就稳步而走的两个人.在心里不免狠狠的咒骂伊云时是见色忘义的小人.当然还顺带祈祷他生儿子沒**.
    “公子……这个您是不是要赔钱呢.”
    “是啊……公子……还有我们的……”
    “……”
    “……”
    被砸坏东西的小贩在夏侯幻与伊云时走后.统统的把夏侯丞围了起來.七嘴八舌的真的快把他逼疯了.
    最后夏侯丞不知道自己到底赔了多少钱.但至少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钱是一份不剩.就差那么一点点点他就可以裸走在街上.
    本來是想气气银月的最后夏侯丞混的分文不剩的走回了宁王府.气焰蔫完的某人伤心欲绝的奔至了银月的房间.
    到了那里果然银月还在睡.夏侯丞真想踹完他两脚后狠狠的哭一场.这都是什么世道啊.一个个的见色忘义.还有一个别说见色了.他这么绚丽夺目的一个美味佳肴在这里.有人也不碰.
    “魔头……老六……月月……醒醒……陪我玩……”夏侯丞坐在床边唤着沉睡的银月.可是他还是沒有搭理某人.就算自己在他身上上下其手.那人还是像沒感觉一样的.
    夏侯丞苦恼.知道他以前一直很爱睡.可是从來沒睡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什么呢.不爱他了吗.不想要他了吗.玩腻了吗.
    “混蛋.老子上了你信不信.”夏侯丞倏然的站起身來对着银月的背影.吼完之后掀开单薄的被子.对着他的屁屁狠狠的送上了一掌.
    “……”银月感觉到屁股上的炙热痛感.转身不悦的睁开的凛冽瞳眸.盯着夏侯丞霸气侧漏的嚣张样子.只是抿嘴不说话.
    夏侯丞收起抽打银月屁股的姿势.看到他睁眼了.面上顿然的覆上了讪笑:“六……我好想你……让我做一次……”
    银月深深的叹息.半磕着凝在夏侯丞身上深邃的双眸.冷冷的道出:“不累吗.”
    夏侯丞撇嘴很明显这是在拒绝他:“我不累……”
    “不累.出去.”凉凉的话音落.银月转身又重新的准备入睡.
    而夏侯丞则彻底的石化在了当场.这是怎么回事.他家的小六子怎么突然这么冷淡了.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一个人睡觉比两个人睡觉爽吗.
    啊啊啊啊……夏侯丞越想思绪就越凌乱.越想胡乱抓着自己发丝的放手就越夸张.
    ☆、130 最深爱最敬爱的
    银月这一吃一睡又是五天过去了.其中有四天夏侯丞找了孔汝钦來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出來的结果差点让他气炸了肺.谁能想到他竟然又重新的操练阴阳秘籍.当初因为这个就差点失去了他.沒想到这人竟然死不悔改.
    所以.夏侯丞就非常放肆的对银月做了一番训斥然后气冲冲的跑了出來.
    此时此刻.夏侯丞一袭灰色的袍衫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热闹不凡的街上.然而路边的叫卖声、对话声、笑声以及孩童们奔跑玩耍的样子.让他感觉到无尽的孤寂.
    蔚蓝色的天空下穿着花哨行走的路人.在夏侯丞眼里映衬出的都是灰色的.他想要的那道光明并沒有为他照亮前面的路.明明很明朗的一条街在他的眼里却变得萧条的可怕.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主要的原因是银月沒有跑出來追他.即使知道以现在情况那个人根本不可能跑出來.他的心里还是泛起了丝丝的奢求.
    想完一声苦笑与落寂散落在了夏侯丞的唇角边缘.紧接着那张被忧愁覆盖的面孔便露出的依旧潇洒乐观的随放笑容.
    轻身迈着步伐的瞬间.夏侯丞灰色的身型上完全沒有了那些让人幽怨的气息.即使有那也是掩盖寂寞的洒脱.
    这就是他夏侯丞懂得隐藏自己的伤.懂得在真实与幻想中正确的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把自己隐藏好的夏侯丞紧接着來到了盟主连.自从跟银月有了交集之后就未曾踏入过这里.真是难得啊.自己还有想起这里的时候.
    夏侯丞跨步走进盟主连大门.如常的是大老远的就能听到來自于大厅里乱糟糟的哄闹声.想着心里不觉得笑了笑.脚下迈着的步伐也更加的快了.
    “咳咳咳……”望着厅里对酒当歌的一桌子人.还沒跨过大厅门槛夏侯丞便率先的轻咳出声.以示自己的到來.要不然这群沒点礼节沒点自我意识的家伙根本不会看到他的存在.
    “啊……二爷…奴家好想你…”飞扑的身影紧紧的揽住了夏侯丞的腰身.不算丑但却因为浓妆艳抹的覆盖变得很丑的老女人.把她难以入眼的侧脸贴在了他的胸前.一脸幸福的摩擦着.
    夏侯丞低垂着头.呲着嘴巴.一手则嫌弃般的推搪着三娘的脸.毫不客气的开口:“再不滚开老子杀了你.”
    三娘不仅沒有被夏侯丞的话恐吓住.反而更加放肆的抱着他的腰身.双脚蹬歪着地面.嗲声嗲气的撒娇道:“哎呦……二爷这么久沒见奴家怎么可以这样嘛……”
    “三娘别闹了.”这时朝夏侯丞走來的中等身材中等样貌的男人开了口.当然他还顺手的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了他:“老大啊……我们还以为你打算放弃我们呢.”
    夏侯丞接过男人递过來的酒.爽快的仰头喝下.然后望着不远处的那一群扮相怪异的家伙道:“老子是那种人吗.”
    此话落下.众人齐刷刷的点头.回答‘是’.
    夏侯丞望着眼前造反的一幕.仰头就是一阵‘哈哈’大笑.音落之时夏侯丞高昂的面已经阴冷冷的平视众人:“小兔崽子们都不想珍惜生命了是吧.”
    “……”众人无语.
    “好了不闹了.三娘跟我出來.”夏侯丞也沒心情跟他玩闹了.其实他也希望回到从前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自己.事实证明不可能了.
    三娘疑惑的看看身边的男人.见他点头后便跟着夏侯丞的脚步走了出去.
    二人來到一处静息无人的花苑坐了下來.沒有多余的解释.沒有多余的修辞.以夏侯丞跟三娘的关系.根本不用太多的隐瞒.
    “你跟了我爹也有十余年了.我想有一件事情你肯定知道吧.”
    三娘紧蹙着修长的柳叶眉.盯凝着夏侯丞深沉且认真的面容.却沒有开口.
    “我爹为什么会杀了老六的满门.”夏侯丞相信三娘肯定知道.正确來说当年那场杀廖三娘可能也在其中.毕竟她最早一个跟在宁王身后的属下.
    三娘对于夏侯丞的这句话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惊讶之举.即使有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毕竟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如今夏侯裔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当年王爷对慕容府的杀廖举动可谓是惊动了五国.而正是因为这样夏侯国才与子书国才会连年征战不休.”
    “慕容.”夏侯丞真沒想到宁王灭门的竟然皇亲国戚.如此一來不造成两国战事连连根本不可能吧.
    三娘的眼里尽显着无尽的忧伤.她悲情的样子.告诉了夏侯丞她已经陷入了当年的记忆中:“是啊……慕容赤木跟王爷二人的默契与合拍程度.可谓是上天入地也找不出第二个.谁能想到事情会演变成那样.”
    夏侯丞只是深深的凝眉抿唇沒有说话.他就这样不苟的望着三娘的表情从笑意满满逐渐的转变成游离伤感.甚至到最后到悲痛欲绝.
    他不知道三娘在心里做了什么斗争.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最后的悲痛欲绝彰显出的就是宁王在慕容府中的杀廖画面.
    三娘不知道沉思了多久.终究还是抬眸直视着夏侯丞.神经质的开口:“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的出现.不是那个男人的自私.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王妃甚至是所有的人都不用死……”
    “那个男人.”夏侯丞非常惊讶会牵扯出一个男人.
    “嗯……一个小倌……让人作呕的男人.可偏偏慕容赤木爱上了他.他却爱上了王爷.而王爷爱上那个男人一母双胎的妹妹.也就是当时楼里的花魁.在他们四个人相遇的时候.也就注定了悲剧的上演.”
    沉沉的声音像是叙述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作为旁听者的夏侯丞却听出了里面参杂的虐心的悲情:“为什么老六的娘亲会在子书国.那个男人难道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