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后的话又拐到岳悦身上去了,还有股指责的意思,便也不爽了,沉着脸说:“你别往我爱人身上扯,跟他没关系。是有件案子困扰了我很长时间,我必须得先搞定。之后我会找你,好好犒劳你。就这样!”
    “喂……”
    不等蓝枫说完后面的话,齐嘉慕就急急地关闭了终端,抓了外套,出去跟岳悦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家。
    齐嘉慕走后,岳悦又编了三个吉祥结,剩下还有五个的量便搁在那儿没动了。时间将至傍晚,珍妮和阿渣已经开始准备晚饭。
    岳悦将桌上的材料都收进纸箱子里,放到墙角,一抬头,看见格雷正站在阳台外面。因为背对着客厅,站在那里也没动,格雷就像个站岗的士兵一样。
    岳悦觉得好笑,机械人到底是机器,就算再怎么人性化,也不可能像人一样,一举一动还是要靠输入的程序和主人的口令。除此之外的时间,他们要么自检系统、要么处于静止状态。
    齐嘉慕现在这个时间出去,看样子也不会回来吃饭了,阿渣只要蓄满了能量,干起活来真是一个顶三,保质保量。
    家里就两个人吃饭,阿渣就只做了三菜一汤。岳悦看着桌上赏心悦目、色香味俱全的几样家常菜,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岳悦摸摸阿渣的脑袋,表扬,“不错不错,阿渣越来越有进步了。”
    阿渣立刻像小狗一样黏上来,抱住岳悦猛蹭,“主人主人!”
    岳悦不高兴被蹭,一巴掌扇过去,“死开,你丫要真是宋学兵,看老子不把你命根子踹掉。”说完,也不理会捂着脸哀嚎的阿渣,自个儿吃饭去了。
    珍妮看着做委屈状生闷气不吃饭的阿渣微笑,一边将碗筷摆上桌子,一边征询岳悦:“少爷,今天吃完饭还需要到外面去散步吗?”
    岳悦看她一眼,点点头,“要去的,现在不比过去,我这肚子里还有俩小的,成天关在屋里不行,得呼吸点新鲜的空气。”
    说话间,岳悦微微眯眼瞅着珍妮。
    珍妮摆好碗筷开始给岳悦盛饭,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金属仿真的眼睛蓝蓝的,依然纯净而且漂亮。
    岳悦埋头默默吃饭,脑子里却不断盘旋着爆炸那天,珍妮突然挡在他身前做出保护举动的一幕。
    那之后,岳悦有打电话咨询过艾菲尔,问她有关机械人系统设定的一些事。艾菲尔明确告诉他,一个机械人如果设定程序是照顾生活起居,那么,一定程度上她是不可能会做出保护性的行为。除非是像格雷和蓝岚这种,将保护系统设为主要程序的机械人。
    机械人毕竟不同于人类,他们所有的行为都靠着一张智能化的芯片,功能也许会有多元化,比如会洗衣、做饭、替主人做一系列生活中的琐事,可这些必须由主干系统操控,就像一棵树一样,就算再怎么枝繁叶茂,总是离不开树干提供的养分。
    爆炸当天,珍妮和格雷都由ok带回齐家庄园进行过检测,事后岳悦问齐嘉慕要了珍妮的检测报告,发现她的系统功能完全没有异常,主导系统为照顾主人的日常生活,并无一丝一毫有关保护性的指令。
    所以岳悦最近一直对此很困惑,原本想跟艾菲尔说一下,看她能不能找到其中的原因,可好巧不巧,星际联盟组织又发出了邀请,请她到普莱星球做一个为期十天的科普演讲,这一来一回,与讲座的时间算在一起,大概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回来,岳悦只好暂时将这件事给搁在一边。
    几天后一个下午,齐嘉慕兴致勃勃地跟岳悦说,要带他去聚鲜楼吃饭。
    岳悦不解,“我这儿还没想好怎么整他呢,你突然带我去吃什么饭?”
    齐嘉慕一边给岳悦拿外套,一边说:“去了就知道,有场好戏要给你看。”
    岳悦带着疑惑,被齐嘉慕强行按进飞行器里,前往聚鲜楼。
    聚鲜楼某个包厢内。
    岳悦斜眼盯着站在他们身边战战兢兢的女服务员,指着满地的餐具碎片,“这就是你说的,有场好戏给我看?砸场子你居然只带我一个人来,你想在我面前显摆你有多厉害么?”
    齐嘉慕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双臂抱胸,笑得高深莫测,瞅瞅他对面那不发一语的男人,对岳悦说:“要真是砸场子,这么危险我才不带你来呢。再说,我这不还带了还韩哥么?就算要砸也不会让你动手的,你只负责当个观众好好看戏就行。”
    韩队长今天没穿警服,也依然不苟言笑,不过说起话来,腔调充满着玩世不恭和调侃的意味,“齐嘉慕,以前真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心疼老婆的人。”
    此话说的岳悦脸上一热。
    齐嘉慕也有点不好意思,怒瞪男人一眼,“去,你要嫉妒就直说,少用这种讽刺的语气跟我说话。”
    韩队长嗤了一声,“谁有工夫嫉妒你。”遂又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斜睨了一眼那女服务员,说:“待会儿你小心护着你媳妇,我看他们老板底子可不浅。”
    岳悦算是听出味道来了,敢情齐嘉慕跟这警局的韩队是串通好了的,而且,听韩队长的语气和那表情,他俩好像不仅仅是找茬这么简单。
    岳悦瞟了一眼那服务员,见她实在抖得可怜,便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以后别那么嚣张,一个女孩子家,学什么狗仗人势。”
    那女服务员被齐嘉慕吓得快哭出来了,岳悦让她先走,她还不感激涕零。可她刚转了个身,齐嘉慕一声“慢着”又把她给拦下了。
    “走什么走?”齐嘉慕黑着脸瞪岳悦,“要走也得姓许的来了再说。”
    岳悦拍拍齐嘉慕的肩膀,劝道:“算了吧,一个女人,你跟她计较什么?”
    韩队长正在给自己倒水,闻言放下茶壶,认真地看岳悦:“岳悦我问你,假如有客人在你的店里无意中打破了一套餐具,你让他怎么赔偿?”
    “呃,当然是照原价赔偿啊。”
    “那你再问问这个女人,问她刚刚要我陪多少来着?一个勺子,就算是玉晶石雕磨出来的也不值两千易币。”齐嘉慕顺手又拿起一个盘子,砰的扔到女服务员脚下,摔得粉碎,“何况这还只是土烧的,值五百易币吗?你他妈怎么不直接去抢银行。”
    女服务员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一个劲儿的发抖,只知道不停地鞠躬说对不起。
    韩队长微微笑了,对岳悦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道德面前都一律平等。一把勺子而已,居然漫天喊价要求我们赔偿一千易币。是,我们是有钱,可谁规定有钱的就要无理由无条件接受这种勒索?不是说对方是女人,我们男人就要从轻处理。岳悦,你记住,你受了不公平对待的时候,不管对方是男是女,该维护自己权益的时候,都不能心软。”
    岳悦被教育得无法辩驳。
    来这吃饭一开始都好好的,从进门到上菜,服务员的态度都很好,就是中途,岳悦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齐嘉慕就已经把一桌子的菜全掀翻在地上。
    现在岳悦是全明白了,先不说齐嘉慕是不是故意摔了人家的汤勺,但是这女服务员的态度明显有问题,据她自己说她是餐厅的主管,她刚开始特别神气,高高在上的气势足足的,张口就要求赔偿一千易币,注意啊,只是一只汤勺而已。齐嘉慕听了之后二话没说,直接将所有的餐具摔了,问那服务员,这么多餐具一共需要陪多少,结果她说要陪两万易币。
    齐嘉慕冷笑,直接拔了枪对准人家的脑门扣下了扳机,子弹擦着那女人的额角射进她身后的墙里,脑门侧面的头发被弹头的火力烧掉一撮,吓得她登时僵硬在原地,这才意识到自己惹到了阎王,回过神立即鞠躬认错。
    可齐嘉慕就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性格,不管你是男是女,只要错不在他,准定指责得你恨不能撞墙自尽。此时此刻,那自称主管的女人已经完全没了最初的气势,一个人站在那儿抽抽噎噎的,还不是忌惮地瞅瞅齐嘉慕面前那把枪,神色充满忌惮和警惕。
    聚鲜楼的经理已经去找许老板了,齐嘉慕让那女的给他们重新收拾了桌子,沏了好茶,就等许老板来调解。
    “这是怎么了?”
    说曹操曹操到,许老板推门而入,脸上架着眼镜,笑得格外温和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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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虐许渣。。。。。。
    ☆、40
    “原来是齐先生和岳老板大驾光临。”许老板微笑着走进包房,先走近齐嘉慕三人,一一跟他们问好,之后才沉下脸,冷睨着身边的经理问道:“既然是齐先生来了,怎么事先也没人通知我?”
    “这……抱歉,我们都不认得齐先生,而且……您刚刚在跟股东们开会……”经理弓着腰站在旁边,面对自家老板的犀利连大气都不敢喘。
    “混账东西!”突如其来,许老板扇了经理一巴掌,“连齐先生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干下去?”
    “老板!”经理受了一巴掌还没回过神,一听老板这语气像是要赶人,登时惊呆了。
    齐嘉慕和韩队长冷眼旁观,只当看戏。岳悦这人心善,看不得无辜的人受牵连,嘴巴张了几次,想跟许老板替那经理求个情,可话刚到嘴边就被齐嘉慕一把抓住手腕,以恶狠狠地警告眼神,迫使他将求情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还有这地上是怎么回事?”
    “是……是齐先生……摔的。”那女主管可能是看到自己的后台来了,脸上的怯懦消去许多,可一瞥见齐嘉慕面前的枪,还是瑟缩了一下,然后挪动着脚步躲到许老板身后,靠他靠的很近。
    岳悦一怔,这距离有点暧昧吧。
    齐嘉慕和韩队长却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然后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许老板微微蹙眉,扭头冷睨着女主管,“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女主管便小声地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然后万分委屈地扯着许老板的衣袖,抽泣道:“事情就是这样,我也只是按照酒店的规矩收费而已,再说,那把勺子真的是齐先生故……”
    “滚出去!”许老板指指门口,面无表情的打断女主管的喋喋不休。
    “老板……”女主管似乎是不敢相信许老板会用这种语气命令她。
    许老板犀利地冷睨着她,质问:“你知道齐先生是什么身份吗?他每年抓获的跨星际的案犯比你接待过的贵宾还要多。这样的人物,会无聊到故意摔你一把勺子?撒谎也得挑对象。”镜片闪过一道白光,“别让我再看见你,立刻滚出去。”
    女主管怔愣了几秒,咬住下嘴唇垂下头,微微不甘地走出包房。
    岳悦心中觉得好笑,这许老板果然是个人精,这种情况下还能拍齐嘉慕的马屁,即使他知道齐嘉慕是故意的也不当面戳破。不过稍微想想,通常情况下当老板的都会选择这么做吧,一来他得罪不起齐嘉慕,二来,这也是生意人惯有的处事方法,只要没到不得不撕破脸皮的地步,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