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敢肯定,开普勒也没有你那样的做菜方法。”
岳悦眨眨眼,果然齐嘉慕的骨子里并不如他的个性那般粗糙。
迟疑几秒,岳悦问他,“你会相信我吗?”
齐嘉慕双手捧住岳悦脸,认真地说:“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是我爱的人,是我法律上的妻,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或是经历过什么,只要是你说的,我肯定不会怀疑。”
岳悦一头扎进齐嘉慕怀里,“齐嘉慕你真好!”
齐嘉慕搂着他,拍拍他的后背,“是不是越来越爱你老公我了?”
“嗯嗯!”岳悦一个劲在他怀里点头。
“那能告诉我吗?你过去的事情。”
岳悦的身体僵了一僵,但很快就放松下来,抬起头,看着齐嘉慕认真的点点头。
“我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岳悦!”
齐嘉慕一怔,“你不是岳悦?那你是谁?”
岳悦抓抓后脑,蹙眉道:“呃,应该说,我的名字跟他一样,也叫岳悦,只不过我不是岳盛海的儿子,不是跟你和亲的那个人。”
“……”
看齐嘉慕一头雾水的表情,岳悦继续说:“你知道地球吧?对你们来说,地球时期已经是遥远的古时代了,而我,就是从三千年前的地球穿越而来的。本来我……应该是死了吧,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还来到了这未来的陌生世界……所以我才会对什么都陌生,所以我做的菜全是你们没见过的……而且,有关岳悦过去被他亲生父亲出卖利用甚至他经历的一切,我其实都不知道……”
岳悦惴惴不安地瞅着齐嘉慕。
“这么说,你会相信吗?我不是胡编乱造,这具身体是岳悦的,但内在的灵魂,并非他本人,是我……但这,是真的!”
齐嘉慕的怔愣只维持了一秒不到,很快回过神来,他抱起双臂审视着岳悦,“难怪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既然是,受过贵族式教育,一言一行怎么会一副乡下土包子的样子。”
岳悦一听,不服气了,“什么叫土包子?我好歹是个三千年前的古人,对未来的东西产生好奇是在所难免的吧。”转瞬又不安地瞅着他,“齐嘉慕你相信吗?不会觉得我是神经病吗?”
齐嘉慕笑起来,“我不是说了吗?你说的我都信。”
“我没撒谎,是真的,我可以给你讲讲地球时期的事情。”
齐嘉慕弯腰,抬起他的下巴就是一阵激吻,吻够了才说:“不是安慰你,是真的相信你。”
岳悦脸红气喘,双眼氤氲着动情的水雾,“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啊,亏我还很担心,以为你会觉得离谱,会认为我脑子不正常。”
齐嘉慕微笑,捏捏他近来长得肉嘟嘟的脸颊,“都说了你是我爱的人,相爱的人首先就要坦诚,其次要信任,如果做不到这两点,爱情会有裂缝的,我可不希望有人钻空子。而且,等我带你去看过我妈的故乡之后,你就会更加明白。”说着,低下头又要亲他。
岳悦心里一阵感动和甜蜜,可他架不住齐嘉慕这逼死人的亲吻。
“不要再亲了,再亲你又要禽兽。”岳悦推开齐嘉慕,气恼。
齐嘉慕舔舔嘴角,邪邪一笑,“禽兽也没关系啊,你不是有系统奖励的胎儿防护功能吗?说起来,我们现在来试试吧。”
齐嘉慕把岳悦往床上拖。
“不要吧,我还没准备好。”
岳悦哀求,身体坠着给齐嘉慕制造阻力。可能是怀孕的关系,他在那方面的需求其实不是很强烈,但对方是齐嘉慕,两个人又处于热恋中,偶尔亲吻亲到火热之际才会有生理反应,如果齐嘉慕不主动,他就没有很想要的意思。
齐嘉慕自然也知道,他也从来没有强迫过岳悦,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那行,”齐嘉慕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还是把岳悦拽上了床,不过却只亲了亲他,“你就给我讲讲你过去的事吧,讲讲你在地球时期的生活,说不定我听了之后一高兴,就不会禽兽了呢?”
岳悦躺在他身下,很没威慑力地丢给他一记冷哼。
“我啊,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什么是福利院?”
“就是无父无母没人要的小孩、和孤苦无依的老人待的地方……福利院的孩子特别多,那时候能有一顿肉吃,就觉得很幸福……”
“这么可怜!”
夜里静逸,两人躺在床上,岳悦的头枕在齐嘉慕的肩上,窝在他怀里,慢慢讲述着自己以前的经历,偶尔听到不懂的地方,齐嘉慕就会打岔提问。
“可不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在酒店后厨做小工……”
齐嘉慕倏地撑起身体,惊怔地瞪着岳悦:“十五岁?原来你当初不是跟我开玩笑,你真的十五岁就开始自己养活自己?”
岳悦曲起手臂枕在头下,侧身躺着,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当然!”
“哦!我知道了!”齐嘉慕似乎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地球时期的人类,寿命没有如今人类那么长,年轻状态只有现在的一半左右,你所说的十五岁,放到现在至少也是三十岁。”
岳悦戏谑地笑,“哟哟,原来你不笨嘛!”
齐嘉慕黑线,这要放在以前,他怕是又要炸毛。不过自从跟岳悦坦诚了心意之后,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收敛了自己易怒的脾性,并非刻意,而是成了一种本能,在岳悦面前收敛的本能。
他学岳悦的姿势一样躺着,一手枕着头部与他面对面,一手摸上他的脸,“真难为你小时候吃那么多苦还成天乐呵呵的。”
“开心过是一天,不开心过也是一天。时间不会因为你抱怨就会变慢,命运和生活也不会因为你的抱怨而改善。与其每天愁眉苦脸,还不如开心一点,积极的争取。争取到了自己想要的,说明这件东西是属于你的,争取了,却求而不得,说明它不是你的,那就别强求。人生贵在知足。”
齐嘉慕挪动身体,把他抱进怀里,下巴搁在他的头顶,“遇到我,以后就不会让你吃那么多苦了!”
岳悦反手抱住他的腰身,心里暖暖的。在地球上那段苦日子算什么呀?不过是偶尔饿肚子、遭人歧视罢了,最糟糕的莫过于被宋学兵那人渣玩弄了感情,被情敌害了性命。可比起现在的生活,比起齐嘉慕,过去的一切算什么呢?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知足的,他已经拥有了最重要的东西,心中的空缺被填满,其他任何事他都不在乎了,他要做的是牢牢守住现在的幸福。他怀抱的这个男人,如他所见,正用他全部的力量爱着自己,比起他,过去的事情只能算是一场梦,醒了,就不会再伤感。
齐嘉慕的假期还没有批下来,岳悦闲得实在无聊之际想起林炎的花店。
现在也该给两个孩子买些小衣服小鞋子什么的,开始做准备。不如趁现在约上林炎,让他给自己当当参谋,去商场购置一些。
于是岳悦换上宽大的男士孕装,带上一副茶色的黑框眼镜,带着格雷和蓝岚出门。
易坦思不愧是对同性相当包容和尊重的星球,不仅有让男子怀孕的技术,还有专门针对男孕者开的店,里面出售男士孕服,各种孕期所需用品,术前术后的保健品,十分便捷。
岳悦觉得自己身体挺强壮的,而且有简文修定期给他做检查,他便只买了几件换洗的男士孕服。
不过,走到外面,他这副尊荣的回头率还是不低的,毕竟能怀孕的男人都是家境很好、而且有勇气的,从飞车里下来时,花店里买花的客人们几乎是立刻将视线集中到他的身上,或羡慕或佩服,让他好不尴尬。
“小妹,你们老板呢?”
“老板出去旅游了。”
“啊?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大约二十天了吧。现在天气冷,老板他说要到天气暖和的星球过一段时间。”
岳悦很失望,难得他鼓起勇气走出家门,却没能见到林炎。
没办法了,岳悦只好自己领着两个机械人在商场里逛了一圈,象征性地买了几件婴儿服便回了家。
晚上齐嘉慕回来的时候,岳悦说起今天去找林炎的事,齐嘉慕很奇怪。
“林炎走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不知道?大哥他不是还在公司上班嘛,他精神状况特殊,我大哥应该不会答应他一个人外出旅游啊。”
岳悦没亲眼见过林炎失常的状态,所以不好说什么,只安慰齐嘉慕,“我想你大哥有分寸的,不然他走了这么久,你大哥怎么不着急呢。”
“说的也是。”齐嘉慕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的假期批下来了,后天我们可以出去。”
☆、63
林炎外出旅游,齐嘉慕觉得挺奇怪。在跟岳悦外出旅游的头一天,他去找了他大哥齐嘉瑞。问起林炎,齐嘉瑞说,林炎去了卉星,最近天气越来越冷,虽然庄园里有季节调控器,可林炎不喜欢,他喜欢独属于大自然的气候。
而卉星四季如春,气候宜人,林炎过去每年都会到那边住上一段时间。只不过今年齐嘉瑞的公司比往年要忙,所以抽不出时间陪他。
“你就不怕他发病吗?”齐嘉慕想不通的就是这里,林炎害怕黑暗和孤独的毛病一直还在呢,虽然近一年多没有发作过,可不能因为这样就松懈下来。
齐嘉慕说:“他一直想克服这个后遗症,所以才坚持自己一个人去旅行。”
“但好歹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吧,万一要发作起来呢?他自残的时候没人在身边,出事怎么办?”
“……不会的,我相信他。”
齐嘉慕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可是真心把林炎当成哥哥来看待的,他落下那样一个后遗症跟他有莫大的关系,如果他出了什么事,第一个痛苦的就是他。至于齐嘉瑞,齐嘉慕不知该说他太乐观还是对林炎太有信心,竟然就真的撒手让他一个人走了。
“那他有没有很勤便的跟你报告他的状况?”
“昨天通过话,他说他很好,但是还要再过一些时日才能回来。”
“……”
既然是这样,齐嘉慕也不好再说什么。
本来,他是觉得奇怪的。他去问过花店的店员,那几个女孩子告诉他林炎离开的日期,正好与r离开易坦思前往开普勒的日子是一样的。而且,算起来,离开的天数也吻合。
怎么会这么凑巧呢?
一个是神秘到隐形的r,一个是淡漠平凡的林炎,一个是靠杀人和搜集情报为生的危险分子,一个是普通的花店老板……齐嘉慕实在没法将两个迥然不同的人联系在一起,可偏偏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齐嘉瑞。
这两个人都是心甘情愿跟着齐嘉瑞的,一个是明面上的爱人,一个是暗地里的死忠。
还好,林炎不是去了开普勒,而是卉星,要不然,齐嘉慕真的要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
简单储备了一些事物,齐嘉慕带着岳悦启程了。
齐嘉慕要带岳悦去的是艾菲尔的故乡,远在易坦思的东部。不过因为没有超出星球的管辖范围,因此他们这一趟自主飞屋旅行是合法的。
之所以带岳悦去那里,是因为齐嘉慕认为那里是整个易坦思最美的地方,而且是他的故地,他想让岳悦更多更全面的知道他的一切。
“对了,说起故地,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房子还在飞行途中,岳悦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云海下面的山川大河,突然忆起当初看见艾菲尔与齐家两兄弟的外貌,便回过头来问齐嘉慕。
齐嘉慕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憩,听到岳悦的话后睁开了眼,“什么问题?”
“妈妈是哪国人?我来易坦思这么久了,所见到的人都是黑发黑眼,按照我们地球时期的说法,就是典型的黄色人种。而银发金眸白皮肤的,我还只见过你跟妈妈两个人。就连大哥也不是,他长得很像爸爸。”
齐嘉慕双手枕在脑后,长腿交叠着伸着,身体看起来比站着的时候还要长一些,他微微眯着眼,回忆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妈究竟是哪国人,她从来不告诉我。不过我小时候倒是有一次偷听到她跟爸爸的对话,似乎银发金眸的人种也并非哪个国家的人,而是一个很稀有的种族。”
岳悦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