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风流成性吗?怎么,难道嫌我不够漂亮?”妮蒂娅已经把浴液挤到手中,抚上了凌一笑的紧绷的胸肌。
凌一笑不动,任她蛇一样的双手在自己身上肆意地游走。妮蒂娅俯下身,性感的嘴唇开始落在凌一笑的额头上、鼻子上、嘴唇上、脖子上……手上的功夫却半点儿没耽误。
凌一笑压抑了几天的欲望渐渐被她挑动起来。坚持了几分钟,他一把按住妮蒂娅的手,“你进屋儿等我。”
妮蒂娅笑着把手在水中涮了涮,又在凌一笑的两腿间摸了一把,最后站起来抛了了个勾魂摄魄的媚眼儿,开门儿出去了。
凌一笑冲掉浴液,擦干身体,站在地上犹豫了一下:晓宁不是在外面吗?怎么就让她进来了?难道……他真的不在乎?唉!算了!我跟他……终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一开门,凌一笑进了卧室。
妮蒂娅已经脱得只剩了三点,正起伏有致地撑着头侧躺在床上。
凌一笑全 裸着走过去压到她的身上,啜上了丰满的双唇,胸前立刻感到了一片绵软。
唇齿缠绵之间,妮蒂娅一阵娇喘连连。凌一笑的眼前却浮现出了贝晓宁白嫩柔滑的身体。他闭上眼睛伸手去抓妮蒂娅丰腴肥美的屁 股,可偏又更清楚地看见了贝晓宁精致清秀的脸。
凌一笑停住手里的动作,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妮蒂娅问询的目光投到他的脸上,也跟着坐了起来。
“怎么了?”
“嗯……对不起,我……我不能……”
“是因为外面那个人吗?”
凌一笑抿紧了嘴,不说话。
“呵!”妮蒂娅讪笑了一声,“其实……前几天来看你,就感觉出来了。可是刚才我说要进来,他没拦着,还以为是自己误会了。看来……吉恩说得没错。”
“他说什么?”
“他说……没什么。既然是这样,那我走了。”妮蒂娅瞬间恢复了平日里看起来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穿好衣服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那我们……”
“永远都是朋友。”凌一笑淡淡地说。
妮蒂娅笑笑,开门离开。
凌一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重重地喘息了一声,然后他穿上衣服离开了卧室,见贝晓宁不在客厅,就去敲他的门。
敲了两下,没人应。再敲,还是没动静。
凌一笑一把推开门,屋儿里却没有贝晓宁的踪影。凌一笑心里一沉,赶忙往门口儿跑。发现贝晓宁的鞋和包儿都不见了,他又转身回到贝晓宁住的客卧,这才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他给买的两只手机和房门钥匙。
凌一笑呆愣愣地站了半晌,突然抓起手机摔到了墙上。
十七
贝晓宁连夜回了自己的家。房间里还是新房的样子,摆得到处都是的结婚照和崭新的被褥好像也在嘲笑他。一转眼从婚礼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想想在凌一笑家的这段时间像做梦一样。
贝晓宁无力地躺倒在床上,顿觉身心俱疲,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贝晓宁无精打采地来到公司新开不久的店里,刚钻进展示橱窗,想要给模特儿换一下衣服,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就响了。贝晓宁把卸下来的模特儿胳膊放到地上,掏出了手机。
是凌一笑:你在哪儿呢?
贝晓宁想了想,没回。
五分钟后,短信又来了。
凌一笑:上班了吗?在公司吗?
贝晓宁还是没回。
再过五分钟。
凌一笑:别逼我到你们公司去找你。
贝晓宁皱皱眉头,把模特儿的脑袋也放到了地上。
贝晓宁:我在上次咱们一起吃家常菜那个地方附近的店里。
回了短信,贝晓宁揣好手机,把模特儿的衣服裤子全都扒了下来。一具标准的、银色的男人身体立刻呈现在了他的面前。贝晓宁抱着胳膊,端详了一会儿:靠!这哥们儿的身材是按凌一笑那个混蛋做的吗?怎么这么像?!
叮叮!铃声又响。贝晓宁无奈地拿出手机。
凌一笑:我手疼。
贝晓宁:骗谁呢?不是早就不疼了吗?
凌一笑:我心疼。
贝晓宁:你肝儿疼不疼?
凌一笑:疼。
贝晓宁:不是还剩了好多强力止痛药吗?你都吃了就好了。
凌一笑:我都吃了,你会来看我吗?
贝晓宁:我在工作,没功夫儿跟你扯淡。
……
贝晓宁发短信发得认真,完全没考虑到路上行人看到的橱窗里是个什么情形──一头发蓬乱的貌美男子,正一手按手机,一手搭在一个裤子刚穿到膝盖、没有头的、裸 体的银色男模特儿的腰上。
贝晓宁正在发:你有完没完?背后忽然传来了店长的声音:“嗯,这个创意不错,有空儿我跟经理建议一下,订做几个拿着手机的模特儿。”
贝晓宁回头笑笑,赶紧把手机调了静音,扔到收银台里不再管它。
于是,在接下来一周多的时间里,无论贝晓宁是在吃饭、睡觉、上厕所、工作、开会、跟同事聚餐还是跟朋友喝酒……每天,几乎是随时随刻都会受到凌一笑百折不挠的骚扰。几条儿不回,凌一笑就威胁要去找他,贝晓宁相信他完全干得出来,就只好常常在不方便的时候,假装跑到卫生间去给他回短信。
到了贝晓宁离开凌一笑家的第二个星期三,贝晓宁想:明天就是他手拆线儿的日子了。但是短信里他一直忍着没问。晚上跟张帅和姜浩一起吃饭的时候,短信又来了。
凌一笑:我明天就去拆线了。
贝晓宁:是吗?
凌一笑:不要装作不知道。
贝晓宁:我本来就不知道。
凌一笑:你明天休息吧?
贝晓宁:干什么?
凌一笑:拆完线儿我去你家找你,有事要跟你说。
贝晓宁:我加班。
凌一笑:那我去你公司接你。
贝晓宁:有工作要做。
凌一笑:推掉。要不然以后我天天去接你。
贝晓宁:那你还是来我家吧。
凌一笑:地址?
贝晓宁:朝阳大街5号院,天享家园,28号楼2506。
凌一笑: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贝晓宁抬起头,张帅和姜浩正一起看着他,“这是给谁发短信呢?乐的都合不拢嘴了?”
“啊?我……我乐了吗?”贝晓宁摸摸自己的脸。
“不光乐,脸还红了呢。”姜浩说。
张帅很八婆地探过头来,“新交女朋友了吧?”
“没有,别瞎说。”贝晓宁搪塞了一句。
“有时间带来给哥儿几个儿看看。”
“都说了没有!”
星期四,贝晓宁一早就醒了。吃了早饭,他就收拾好开始在家等电话。到了下午,他饿得不行煮了一袋儿方便面,心想可能是凌一笑起得晚。后来不知不觉天快黑了,贝晓宁又饿了,他又煮了一袋儿方便面。最后到了十点,电话至始至终安安静静地躺在茶几上,连一个短信都没有。
星期五,贝晓宁挂着两个黑眼圈儿去了公司。他一直忍着没给凌一笑发信息,心思恍惚地熬了一天,手机依然没有动静。
星期六,贝晓宁怀疑手机坏了,自己用座机试了好几次。
星期天,贝晓宁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决定要是到了晚上还没有凌一笑的消息,就把电话打过去。
因为几天都没有好好儿睡觉,再加上总是惦记着兜儿里的手机,到了下午,贝晓宁的工作出错儿了。他在公司旗舰店给衣服分区的时候,把整整一组男装休闲款挂到了正装区。又偏偏点儿背,赶上香港总公司下来人检查,贝晓宁被抓了个正着。
下班时间还没到,贝晓宁就被一个电话叫回了公司。
经理不在,组长何新凯把贝晓宁叫到了会议室。他连门都没关,就开始劈头盖脸地训斥起贝晓宁。贝晓宁知道他是故意的,就是想让别人听见,可是毕竟自己确实犯了错儿,就忍着没吱声儿。
可何新凯见贝晓宁一直不说话,一句也不辩驳,他却越说越来劲儿,最后他的一句话终于把贝晓宁惹火儿了。
他说:“别以为你的那些事儿别人都不知道!”
贝晓宁抬起头,“什么事儿?”
“哎呀!你到好意思来问我?你自己做过什么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吗?!”
“组长,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贝晓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说就说!谁怕谁啊?”何新凯也站起来了,“你没结成婚,凭什么在公司旺季最忙的时候在家放了整整十天婚假?!”
“婚假是我自己的,我这回休了,以后就不休了。经理都准了,你……”
“你少拿经理来压我!这事儿就是你不对!你没结成婚,又不是因为什么光彩的事儿,你还能舔着脸在这儿理直气壮?!”
“我因为什么没结成婚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没结婚是因为你跟一个男的在一起!公司上下全都知道!陈列组的脸都被你这个死变 态给丢光了!”何新凯的声音拔到了最高。
贝晓宁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你敢再说一遍?!”
“我有什么不敢?!”何新凯抬起手指着贝晓宁的鼻子,“你这个死变 态,同 性恋!”
嘭!一个烟灰缸儿飞了过去。
贝晓宁觉得血气瞬间上涌,随手抓起旁边桌子上的烟灰缸儿就砸向了面前泼妇一样的人,并正中目标的脑门儿。
何新凯一下子被砸懵了,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扶住椅背儿站稳了。他按住头缓了几秒钟,然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朝贝晓宁冲了过去,“你他妈的敢打我?!反了你了!”
贝晓宁不痛快了这么多天,心里早就已经火冒三丈了。何新凯比他矮,刚薅住他的领子,贝晓宁抬手就是一拳,“我他妈打的就是你!再让你装孙子!”
两人很快扭打成一团。
会议室跟办公区之间是玻璃门玻璃墙,贝晓宁和何新凯一进去的时候,外面的人就都竖起耳朵关注着里面的动向了。见他们动起手来,便很快有人冲了进去开始拉架。
最后贝晓宁被王力和另一个叫于健的同事拖到了外面。王力拿起他的背包给他挎到身上,“行了晓宁,已经下班了,你先走吧,一会儿经理回来我跟他解释。”
贝晓宁看了一眼玻璃墙里被人按着还在破口大骂的何新凯,冲他竖了一下中指,拎起包儿转身就走了。
到了公司楼下,贝晓宁气得还在浑身哆嗦。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凌一笑的电话,很快耳边传来了熟悉的电脑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贝晓宁又拨他的另一个号儿,没人接。
贝晓宁再拨他家里的号,还是没人接。
慢慢地,一个不祥的念头冒了出来:凌一笑出事了!贝晓宁立刻慌了:该不是那个什么马老二又找麻烦了吧?!他不敢再多想,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了市中心的酒吧街。
十八
路上,贝晓宁一直在狠狠地骂自己:贝晓宁!你脑子里进屎了吧?!死要什么面子?!为什么不早点儿打电话?!他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就一头撞死算了!
到了酒吧,贝晓宁直接上到二楼去敲凌一笑办公室的门。可敲了半天,没有人应,倒是隔壁的门开了。
“晓宁?”是林威,他走到贝晓宁跟前,“你怎么来了?”
“哦,林哥。我想找一笑……”
“大哥没在这儿。”
“那……他在醉美那边儿?”
“也没在那儿。周四那天我陪他去拆的线儿,后来他说还有事儿,就让我先走了。这几天都没看见他。”
贝晓宁的眉毛拧到了一起,“会不会是马老二……”
“不可能!马老二还没出院呢。”见贝晓宁一脸的担忧,林威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