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见你就会认出来的!一会儿出去你赶紧走人!”
    “可我的菜已经上了,还没吃呢。”
    “打包带走。”
    凌一笑突然伸手一推,贝晓宁被推到了墙上,他上前一步,“你该不会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儿吧?”
    “什么?”
    “我看见了,后来又有一个中年女人带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也进了包房。你是来相对象儿的吧?”凌一笑的嘴角挑起个诡异的弧度,脸逼到了贝晓宁的眼前。
    “我……我也不知道我妈是让我回来干这个的。”贝晓宁顿时没了底气,声音也低了下去。
    “真不知道?”凌一笑的嘴唇马上就要碰到贝晓宁的鼻尖儿了。
    “真不知道。”贝晓宁紧紧地收着下巴,已经退无可退。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客人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一下愣住了。
    凌一笑迅速地后退了一步,冲着进来的人笑了一下,走到门口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同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昂着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后进来的人是个中年的胖子,他站在门口儿呆呆地看了贝晓宁几秒钟,突然说:“你不是……贝家老二的儿子吗?”
    “啊?”贝晓宁傻了。
    “我是你刘叔,住你们家后楼,你结婚的时候我还去了呢。”
    “哦,刘……刘叔叔好。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您慢……慢用。”贝晓宁牙疼似地嘴一歪:嗞──靠!我这是在说啥啊!
    狼狈地逃出卫生间,贝晓宁绝望地想:完了,这个刘叔是谁啊?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他会不会跟老爸说啊?嗯……应该不会。但是……他一定会跟其他人说的,那样……完了,还是会知道的……
    想到这儿,贝晓宁走到了包房门口儿,一扭头儿,他看见了坐在隐蔽角落里正看着他淫 笑的凌一笑。贝晓宁狠狠瞪了他一眼,指了指门口儿,一推门儿进包房了。
    吃完饭,贝晓宁他们从包房出来,凌一笑已经离开了。晓宁妈邀请三舅妈和于慧到家里坐坐。三舅妈看看于慧,于慧没说什么,于是四个人就一起回晓宁妈妈家了。
    经过楼下的时候,凌一笑的车还在,车里还是没有人。
    三舅妈和于慧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贝晓宁奉命把她们送下楼。车依然在,贝晓宁有了点儿要崩溃的感觉。回去之后说还有点儿工作没完成,要回家,就急急忙忙从老妈那儿跑了出来,凌一笑的车不在了。贝晓宁走到小区门口儿,车又出现了。
    贝晓宁不理,自顾自地径直往前走,凌一笑就开着车在后面慢慢地跟着,最后贝晓宁终于忍无可忍,开门上了车。
    “你到底想咋的?!”贝晓宁咬牙切齿地看着凌一笑。
    “不想咋的,就是……你好不容易才休息一天,我正好儿也没事儿。”
    贝晓宁不吱声儿了,凌一笑给了脚油儿,车子开始加速。
    贝晓宁眼睛望着副驾驶这边的窗外,“我明天也请假了,就是想陪你的。”
    四十
    凌一笑看了一眼侧着脸的贝晓宁,只能看见他耳朵跟脖子相连的曲线,白白嫩嫩的透着点儿粉红色。凌一笑抬手在他的耳唇儿上轻轻捏了一下,“那明天陪我去买点儿东西吧。”
    贝晓宁把头转回来,“买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有意思的东西。”
    贝晓宁白他一眼,“切!还装神秘。”
    凌一笑没搭腔儿,继续认真开车。
    过了一会儿。
    “现在这是去哪儿啊?”贝晓宁问。
    “回家。”
    “这么早,回家干什么?”
    “回家啊……回家当然有很多事儿要做啦。”凌一笑一脸的光明正大,车厢里却弥漫起一丝暧昧的气息。
    贝晓宁用余光打量着凌一笑。他今天穿的是贝晓宁前几天给他搭配的二号儿套装──白t恤,黑白混线休闲开衫儿毛衣,一面儿棕红一面儿纯黑的针织大围巾,卡其色窄腿儿帆布裤,棕色翻毛儿皮鞋。舒适又不失严谨,居家工作皆可。
    那条围巾是贝晓宁公司的新产品,还没有上市。贝晓宁把它拿回来的时候,还特意教了凌一笑几种围法儿,要不他还真怕凌一笑把它围成《上海滩》的样式。
    我干嘛要把他捣扯得这么帅?!贝晓宁很郁闷地想。因为听他说完“回家有很多事儿要做”之后,贝晓宁看着他,竟然也心痒痒起来,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了一系列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贝晓宁再次别过脸去看向窗外。
    到家了。白板和同花儿顺冲过来,开始围着贝晓宁脚前脚后地团团转。
    凌一笑脱掉毛衣,坐到沙发上顺手儿按开了电视,“嘿!这两个没良心的小家伙儿,你不在家的时候天天跟着我跑。你看,一见到你,屌都不屌我。”
    贝晓宁给它俩的水盆儿里换了水,又抓了几块儿狗饼干扔到地上,然后叉着腰看了一会儿被一个访谈节目吸引住了的凌一笑。见他没什么反应,贝晓宁大声说:“我去洗个澡。”
    “哦,去吧。”凌一笑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贝晓宁咬咬牙,转身进屋儿了。
    放水的时候,贝晓宁忿忿地想:这个猪头!难道他说回家要做的事儿就是看电视嘛?!哼!送到嘴边儿都不要,笨死算了!别想再碰老子!
    水放好了,贝晓宁美美地躺进浴缸,闭上了眼睛。他正努力地伸展着四肢,全身放松,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当当当!
    “干嘛?”贝晓宁明知故问,没好气儿地应了一句。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凌一笑跑着调儿唱起了儿歌儿。
    贝晓宁“噗哧”一声乐了,“进来吧,大尾巴狼。”
    门开了,大尾巴狼探进头来,“啊!好一只白白胖胖的小兔子啊!我要把你吃掉!”说完凌一笑整个儿人钻了进来,他已经脱得精光了。
    凌一笑跨进浴缸,坐进水里,一把把贝晓宁捞出来抱到了自己身上。他低下头,嘴唇落到贝晓宁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开始轻轻吮吸,一双手也开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来来回回地抚摸。贝晓宁的呼吸不再平顺,“嗯嗯”了两声,抬手抱住了凌一笑的头,并弯下脖子用脸在他的头顶轻轻磨蹭起来。凌一笑短短的发茬儿滑过贝晓宁的嘴唇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凌一笑伸手抓过浴液,挤了一滩在手上。双手再次抚上贝晓宁的身体来回揉搓,华润无比的触感立刻让两个人都喘的更厉害了。凌一笑的一只手又一路摸到贝晓宁的腿间,贝晓宁立刻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嘴唇也微微张开了。
    凌一笑抬头吻上他的嘴唇,同时另一只沾满了浴液的手指开始在他紧密的入口处来回画圈儿。凌一笑甚至感觉到了贝晓宁的舌头在微微地颤抖。
    一前一后地挑逗了一会儿,凌一笑伸进了自己的手指,两个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贝晓宁的呻吟声通过鼻腔变成了凌一笑耳中的天籁之音。
    两人浑然忘我地在温热的水中四体纠缠了一会儿,凌一笑恋恋不舍地放开贝晓宁柔软的嘴唇把他推进了水里。贝晓宁撑住浴缸,将圆润而富有弹性的屁 股撅出了水面。凌一笑忍不住在上面用力拍了两下,光洁白嫩的皮肤上立刻升腾起两抹诱人的淡红。凌一笑掐住他柔韧的腰部慢慢地推进,贝晓宁的指甲紧紧抠住了浴缸的边缘。
    几番抽 插碰撞,贝晓宁的脚禁不住在水里左右扑腾起来。稀里哗啦的水声、时而压抑时而放肆的呻吟声、胯骨和臀肌相撞的劈啪声……混杂在越发粘稠的水汽里,在密闭的浴室中被无限放大……
    两人几乎同时达到狂乱的巅峰,凌一笑死死抱住贝晓宁的腰背,随着他一起抖动。白色的液体被射进水中之后幻化成了云雾的形状。
    激情渐渐平复之后,贝晓宁把水放掉,两人一起又重新冲了一遍淋浴。
    从卫生间里出来,贝晓宁看了一下凌一笑的手表,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
    “晚上吃什么?”贝晓宁套上睡衣往客厅走过去。
    他开冰箱,一层一层地看下来,琢磨着做点儿什么菜。凌一笑走到他身后,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伸进睡衣搂住了他的胸口,“你难得休息,别在家做饭了,太累。咱们出去吃吧?”说着凌一笑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贝晓宁稍稍侧过脸,鼻翼贴在他的嘴唇上,“那出去吃什么?”
    “嗯……我想吃炭锅儿。”
    “哼!说得那么好听,原来是家里做不了。”
    凌一笑顺势把手伸到贝晓宁的胳肢窝下面,“好啊!我好心你当驴肝肺!”
    “哈哈哈哈……”贝晓宁推开凌一笑,“别闹了,要出去就赶紧换衣服。”
    他俩没开车,遛达着走到了附近的一家炭火锅儿店。天气正一天天转冷,晚上的温度降得更是厉害,小小的店里生意很红火。
    炭烧好了,各种肉菜也差不多上齐了,凌一笑要了一瓶儿白酒。两人挨着坐在一起,边吃边喝,时不时地碰一下杯,气氛很是温馨融洽。
    凌一笑逼着贝晓宁说相亲的细节。贝晓宁说:“我整整一顿饭都在惦记着你在外面的事儿,哪还有心思听我妈她们说什么,那女孩儿也一直不说话,没什么好讲的。我妈让我考虑考虑,明天给她信儿,我就说不合适就完了。你怎么那么爱问啊,跟个老娘们儿似的。”
    “唉?那你觉得那姑娘漂亮吗?”凌一笑还是不肯罢休。
    “你不是看着她们进去的嘛?还来问我,你觉得呢?”
    凌一笑“嘿嘿”一笑,“我看她没你好看。”
    贝晓宁瞪他一眼,“又胡说八道!”
    凌一笑端起被炭火烤热了的半杯酒,跟贝晓宁碰了一下,一口喝干,脸上的笑容没了。然后他盯住在汤中翻滚着的羊肉,抿紧了嘴唇。
    贝晓宁不知道他怎么了,没多问,拿起酒瓶子又给他的杯里倒满,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凌一笑摸出一支烟,点着之后他眯了眯眼睛突然看向贝晓宁,声音低沉地叫了一声:“晓宁。”
    四十一
    “嗯?”贝晓宁夹起一块儿煮好的冻豆腐沾上酱汁塞进嘴里。
    “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凌一笑淡淡地说。
    “幸吴?”贝晓宁含着有点儿烫嘴的豆腐看着凌一笑乌噜着反问了一句。
    “嗯。”凌一笑点点头,“有你在,我觉得很幸福。家终于有家的感觉了。你知道我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吗?”
    贝晓宁咽了豆腐,认真地摇了摇头。
    “我妈活着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她总是无缘无故地对我发脾气,还常常打我,说我就随了我那没良心的爸。有一次我顶嘴说有没有良心人家也都有个爸,可我只有一个精神病的妈。惹得我妈哭了整整一夜。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我当时怎么能说出那么狠的话。后来妈没了,我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
    凌一笑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姥爷找到我之后要带我去美国,我不肯走,他也没办法。旧金山的生意放不下,他只能偶尔回来陪我,一年也来不了几次。姥爷没有别的办法补偿,只能每次回来都给我存上很多的钱。结果我就越来越大手大脚,朋友也越来越多。平时上学或者白天有朋友在的时候还好,可一到了晚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剩下我一个人的那种感觉,凄凉到会让人觉得恐怖。所以那时每到晚上我就开始到街上四处游荡,很快就认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后来发现只要花钱就能找到女人让我躺在她们怀里睡觉,我很高兴,终于又能找到躺在我妈身边的感觉了,虽然她们身上的香味儿常常会让人觉得刺鼻。哼哼!”
    凌一笑冷笑两声,又吸了一口烟,“从那时候起,我就落下了花心的名声。我一想:他妈的,说老子花就花吧!反正我从小被人数落惯了,无所谓。索性后来就真的开始花了。其实我也想安定下来,可总也找不到合适的女人。她们不是什么家务都不会,就是动不动就跟我撒娇发脾气,要不就是整天只知道让我给买这买那的,好不容易找着几个贤良淑德的又嫌我脾气霸道,嫌我成天跟些个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终于有个各方面都差不多,还愿意跟我结婚的婷婷了,又是个整天在天上飞的。让她搬过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