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微微摇晃着发丝,银辉洒落在上面,反射出靓丽的色泽。
    雅君离开他的唇,一路向下,覆上了红缨,轻咬舔舐。
    晚夜闭上眼,手指插入了她的发间,不轻不重的拽着,偶尔雅君的口上的动作重了,他就微微用力拽着她的头发,表达自己的不满。
    亲吻到腹部的时候,晚夜的眼睛忽然大睁,膝盖用力顶上了雅君的臀部。
    措不及防,雅君被掀了出去,跌落在树根之间。
    转过头的雅君,凶神恶煞,牙齿发出咯吱的响声。
    晚夜已经站起了身,正在捋身上的衣服,一抬头看到她这副表情,手上动作一顿,又拨弄起了自己的发丝,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看着我干吗?我是你敌人,不是你情人,你以为想上就上呢?”  雅君收起夸张的表情,眉毛挑了挑,站起了身,边打理身上的衣服,边向他走去。
    “楚朝是我的情人。”她勾着他的下巴,对他吹了口气,那模样比晚夜还妖孽。
    “那你找楚朝做去。”搬了一下放在下巴的手,很快又移了回去,又搬又移。
    “楚朝能做我就不找你了。比起终身禁欲,你还是从了我的好。”
    “今天没兴趣。”又搬又移,再搬再移,“叶雅君,有没有人说你很无聊?”
    “没,你第一个。”勾在下巴上的手,微微用力,扣住,拽了下来,又亲了上去。
    晚夜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发情找别人去。”
    雅君怔怔的看着他,半响才开口说道:“你这妖精今天吃错药了?”
    “上床也要你情我愿,千极教的少主还不至于卑劣到强迫一个男人吧?为了身子健康,你也还是少做的好。我先回去了。”这般说着,晚夜当真转身离开。
    雅君彻底被惊悚。
    这妖精要是懂得什么叫节制,她叶雅君的名字就反过来念。
    回去之后,晚夜果然靠在树下浅眠,篝火旁的白丢了个树枝,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
    雅君浅笑着,搂上了白的脖子,靠了上去,白回身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又专心的摆弄篝火。
    雅君看着他的薄唇,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告诉我,世界末日是不是到了?”
    五十.第五皇子[vip]
    雅君在路上买了辆马车,雅君和楚朝挤在马车里昏昏欲睡,白在外面赶车,小车摇啊摇的,马蹄声踏踏做响。
    走个几百米,马儿的眼珠骨碌碌的乱转,停在一处嫩草前香喷喷的啃上一口,一声鞭响,马尾在屁股上扫了下,没扫到,继续走。
    雅君点了一下下巴,惺忪的睁开双眼,看了看车外,打着哈欠想起了那匹踏雪宝马。
    中午休息的时候,楚朝不知道从哪里抱了只兔子回来,坐在车檐上,将兔子放在大腿上,轻轻抚摸,修长的手竟然比兔子身上的白毛还晶莹。
    雅君凑上前,“怎么你摸兔子不过敏?”
    楚朝捏过一只耳朵,翻来覆去的看,兔子耳朵一抖,扯了回去,抬头看着雅君,“只对人。”嘴角的笑容带着淡淡的苦涩。
    “楚朝……”雅君又凑上前说,“告诉我为什么讨厌人碰?再这样下去我要疯了。”
    楚朝抬眼看她,兔子在怀里乱扑腾,他又转了回去,“这是晚夜的秘密,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
    “现在可不光关系到他了,你和我不都受到波及?”
    “晚上出来你问他。”说毕又开始玩兔子,玩了一会,将兔子放在地上,兔子撒腿就跑,临进草丛前又回头看了楚朝一眼。
    “晚夜说你不想和我去延都?”
    “嗯。”楚朝低低哼了一声,雅君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去延都。”  这次楚朝摇了摇头。
    “为什么?”
    “延都现在一定很乱,那里太危险。”
    “千极山你都和我上了,怎么就怕延都了?是不是腻我了?”雅君嘟着嘴将头搭在了他怀里。
    “雅君真的想让我去?”楚朝的手搭上她的背,就像摸兔子一样温柔。
    “是不是腻了?”
    “没,别多想。你要是真想让我去我就去。”
    他的眼弯弯的,嘴角微微勾起,整张脸泛出淡淡的光辉。
    似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抓了一下。
    雅君一抬头,就在他唇上狠狠吮了一下,看着紫唇慢慢亮泽,笑的如偷腥的猫儿,“都是你的心理作用,多亲亲,说不定就习惯了。”
    “好。”楚朝俯下身子主动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正要退开,雅君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舌头探了进去。
    偷欢的下场是楚朝的唇处红肿的好比两个腊肠,什么也吃不下去,晚夜出来的时候又是一顿狂飙。
    扯着雅君的衣襟,脸上挂着腊肠,恶狠狠的说:“你她妈的就不知道忍忍??小爷的脸!!!”
    雅君打掉他的手转身离开,临走视线又不经意的落在他的嘴上。
    *
    虽说大延国都城不多,但是也不代表雅君他们每次过夜都要在树林里,今天多赶了些路,天黑后终于番强进了城。
    站在客栈外敲了许久没见到门开,后来雅君直接不耐烦的一脚踹在门板上,随着‘哐当’的声音,门应声而倒,再一看,客栈里站了一堆人,客栈老板和小二衣衫整齐的站在前面,后面是住宿的,一双双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她们。
    客栈老板瞪着躺在地上的木板,抱怨道:“我的姑奶奶呐,您这是干什么呢?”
    晚夜脸上带着薄纱,桃花眼微弯,手一抛,一颗小指般大小的金豆子落到了老板面前,看着老板翘个屁股追那颗金豆子开口说道:“三间上房。”
    老板拿起金豆子哈了口气,擦了擦,又咬了一口,顿时笑逐颜开的让小二将她们领到住处。
    边上着楼梯,雅君边对小二问道:“怎么不开门?”
    小二哈腰答道:“最近城守大人下了宵禁的命令。”
    “发生什么事了?”
    小二谨慎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两个男人,三人都是蓬头盖面,衣衫凌乱,眼珠子一转,笑道:“小的不过是贫民老百姓,官奶奶的决定,小的怎么猜得到哦。”
    “呐……”晚夜探出手,食指和拇指夹了个金豆子风情万种的递到了小二的手上,虽然脸上粘了灰尘,头发略为凌乱,还带了面纱,魅力大打折扣,还是让小二的脸上躁红,吞了口口水。
    攥紧手中的金珠子,小二四处打量了一下,低声说道:“延都怕是出了大事,前些日子路上都是穿着铠甲,骑着大马的官奶奶们跑动,没过两天城守就下了命令,入了夜后街上不准走动,各类铺子也需关了,你们在门口敲了那么久没被抓也算是运气。”
    雅君和晚夜对看了一眼,雅君问道:“嗯,知道什么原因吗?”
    “听说女王驾崩了。”
    “听说?”
    “是啊,虽然朝廷没正式发下通告,但是远在义乌征战的三皇女,镇压南方乱民的七皇女都赶了回来,却被拦在了延都外,天天围着城墙吵架似的斗的脸红脖子粗,城门硬是不开,走商的老百姓也只能有家归不得的到处乱逛,就有人猜测女王驾崩,这话却是挺有真实性,于是越传越大,到了如今,耳朵里都是这类消息。”
    “你还真行呢,到处打探得到的消息也好意思换个金豆?”晚夜斜了她一眼。
    小二恬着笑将金豆子揣在包里打开了第一间房门,“虽说这消息算不上秘密,但是您要想知道不也需要去打听是不?找谁打听不是打听?”
    “剩下两间屋是在隔壁吧?”雅君进屋前回头问她。
    “是勒。”
    “端些饭菜上来,三个人的,再打些热水每个屋送去。”  进了屋,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白和雅君盯着晚夜。
    “干吗?”晚夜不悦的瞄了她们一眼。
    “楚朝说女王驾崩,你没什么话解释?”雅君问道。
    “楚朝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明天你们问他啊。”
    “不要再推脱了,你和他本就是一个人,我一直尊重你们,从来没主动问过你的身份,但是现在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不觉得再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意思了吗?”
    “夜陵阁阁主,一个杀手头子,你们不是都知道?”
    “晚夜——”雅君语气微沉,带着淡淡的不悦。
    晚夜看着她,又看了眼闷声不语的白,垂下了眼,半响才开口说道:“就连女王都记不得的第五个儿子。”  室内寂静了许久。
    晚夜倒了一杯水给自己,一仰而尽,似乎在压抑心里的烦躁。
    桃花眼环顾一周,开口说道:“呐~我可是说了,有什么想法?”
    “你在皇宫……所以才会有楚朝?”却是白先开了口。
    “父亲是个男侍,女王春风一度有了我,本来有了我,还是个男孩,就不该继续在那里待着,自以为可以受到恩宠飞黄腾达,直到自己和我都快被人折腾死了才从里面跑出来。”
    “你父亲是不是那日出现的中年男子?他的武功很好。”雅君皱了皱眉,“你确定他是为了权势才留下来的?没别的原因?”
    晚夜浅浅的笑了,“谁知道呢,若不是他生下了我,我到情愿没有这个爹爹。”
    “你会知道女王驾崩是不是那夜千极山的凉亭里刺了你一剑的女人说的?她是谁?”
    晚夜站起身,靠到雅君身上,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一只手缕着她的衣领,在她耳边喃哝,“让人家回想起讨厌的过去雅君就不安慰下人家?”
    “你需要安慰?”
    “我是不需要,白日里安慰楚朝吧,那家伙应该正伤心着呢。”直起身,晚夜脸上的笑容更浓,撑着懒腰向房门走去,“太困了,饭我就不吃了,先回去睡觉。”  饭菜端上来后,雅君在多出来的碗里夹了些菜给晚夜送去。
    晚夜该是刚刚洗完澡,脸上红彤彤的泛着晶莹的亮泽,湿漉漉的头发拢在身后,有一缕从耳后滑落,发梢带着一颗水珠。
    见到是雅君,桃花眼有些惊讶,后又落在了那碗冒着香气的饭上,勾着嘴角接了过去,又在雅君的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关了门。
    第二日,雅君她们没急着离开,又在城里打探了一番,由于千极教总部被烧,所有暗桩都潜伏在了水下,又没了三子,白和雅君两个就一愣头青,打着转的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终是抱着这一点答案,一肚子的疑问留下接头的暗号,继续向延都前进。  走了几日,还看不到延都城墙,就被人拦了下来,那小兵挺客气的,告诉她们延都城门现在正关着,进不去,先到附近的城休息几日。
    想来是关在城外的皇女想要赚些人气,特意颁布下来的,雅君也没为难拦路的小兵,让白将车又赶了回去。
    近处城里的客栈都被占满,白正寒着一张脸的时候,有人撞了他一下,又走了。
    白摊开手,里面放了张纸条。
    当夜,雅君住进了千极教的一处秘密别庄。
    舒服的洗了次热水澡,雅君又换回了红衣,坐在一处凉亭内,面前摆了一壶酒,一碟小菜,身边站着一个女人。
    亭外月光幽幽,花丛繁茂,一朵朵花苞迎月而立,枝叶招展,晚风和煦,带着丝丝的凉意穿过凉亭,飞到远方。  “哦?你说琴儿在母亲那里?”雅君将杯里的酒一仰而尽,看向身侧垂首而立的女人。
    “是。”
    “母亲让我一定要潜进延都?”
    “是。”
    “她人在哪?”
    “属下不知。”
    “传信告诉她,不把理由说了,不去。”
    女人顿了一下,拱手告退。
    雅君倒了一杯酒,走到亭边,坐下,斜斜的依了上去,一条腿曲在台上,一条腿悬吊着,头高高的仰起,看着头顶的圆月将辛辣的酒灌进了嘴里。
    “红衣适合你。”晚夜在身后说道。
    雅君斜看着他,星眸里有淡淡的醉意。
    这妖孽,一找着机会就换了一套色彩艳丽的衣服,红色的牡丹在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