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番话说的二皇女极其为难,站在原地想了数秒,很快便做出了选择,一挥手,便要将雅君迎进去。
雅君却忽然摆着手说道:“我还是不进去了,总是你自己选择的好,我这里有一吊气的灵物,给女皇服下还有月余的性命,你自己考虑吧。”这般说着,雅君挥手让身后的人送上一个盒子,转身便往回走了。
托着盒子,二皇女遥望雅君的背影,觉得着盒子里的东西烫手的紧。
她不是不明白雅君的意思,这灵物由她手里送出总是最好的,更可以乘着女皇暂时恢复的日子好好哄劝,名正言顺的立下遗诏,总好过这般强硬的得到皇位落下了话柄日后费心。
只是肖想多年的位置就近在眼前,这东西若是送了出去便要多上月余,心里当真是为难的紧。
不过二皇女城府极深,又深知其中道理,压下了心里的渴望,转身便直直的去了女皇寝宫。
……
轿子晃晃悠悠,雅君像没了骨头般的在轿子里躺着,凤眼半开半阖,心中暗自嘀咕着。
若不是母亲非得让她这么做,还让人把灵药送了过来,以她的心性又怎么会趟这摊浑水。
三皇女掳人惹怒了她,二皇女不管不顾也惹怒了她,她巴不得两方人马在延都打个底朝天的,若是两个人都死了更好。
只是人活着总会有无奈的时候,她的无奈便是来自家庭。
她或许与叶庭飞关系不是很好,但是叶庭飞总是她的娘亲,目前还是她的衣食父母,当然,还有最重要一点,晚夜/楚朝、琴儿都还在她手中,而且看起来,白也算是变相的成了要挟她的工具。
母女俩要靠这样的手段才能够命令对方总是有些可笑,可是她们又都明白对方懒散的个性,除了爱人都是不管不顾的主,所以雅君虽然不高兴,却从未怨恨过叶庭飞。
叶庭飞不会动她的爱人,雅君明白,可是只要用胁迫这个手段做为小小的鞭策她就不得不做。
这或许便是独属于她们母女二人的沟通方式。 雅君正想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大批人马移动的脚步声,远远的从街道那头传来,雅君微微抬头,侧耳倾听……怕是有数百人。
由远及近,快到面前的时候脚步声都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雅君轿前,唏嗦着将雅君和她的手下团团围成了一个圈。
过了一会,轿帘被掀开,王进探头进来,说了句,“三皇女想请你去她府上。”
“不去。”雅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闭上了眼。
折腾三皇女的手段还在后面,若是现在见了,雅君真怕自己忍不住扭了她的脖子。
可是雅君好心,外面的人却不领情。
王进和她们沟通许久,一边说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带走,一边说就是不去你能怎么办。这般僵持了一会,那边的人显然被逼急了,坐在轿里的雅君听到了拔武器的声音,一双凤眼顿时冒起了怒火,口中却懒洋洋的问道:“这就是三皇女请人的方法?” 外面沉寂片刻,一个尖锐的女声开口说道:“三皇女请人,叶小姐还是第一个拿乔的人,若是叶小姐怎么也不肯去,那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也只能动手请人了。”
雅君在轿子里连道了三声好。
王进在外面听的头皮发麻。
一阵狂风刮过,雅君就站了那说话女人的身后,没人见到她是怎么出现,怎么动手,只是她身后的女人此刻正捂着脖子,瞳孔扩散,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雅君扫了一圈此刻才反应过来正在拔剑的三皇女手下,冷冷的说道:“看起来你们是要动手了?那我也不得不自卫了是不?”
这话就像命令一样,王进等人直接拔出武器冲了进去,即便自己这方只有数十人,但是面对三皇女的手下,到也堪堪打了个平手。
当然,这针对的只是手下对手下,以雅君的身手,当她们才拼杀个几招的时候,雅君便已经收割了数十条性命,杀起人来就像收割小麦一样简单。
红色的身影不断在人群里左冲又突,这边杀了一个下一秒人就到了那边,很多人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莫名其妙的丢了命。
鲜血在飞溅,肢体在散落。
雅君就像死神一般在场内回旋,红色的血衣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红莲,血腥的妖异。
又杀了一个,看着对方不可置信的缓缓倒下,雅君心中的怒意才稍稍减退,翩若惊鸿般的又飞回了轿子里。
原本数百个人此刻站着的不过五十,一个两个都失去了斗志,只是用惊恐的双眼瞪着雅君消失的地方,手中拿的刀不再是砍人的利器,而是保护自己性命的武器。
雅君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宛若天籁之音的杀戮声勾起了嘴角,头微微仰着,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手指在膝盖上慢慢的敲着,外面每倒下一个人,雅君的手指便落上一下,直到还剩几个,手中的动作才猛的一停,淡淡说道:“这几个留下吧,带我向你们的主子传个话,若要见我叶雅君便自己过来。”
轿子再次被人抬起,晃晃悠悠的消失在街道那头。
留下性命的人呆呆的站着,肩膀剧烈的颤抖,劫后重生的喜悦不禁落下了泪水,有一个甚至跌坐在血泊之中,傻了眼。
……
雅君回到别庄的时候,庄子里的气氛竟然诡异的热烈,叫好声一阵接着一阵,雅君抬手制止了王进要喊话的举动,远远望去。
只见向姚晨在人群里上窜下跳,白衫黑衣不断翩飞,一头青丝亦张扬的身后画出一个个弧形。对手攻来的时候便跃然而起,身形若电,每次出手都在对方防护不到的位置,而他的对手明显 被他逗的团团转,只能狼狈的防御。外面围的一圈人有的对他的对手拍手叫好,有的嘲笑他对手的笨拙。
雅君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对王进说道;“你说他像不像只猴子?”
王进一愣,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陪上了笑脸。
见向姚晨笑的灿若花开,不禁心头一痒,飞身进了场,纸扇在手中飞舞,挡开了与向姚晨对战那人的长剑,进了战圈。
可惜她带着高涨的喜悦,外面一圈人的心情顿时冷了下来,面对主子,总不会像之前那般自在。
向姚晨做的最绝,还带着笑的脸顿时一敛,寒着一张脸跃出战圈,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迹。 雅君尴尬的立在场中,讪讪的笑了两声,追着向姚晨离开了。
雅君一来一走,大家的心情是从高涨到低落,也没了继续比闹的心思,便都散了去。
到向姚晨住处门口一看,向姚晨果然坐在里面,只是雅君的脚开没跨进去,向姚晨便拿起了第二十三只茶壶飞了过来,雅君身子一侧,上好的茶壶砸在了院里,发出了悲惨的鸣叫,碎了。
雅君挑了挑眉,在门口站定,“我到底什么地方惹着你了?”
从那日后,已经三天了,向姚晨就像吃了炸药桶,而她就是火焰,只要她一靠近,向姚晨保准发飙。 开始知道是他难为情闹别扭,雅君也就忍着让着,虽然每日常常过来,却像是她自己找虐一样,被丢了一个茶壶后陪着笑离开。 可是今天本来心情大好,却被他这一茶壶砸到了低谷,雅君也顿时没了逗弄的心思,冷冷的开了口。
向姚晨没想到她会明显的表露出自己的不悦,愣了一下,忽然又想起这些日子老在脑子里闪过的画面,一股夹杂着莫名心情的怒气顿时涌了上来,对着雅君就是一声吼:“滚出去。”
“这是我的地方。”雅君跨进屋子那一瞬间向姚晨明显感觉到屋子里的空间似乎少的只有自己身旁一小圈,呼吸也困难了许多,不适了蹙了蹙眉,唰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好,你的地方,我走。” “不准。”雅君堵在门口,冷冷的说道。
“就要。”
“不准。”
“你到底想要干吗?”
“这话我到想要问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非得和你吼着心里才舒坦是不是?那天不小心亲了你又不是我的问题,是你自己凑上来的好不好?摆了几天脸色该够了吧?”
“谁给你摆脸色了??”向姚晨一瞪眼,“谁想亲你了,恶心死了。”这般说着,一张小脸还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雅君沉着脸看了他半响,就在向姚晨以为她要冲上来给自己几拳的时候,雅君却袖子一甩,木质的大门应声而裂,转身便离开了。
向姚晨看着那依靠在墙壁上的木门愣了许久,心里知道自己又再次成功的惹怒了雅君,一双大眼缓缓垂下,坐在了地上。
那之后许久雅君都没再去见过向姚晨,向姚晨也关在屋子里一直没出来过。
本以为那天当街杀了三皇女的人,所谓心高气傲的皇女很快便会找上门,雅君正摆好架势打算好好煞次三皇女的锐气,可是两天之后该来的人没来,到是等到了三子。
与三子分开怕是已有二个来月,那家伙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子,也不管不顾雅君阴沉的脸,就扑上去一把搂住雅君哭的滚滚长江东逝水。
雅君与三子的关系除了明面上的,更是姐妹和朋友,雅君也只能耐下性子,像哄个妹妹一样的安抚她。只是三子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主,雅君越是安慰她越是腻歪,雅君为了避免自己变成落汤鸡只能开口戏谑道:“你的竹意呢?听说你们快要成亲了吧?到是厉害啊,不声不响的就把人给吃了?”
三子头一抬,露出红彤彤的眼圈,哼了一声,“我怎么吃的了他,他就是一个软刀子,油盐不进,要不是楚公子在中间周旋,他……”这般说着,又悲从中来的想要落下眼泪。
雅君一抬手,连连道停,“你这女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恶心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动不动就要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了去?”
三子虎眼一扫,顿时哽住了。 原来身边围了一群人,虽然大家都左看右望的做出不在意的神色,只是这面子里子算是丢了个精光。
“看什么看?我怕什么了啊?我能怕什么?我想小姐还不行吗?走走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三子挥着袖子要将人撵走,掩盖事实真相,拉起雅君的手就往屋子里走,一张脸早就红了个透彻。
雅君在后面无奈摇头,任由她拖到了屋子里。
两人聊了一会,雅君忽然问道:“你既然见过楚朝,那么说琴儿也于你一起到了那处别庄?” “嗯。”
“琴儿和晚夜可有闹起来吗?”想起晚夜和琴儿的孽缘,雅君也不得不捏上一把汗,暗自庆幸自己这些日子都在延都,否则夹心饼干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三子呵呵的笑了起来,挤眉弄眼的,“小姐当真是好本事,三子才没离开多久,就多了个小小少主,琴儿还能怎么样?就算想发飙也发不起来,老爷们天天围在晚公子的身边,连滴水都渗不进去,琴公子到是个能忍的主,知道情况不利,也就乖乖的没再吱声,一天到晚的讨好老爷们,与晚公子明争暗斗,庄子里到也有趣。”
“哦?琴儿回去讨好爹爹们?”
“嘿嘿,琴公子刚刚到的时候闹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扇了楚公子一耳光,你也知道老爷们疼爱未出世孙儿的心思,就放了话要将琴公子撵走,结果这不……老实了。”
雅君沮丧着脸无奈摇头。
三子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又开口说道:“还好小姐没在,不然夹在他们中间你怕是要受罪了,按我分析来看,楚公子身边有老爷们护着,琴公子定然要缠上你,虽说他心里明白米已成了粥,不过心里总归是不太舒坦,怕是打定了主意要找回来,”
顿了一下,喝了口茶,三子继续说道:“嘿嘿,听说你和白公子又和好了?我先恭喜下,不过……”三子笑的龌龊,“白公子的身份到还好解决,毕竟你和他差点成亲,不过关于向公子嘛……”
雅君扶眉抬手,“先等等,一样一样来,先说晚夜和琴儿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最怕的就是晚夜和琴儿中间的结,若是处理不当怕是会直接转变成刀剑相向,而且晚夜本就对琴儿有意,虽然现在因为怀孕不得不跟了她,可是一个人的性向总是不会那么快就转变得了。
这话问的三子一愣,想了一会,“还好吧,我也一度害怕晚公子去找琴公子,不过这次见面两个人似乎都刻意回避了对方,一个住在院子那头一个住在院子这头,到也还算相安无事。”
“琴儿打的是楚朝?”雅君搓着下巴想了想,“果然知道柿子挑软的捏,这孩子怕是真要好好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