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跳脚。
    「惨了,他们两个可能都会掉到『断崖』下去,都是那个烂大鸟,想找死就一个人自己去,干嘛拖累阗刚!」阿金更是气得直捶大腿。
    大会人员以哨子与摇动红旗警示参赛骑士已近「断崖」的折返点,并多次以长哨提示阗刚及大鸟得及时解开套带。
    紧张的气氛锁死群众的呼吸,数千对的眼睛全盯视着银红两道速线,愈进「断崖」,就愈惊心动魄。
    暖暖急得犹如被烈火焚烧,只能任由火焰灼燃,烧干她的担忧,浇枯她的惊惧。
    突地,在冲速之中,阗刚放空双手,一手紧拉大鸟机车手把,将他晃动不定的车头稳住;一手则轻而易举地将皮带从自个儿的照后镜拿下,甩离了大鸟。群筢仅用三秒,俐落地回绕过折返点的旗帜,撕下号码牌,再冲回原点。
    「阗刚真不是盖的!」刺猬和阿金跟着群众向时狂声欢呼击掌。
    暖暖只觉紧绷的神经有如一直被拉扯至弹性疲乏,再被射至空中的橡皮筋,最后松软无力地落地。
    大鸟一被甩离,速度立即缓慢下来。处于惊愕状态的他,一时间还无法相信阗刚已然轻易且快速地解开圈套住两人机车的皮带,并且旋过了「断崖」。
    其他机车骑士皆因畏惧,旋绕「断崖」时,全部减慢速度,有的还因转弯弧度过大而无法顺利绕过,只好一再倒退重试。
    阗刚不负众望,就在狂乱的欢叫声中折回原点,获得第一,蝉联三届「飙赛」冠军。
    「走,我们到会场。」阿金兴奋地拉着刺猬及暖暖走下堤防。
    「阗刚,真有你的,这回你可ㄏㄤ爆了!」走进只许参赛人员及特定人士才可进人的会场,阿金猛拍阗刚的肩,贪婪地沾着光荣。
    「阗刚,你刚才赢了『三块』耶!看,这是大鸟输的『两块』,还有人伙儿下注的『一块』。」刺猬向大会领取赌金之后,急忙跑来,将三万大钞摊成扇形扇摇。
    「怎样,我表现得够厉害吧!」阗刚骄傲地拍打胸口,期盼暖暖给予赞扬。
    暖暖愠怒地瞪视若他,闷火燃爆巨响的同时,朝阗刚脸颊掴下一个巴掌。「你干嘛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样飙车很神勇吗?有意义吗?」惊骇至极的情绪随着泪水,在一瞬间爆发。
    霎时,气氛冻结,刺猬及阿金诚相地退离开来。
    「我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脸颊的热烫延烧起一串火焰!焚毁着他的内尊。
    「证明能力需要冒箸生命危险吗?你……」她气得哽咽、完全说不出话来,只以拳头捶打他的臂膀出气。
    「你哭了,为我而哭了……」被掴脸的愤怒因窝心的甜蜜而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浓稠的情爱激素,刺激他展开双臂,拥抱住她。「别哭,看你哭,我会心疼的。」
    「刚才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你差点……」暖暖埋进他的怀里!不敢让他看到现在哭得相当丑陋的自己。
    「我说过我是九命怪猫投胎,死不了的。再说,有你幸运的吻在保护我,如果真怕我有事,以后每天都要给我一个亲吻来保平安。」他掬起她哭湿的小脸,吻干她脸上的泪珠,再碎吻她的红唇。
    「我说真的,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嘻嘻哈哈带过……」她被他可爱又滑稽的鬼脸逗得又气又笑。
    「你看你现在又哭又气又笑的,我如果是嘻嘻哈哈,你不就是疯疯癫癫,开心一点多好啊!不要老是苦着脸、白砒脸,你笑起来很漂亮的。我喜欢看你笑,以后只许笑,不许再哭。」他点点她的鼻头,俏皮地眨着眼。「爱哭鬼,不许再哭喽!」
    什么跟什么,她原本是要教训他,怎么反倒变成他在训诫她!
    「我是担心你才……」这么露骨恶心的话她说不出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无视群众的目光,阗刚紧紧搂抱住她。他俯下头,寻获她的**,火热地熨贴上去,向大众宣示他们的爱情。
    风声、浪声外加众人的掌声、哨声,萦绕在两人耳里成了浪漫优美的音乐,随箸相互传递的情感电流,窜入体内每个细胞。
    陡地,划破这甜美浪漫的是一阵震耳的响笛,接着是一团混乱的吵嚷,群众四处奔虑逃离,会场顿时犹如战乱现场。
    「阗刚快逃,警察来了!」刺猬骑上停置在堤防边的机车,载着阿金急速离开。
    「快上车。」阗刚将暖暖抱上机车,正准备发动时,蛰伏在人群中已久的便衣警察冲了上来,一名警员挡住他们的去路,随即拔下机车钥匙。
    其他警员跟着一拥而上,冲入会场将在会场中心的筹画人员以及参赛人员全数逮获,随后数十辆警车缸砒驶进,围住道路人口。
    「阗刚,怎么办?」暖暖紧抓着阗刚的手臂,混乱的场面让她仿如看到。
    阗刚懊恼地呕了一声,只得顺从警察指示将机车交出,与暖暖一同坐进警车。
    「全部带回警局侦讯。」警队组长一声令下,将所有抓获的飙车青少年送至警局。
    第七章
    暖床宝贝3
    我愿承受任何伤痛
    只求心中深爱的你
    漾开最幸福灿栏的笑颜
    数十辆警车来到警局中心,警察一一将飙车的少年们带入警厅,围坐在大厅椭圆形的长桌旁,个别侦讯。
    「你叫什么名字?几年几月出生?还有没有在读书?」询问阗刚的是上回到酒吧临检的那位矮胖警员,不过他显然已忘记曾便僮刚唬骗的事。
    「申阗刚,一九八三年九月二十号出生!正弘高中普通科三年乙班。°僮刚抓起坐在身旁的暖暖的手,放在大腿上以手掌盖住、摩娑。
    「一九八三年出生……那你不就还没满十八岁?!你未成年……」暖暖愕然地看着阗刚,脸上闪掠许多复杂神色。
    不会吧!她竟然捍成年的少男发生亲密关系,她爱上的是一个未成年的小男孩!
    「我老爸太迷糊,给我晚报户口。其实我是四月出生的,就是昨天十二点,刚好满十八,算是成年了!」阗刚嬉皮笑脸地说。
    天哪!捍成年人发生关系是犯法的,她犯法了、她犯罪了……
    「申阗刚,又是你,怎么老爱给我添麻烦?!」从警长办公室里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见阗刚,就狠狠赏他一记敲头。
    「马老大!轻点,脑袋敲破,你要赔医药费的。」阗刚揉揉微凸的肿包,努努嘴咕哝着。
    由他们的互动及对话看来,暖暖不难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相当亲密!像极了一对父子。
    「我就知道这场『飙赛』一定有你这家伙参加,已经先打电话请你父亲过来了。」马警长示意新到职的矮胖警员侦办其他少年;他反着椅背,坐在阗刚对面的位子。
    「老爸要来……」阗刚肩头宛如被千斤巨石重压,即刻垂下。
    才一提到父亲,阗刚就听见一阵耳熟的声音从门口传入。
    「来来来,各位长官辛苦了。大伙儿吃点蛋糕、点心、饼干,甜甜嘴,休息一下;这里还有饮料,不用客气,要吃什么尽量拿。」阗刚的父亲申彦明提着数十盒的点心进入警局,和众多警员热络招呼。
    「有没有巧克力蛋糕啊!」矮胖警员一动手打开蛋糕盒,其他警员们就全部不计形象地冲向前去拿取。
    「申叔,有没有我们的份?」被带入警局侦讯的少年异口同声地问着申彦明。
    「有有有,点心多的是,尽量吃,别客气。」申彦明将几盒点心盒传了过去。
    大厅顿时成了同乐会的场所,大伙儿什么都不做,只顾吃喝。
    「我说申老弟,你来就来,不要每次都把你蛋糕店里的东西带来,把我这个警察局弄得跟庆生会一样,每次都没法子办案。」马警长说完,忍不住塞了一口慕思蛋糕。
    「你们是人民的保母,每天辛苦值勤,喝个下午茶、吃点点心,休息一下是应该的。吃饱喝足也比较有精神办案呀!」申彦明拍拍从小一同长大、当上警长的马庭的肩。「我家这只兔崽子又闯了什么大祸?」申彦明瞪视了下阗刚。
    「飙车。」马警长灌下一瓶饮料。
    「小子,你不要命啦!老是这样,学点正经的行不行?」申彦明气愤地敲打阗刚一记脑袋。
    「老爸,敲头会痛耶!你要是把我敲笨了,以后看谁养你、照顾你。阗刚迅速侧身,闪过攻击。
    「我棺材本都存好了,才不指望你养我、照顾我呢。」
    「是你说不用我养你、照顾你的,到时候老了我不帮你换尿布,可别说我不孝。」
    阗刚和父亲的对话,宛如即兴演出的喜剧,惹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同时也让暖暖开了眼界,意外于真的遇见父子关系如同朋友般打闹嬉笑的人。
    「阗刚,不是马伯伯爱训你:你下次再犯,我也没法儿帮你,就得交给少年中心保护管束了。」马警长语重心长地说。
    「好啦!好啦!我也知道你很为难,下次不会了。」阗刚转箸原子笔,挥挥手,不改吊儿郎当模样。
    「填好资料的,请他们打电话回家叫父母过来办理交保手续后,就可以回去了。」马警长有如疼溺儿子般地摸摸阗刚的头,交代下属趾筢,就进入办公室继续批阅文件。
    警员收到命令,继续侦询其他少年。
    「小子,你这几天没回家,到底在干嘛?」申彦明坐在刚刚马庭的位子上。
    「我在当『暖床宝贝』。」阗刚朝暖暖使了个暧昧眼波。
    「『暖床』?!暖谁的床,什么时候你去做特种行业啦?牛郎呀你?!」申彦明吓一大跳地赶紧追问。
    阗刚是他唯一的独生子,妻子生下他便难产过世,十几年来,父子俩相依为命,仅以自开的蛋糕店为生。由于他糜诙照顾生意,相对的也就疏於管教儿子;阗刚自小独立性强,个性古灵精怪,常做些教他感到意外的事,因为好奇贪玩或是爱慕虚荣而跑去当牛郎,也不无可能。
    「才不是那种替别人暖床的特种牛郎。」阗刚嗤笑着父亲荒谬的联想。「我是专用于『暖暖床上的宝贝』,所以我自称为『暖床实贝』。」说完,他得意洋洋地转头妥砒暖暖,俏皮地向她送了一道秋波。
    阗刚露骨的表示引得「飙赛」伙伴们的一阵起哄喧闹,更是将暖暖引得面红耳赤,尴尬到了极点。
    「儿子,你不是说过绝对不交女朋友的!,」申彦明了解了阗刚的意思,其实他老早就看出他对身旁那名女子有着相当程度的在乎及注意,眼神、呼吸几乎都是跟俗砒她而转动。
    「是啊!不过碰上真正喜爱的人,也没办法了!」阗刚虽以玩笑口吻说道,他瞵视暖暖的眼眸却是认真而诚挚的。
    阗刚的浓情蜜意,如同席卷而来的狂潮,一波冲上一波,不断掀高,冲刷进暖暖的心里。
    「太好了,交了女朋友就会收心,有女朋友管着,老爸也就不必老是担心这、担心那的。」申彦明安心且放心地松了口气,转而向暖暖哀求道:「我这个儿子超级叛逆、超级难管。我想